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千是瞪著眼楮唱完這首歌的
這首歌是一個已故的華人女歌手唱的,千很喜歡。
的人雖說沒有國籍,但也是來自各國,歐美亞非都有,浪蕩子原本就會說好幾國語言,進了以後,更是雜七雜八的話都會說一點,特別是那句「我愛你」可以用五十多國語言說……
百無聊賴地擺弄著那支沙漠之鷹86鍍金版,英俊的臉輪廓宛如刀削。「唉。」長嘆一聲,用斯特賴德戰斗刀刮起了胡子,這刀現在是他的寶貝,一刀多用,浪蕩子現在已經能深刻體會冷兵器時代的優越性。
他是,的訓練非常全面,也不是沒想過自己造一個木筏,以他的經驗,這里到可以依稀看到輪廓的陸地只有幾十海里,水也不深。
可當他開始造木筏,並且把唯一的破多包迷彩褲割成了一條條,準備扎木頭時,才發現,島上的樹都是浮水力很差的木頭……
這樣的木筏就算做出來,在海上也走不了多久,何況沒有帆,畢竟幾十海里的距離,一個浪頭打來,可能就要到海底數珊瑚玩了。
于是,木筏沒有成,褲子沒了。
千仰天倒下,直勾勾的望著天空,浪花一的從腿上經過,涼颼颼的。
驀地,浪花的節奏似乎有點變化,像是什麼東西阻擋住了它們……
難不成是船?
浪蕩子一下就跳了起來,也不顧白色的褲衩已經被浪花浸透。
是船!是船!一艘古董漁船!
媽的,到底是哪個西亞有錢人用這種價值千金的船來航海!賣石油的就是有錢!
千認為,自己應該還在中東,這里是波斯灣的某片海域上的某個小島。
「啊!」
一聲尖叫傳來。
千愣了一下,看到船板上一個苗條的人影捂著臉就跑進了船艙。
嗯,應該是船篷,這是一條中國的古董船。
千低頭思考,這時才發現了自己那幾乎透明的胯下……
西亞女人的確矜持啊,難怪一天到晚蒙著臉,能跟著富翁晚上出海,也算是受寵了,千還沒有登陸西亞,還沒有時間深入了解西亞女人的身體構造,本來他打算完成任務之後,再好好研究的……
操,我在想什麼,上船啊,趕緊的!
浪蕩子三兩下收拾好了東西,抓起背囊,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度假屋」後,瘋子一樣朝那中國的古董漁船跑去。
……
「啊!」
一聲尖叫。
不是女聲,是男聲。
「你沒騙我?」千死死抓住老漁民夏大叔的肩膀。
漁船在海上漂著,伴隨著千不可思議的表情。
「光緒二十一年。」夏大叔的臉黝黑黝黑的,典型的風浪里打滾的模樣。
千松手了,腦子一陣暈乎,饒是地獄式訓練錘煉出的體魄,也險些站不穩。
「劉志士,劉志士?」夏大叔叫著千,這反清志士也真怪啊,明明就是光緒二十一年,他激動個什麼勁,到底是喝洋墨水的,和咱們就是不一樣。
「你叫我?」千勉強清醒了。
「是啊,你是反清志士,從洋人那來的,來和孫老爺商量事兒的,唉喲,這段時間海里面不平靜,遭個浪頭子打翻也正常……」夏大叔實在覺得這劉志士古怪,特備是他那條奇怪的褲衩,貼得那麼緊,難怪珍珠那丫頭連面都不敢露,到底是在洋人的地界兒待過,行事作風就是和咱們不一樣。
還有他拎著的皮靴,又不像是洋人的馬靴,奇形怪狀的,還有他的包袱,花里胡哨的,像是樹葉子上沾了鳥糞似的,怎麼就那麼怪呢?
想到這里,夏大叔也渾身慎得慌,不再和「劉志士」說話,搖搖頭離開了。
「嘿喲!」一聲吆喝,船劃開了。
光緒二十一年,已未年,公元1895年!
難道我也……
穿越了?
千砰的一聲坐到船板上,滿頭大汗。
穿越,這不是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男們才愛干的事兒嗎,嗖的一聲就回到過去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那塊料,憑著點歷史知識,就能呼風喚雨了,女人纏著他,名人巴著他,歷史被他攪和得是風雲突變,天下大亂!
最後還得指點江山,因為讀者愛看。
這他媽叫大勢所趨!
浪蕩子的歷史知識還行,筆記本電腦就三個用途,第一看亞美蝶,第二看機械制圖,玩槍這是必須的,這第三,就是讀讀歷史了。可他十分清楚,政治和歷史這倆玩意到底長什麼模樣,政治應該是在凌亂不堪的利益追逐上用所謂的人性架構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而歷史,則是這宮殿里舉行的慶功宴那杯勝利者手上的紅酒。
遮羞布,裹腳布,混在一起,誰知道真與假,是與非,對與錯?
歷史是可以書寫的,是可以掩飾的,唯一真實的,就是它不會轉身的背影。
身為,身為高級亡命徒,千眼里看的,心里想的,手上做的,那些粉飾太平的事兒還少了?
這是一片你死我活的叢林,這是弱肉強食的亂世!
驀地,千的眼眸變得很亮……
夠刺激!
來都來了,也回不去了,倒不如參合進去,買定離手!
那天生喜歡追逐刺激的血液在沸騰!
想歸想,千內心深處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是西元1895年,雖然淡定的很快,但他心里還是有個聲音在嘀咕,這是不是在拍電影?1895年12月28日,電影不就誕生了嘛?浪蕩子是異常喜歡那個黑白膠片年代的女演員。
一夜過去了,古董船靠岸了。
夏大叔和兩個傻憨憨的剃半頭的伙計看樣子是連夜開船,生怕撞著了什麼似的。
浪蕩子也穿上了褲子,一條肥大的粗布褲,樣式簡單,做工粗陋,褲襠大,褲腳小,另外還很短,估計是夏大叔的,顏色灰不溜秋的,這老漁民比自己矮多了,那倆伙計也是瘦小得跟猴兒似的,不過肌肉腱子還硬挺。
一件白布褂子套在身上,沒袖子,這東西夠古典,千蠻喜歡的,只是穿在倆伙計身上寬松,穿在他身上就成高腰的了,還挺修身,就是不倫不類的怪。
听夏大叔說,這里是中國南海邊的一個漁村。
大概是海南的邊緣吧,千在度假時去過海南的某個小島,並且做出了不亞于夏威夷島嶼的評價。
海還是那麼藍,陽光還是那麼燦燦,只是這破敗的漁村就像頂著烏雲似的,特別是掛在沙灘上的破漁網,隨風搖擺,透著莫名的蕭瑟。
千坐在窗前的橫條凳上,打開背囊,開始組裝槍械。
蛤蟆墨鏡架住鼻梁上,嘴里叼著根麥稈,這是千的習慣,對于視力要求是很高的,基本上都是天生的遠視眼,千也很注意保護眼楮,有事沒事都把墨鏡戴著。
沒煙抽了,千也只有叼著麥稈,一上一下的動。
所配備的武器都是可拆卸型,這是為了他們方便執行任務,而千,這個的槍械專家,曾經創造了分半達到可射擊標準的記錄!
,的標配武器,千非常鐘愛,因為他最喜歡的動物是蠍子,而這造型怪異的,從2007年在科羅拉多州的上一舉成名開始,就被稱為「致命蠍刺」!
拋去獨特的造型不說,光是致命蠍刺可怕的精瞄效果、幾乎感覺不到的後座力,以及瘋狂的射速,就足以稱王輕型全自動槍械!
裝備30發,45彈,可裝消聲器,瞄準鏡和全息反射瞄準鏡。
千吐出了麥稈,僅僅只有兩公斤多一點重的致命蠍刺在手上熟練的轉著圈,他的腕力是很驚人的,肘部和肩部異常協調,沙漠之鷹都能隨便玩,這在他手里基本上了成了雜耍道具。
,千那個時代全世界最高級的亡命徒,吃這碗飯的人,個個牛烘烘!
突然,槍口猛地指向老舊的木門!
吱呀……
門推開了。
當!
土瓷碗摔在地上,碎了,白白的粥流了一地。
一位明眸皓齒的少女呆呆的望著千,只有十四公分長的槍管就算再怪,少女也分得清楚那是什麼東西。
「你好。」千收起了,眼里的寒光瞬間消散無蹤,換上了極具魅力的笑容。
這表情轉換的速度,不亞于他組裝槍械……
「你……你好。」少女結結巴巴地道,她很惶恐,除了那怪槍,第一次有老爺們如此有禮貌如此有風度的和自己打招呼。
「你叫珍珠?」千走過去,蹲撿土瓷碗的碎片。
「我來!我來!」少女連忙矮身,誠惶誠恐的道,听阿爹說,這個劉志士是干大事的,喝洋墨水的,這次來也是為了孫老爺,這樣的人物,怎麼能讓他干這種女人做的事情呢!
……
額頭撞在了一起。
少女痛叫一聲,向後跌坐。
千抬起頭,望著她青春洋溢的臉,不是很漂亮,皮膚也有點黑,不著脂粉,顯得很自然。
一看就是處兒,用鼻子都能聞得出來!
淡淡的處子芬芳飄入鼻孔,在無人島上憋了大半年的浪蕩子立刻就有了反應,還好褲襠夠大,不然那小帳篷下都可以開座談會了。
千微笑著問︰「沒事吧?」
那笑容要多溫和有多溫和,仿佛他就是一塵不染的天使,風度翩翩的起身,手緩緩伸到少女面前。
少女愣了一下,滿臉通紅,沒有去抓千的手,自己站起來,害羞的拍拍花布衣,低頭跑掉了。
千一直保持著微笑,直到這夏大叔的女兒夏珍珠完全消失在視線里……
啪!
浪蕩子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嘴巴!
裝!叫你裝!狼不是這麼當地!我要當一匹來自北方的狼,而不是灰太狼!小花衣喜羊羊跑了,晚上又只有和阿珠阿花談情說愛!
這年代的女人,到底吃什麼招?
浪蕩子一腳踢開了碎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