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柳生少年都有些好笑,不過在看到自家表妹因為跑動而染上緋色的臉頰,他還是面色平淡地瞥了一眼一旁站著的某位後輩。
海帶君顧不得被打趣的氣惱,下意識可憐巴巴地縮瑟了一下。
「柳生妹妹說的不錯啊,」仁王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經過切原身邊的時候還拍了拍他的肩,故作語重心長地說︰「赤也,以後我們這些做學長的,一定會好好鍛煉你的……」
真田黑著臉瞪了海帶一眼,抿緊了唇角。
「就從今天開始吧,」幸村完全沒有向著自家學弟的意思,反而贊同地點點頭,微笑道,「蓮二,他今天沒參加部活,落下的訓練有多少?」
柳蓮二配合地拿出筆記本,翻了翻,很平靜地說︰「今日的訓練包括,圍著操場跑步三十圈,揮拍三百次,俯臥撐兩百個,擊球一個小時……」
「此外,」他平靜無波的聲音頓了頓,嘩嘩翻動了一頁紙,「赤也昨天因為迷路遲到了二十三分鐘,一共落下了十五圈。」
「很好,既然這樣,那就加起來翻個倍,一起完成吧!」主上大人一句話,輕輕巧巧地判了某海帶的死刑。
切原童鞋悲憤地左看看又看看,但都被眾人無情地無視掉,最後只能任命地流著寬面條淚,抱頭蹲到牆角畫圈圈去了。只有曼妮少女同情地望了望他,可惜愛莫能助啊。
立海大的三巨頭,就這麼當著曼妮少女的面,談笑風生地把海帶處理掉了
一般在外人面前他們很少這樣當眾處罰某個部員,會當著她的面這麼做是因為大家把她視為自己的妹妹——柳生少年明白這一點,拋了個感謝的眼神給他們。
好幾年沒見的兄妹倆終于有時間敘舊了,無非就是說一下這幾年的生活——不過很一致地,兄妹倆都很默契地忘記了某朵小白花。也不知道是不是兒時鬼屋給柳生少年帶來的打擊過大,他現在還對這類場所敬謝不敏,也下意識地略過了某朵白花。他不問起,當然曼妮少女也不會主動說,樂得輕松。
立海大的一群人都很體貼地等待他們敘舊完畢,順便打量著柳生這個傳說中的表妹。近距離一看,果然比熒屏上還要漂亮。三巨頭還是那副淡定的樣子,其他人就各種擠眉弄眼了。尤其是不安分的某狐狸和好奇心旺盛的某紅發小豬,交頭接耳地交換著八卦。
「……不可能吧,現在表哥表妹早就不時興了。」
「噗哩,那又怎麼樣?」白毛狐狸對丸井表示了鄙視,「他們的血緣關系很遠的。這麼可愛的女孩子,要是搭檔能搞定了人家,她就算是我們立海大網球部的人了~」
「可是,根本就不可能啊,」丸井少年堅持已見,「你沒看娛樂新聞嘛,Shantna有男朋友了,就是那個戴著耳釘的男的……」
「噗哩,男人還帶什麼耳釘,」仁王少年不以為然,「一看就不是什麼正常人。」
丸井文太啞然了,望著他支支吾吾半天,好不容易才憋住。
——你以為你這樣留著個小辮子、還喜歡像女生一樣縫布女圭女圭的就是個正常人嗎?!
幸好這時候柳生兄妹的敘舊結束了,沒讓八卦繼續下去,柳生少年開始給妹妹介紹網球部的大家。
曼妮覺得立海大的正選們看起來比冰帝的還要個性,脾氣很好的黑人,比女生還要漂亮卻很有氣勢的部長,黑著臉像個教練的大叔副部,微闔著雙眼卻看得很清楚的清冷少年……嘛,總之看起來都很有趣。也許是因為有相同的話題可以用來打趣——特此感謝悲催的切原赤也——曼妮少女和自家表哥的朋友也很快熟悉起來。
「小瞳,」某白毛狐狸順應曼妮少女的要求,一口一個小瞳叫得親切,「要不然和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吧?」
「抱歉,今天不行,」出口拒絕的是柳生少年,「下次有機會再聚。小瞳,今天你跟我回家吃晚飯吧。」
「……」她其實是打算回去跟大爺一起的,都已經跟舅爺爺說過不留下吃晚飯了。關鍵是,如果她留在柳生家吃晚餐,毫無疑問會被安排坐在比呂士表哥的身邊,在一家子長輩熱切帶著曖昧的眼神中吃飯——想想就覺得消化不良。
正在為難該怎麼拒絕,就听到一個熟悉的迤邐嗓音響起。
「好久沒來,你們立海大怎麼還是這麼不華麗,啊恩?」
這副拖著長腔的高傲派頭,除了某位大爺,不做第二人想。
他點著右眼下的淚痣,踱著懶洋洋的步子走過來,身形挺拔頎長,一身裁剪精致的冰帝校服,在一群暗黃色的立海大校服里尤其顯眼。只是即使身在別人的地盤上,他也依然不改那副囂張高傲的派頭,真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卻又拿他毫無辦法。
「景吾,你怎麼來了?」→這是驚喜的曼妮少女。
「……」→這是每次見到跡部大爺被他弄得極度無語的眾立海大。
在距離他們一段距離時停下腳步,跡部大爺望著自家少女,攤了攤手,挑眉道,「部活已經結束了,本大爺是來接你的啊恩~」
他那副樣子讓一群立海大看得心里不爽,可惜啊,偏偏某少女就吃這一套。她心情很好地奔過去,抱住跡部大爺的手臂,轉身面對著立海大眾人︰「表哥,你還記得小時候來英國看我的時候麼,那時候你應該見過他的。景吾和我一起長大,現在是我的男朋……」
「未婚夫。」攬過她的腰,跡部大爺很自然地截斷她的話,糾正道。
「嗯?」他們什麼時候訂婚了?曼妮挑挑眉瞥了他一眼,不過她早已習慣了在公眾場合給某傲嬌貨面子,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順從地點點頭,「嗯,是的……景吾,他們是比呂士表哥的朋友。」
「不用介紹了,」幸村微微一笑,雙手環胸,姿態清逸,「我們都認識。」
仁王少年和丸井小豬對視了一眼,默默胃疼。
——忽然覺得,其實那個戴耳釘的男的也不錯……
「當然,好久不見了,跡部桑。」柳生少年雖然還是那副平靜的神色,氣勢卻陡然一變,鏡片後的目光直視著跡部大爺,頗有種不滿的意味。
自家表妹才十五歲居然就有未婚夫了,還是這個愛現的家伙……妹控發作的柳生少年擰著眉頭,很糾結。
「恩哼,好久不見,幸村,柳生。」跡部大爺漫不經心地點點頭,「本大爺會在全國大賽等著你們。」
今年關東大賽的賽程已經下來了,冰帝和立海大不會遇上。
「我們也一樣,很期待今年冰帝的實力。」
——他們真的認識麼?這個氣氛,貌似不是很友好啊……
左右望了望,旁觀的曼妮少女有些郁悶。
留下大爺和幸村繼續無聊地對峙寒暄,曼妮拉過柳生少年,沒好意思說出實情,只是說晚上有事情不能留下晚飯,不得不早點回去。
難得見到妹妹的表哥大人很失落,但是面對著曼妮少女充滿歉意的眼神,也只能語氣溫和地同意了。
不過當他轉過身,看著跡部景吾的眼神就不那麼友好了。
「跡部桑,期待能和你在全國大賽比上一場。」
「啊恩?」跡部點了點淚痣,語氣高傲,「有機會的話,本大爺不會手下留情的。」
瞧他們越說越劍拔弩張的氣氛,曼妮趕緊拽了拽大爺的衣角,「嗯……我們今晚還有點事情,必須要先走了。表哥,過一陣子我會再來看你的。還有幸村桑你們,下次見了~」
目送著跡部大爺被曼妮給拽走,柳生少年表情平淡地轉過身。
「仁王同學,」他推了推眼鏡,瞄準了苦逼的白毛狐狸,不容拒絕地說,「請跟我去打一場。」
悲催的仁王雅治頓時覺得更加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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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過後,曼妮沖了個澡,懶懶地蜷縮在沙發上,按著遙控器。跡部坐在她身邊的茶幾上,抱著筆記本在看文件。
沒有什麼特別想看的節目,她就隨手一按,無意中調到一個頻道,正在放著一部家庭倫理劇。
劇中的女主角有著一副嬌美的容顏,說話細聲細氣,動不動就快哭了,標準受氣小媳婦的模樣。那副似曾相識的樣子讓她想起了另一個人,有些倒胃口,趕緊快速換台。
「怎麼了?」注意到自家少女不太高興,跡部一邊點著光標鍵翻頁,一邊分神問她,「電視劇很無聊?」
「還好,就是今天見表哥的時候,又想起了琳娜。」她大嘆一口氣,覺得自己是在沒事找事,「他沒問我,但我在考慮要不要抽空跟他說一下,畢竟,琳娜也是他的表妹。」不管琳娜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都覺得柳生比呂士有權保留自己對這個表妹的判斷。
「也許是從長輩那里听說了吧,」跡部大爺皺了皺眉,很不願意說起那只母貓,「既然不問起,就是心中有數。」
說得也是啊……
當年斯圖爾特把小女兒送走的事情雖然封住了媒體的口風,但是很多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畢竟琳娜的那張學校處分就貼在公告欄上,沒有做任何掩飾。也許柳生少年也從哪里听說了,為了不讓她尷尬,所以體貼地沒有提起?
曼妮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明晚父親和母親要回東京,」某大爺放下手頭的事情,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把曼妮少女抱進懷里,聞著她沐浴後的輕盈香氣,「明天你跟那個音樂社的青木比賽要盡量快一點,我們必須要早點回來。」
「啊,真的麼?」曼妮也挺想念跡部爸爸和媽媽的,好久沒看到他們了。大概一年前,有一次跡部媽媽去倫敦辦事,還順道去看她,帶了好多禮物。可惜因為行程緊張,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景吾,」她抱住大爺的腰蹭蹭,親了親他的唇,「我給伯父準備紅酒做禮物會不會太輕了?還有,給伯母的衣服是我名下那個工作室設計的,萬一她要是不喜歡怎麼辦?」
給跡部爸爸媽媽的禮物是今天早上里昂•米勒專門派人送來的,她挑選了很久才決定。雖然這樣,她還是不夠滿意。
「怎麼會不喜歡,啊恩?」揉了揉她的長發,跡部大爺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別擔心,明天自然有一份最華麗的禮物。」
「什麼禮物?」她還想繼續追問,某個居心不良的大爺趁機吻住了她的唇,吻得她氣喘吁吁,很快就忘記了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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