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顛顛簸簸,顛的賀蘭月瑤覺得有些不舒服,穿過大街小巷,終于到了目的地.
被攙扶著下車,一陣風,拂面而來,她從衣服里掏出一錠銀子,給車夫,囑咐他快些離開。殊不知,這一切的一切,都被一雙緊跟而來的人所看到,那雙利眼越來越泛著寒光。
湖中船只頗多,看來,今日游湖的人還真真是不少。龍裕早就站在岸邊等候,見到她來了,臉上還是露出了一抹猶如清風的笑容。見龍裕的笑容,她的心里松了一口氣,反倒覺得不那麼尷尬。
二人一前一後往湖邊走,一只船早就在岸邊等候。驀地,賀蘭月瑤覺得一陣的頭暈惡心,眼看著就要一頭栽進深深的湖泊里,幸的,一雙堅毅的手臂飛快的攔住了她。
「小心點。」獨特的如同清風一樣的聲音傳進了耳朵。兩個人的近距離讓賀蘭月瑤不自覺的蹙起了眉頭。仿佛知曉她的心里,龍裕又是輕輕的說道。「這就不要推拒了吧,朋友就好。」那淡淡的聲音仿若是真的不在意,弄得賀蘭月瑤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轉念又一想,他說的也沒錯,朋友也好,況且自己有著身孕如是出了事情
不再推拒,賀蘭月瑤點點頭,被半攬半攙扶著帶進了船里。她上的這艘船很大,里面的內置仿若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家一樣,該有的東西一個都不少。岸齊依舊是一身紅色,這次是白天,賀蘭月瑤這才清清楚楚的瞧見自己哥哥的容貌廓。
漆黑如墨的頭發被一個玉簪挽著,那丹鳳妖嬈的眼,轉盼琉璃之間都是風情,一撇一笑都可蠱惑人心。一身紅色穿在他的身上不但沒有風流庸脂的味道,反倒相得益彰。好一個妖冶的有不少陽剛之氣的男人。
見到賀蘭月瑤進來,原本一臉等的著急的岸齊瞬間展開了笑顏,那一笑,迷惑了人。一把的,岸齊將自己思念很久的妹妹一把攬進了懷里。這樣親密的動作賀蘭月瑤卻沒有覺得絲毫不自在。輕輕的反抱住了那個現在世上的直系血脈親人。見賀蘭月瑤這樣,龍裕不禁想起了剛剛她對自己的抗拒。
船的外面,越戚冷冷的透著窗口看里面的場景,那一刻,仿若他的渾身都燃燒了冰冷的火焰,那緊握著的拳頭,胳膊上暴怒的青筋,仿佛是要殺了里面那三個「狗男女」但是最終,還是沒有沖進去,而選擇拂袖而去。
抱著抱了良久,岸齊才松開她,從船的角落里翻出一個精致結實的箱子,單單是上面瓖嵌的寶石,就足以讓人垂涎欲滴。「妹,這就是你的母後留給你的。」把箱子推到賀蘭月瑤,岸齊的眼中不經意的劃過苦澀。但是賀蘭月瑤卻沒有注意到。一句母後,已經足以讓她失神很久。
賀蘭月瑤仔仔細細的撫模著那個箱子的紋路,想象著自己的母後曾經給自己這個箱子時的表情,母後也曾像她這麼細細的撫著嗎,在多年之前
心中涌進了苦澀,但是隨後,賀蘭月瑤的目光轉到那鎖上,怎麼打都打不開。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這里面都是什麼。「妹妹,這個是打不開的,除非你能夠想起這些鎖上畫的字母代表的意義。」岸齊一把拉住賀蘭月瑤的手,阻止賀蘭月瑤因為著急而硬來的傷害自己杰。
站在一旁的龍裕也是滿眼的心疼,努力的想要掩飾,最終別過頭。想起字母所代表的意義?何其簡單。那記憶不是說回來就能夠回來的。點點頭,賀蘭月瑤坐下,和哥哥談心聊天。
夜色,漸漸的漆黑。離別的時候總是回來。「妹妹,你真的不打算和哥哥回去?」不死心,岸齊又問了一遍。
賀蘭月瑤笑笑,堅定的點點頭。她的丈夫在這,自己也有了孩子,還能往哪里走。眼淚,不自覺的留了下來,傷感的撲進了哥哥的懷里。人生別意會常難。
坐上回府的馬車,她依舊保持著那抹不舍的憂郁。之听著車夫吁——的一聲,馬車停了下來。當她看到將軍府大開著門的時候,心,不免的忐忑了一下。給了車夫錢,賀蘭月瑤一步都不敢耽擱,快速的進府,等在她最前面的,是被掉在桿上的輕霧。輕霧身上在也沒有了那體面的樣子,渾身破破爛爛,還有一點鞭傷。
瞬間,賀蘭月瑤覺得一股氣流涌上了心間,快步的走進廳子。一路,燈火充足,卻奇異的一個多余的人都沒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了心頭。當賀蘭月瑤踏進屋子的那一刻,有些東西,就再也不可挽回了。
廳子里,婆婆坐于上座,見到來人,一臉的冷漠和嘲諷,還有恨意。而夕靜,不意外的得意的看著她。那種表情,一天都掛在她的身上,就沒有被卸下來過。
掃視了一周,賀蘭月瑤也沒有看到越戚的影子,瞬間,她的心,完全的沉入了谷底。
「不孝兒媳,像婆婆請罪。」徑直的賀蘭月瑤跪在了地上。膝蓋挨到地上的時候,疼的她手指狠狠的一跳。
「罪?」戚秋的聲音帶有一絲疑惑,但那嘲笑的表情卻明擺著是明知故問。「你有何罪?」
「兒媳回來晚了,沒有完成婆婆交給兒媳的任務,是罪。」賀蘭月瑤細細訴說,聲音平和。「還望婆婆懲罰媳婦,放過外面的丫鬟吧。」
「哈。」戚秋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話,好笑的笑了半天。「我看你何止是這兩宗小罪。」打在賀蘭月瑤的眼神瞬間變的犀利。「我看你是通奸犯婬的大罪!!!!」最後那一句落下,伴著惡狠狠的拍桌子的聲音。戚秋的表情早就沒有了之前的故作鎮定,是火氣沖天。
這樣的罪名安在了賀蘭月瑤的身上,她的臉,瞬間就變了顏色。「請婆婆不要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