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皇帝 第三卷 亡命天涯篇 第十八章 風暴(上)

作者 ︰ j季忍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在一個海岸線中偏僻的呈月牙形的海灣里,兩艘船緊密的靠在一起。

在逐漸消失于地平線的紅光中,無數酷似小黑點的人影來來往往。索菲婭等命人將一箱箱滿滿的行李搬到了‘復仇女神號’。索菲婭六人的房間在‘復仇女神號’僅有尾艙兩間而已。

「房間還是挺寬敞的。」索菲婭點著頭微笑著向兩位女同房說道。

‘復仇女神號’是一艘有二層漿手的三桅大帆船,其艦首堅固,線條流暢,並且兩舷擺著四十門火炮。與其說是優美浩大的帆船,不如說是堅固雄偉的戰艦。據稱,為了建造這艘巨無霸,就耗費了六百噸的鐵,砍倒了三千棵巨大堅硬的橡樹。它有三層甲板。

一名在「塞鎝薩」船工作的水手趴在船舷邊用無限羨慕的眼神看著對方的大帆船。

「真是漂亮的女神號。」一名在高高的桅桿頂端的「塞鎝薩」船員向對方同在一個位置工作的船員諂媚道。

「兄弟們,向年輕漂亮的姑娘們干一杯。」幾位喝得醉醺醺東搖西晃的水手倚在艙道中看著忙碌的美麗的公主們。任誰看了他們半睜的醉眼,便知道他們腦中婬穢齷齪的想法。

「索菲婭小姐,亞歷山大船長請您和您的伙伴們去一趟船長室。」喬伊斯揮舞著拳頭趕走了幾個酒鬼水手後,轉過頭來招呼索菲婭六人。

船長的艙房在一層甲板。里面的擺設很簡單樸素。航海專用的圓規,直尺和六分儀整齊的擺放到一張桌。亞歷山大就斜著身子面無表情的看著進來的六人。

「索菲婭小姐!我們這艘可不是游船,更不是一個安樂窩。」

「我知道。」

「噢!索菲婭,不知你是否知道了海盜船有什麼規則麼?」

「請指教。」

亞歷山大船長突然翹起腿放到桌子,一對黃褐色的眼楮注視著所有的人,微微高昂著聲調說道︰「每一個了海盜船的人,不管你是國王還是俘虜,都必須听從船長的命令!沒有合理與不合理的可能性,沒有妥協不妥協的問題。只有服從和不服從招致的懲罰問題。希望你們有所了解?尊敬的客人們。歡迎你們來到‘復仇女神號’!」

「那麼我們的協議會讓我們之間存在何種關系?設計火炮的圖紙在我的手中。整個大海的利益會這麼不可靠,不讓人信任麼!?亞歷山大船長閣下。」

「沒有什麼雇佣關系,小姐!只有利益才是永遠的。當然,事實不會改變,承諾也不會改變。我只是在向你們說明登‘復仇女神號’所要求的事情。凡是都必須听從船長的指揮,也就是服從我的命令。」

「如果我們不服從呢。」愛迪麗試探著輕聲反駁道。

亞歷山大船長用冷酷的不存在一絲質疑的口氣憤怒地大聲說道︰「那麼我們的協議將被撕毀。」索菲婭六人的臉色刷的一陣蒼白。

亞歷山大船長用得勝的眼光看著驚訝的眾人,慢吞吞地說道︰「那麼我先下達第一個指令了。就是把你們房間里的東西通通搬回去。不然,我將把你們的東西一件不漏地扔進深不見底的海洋里。我們的海盜船從來不帶廢物!」

「索菲婭閣下,相信你會理解。這是一個下馬威!公主。它將告訴你這樣一個事實︰‘復仇女神號「是自由而快樂的,它只有天,地,海洋和死亡能左右它!而不是某一個人。」

房間里一陣沉默,最後公主用謙卑的口氣回答道︰「哦,我明白了,謝謝你的指導。那麼船長先生,請問還有其他指示嗎?」

「暫時沒有。」

「哦,我們我們先按照您的指示去做了。再見,先生。」

索菲婭率先走出船長的房間。

「塞鎝薩」臨時充當搬運工的水手們又怨聲載道地忙碌起來。可是當他們再次看到三位美麗的小姐們時,都瞠目結舌起來。索菲婭三人的裝束為之一變,不再是淑女們的長裙,而是幾乎和海盜們的裝束。頭扎著紅色的頭巾,發絲飄揚,身是單薄的領口開得有些低的襯杉,裹著紅色的馬甲。穿的是修長的黑色皮貨,蹬著鹿皮鞋。

看了三位公主殿下的入俗打扮,亞歷山大船長自言自語著︰「還是原來的長裙好啊,這個誘惑樣子,我可是管不了我的那些都還是雄性動物的可憐的水手們。」

索菲婭公主要求‘復仇女神號’前往的地方是太陽島旁邊的突怒斯島。突怒斯島是海盜們的群居之地,與人類大陸相比,更挨著獸人大陸。所以人類大陸沒有一個國王敢宣稱突怒斯島是他的領土。據說,這塊有半個縣郡的地方大的小島有著無數凶暴的海盜。而一些精明的商人會登岸破費一些金銀珠寶,獲取橫行霸道的海盜們的認可和通過,甚至高價雇佣海盜的護航,以保證其在海不被海盜的騷擾。可以說,突怒斯島是一個繁華的港口。

然而海船的伙食果然就是公主們听說的那樣,只有發霉的面粉,米飯,腌乳酪,咸肉。只不過天天可以吃美味的海鮮。海盜們最喜歡的飲料是朗姆酒,看著通常醉得東倒西歪的水手們,便可認識到海盜可以沒有食物,沒有金幣卻絕對不能沒有朗姆酒的天理。另外,‘復仇女神號’的每一個海員每一天除了喝不新鮮的淡水外,都必須喝一杯奇怪的特殊飲料,一種由檸檬,茶,或啤酒之類混合而成的飲品。

不過肉味鮮美,耐餓耐渴的海龜肉顯然也是海盜們的鐘愛,幾頭龐大的海龜可憐兮兮地被勇猛的海盜抬到了船。

海盜們的變態的娛樂讓索菲婭六人大開眼界,僅是那群水手們那破羅嗓子唱出來的海盜之歌就讓六人憤怒。

‘復仇女神號’的船首是一尊口吐寶劍的復仇女神像。海風猛烈,船鼓足了帆順著洋流航行著,中午的太陽異常毒辣。海盜們卻毫不顧忌地光著膀子工作

據亞歷山大船長估計,航行要持續十五天左右船才能抵達突怒斯島。

索菲婭,蘇艾拉和愛迪麗幾乎天天在房間里研習魔法,而特立克正練習海爾森爵士為賠禮道歉而送給他的一本關于聖龍騎士筆錄。由于是同道,萊克很容易就混進了眾多海盜之中。星朵卻時常望著太陽島的方向。

大海是喜怒不定的。海盜們總是警告著客人們,沒有船長的允許,所有人不得擅自離開‘復仇女神號’。在大海航行,也不像河道那麼平穩。船始終都一悠一蕩在搖晃著。星朵發現海盜們的吊床稱得是嬰兒們的搖籃,雖然海盜們的睡姿丑化了嬰兒的形象。

‘復仇女神號’所有的船員都有明確的分工,凡是偷懶的人都必須受到懲罰!索菲婭六人就發現有一兩個酒鬼水手貪那麼一兩杯朗姆酒,沒能及時完成工作。結果在毒辣的太陽底下,船長命人給那偷懶的水手們鞭笞了四十鞭。海盜有著不輸于軍隊的嚴格規章制度,但只要你不違反紀律和船長的餓命令,那麼你是絕對自由的。自然,海盜中的每一員都有選舉權,可以在每一年的特定時候進行對原船長的奪權。

太陽島,在海盜的暗號里是‘惡魔的天堂’。原因是太陽島附近的海域是無窮無盡的大風暴,海嘯。甚至天氣晴朗的情況下,在幾百里遠的地方可以看到太陽島那黑壓壓的雲層和閃電。雖然說五年前‘魂靈’特級佣兵團‘消滅’了海妖,但是情況並沒有改變,反倒是角鳥群島流傳起了惡魔重現的傳說。

「索菲婭,我已經說過了。‘魂靈’佣兵團和海妖的事情我從來不知道!我可要生氣了。」亞歷山大船長比大海還寬闊的胸懷在無窮無盡的詢問下開始狹窄起來了。

「那麼至少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鼎鼎大名的亞歷山大船長橫行大洋多年,怎麼會連太陽島的海妖沒有听說過呢。」

亞歷山大閱人無數,知道高傲公主們的想法,尖銳著嗓子說道︰「難道你想去那太陽島那美麗的金色沙灘享受日光浴麼?美麗的索菲婭小姐。那可不妙,至少你得寫好遺。」

「惡魔已經不在那里了。」

「那麼我們就作一次愉快的旅行怎麼樣?索菲婭小姐,一次讓您終生難忘的旅行,這會讓你知道你的想法是如此可笑,如此滑稽。」

當亞歷山大船長宣布‘復仇女神號’即將穿過太陽島的‘惡魔’海域時,全體的水手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亞歷山大船長,目光中不禁包含著驚愕,憤怒,憂傷,興奮,還有深深的恐懼。

「為什麼?我的瘋狂的好船長先生,你不是想讓‘復仇女神號’歸于永寂之地。」

「亞歷山大船長,如果我是你,哪怕付出我的生命,我也不會做這樣的決定的。希望下次選舉的時候,有一兩個勇敢的水手。」

眾多水手紛紛抗議起來。

「那麼,不听從我的命令的人將在這里招受到放逐!況且,我只是在太陽島‘惡魔’海域的邊緣穿過而已。難道你們就那麼害怕!?」

水手們面面相覷,繼而用一種復雜的眼光看著索菲婭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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