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一夜恩情
我全身如高燒病人般發熱,與他在這公眾場所的隱蔽角落纏做一團
周子辰欺身壓我,美手雙擒,溫軟薄唇吃了我的唇瓣兒,我毫無招架之力,被他拿穩了親吻,動彈不得。
可恨我的身體習慣這個男人,它有一種自然親近的慣性,對周子辰,它做不到抵抗,只得由著他壓,由著他親,由著他弄,沒個骨氣樣。
溫熱且熟悉的男人味兒緊緊包裹我,罩得我無處可逃,那兩片薄唇好似長途跋涉旅人的干涸雙唇,終于尋到救命的清泉,貪婪地汲取所有。
我柔順承受,是羔羊之姿,漸漸地,美手松了勁道,疏于管束,小手如藤蔓攀纏老樹,以下繞上,游走至頂端,撫弄那些發根,插入其中摩挲。
小動作取悅了他,惹得他是愈發貪婪地汲取,我全身如高燒病人般發熱,與他在這公眾場所的隱蔽角落纏做一團。
突然,身下傳來手機震動,我暈暈乎乎被震動拉回神智。
小手揪住他的發根,別了臉,歪向一旁,分開貪婪薄唇,我嬌軟無力地說︰「我來電話了,要接電話。」
我騙可青和二哥去了江濱夜景,可我人不在那兒。他們找不著,當然要打電話聯絡我。
周子辰放開了我,美手卻在我褲子口袋模索,手機被他掏出。
接吻時的熱情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重新凝結的疏遠清冷,他目光落在手機的來電顯示上,薄唇撩做譏諷的弧度,「小毛孩的電話。」
他習慣叫二哥是「野小子」,這會說的「小毛孩」,除了可青,沒別人。
給他個白眼,我一把搶過手機,按鍵接听,「可青。」
「楠楠,你在哪兒?我和二哥已經到江濱夜景了,路頭走到路尾,也沒看見你啊,你現在什麼……」可青的話沒講完,二哥搶了電話在那邊吼我,「小楠,你個鬼丫頭,躲哪兒呢?快點出來!」
「呃……我……」,我正想說,忽然,耳邊傳來周子辰清冷的聲音……
溫溫淺淺的氣息吹拂我的耳邊,沒有年輕男子的炙熱滾燙,卻是老男人特有的醇酒味兒,足以蠱惑人心,「陪我一夜。」
耳際處最是敏感,容不得他人撫弄,馬上,我手一抖,無意中按下拒接鍵,可青和二哥的聲音頓時被我切斷。
「陪我一夜。」他重復說道。
我雙目斜視,觀察耳畔的周子辰,他神情寡淡,沒有半點熱忱,與剛才接吻的表現迥異,看樣子他此舉不是復合,而是索欲。
置換身份設想,假如我是周子辰,被我認定的妻子背叛,轉投他人懷抱,還被那小年輕揍了一拳,我心里不恨才怪,勢必要報復那對狗男女,要他們好看,舍棄自尊心復合是萬萬不可能的。
周子辰是什麼樣的人物,他整治樂宜手段如何,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
若是答應陪他一夜,難保他不會完事後羞辱我,屆時,我豈不是自輕自賤,當真是送上門被人糟踐取笑,自取其辱。
再者,我干嘛要陪他呀,我又不是缺男人缺到山崩地裂的程度,他想,我就得去做嗎?他誰呀,分手了,好不好!
找個理由拒絕他……
我假惺惺地說︰「你說過,我不……」
話不到半句,「嗡嗡嗡嗡……」,手機再次傳來震動,我索性關機,等會再開機接听,先解決掉眼前的周子辰再說。
我繼續假惺惺損自個,「你說過,我不配你,我覺得你沒說錯。你把穿的、用的,連同房子不要,當垃圾掃個干淨,我覺得我連垃圾都不配用了,你說,我怎麼配陪你一晚上呢,別弄髒了你。還有,周叔叔你忘了嗎?你曾經告訴我,分手以後,咱倆要斷干淨,別招惹你,你會對我不好的,會報復我……嗚……你……你干嘛……」
雙手拉扯掐住脖子的美手,我呼吸困難,「放開……不然……我叫救命了……」
「陪我一夜,否則,我現在就掐死你。」薄唇吐出冰冷的字句,雙目是寒潭冰湖,他殺氣凜然,我毫不懷疑只要我說個「不」字,他會當場掐死我。
真是怕了他……
「好……陪你……放……放開……」,我妥協。
美手應聲挪開,我一陣嗆咳,慶幸小命撿回。
檸檬果汁杯遞到唇邊,他簡短說道︰「喝。」
我乖乖接過杯子,小小喝了幾口,潤一潤嗓子,才把那些咳嗽壓了下去。
偷瞄他有所和緩的臉色,我趁機提要求,「陪你可以,但你不能用語言羞辱我,不能虐待我,否則,你還是現在掐死我好了。」
說完,我頭後仰,露出我的脖子,倔給他看。
「不會。」
「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免得他們著急找我。」說著,我開機。
等通信連接的間隙,一只堅實的胳膊繞上我的腰,另一只胳膊繞至我的後膝,繼而,我被抱坐在他腿上。
我不覺粉面熱紅,雖然是隱蔽的角落,但好歹是公眾場合,我答應陪一晚了,他用得著這樣嗎?
接通可青的手機,不等他開口,我搶先說︰「可青,拿好電話,別讓二哥搶了。」
美手作怪,從衣擺下方鑽入,游走後背,害我猛打個戰抖。
「沒事,他搶不著,他去路那邊找你了,你快說你在哪兒吧?他快急瘋了。」可青焦急地說。
克制住想要申吟的,我穩住聲音說︰「我和周子辰在一塊。」
「什麼?你怎麼和他在一起,他沒怎麼樣你吧?」可青急問。
美手游走過腋下,捉住兔兔兒揉弄,間或捏扯兔頭,一陣快感自尾椎骨霍然竄上,我便再也坐不挺直,身子彷如沒了骨頭似地,軟在他懷中。
粉面滾燙,貼著他的胸膛,一邊是可青的聲音,另一邊是他的心跳聲,那怦怦加速跳動的聲音听得人微醺迷醉。
心中一蕩,聲兒不禁含了嬌,我說︰「沒有,周叔叔是長輩,爸爸的老朋友,他很照顧我,你別亂猜,我和他敘舊來著。」
倏地,美手捏弄的力道加重,仿佛生氣了,可是痛的同時,又有快感,我不得不咬住下唇,抵御沖到嘴邊的尖叫。
小手掐他大腿,他稍微收斂了些。
「楠楠——」,可青怪里怪氣,拉長了音,叫我的名字,「你在我面前裝大尾巴狼!你是不是又想和他復合了?」
「沒,不可能了,單純的‘敘舊’。」我聊天氣似地說︰「他是長輩,是叔叔,你別亂想。」
美手一頓,忽而狂暴,捏擠兔兔,弄得我好痛,我起手肘一拐子下去,捅得他悶哼,我方才解圍。
「好吧,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電話里不方便,等見面再說。」
「唔,我今晚不回去睡……」
「楠楠你,好樣的!好個‘敘舊’啊!」可青在電話那端怪叫,听得我臉羞紅。
「是聊天來著,你別亂想。」我欲蓋彌彰,面子還是要的,「對了,你叫二哥別找了,不用編理由,照實告訴他。」
「好吧,反正你傷二哥不是一兩次,這一次他應該也會逆來順受的。」可青調侃我,「我好不容易讓位了,他正躍躍欲試呢,你可好,又給他來這出,你不是要二哥瘋吧?」
「去你的!」我呸他一聲,「不和你說了,就這樣吧。」
我利落掛了電話,關機,免得二哥打電話騷擾。
收好手機,我問周子辰,「你住哪一層?」
周子辰不答我,徑自月兌了西裝外套,將我兜頭裹住,仿佛不欲外人看我一眼,接著,我便騰空而起,被他抱著,向右邊角的電梯而去。
酒店酒吧的電梯有三個,其中兩個挨一塊,位于左手邊,周子辰抱我去的是相對應的右手邊獨間電梯。
「左邊口袋里有張卡,你拿出來,對著那個紅點的地方刷一下。」電梯門前,他如是說。
按照他說的,我模出卡片,對著紅光的地方晃晃,即刻,門開了。
「按頂樓。」他說。
我按下頂樓數字鍵,電梯門關的那刻,我被放了下來,緊接著,一個強勢霸氣的吻生吞了我,使我陷入一個眩暈無助的世界。
電梯門開的時候,我已經被這個男人吻到全身嬌軟,雙腿發虛,不得不攀住他的脖子。
頂樓房間的面積很大,裝潢比我住的房間豪華數倍,像個私人的小宮殿,我的眼風僅是略掃,無暇顧及其他細節,因為,他的動作不允許我的注意力過多投注在別的地方。
美手飛速拉開我的運動衣拉鏈,幾近粗魯地扒開內里小衣,薄唇一口叼住。
習慣享受快感的身體,立刻發出尖叫,縴縴十指迷醉地捧住那顆頭,酥胸半送,任由快感席卷全身,乃至神經。
其後,雙雙月兌了個赤條兒,他抱我入游泳池狀的大浴缸,邊注熱水,邊挑逗我,弄得我是申吟不斷。當池水注滿的時候,他抵我在池邊,和水入了我。
怕傷到肚子里的小寶寶,我嬌聲說︰「慢點。」
有別于過去時,婬聲浪語不斷的場面,他今天異常緘默,不過,人卻照舊听話,我說怎樣,他就怎樣,充分照顧到我的感受。
勁腰動,熱熱的水波跟著一浪接一浪地泛開,細听還有某種樂感,擯棄雜念,暫忘現實,我沉浸在快樂當中。
心情好,興致高,我笑微微勾了他脖子,唇瓣兒主動遞上。
這是我今晚第一次主動。
得了這個吻,寒潭冰湖似的眼全變作熱浪,霧蒙蒙的一片,他的動作開始變得癲狂,水聲嘩嘩大作,好似被我觸到某個機關,每一下都深到最里,令人又脹又美。
雖是舒爽,我卻不能由得他胡亂來去,小手急急揪了他的頭發,要他清醒,「輕緩點,否則你別做了。」
他悶哼一聲,雙眼恢復清明,動作重新慢下,話不出口,唇舌相觸,道歉的意思的很濃。
四肢交纏,我亦啟開唇瓣,放他進來,接受他的道歉。
一水聲作伴,一切交流,身體語言而已。
當我們雙雙躺床上,真正入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3點。
周子辰將我摟在懷里,我枕著他的胸膛睡,像兩年中無數個同床共枕的夜晚那樣,宛如我們從來沒有分手,更沒有那些深可見骨的傷痕存在,我還是他嬌寵的小妻子。
這一切,分明清醒,卻又像身處夢中,沒有現實感。
恍恍惚惚,不知不覺,我竟淚下。
「哭什麼?睡覺!」他的語氣甚是不耐煩,可他動作輕柔,抽了床頭紙巾為我擦拭眼淚。
為我擦淚的是左手,當日鮮血淋灕的手腕,已結了薄薄的疤,想必過後不久,疤月兌落時,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腦中揮之不去當日情景,不是不愧疚的,我捧著美手,貼在臉頰上細細磨蹭,我輕聲問,聲微咽,「還疼不疼?」
我以為經過今晚身體的交融,我們之間的氣氛應該緩和了,誰知,不是那麼簡單。
他重重「哼」了一聲,紙巾忿恨捏做一團,扔在地毯上,緊跟著,他抽出手臂,拉黑床頭燈,背對我睡去。
他動作一氣呵成,離了他的胸膛懷抱,我即刻涼了身,空落落地難受。
不曉得他出于什麼心理要我陪他一夜,但既然是陪,還是一夜,沒有第二夜、第三夜可言,那麼,好聚好散到底,留個好感覺。
寶寶,咱們抱一抱你爸爸吧,你以後再也沒機會抱他了,我在心里對寶寶說。
然後,我鼓足勇氣,細胳膊繞到他胸前,小臉貼著他光果的後背,輕蹭,「子辰,一個晚上,你要生氣睡過去麼?是我不好,對不起你。你消消氣,咱倆睡覺吧。」
隔了一小會,他的聲音才傳來,怨氣重得很,「沒有誠意!」
「啊?!」
「再抱緊一點,腿纏我身上。」他僵著聲說。
我唯唯諾諾應他,「哦,好的。」
「不夠。」
「不夠什麼?」
「再緊點。」
我苦了聲說︰「已經很緊了。」
「笨蛋!」他大罵我,跟著,我身子一翻,小腰被臂膀緊纏,躺他身上去了。
「這……」,他不累麼?我輕是輕,但也有重量啊,睡覺壓個東西在身上,怎麼會舒服?
「閉嘴,睡覺!」
「哦……」
反正不舒服的是他,我是多了個人肉墊子……
尋了個舒適的睡姿,腦袋擱他肩窩處,我趴在他身上沉沉睡去,他微鼾聲亦起。
作者有話要說︰有花花咩~~~~~~~~~~~~~嘻嘻~~~~~~~~~~有+2的花花大好啵~~~~~~~~~~~~
~≧▽≦/~啦啦啦~~~~~~更新成功,睡覺去也,不要太想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