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皇帝 第二卷 公主逃亡篇 第九章 一生的等待

作者 ︰ j季忍

拂曉的時候,橘紅的光輝染紅了白色的樓房和圓錐形的尖塔。一個騎士敲響了晨鐘。一個年紀蒼老,臉孔瘦削的祭祀提著蠟燭走在城牆的甬道。幾個守衛的騎士向一身潔白服飾的老祭祀彎腰致敬。祭祀點點頭,騎士招呼里面的衛兵打開甬道的大門。

祭祀一路走下反右旋轉的樓梯,耳邊已經沒有了清脆的鳥鳴聲。也只是在城牆鑿開提供光明的小窗口傳來士兵晨練的吆喝聲。祭祀終于停在一道雕刻精美的房門前,深吸一口氣,心里面作好迎接暴風雨的準備後,推開了房門

果然,一進門。一個接近四十歲,風韻猶存的女管家娃黛 氣沖沖地走到他面前,雙手叉腰後,無數言辭從女管家的嘴里快速蹦出來。

「艾連多祭祀。你來得太晚了!你不知道嗎!威科多大人每天的治療是不能耽擱的。真該好好教訓你,你就不能不吃早餐就滾過來。看看,衣領還有女乃油蛋糕的痕跡呢。」女管家娃黛 用手拍掉老祭祀艾連多胸脯的女乃油,然後用手拍拍老臉通紅的祭祀的肩膀,繼續道︰「里面,威科多大人剛吃過早餐,只是兩個雞蛋和一小塊松牛肉。他的身體越來越差了,這種情況真讓人擔憂,希望‘聖療者’托馬斯先生能快點滾過來。進去,還愣著干什麼。」女管家將很不禮貌地將祭祀推進了臥室。

一個從面孔看起來有八十歲的臉色蒼白的老人躺在床。一見老祭祀艾連多狼狽的模樣,勉強微笑道︰「艾連多老第,我為我女管家的無禮道歉,你知道她是任性慣了。他太擔心我了,很高興你能來。每天這麼麻煩你。」

老祭祀艾連多攤開雙手,笑了笑道︰「習慣了,如果某天沒有她踢我,我真是還不習慣呢。對了,威科多大人現在我們準備進行治療。听說你今天少吃了東西呢。這可不行,沒有東西墊在肚子里面,那很容易垮的。」

「老了,吃不下東西了。我這幾天總夢到某些往事呢。這或許是大限到來前的預兆。我的女兒回來了沒有?」

「威科多大人,你的女兒還沒回來。前面的人收到消息,說一切都好。都好。」老祭祀解開威科多大人的衣服,習慣性地繼續看著十年前劃在威科多大人胸脯的傷口。劍痕一片駭人的墨綠,皮膚的綠氣甚至延伸到了頸脖。看著傳說中聖龍騎士現在蒼老的軀體,老祭祀像往常一樣鼻子一酸。

老祭祀向天諸神祈禱著,運用神聖祭祀之光抑制綠氣的擴展。老艾連多心里道︰「綠氣又擴張了不少呢。我的神聖祭祀之光恐怕也不能抑制住了。可憐的威科多大人,一個被大陸所有人稱頌的天才騎士。諸神的光芒從他出生起就照耀著他。可能是懶惰的天神偷偷打了一個盹。讓惡毒的死靈魔法師菲瑞泰用奸計偷襲了大人。大人雖然現在才五十歲,卻是八十歲蒼老的模樣了。」

時間慢慢逝去,窗口傳來士兵結束晨練的號角聲。治療也剛好完成了。

「謝謝你,艾連多老兄。」

老祭祀擦掉額頭的汗道︰「威科多大人,這是鄙人無的榮幸。大人,我還有事情。請恕我不能久待。先告辭了。」

「再見。老朋。娃黛 ,招呼艾連多出門。要禮貌。」

艾連多走出臥室後,門口就傳來娃黛 感謝的聲語。威科多大人突然長長的嘆了口氣,回憶起老艾連多看到他的眼神,心里很內明白身的傷病已經無法再以致住了。聖龍騎士威科多沉思良久,突然兩眼猛睜,神光一閃。自言自語道︰「年紀大了,還差點忘了。忘了老兄弟了。」馬巍顫顫地起身,走到衣柩邊,打開後,黃白色相間的騎士盔甲整齊地擺在里面。威科多費力地穿它,走到落地衣鏡前,看著眼前白發蒼蒼的老人。心里一怒,雙手高高舉起叫道︰「只要我提起寶劍,我還是強大榮耀的聖龍騎士。」

威科多的叫聲驚動了許多人。女管家娃黛 匆匆跑進房間里來,一臉憂傷的表情。道︰「你的身體還好麼?還是老樣子,你還是要去?」

威科多點了點頭,沉聲道︰「不要試圖攔住我。老艾連多肯定跟你說過什麼了。我的兄弟已經等了很久了,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他應該還是那麼強健。」

「威科多,那麼請容許我跟你去。」

古林城堡矗立著無數雄偉的城堡。這里是威科多領地,也是軍隊的大營。許多年輕俊朗的騎士看見威科多和他的女管家娃黛 ,都致以騎士最大的敬意。許多騎士都習以為常了。每個月的這個時候,偉大的聖龍騎士總是全副裝備地前往古林城堡的後山。後山里面有一出寬敞的洞穴。里面住著聖龍騎士的坐騎——翼龍王。

初冬的天氣里,雖然樹木的葉子沒有完全凋零。但總會不時飄落十多片,不多時,聖龍騎士威科多的頭頂的白狼毛絨沾了不少樹葉的碎屑。

當威科多兩人走進洞口的時候,里面傳來震耳欲聾的龍吟聲。

整個洞穴都顫抖起來。樹葉紛紛掉落,冷風瑟瑟中,驚起了幾只經長途飛行正歇息的鳥。

洞里面非常寬敞。山頂的大洞漏下日光。

翼龍王的頭是非常奇怪的三只錐行角,宛若王冠。強壯的四肢顯得很剽悍。整個龍身高三十米,堅硬手掌般大的鱗片散發著油亮的光彩。最顯眼地是長著龍背猶如巨帆的龍翼,厚實的肌肉包圍著巨大的骨架。翼龍王的眼楮精亮而深邃,青色的煙霧不時從龍的巨大的鼻嘴里噴出。

「威科多——」龍突然發出了人語,但女管家娃黛 很清楚翼龍王只能說出主人的名字。

威科多仰望巨大雄健的翼龍王,神情非常激動。使勁全身力氣大喊道︰「來!我還有聖龍騎士的力量!衰老是無法打敗我的!」威科多拔出了由鑽石瓖成的寶劍,銳利雪亮的劍鋒高高舉起。瞬間,威科多爆發出太陽般的神聖光芒,原本干瘦的身軀竟然漸漸膨脹。威科多突然「呀」「呀——」的高聲叫喊。

女管家迫于強大的氣勢就在洞穴門口站著觀察里面的情形。

翼龍王也咆哮了一聲龍吟,巨大的前爪抓向威科多,不等威科多招架,口里突然噴出球形裂焰,瞬間灼熱的火焰淹沒了聖龍騎士威科多的身軀。

火焰里的強光仿佛要刺穿女管家娃黛 的眼楮,女管家尖叫一聲後就捂住不住淌出眼淚的眼楮。洞穴里戰斗的聲音震撼著整個大地。巨大的火焰從洞穴里方噴發出來,使得整座山在古林城堡所有人的眼里,宛若極熱岩石熔漿噴發的末日火山。有的騎士捂住要震聾的耳朵苦笑道︰「又來了。聖龍騎士每個月都這樣,真是怪物!」

在古林城堡的西向的一座老木屋里。一個長著翹胡子鷹勾鼻,臉色陰沉的人又說道︰「我親愛的堂第又開始了那種愚蠢的行為了。真弄不懂那些所謂正義的榮耀的騎士們。」

「柯比雷,這些事情你們商人是不會懂的。我的對手啊!果然一直沒有讓我失望下去。他一直讓我有戰斗的,我真想撕開他的看看他里面的構造。」

「菲瑞泰大人,魔法帝國這幫人究竟在想什麼?我們已經等得夠久了。」

「你一直覬覦威科多領主的地位。相信不久你將如願以償。魔法帝國正在計劃一件令整個大陸都始料不及的陰謀。這需要‘聖療者’的消失。我們等那‘聖療者’的自投羅網。嘿嘿——-」

山頂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聖龍騎士騎在翼龍王巨大寬闊的背在火焰的噴發中從洞穴里飛出,沖向天空。巨大的龍翼遮住了女管家眼中的太陽。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氣,聖龍騎士和翼龍王戰斗的時間終于過去了。一些夢想的騎士仰望著遙不可及的巨龍羨慕地道︰「要是有一天,我能坐龍北,就是立刻死,我也願意。」

威科多駕御著翼龍王暢快地翱翔于天際。龍吟聲連綿不絕。

听到地女管家焦急的呼聲,威科多騎著龍回到了洞穴門口。威科多從龍背跳了下來,拍了拍翼龍王的鼻子,一陣沉默後道︰「老伙計。我老了呢,以前還能再戰斗十分鐘,可是你呢。偉大的翼龍王。你那漫長的壽命,無比強悍的力量昨晚我又夢到我收服你的那場戰斗,在聖科斯山頂的戰斗。當你以無比強悍的力量殺死了我的兄弟們,我抱著他們冰冷的尸體就發誓說要不惜一切代價殺掉你!拿你的龍頭紀念他們;可是,當你伏下高貴強捍的頭表示向我臣服的時候,我發現我舍不得殺了你。這麼多年的歲月過去,我始終把你看成他們,當成我的兄弟。當太陽再次照耀在聖科斯山頂的時候,當親愛的兄弟們長久地長埋于地下的時候,諷刺的是,我成為了聖龍騎士。」

威科多看著滿眶淚水的娃黛 深情地道︰「這不像你。坎酷可王國最光榮剽悍的女龍騎士娃黛 。謝謝你這麼多年的等待,可惜我不能回報你的深情。我心里一直喜歡的是愛麗茜,你也很清楚。我在聖科斯山成為聖龍騎士是為了能向愛麗茜求親。可是回來的時候卻發現他嫁給了克拉姆司親王。而後,十年前的神魔大戰。他們為了解救大伙,雙雙自爆。我那

時候就已經原諒了他們。並發誓永遠不再喜歡別的女人娃黛 ,你知道麼?我一生都在等待,以前是能與愛麗茜的成親。現在是希望能看索菲婭公主一眼,听說她很像她的母親。她真可憐!我一直不能忘懷地是企盼有一天能與偉大的魔法皇帝陛下一起與邪惡的魔龍戰斗,進行最後的沖刺!與我的兄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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