shUkejucO看小說就去……書@客~居&半夜漸漸變得強烈的夜風掠過前庭的草坪吹進窗內,微微涼爽的氣息竄進昏暗的房間中浮動一片。shuKejuCo看小說就去……書%客居
在光線明暗交接的床沿邊,少年臉部線條猶如刀刻般銳利,上面一片似乎連空氣都能燃燒起來的暴躁狂烈。
「為什麼…」
雙眸緊緊盯著金尋,少年混雜著嘶啞的低吼聲在耳邊震響。
「既然平安無事為什麼不去找本大爺!」
被極近距離之下的聲音吼得陣陣耳鳴,金尋撐著手肘想要坐起來解釋種種前因後果,卻被少年單手十分輕易地壓回了柔軟床鋪上。
「而且渾身上下都是那只臭貓龍獸的味道!」
阿斯拉雷皺眉低頭湊得更近,動了動鼻子嗅來嗅去,緋紅色雙眸忽然變得猶如剛剛釀出的果酒般透亮迷離。
太過接近的距離讓對方灼熱的呼吸都噴灑在自己臉上,金尋頓覺尷尬的側頭避開。
「阿斯拉雷,讓我先起——嗚啊!」
比自己體溫高出許多的柔軟物體忽然貼上脖頸,濕漉漉的沿著下巴向鎖骨舌忝去,金尋渾身一個激靈立刻瞪大眼楮伸手推開少年的肩膀。
「等、等一下!」
試圖抵抗的手腕被阿斯拉雷緊緊握住扯到身側的床鋪上,金尋此刻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少年竟然爬到自己床上來了。
「別動,那只貓龍獸的味道太臭,」埋首在金尋的頸間,阿斯拉雷悶聲含糊說道,「一會就好,等我舌忝過艾絲蘭特全身把味道去掉…」
舌忝、舌忝過全身?!
金尋嘴角狂抽大驚失色,再也不猶豫的伸腿狠狠側踢到少年沒有防備的月復部想要一腳把他踹下去。
一聲悶哼從身上傳來,少年結實的身形卻絲毫未動。
緋紅色的眸子粹然瞪向金尋,里面燃燒著猶如猛獸被激怒卻又參雜著某種更為熾烈東西的火焰。
呃…
為、為毛她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一滴冷汗悄悄從金尋額頭滾滾滑下。
「嘖,我不是說了不能動!難道艾絲蘭特想要天天帶著那只臭貓龍獸的味道招搖過市!」
手下越發用力把金尋牢牢壓制在床上,阿斯拉雷暴躁低吼,獸化的牙齒赫然出現在唇齒間。
「…咦?嗚啊!」
緊貼著動脈的脆弱地方被尖銳的牙齒威脅般刺入,灼熱的鼻息猶如帶刺的火舌舌忝過皮膚,微涼夜風吹過的房間莫名變得有些燥熱。
身體嵌在柔軟的床鋪中無法得心應手的借力,被獸齒又咬又磨的金尋咬牙忍住差點呼出口的痛吟聲。shUkejucO看小說就去……書@客~居&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斯拉雷不是在她握手時都會把她的手甩開的嗎?!
阿斯拉雷不是在她捉住尾巴時都會惱怒炸毛的嗎!!
試圖掙扎卻被越咬越深,被猛獸叼住脆弱脖子的金尋欲哭無淚的干瞪著眼楮。
好痛啊…好想反咬回去讓眼前這個家伙知道被咬有多難受嗷嗷!
就在金尋掙扎著要不要向樓下的騎士長大人呼救尋求外援時,一道璀璨光芒忽然在房間內閃現,數到無聲魔法冰之槍帶著無比迅猛的氣勢嗖嗖刺向紅發少年。
在阿斯拉雷拔出背後大刀擋住冰刃的同時,金尋被一雙大手提溜下床。
萊西維恩低頭看著金尋脖頸上一片緋色咬痕,黑色雙眸瞬間幽沉如深淵。
腰間長劍粹然抽出,以無比狠絕的力道向正躲閃源源不絕的冰刃的紅發少年凌空刺去。
「鏗——!」
大刀堪堪擋在脖子前攔住犀利劍鋒,阿斯拉雷被其中一道躲閃不及的冰槍瞬間穿過肩膀釘在牆上。
「等、等一下!」電石火光之間金尋抱頭躲閃反彈而來的漫天冰刃大吼,「阿斯拉雷是朋友!」
房間霎時靜默,黑發的騎士長持劍的右手頓住,門口的游吟詩人微微挑眉。
「哼…半夜進入艾絲蘭特的房間壓在艾絲蘭特身上的‘朋友’嗎?」拉歐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道,「還是…艾絲蘭特想要通過契約之力學習什麼是朋友?」
「咦?不、不用——」金尋頓時捂著脖子拼命搖頭。
「…明天開始練劍一小時。」萊西維恩面沉如水,語氣冷冽。
「誒誒?!」
十分鐘後,起居室。
「所以…事情就是這樣,」看著正窩在角落里似是回過神般滿面通紅的少年海盜王,金尋頗為郁悶的把外用回復劑涂抹在脖子上,「阿斯拉雷以前不會這樣,我也覺得很奇怪呢。」
「他成年了,自然會跟以前不同。」淡淡掃一眼少女漸漸消除齒痕的脖頸,萊西維恩一身冷冽之氣漸緩。
「…成年?」金尋一臉茫然驚訝。
「半獸人剛剛成年時都會經歷一個難以自制的沖動期,」發現角落里的紅發少年豎著耳朵,拉歐冷哼一聲毫不留情的譏諷道,「不過…對著遠古魔獸雄獸味道也能發-情還真是變、態啊——」
「老、老子才不是變態!」被戳中痛腳的阿斯拉雷頓時炸毛跳起,「你這個臭屁的混蛋給老子滾出這里!」
「哼,闖入別人的府邸前連門牌都不看清楚嗎?這種連小偷都知道的常識——」
「老子不是小偷!老子是海盜!」
「哇啊啊!阿斯拉雷不要摔燈!那盞落地燈很貴的!」
「嘖,難道本大爺連這點錢都沒有嗎?這種燈艾絲蘭特你要多少本大爺就給你多少!」
「盜取他人之物所得,本就非光明磊落之財物,艾絲蘭特不會跟你同流合污。」
「胡說!老子是劫富濟貧!老子大部分的錢都是老子發現的海上寶藏——艾絲蘭特你這家伙真這麼想老子的?!」
「阿、阿斯拉雷你先放下那張‘光明之翼’晶石桌再說嗷嗷!」
……
當清晨的陽光均勻鋪灑在寬闊前庭中的每一座雕像上,金尋扭扭身體十分不情願的從床上爬起。
昨天鬧騰到幾乎天亮才睡下,拉歐拒絕會破壞他房屋的紅發暴力龍入住,金尋好不容易才說服他讓阿斯拉雷住在了二層白鼬的房間旁。
「既然我答應了你…那麼艾絲蘭特不要忘了自己欠我一個‘答應’——」
回想起拉歐昨晚回房前說的話,金尋揉揉眼楮打了個哈欠。
唔,估計又是要做女僕做按摩之類的啦。
沒有時間思及其他,金尋飛快的洗漱完畢。
「誒誒?!這個家伙是誰?」
昨晚睡得昏天昏地的某只白鼬震驚的看著突然出現在餐桌上的阿斯拉雷。
「洛奇…」金尋滿頭黑線的湊近白鼬耳邊小聲道,「你昨晚是不是又溜去廚房偷了很多雞吃?」
「就三只,不多不多。」
看著某個只要吃飽烤雞就會睡得雷打不動的白鼬滿不在乎的擺手,金尋默默無語的拉開椅子坐下。
吃過早飯繼續召開昨天的作戰會議,只不過原本還算寬敞的起居室內多了兩人頓時顯得有些擁擠。
紅發少年大咧咧的盤踞著一張沙發,體型高大的沉默男人如鐵柱般矗立在門口。
掃了一眼即使斜靠在窗邊也絲毫沒有松散姿態的黑發黑眸的男人,該昂低頭看向金尋。
「找到了。」
听到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金尋愣了一秒才點頭燦笑。
「嗯!」
「布蘭迪會難受的。」
「呃…」想到某個黑心情報販子,金尋干笑兩聲引回正題,「那麼,我先說說我們這邊的消息吧。」
听到金尋說出她在那間小木屋外自己出現之前听到的消息,該昂眉頭越皺越深,粗獷臉上的一道刀痕顯得有些猙獰。
「果然如此,沒想到拉普羅的國王竟然如此貪婪。」
「不是他,」萊西維恩皺眉搖頭,語氣肯定,「尼勒斯國王本性並不好戰,容易听信他人言語…他身邊隨侍的十大臣中,斯丹梅公爵和卡西繆總務大臣皆是利欲燻心之人——這兩人曾在幾年前的坎特拉政變時介入過。」
「摩達賽堡政變?」想到那充滿著獸人們的申吟與糜爛、貴族們的殘酷與種種欲-望的城堡,菲羅斯微垂淺色眼眸,遮住里面一片陰霾狠絕之色,「沒想到…當時還有漏網之魚。」
「嘖,也就是說那些所謂的公爵大臣們為了從戰爭中大撈一把,所以才唆使那個蠢蛋國王發動戰爭!」阿斯拉雷憤憤冷哼。
「不僅如此…一旦成功佔領了坎特拉進而吞並了海德里安之後,大片領土大把的財富可以堆積至高無上的權利,」雖然語氣有些事不關己的懶散腔調,拉歐臉上卻帶著幾分凝重神色,「到時候這片大陸會變成什麼樣子…誰也無從知道。」
或許是權利重新分割,戰火連綿不斷。
或許是人權等級重新劃分,殘酷的不平等與戰後的荒蕪遍地。
——到時候或許連半獸人的生存之地都不復存在。
一時之間房間內氣氛有些沉悶。
「不會到那一步的。」
金尋忽然開口,棕眸灼灼看向眾人。
「我們最終一定會成功建立堡壘,保護坎特拉魔獸森林的半獸人,然後搜集證據徹底阻斷陰謀!」
少女的語調鏗鏘有力,堅定的沒有一絲猶豫,仿佛這樣的話語所表明的未來已經清晰的展現在她的眼前。
「沒錯,想那麼多不如早點行動!」仿佛憋著的一口氣終于呼出,阿斯拉雷開始掏耳朵拍桌子,「喂喂,那個誰,艾絲蘭特已經說過了,輪到你透露消息!」
「有個佣兵潛伏在伊弗諾礦山,」該昂沉默少許,才緩緩開口,「從一個月前那里就開始日夜趕造武器,據他打探估計還剩十天就會完工——所以十天後,有可能開戰。」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看大綱,準備加快進度寫了!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