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戚剛一下朝,輕霧便跑進來告訴她,起來的時候賀蘭月瑤險些再次摔在地上幸好又輕霧扶住.
看著賀蘭月瑤一瘸一瘸,卻強硬著裝作沒事的模樣,她滿眼的心疼,滿臉的不忍。整理好身體的狀況,也趕快的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賀蘭月瑤便去找他。
「將軍在哪兒?」賀蘭月瑤輕聲詢問,圓潤清麗的美目有著星點的喜悅。
輕霧微微抿嘴一笑。「夫人,將軍在書房。」賀蘭月瑤當然知道這笑是什麼意思,也不追究,轉了個方向就像書房走。
穿過蜿蜒的庭院,錯落的幾間屋子,便到了。里面有些微微的談話聲。食指輕巧的叩門,直到傳來越戚獨有的沉音。「請進。
推門而進,只見書房里還有幾位朝中的大臣,看樣子是在商議國中大事。見到是賀蘭月瑤進來了,越戚一直緊湊的眉頭不禁有些松開,難得的露出一抹笑容。朝中的大臣也是知趣的散開來。
「怎麼了?愁眉不展的,有難事?」她的聲音很輕,像是一抹輕柔的春風,扶上人心一般得舒服。輕輕的從輕霧端著的托盤上端下茶盞,遞給他。
越戚點點頭朝服還未換下。「進來邊關來報,陽國已經日益壯大,和月國的實力相差不幾。眼看著,這三國鼎立的局面,就要倒戈發動戰爭了。」越戚的聲音不由的帶著一絲惆悵。
一句話,也帶動了賀蘭月瑤。「那星國呢?」她月兌口而問。
他挑起了眉毛。「你怎麼還對星國有了興趣。」那日那本西域的書也是說道那次西域的書,越戚的心里不由想到了另一件事。話說派去查找賀蘭月瑤和龍裕之間有何關聯的那些人也該回來了。
不知越戚的想法,她畢竟心虛,搖了搖頭,掉轉話題。「沒吃飯呢吧,我們去吃飯吧。」一個上午滴水未進,著實餓了誄。
「吃過了,今日皇上在宮中設了宴。」沒有察覺賀蘭月瑤的想法,越戚輕輕的抿了口茶,然後徑直的換下朝服。「正是中午,我帶你去配山走走。」
听說現在就要去,賀蘭月瑤的臉色有些為難。「一會去吧,可能是懷了孩子,我好餓的很。」接過她手中的朝服,輕輕的為她疊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越戚。
看他的面無與平日無意,那他到底是看,還是沒看到那封信?
就在兩個人挾著手要去吃飯的時候,老夫人派人來叫走了越戚。但是來了兩個婢女,一個婢女跟著走了,另一個婢女卻留了下來。看著越戚的身影走遠,才輕聲的說。「夫人,老夫人讓奴婢傳個話,說還差時辰呢。」
一句話,苦了賀蘭月瑤。看著眼前依然對自己有著可憐心情的婢女,她點點頭。「我知道了,一會兒就去。」
「這」婢女的臉上劃過一絲為難。「老夫人說讓你快些到。」
這句話,輕霧听著就不樂意了,有種揮手就想要趕走這個婢女的架勢,被賀蘭月瑤給掩住。「我知道了,快回去吧。」
似乎也瞧出不對,婢女找急忙慌的便離開了。
「夫人,他們欺人太甚!這次老夫人讓將軍過去不知道又會說些什麼難听的,您已經跪了那麼久,滴水未進,身子怎麼承受的住!」
看著輕霧著急不平的樣子,賀蘭月瑤竟然有些想笑。她愈來發現,輕霧和這小瓊越來越像,明明平日看起來是個穩重的人。「我當然不會听她的,孩子最重要。但怎麼著也得先打發了她們,省的看著鬧心。」
偏偏事事不由人,仿若是上天便不要她吃飯似地,有個家丁拿著一封信來。
信。能給她寫信的,只有兩個人。賀蘭月瑤看了一眼手上的東西,讓輕霧出去。迅速的拆開信筏,只見那一張紙上,只寫了幾個字。「他到了,在珀湖船上等你。」多余的話沒有,賀蘭月瑤卻在他字里行間之中看出了那轉筆時的顫抖。
這輩子,她注定對不起這個人。
過去的歲月里,她總是遺憾一段記憶的空白,現在,此刻,卻是無盡的膽怯。
紙條上寫的消息讓賀蘭月瑤的心情愉悅,自從那日的不歡而散匆匆相認之後,就在也沒看到岸齊。
畢竟兩個人跨著的是國家的界限,見一面難。只是想起婆婆讓傳來的話,讓她的有些犯愁。這次出去,回來恐怕又會掀起一段爭吵。
咬了咬牙,賀蘭月瑤把信小心的放在袖帶里,但是轉念想了想,又害怕像上次一樣,不禁有些後怕。提著裙擺,她快步的走向以前的住所,小心的將其和那兩本書還有血書藏在一起,然後快步的走了出去、
「夫人!夫人!」看著快步疾馳的賀蘭月瑤輕霧有些擔心。這飯還沒吃呢,月復中的孩子怎麼受的了。
「不必跟著我,叫一輛馬車。若是無人問起,不要說我出去了。若是被發現你直說無妨。」賀蘭月瑤的聲音淡淡的,但是輕霧的心中涌過一陣暖流。夫人後面那句話,無非是為了保全自己。
「奴婢知道了。」輕霧點點頭,看賀蘭月瑤著急的模樣,不再多說。她知道夫人有分寸。便飛快的跑去叫車。
閣樓上,夕靜正是得意的享受著勝利的喜悅。樓下,老夫人在和越戚說什麼,她不用想也知道。只是越戚那怎麼也不信,還為那個女人辯駁的話讓她略微的煩心。雖然沒有再次的把小蘭安插在賀蘭月瑤的身邊,但至少讓戚秋堅信里賀蘭月瑤偷漢子的想法。
眼中,不禁劃過一絲陰險。賀蘭月瑤,不久的將來,你那夫人的位置就是我的。我的男人,也會回來。
閣樓,正對著府門。驀地,給夕靜剝龍眼的小丫鬟驚叫一聲,嚇得夕靜沒好氣的一個白眼。她今兒心情好,不然
「二姨太,您看,那不是夫人嗎?」小丫鬟指著站在府門等帶著什麼的那一抹白色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