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羅仁生接我上車去他父母那里吃生日餐,到整個聚餐過程,他除了面色跟初次見面時那般冷硬外,我看不出有任何異常。
之前我懇求過夏芸別將下午的事說出去,她只留下一句〞讓羅大哥吃醋,你不配!!〞便走了。
從羅仁生平靜的表象來看,她似乎沒告狀。可那個女人不是泛泛之輩,之前對我的警告歷歷在目,如此排擠我的人怎麼會放過任何有利把柄。
反倒他越平靜,我越緊張,一頓飯如同嚼蠟,總是偷偷觀察他的表情,想找些蛛絲馬跡,尋覓不到。
直到晚餐結束時,我拉著羅澤鑫找他一塊玩,他抬頭,那雙銳利如鷹一般的眼直直射向我,寒栗像罌粟般在心里作癮地膨脹。下午的事他必定知道了,那眼里隱忍的怒火能瞬間將我燒盡。
回家的路上,沒有日久不變的Oceanrose縈繞車內,還好有敲擊車身滴答滴答的小雨聲,沖淡了令人難受的沉寂。
羅仁生不發一語,默默開車,側眼看,他的嘴唇抿得愈發緊。車行至小區,停下。
見他仍舊握著方向盤一動不動,我試探輕喚,〞仁生?〞
唰!他扭頭盯我,漆黑的眼瞳暗潮涌動。突然伸手拾起我的下巴,近在咫尺,〞不要讓我從你眼里發現謊言!〞
每個字都被他咬得很深。可捏住下巴的手卻有些溫柔,沒有疼痛。
〞怎麼?沒有什麼需要對我說的嗎?〞
〞你,,,知道了?〞
〞你認為我知道什麼?〞他又湊近些,近得只能看他的眼,銳利帶著刺刀。
〞對不起。〞我膽怯了,除了道歉不知該怎麼說起。
〞沒有其他需要解釋的嗎?〞
下巴感覺到些微疼,他動怒了。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臉頰,也沒有消融他冰冷的眼神帶給我的寒。
此刻的我噤若寒蟬,死咬嘴唇發不出聲。
他一把甩開我下巴,〞下車!〞帶著命令的口吻。
剛進家門,正要彎腰換鞋子,手臂被他拽住,我被拖著往客廳走。一股強勁的氣力將我甩在沙發上。
〞啊!〞我捂著扯疼的手臂,抬眼看著罪魁禍首。
羅仁生彎身將我困在他和沙發之間,怒火已經暴露無遺。頭腦崩出一個詞︰家暴!
〞不,,,不要打我。〞我顫著嗓音懇求,以他的氣力,真打起來,我估計半條命也剩不下多少。
〞你說什麼?〞他面露詫異。
〞不要打我。〞
〞你這個女人!〞
他一怒吼,我更是嚇得抱頭,〞別打頭,打吧!〞
他一把捏住我的臉頰,迫使我仰頭,〞你就認為我這麼暴力?〞
〞你現在的樣子凶神惡煞。〞
〞你,,,〞他瞪我,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