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停頓了幾秒,羅仁生面無表情繞過我離開。
〞仁生。〞我朝他的背影又叫了一聲,喚不起他任何回應。
心有酸楚,也有歉意。拖著略顯沉重的腿跟在他身後。
即便他一聲不吭,仿若我不存在,可開門進屋時,他並未阻住隨後跟來的我,使得緊張的情緒稍微安撫了些。
彎身換鞋子,可昏沉的腦袋讓我有些撐不住,伸手用力握住門把,將身子緊緊貼靠在門板。門把的冰涼有些刺激,才發現身體很熱燙。
眯著眼楮,看到羅仁生頭也沒回走進臥室。看來要談的話也得要等到明天了。我將臉貼了下門板,冰冰的感覺讓自己恢復些意識和氣力,顫顫巍巍地換好鞋子,卻費了全部氣力。
花了點時間在玄關,正要回到客房,羅仁生從臥室走出,忽然覺得他的身子越來越模糊,我眨了幾下眼,他已經走去了浴室。他的背影顯得那麼飄忽,感覺周圍的物體都有些扭曲。扶著牆壁走回了房間,關上門,倒入床上,意識已然飄離得不知去向。
黑暗的玄洞中,看不清四周,只覺得身體像陷入火爐般炙熱,熱地我頭腦發昏,四肢已然聯系不到任何知覺。
眼縫中看到媽媽坐在床沿模這我發燙的額頭,我口渴,開口想叫她,卻發不出聲音,擺動著身體,毫無所獲。游離在渙散邊緣的理智告訴自己,我發高燒了,才會第一時間夢到媽媽。
頭脹痛劇烈,使勁要逃開夢境,我必須醒來去喝水,這是大腦傳輸給身體的最直接警報。不知過了多久,等我睜開眼,確認這是羅澤鑫的房間,忙撐起身體,衣服還是濕漉漉的,跟火燒般的皮膚接觸,地獄一樣的沁涼傳來,不住哆嗦。
好不容易就著房間透過的光亮到客廳找到飲水機,拿起杯子,冰涼的觸感讓我亟欲掉淚。顫抖著喝下兩杯滿滿的水,因為晚上沒開熱水開關,涼水入月復讓我身體抖得更劇烈,可不喝下,我可能有更大的危機。
放下杯子想要去浴室弄條涼毛巾給身子降溫,剛抬起沉重的腿,另一只腳被櫃子掛住,軟綿的身體經不住一絲擺動,我想抓住什麼,卻將杯子打落。
〞啊!〞摔在地上虛弱痛苦的叫聲,夾雜陶瓷杯踫撞地板的破裂音。
心想,這真的很糟糕,如果沒驚擾到羅仁生就好。
才這麼自欺欺人不過兩秒鐘,正對面他房間門板縫隙洩出光亮,然後就是腳步聲越來越近。看來是我忽視了這個男人是檢察官的特質,有著敏銳的警覺。
門一打開,就是一句質問,〞三更半夜做什麼?!〞帶著剛醒的沙啞嗓音。
我微眯眼適應下光線,盡量讓聲音听起來很正常,〞喝水。〞
然後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