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楓隨著趙老回到他那間簡陋的辦公室,倒了一杯純淨水給劉楓後,一老一少的交鋒正式開始。
「劉楓啊,剛才真不好意思,讓你等了這麼久。」
劉楓忙應道︰「趙老,沒事,剛才我趁機觀看博物館,發現里面的珍品不少啊,雖然我不會真假,不過這里的收藏品遠比我想像中的豐富。」
趙老館長不無感慨地說︰「是啊,為了這個,我都丟盡老臉了,現在那多人看到我都怕,你別看我們的經費不少,這里去一點那里購買一點,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好在有不少熱心人士,把自己的珍藏捐了出來豐富了收藏,有很多外外花僑也捐贈了不少,也感謝你啊,大老遠的跑來免費為我們修補瓷器,如果國家多一些像你這樣的人,那就太好了。」
「華夏人都是愛國的,其實這些都是我應做的,費不了多……」劉楓突然一個激靈,好家伙,幾句就讓他忽悠了,明明自己是來這里接這個修補任務,是收費的有條件的,沒料到轉頭就成了免費,不是剛才看了他的表現對他有點一定的防備之心,今天就賠大了。
「趙老啊,我慚愧啊,你知道,修補這工作,又累花費時間又長,我也得吃飯什麼的啊,對于這個收費,對于國家和集體的東西,我一直都是用最優惠價的。」
老趙眼珠一轉,可惜了,這小家伙挺聰明的,差一點就上當了,誰知最後關系他醒悟了起來。
「我們這里的窮地方啊,沒我少經費」老趙一全羞愧地說︰「真沒多少錢……」
劉楓很淡定地說︰「呵呵,沒事,一分錢一分貨。」
老趙小聲地問道︰「通常什麼價錢呢?」
「五萬左右吧,這里是國家的,就半價。」
老趙砸砸嘴道︰「小兄弟,這太貴了,我們承擔不起啊,能不能便宜一點啊?」
劉楓笑嘻嘻地說︰「,你就是給我十塊,我也幫你修補,不過呢,這些東西都是一分錢一分貨的,你看著辦就好了,不過呢……」
「不過什麼?」老趙急忙打斷道。
劉楓一臉悠閑地說︰「我挺喜歡老東西的,你把博物館里的東西和收藏讓我看一遍的,我可以低點和你成交,你別不認,我知為了安全,展廳里的多是仿品。」
答應低價幫博物館修補,劉楓主要就是為了尋找那些有光點能量的瓷器,吸取那些能量為自己的異能升級,從上次打架就知道,這個異能絕對是一個好東西,劉楓一直很期侍再次升級後,土系異能會帶給自己什麼樣的驚喜,而現在博物館就是自己能接觸到的最佳場所了。
「這個沒問題,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要保證欣賞的時候小心點,弄壞了賠償的啊。」
「沒問題,這個是肯定的。」劉楓肯定地說。
老趙眯著眼看了劉楓一會,忽然開口說道︰「你給我一種感覺,好像是你負責修補,而不是不凡說你背後那個親戚,不然你談條件的時候,也不會這麼輕松從容,我猜得對不對?」
「沒事,其實是我修補,我小時候就喜歡玩這個,後來踫上一個老頭,他教我的,我怕說出去沒幾個人相信,就弄了個親戚。」劉楓想了想,覺得還是公開好了,這樣的話行事方便很多,再說現在自己也算是有點事業的人了,多認識一點人脈,總有好處。
現實生活就是這樣,要想得到別人的尊重,要麼有才,要麼有財。財劉楓現在就沒多少了,才呢,現在就這個拿得出手的。
「介意露一手嗎?」耳听為虛,眼見為實,老趙決定先看看他的水平,再談別的。
劉楓估計自己沒露一手,這事就談不下去了,誰叫自己的年齡太小了呢。
老趙挑了一個有一點年份普通的花瓶,交給劉楓,按劉楓的要求,在間小室內給劉楓配補了全套修補後就送上門退出,靜靜等候,他知道這些技術都是人家的不傳之秘,需要避忌的。
劉楓在室內仔細觀察了一片,沒發現什麼攝像頭之類,裝模作樣把那些修補用的東西還有調料弄得七零八亂,還拿起一塊小泥巴,把一些調料什麼的包起來,放進自己口袋里,弄成用了材料的假像,這才看看那個需要修補的花瓶,這是一只寓意為「花開富貴」牡丹花瓶,一朵開得燦爛的牡丹布滿了整個花瓶,可能是保管不善的緣故,瓶肚里踫了一個小口子,瓶口上面也有一條深深的裂隙,難度不大,估計也就是考考劉楓的水平,感受著花瓶里若無若無的光點能量,劉楓估計這瓶算到盡也就民國時的產物。
不二分鐘,在異能的幫助下,這個花瓶就完好如初了,看著時間尚早,就趴在工作台上睡了起來,開玩笑啊,這麼早出來,人家不懷疑就怪了。
劉楓在里面睡得香甜,可是在外在的老趙同志就沒那麼舒服了,從劉楓進入小室後,他就一直守在門口,把耳朵貼著听里面的動靜,剛開始還听到里面傳來聲音,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小,等了一個多小時里面還沒傳出來動靜,急得他團團轉,可他不敢打擾,因為很多大師都是這樣的,工作的時候不允許別人打擾,老趙同志實在害怕惹怒了人家,到時不優惠給他修補了。等得不耐煩了,還叫人搬來桌椅,泡了一壺極品龍井,就在小室的門口品起茶來了。
等到劉楓出來說修好後,時間都過了快四個小時,老趙的極品龍井來回泡了好幾次,茶水快變成了白來水了。
「花瓶呢,在哪,讓我看看。」老趙心急地問道。
劉楓微笑著指了指里面,工作桌上,一只品相完好的花開富貴花瓶,正如一個俏佳人一般,靜靜地擺放在哪里。
老趙一個箭步走上去,先轉著看了一圈,再穿上白手套,小心拿起花瓶看了起來,臨了還拿了一個放大鏡。
「神奇,果然非常神奇!不凡說的沒錯,真的很完美,一點也看不出有修補過的痕跡,劉楓小兄弟,你這手絕活真不錯啊,能不能收我做徒弟?」老劉看劉楓的時候,就像一個看著一個月兌光衣服的大美女一樣,劉楓的汗毛都直起來了。
劉楓急忙說︰「別開玩笑了,趙老,這個真當不起你的老師,再說我個也是不傳之秘,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有一個特別的配方可以配制出一種神奇的小東西而己。」
老趙也知道這是人家的秘密,絕對不肯透露的,有了此人,收藏室里那幾個珍貴而有問題的瓷器,相信很快就可以重見天日了,心里暗暗開心,好在叫他修補一個作嘗試,省下一個修補的瓷器的錢,太好了,不過轉眼一想,早就多給他幾個當考試啊,我真是太笨了,接著那張笑臉換成愁容。
劉楓不知眼前的趙老館長在想些什麼,不過他知道自己的這一手肯定鎮住他了。
考驗完畢,現在是最重要的講價談價環節了。
「小楓啊,你的技術嘛,馬馬虎慮還過得去,不過你也知,我們這地方窮,你能不能少收一點啊,就當可憐我這個老頭子吧。」老趙打悲情牌了。
「趙老,這樣吧,如果你把博物館里的真玩讓我把玩一下,每件只收成本價五千吧。」劉風其實和趙不凡在電話里五百也想答應的,不過要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老狐狸,得漫天開價,再重要的是,就是拿再多錢,也不是拿老趙的,心安理得。
也不是劉楓故意放水,這博物館里東西多而雜,不可能個個是精品,可能一個就值個一二萬的,幾千的也有,你收人家五萬,那真是獅子大開口了,不像趙不凡他們,隨便一個都是價值不菲的。
「什麼,五千?我的小爺啊,就是用金都可以瓖好啦,你知五千可以買多少東西嗎?暈啊,一個五千,你好過去搶,有你這麼一個人嗎?去搶也不要搶我這個老頭子啊……」老趙一臉憂怨地看著劉楓︰「小楓,你這是在劫我的財啊,不要劫我的財,我讓你劫色好了。」
「啊~」正在喝水的劉楓讓這句逗得差點把水噴了出來,一臉惡寒,真是為老不尊,有這麼說話的嗎?再說了,哥又沒那個愛好。
「趙老,真的一分錢一分貨,我的技術你也看到的了,那個材料真的很珍貴的,別看這次修補是用你的地方你的材料,其實我自己也用了一些特別的材料加進去了的,今天我特地帶來的,沒想到派上用場了。」劉楓想了想︰「要不減多少你說了算,不地質量我不保證。」
「不行,一定要最高質量。」老趙同志斬釘截鐵地說,接著還可憐巴巴地說︰「真的不能再減一點點嗎,給點面子我這個老頭子好不好?」
「那三千五一個吧,真不能再少了。」劉楓有臉黑線地說。
這樣的人真稀少了啊,把自家的錢當成公家的錢,但從不把公家的錢當成自個的錢。
「真的不能再少一點點了?」
「再少就不談了。」
「好」就在劉楓以為價錢議定的時候,老趙又神秘地說︰「小楓,要不我招你本館的名譽專家,再找點關系發個十大杰出青年、好市民獎什麼的給你,你只要再降降價就行了,怎麼樣?」
暈,這個老趙,扮完可憐,馬上用名誘了。
劉構昂起頭︰「不用了,我不喜歡高調,再說了那個現在不稀罕了,當不了飯吃。」
「可以做名人的啊,你想一下,到時你一出街,大伙都認識你,多好,經領導印象好了,容易升官發財的呢。」
「趙老,我不是黨員,也不是公務員,誰升我官呢,說這個真的沒意思啊,我從五萬降到三千五了,你還不滿足。」劉楓裝著有點氣憤的樣子。
「好好好,我們不說這個了。」老趙同志看劉楓實在對這個沒興趣,轉眼就扯起另一個話題了「小楓啊,出來工作了這麼久,有女朋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