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會吧,你那麼愛我,應該會原諒的。」忍不住的,越戚低喃一聲,心中還有著僥幸的心理。月兌下鞋襪,他小心的上床,躺在賀蘭月瑤的背後,長長結實的手臂緊緊的環繞著賀蘭月瑤的腰身。「女人,如若從今以後我願意保護你,永遠站在你身後保護你呢」他貼著賀蘭月瑤的耳後,聲音很輕,仿佛想要飄進賀蘭月瑤的夢中。平日銳利的眼楮柔和了下來,專注的盯著那個女人,絲毫沒有睡意。
————第二天早晨。
從混混沉沉的場景中悠悠轉醒,她眼尾了濕意帶有著夢里的情緒。那黑暗中站在燭火下哭泣的女孩子讓她的心像是被魚鉤勾住了一樣,疼,痛。天,還是微懵懵的亮,經過一夜,原本應該變冷的屋子卻依舊溫暖。賀蘭月瑤用力的撰了撰床褥,想要從床上坐起來,手卻不小心打到床頭前的東西,只听啪的一聲,一個白色的花瓶掉在地上。還有散了一地,紫色的小花。下一刻,一個高大的身影旋即推門而入。「怎麼了——」擔心的話音被眼前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女人那股恨意給弄的一滯。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覺得自己有些受傷。「我在外面給你生火暖屋子。」素來不邀功的男人,破天荒的主動說了起來。女人需要哄,月瑤也只是心中無法接受的恨著,她那麼愛自己,相信很快就會好的。
賀蘭月瑤直直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依舊高高在上的男人,仿佛他那麼對自己,是一種天大的恩賜。情緒,都需要堆積到一個最高點等待爆發,一旦爆發之後,就是無盡的冷靜。
就在越戚以為賀蘭月瑤會拿著手邊的枕頭丟過來的時候,她卻只是漠然的轉過了頭,疊起了被子,仿佛整個屋子里從未出現過這麼一個人。這樣的舉動讓一直駐定著的越戚心中有些慌亂了起來惚。
「賀蘭月瑤,你是什麼態度。」穩住心慌,越戚有著被忽略的不悅。她從前,從來不會無視他的。他到寧願賀蘭月瑤像昨天一樣發脾氣,發狂。至少,她有情緒。有句話不是說,疼痛,是因為在乎。
像是沒有听到一樣,賀蘭月瑤依舊做著手里的工作,沒有一絲停頓。越戚的心一提,沖上前去一把奪下賀蘭月瑤手中的東西,力道大的讓她險些被帶倒。「房間我,會打掃。」越戚的話說的有些僵硬,畢竟是馳騁沙場眾將士心目中崇拜的神,即使是討好的話,也說的紆尊降貴。說完,越戚仔細的打量著賀蘭月瑤的表情。這一次,她應該會感動了吧。她愛他,而他終于給了她渴望多年的愛情。
沒有了工作,賀蘭月瑤仔細的盯著越戚那副剛毅的臉龐。銳利深邃的眼楮,高挺如峰的鼻梁,削薄的嘴唇。偉岸強壯的身體,總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震懾人心的壓迫感。在外,這無疑是個出色的男人。是讓所有人心動的男人。她曾經多麼的迷戀這個男人,甚至輕易的交予出自己的一生。她愛的自己人不成人,成了一幅不討人喜的皮影,任他拉。
這個世界,沒有不被削薄的愛情。是她自負,妄想能夠燃燒這個冰凍三尺,內心剛硬的男人,到最後把自己的火焰也給熄滅。
「那我們挑個時間談談吧。」錯開眼神,賀蘭月瑤下地,坐在梳妝台上。白色的裙擺,拉在地上,手,不經意的扶在自己的小月復上。
「我們是夫妻,不需要挑個時間。」越戚低沉嘎啞的聲音響起,從鏡子里看著正在準備梳妝的女人,心中卻有些豎起了防備。賀蘭月瑤的疏離,讓他起了警惕的心思。腦海里不禁的響起她夢里曾經呢喃的她要離開溫。
「難道在你殺死了我的孩子之後,我們還可以像夫妻一樣嗎?」說著,賀蘭月瑤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在鄙夷站在那里的男人,同時也在鄙夷自己。
「賀蘭月瑤!!」越戚被賀蘭月瑤的話弄的心狠狠的一滯,那種疼痛的讓人不由自主,讓他氣急敗壞。
賀蘭月瑤轉頭,嘲諷的笑容就沒有在臉上下去過。「怎麼,在杖責我麼。」
一句話,噎住了越戚,心痛,卻無處揮發。「我去燒飯。」越戚強忍著那種怒氣,從喉嚨深處說出這句話,抬腳,片刻都不想留。但是還未走出一步,賀蘭月瑤冷冷的聲音便憑空乍起,語氣的溫度,甚至比外面陰冷的天氣還要低。
「怎麼,舞刀弄槍的手還會做些女人做的活?」嘲諷的語氣絲毫不減,男人的身影徒然僵硬。
「今天,把兩位妹妹和婆婆也叫上吧,好好的吃上一回真正的團圓飯。」她的聲音薄涼,說到哪三個曾經傷害自己的人,心,有些顫抖。索性,今天,一切都了結吧。
「你想要做什麼,我都可以不管。但是,不要想著離開我。否則,血洗星國,我也會把你揪出來。」話音一落,越戚轉身大步的離開了房間,門被踫的一聲關上。
瞬間,話里的內容,讓賀蘭月瑤瞠大了眼楮。星國?他知道了什麼嗎?還有後面越戚的警告,像是地獄里陰森的修羅。她知道,他說到做到。但是,她想要離別的心,不想要在他身邊呆上一分一秒。于是,賀蘭月瑤原本還在細細的描制著眉的手,瞬間放下上好的螺子黛,在衣櫃里拿出了一套小斯的服飾換上
出了房門,越戚走到後堂,伸手打了個響指,原本靜寂空蕩的院子立刻出現十個身穿著黑色披衣的高大男人們。「主子。」齊刷刷的,幾個人抱手行禮。
「好好的看著夫人,不要讓她發現。」越戚的聲音很輕,眼楮出神的望向天空,里面流露著傷痛,深刻如同刀疤。女人,你不會離開吧。都說以夫為天,你那麼善良安靜,不會走吧,就算我曾經真的做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