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顧自拉開門,一只腳踏了出去。
卻听得夏候軒喝道,「高寒,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唐莞的想法嗎?」
高寒黯然回頭,「我有什麼資格問她的想法?」
夏候軒氣惱得恨不得再上來打他一拳。「你看看你這副樣子?哪里還是原來那個不可一世的高寒?」
高寒自嘲地笑笑,「現在就是對我過去不可一世的懲罰。」末了,喉頭沙啞地說道,「夏候軒,你既然這麼愛她,還請你好好對她。」
「高寒,我現在才明白,你不是不可一世,而根本就是自以為是。你以為唐莞是你的私人物品,你想愛就愛,不想愛就不愛,想佔為己有就佔為己有?想拱手他人就拱手他人?」夏候軒說得怨怨念念。
高寒有點不明白夏候軒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她能過得開心。」
「可是你這樣做,她一點也不會開心。」夏候軒說著朝著那扇緊閉的門喊,「出來吧,唐莞?」
唐莞穿著夏候軒的睡衣,赤腳走了出來。
高寒舉目望去,看到唐莞身上的睡衣,但覺得眼楮一痛。
夏候軒板著臉道,「唐莞,你都听到了?」
唐莞卻不理他,快步奔到高寒的身邊,驚呼道,「你的胳膊,怎麼啦?」
高寒看看唐莞,她精神看起來還好,皮膚呈現出柔和的象牙色,燈光下仿佛吹彈可破,臉上並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有那雙黑白分明的眼楮盛著滿滿的擔心。「說話啊?到底出什麼事啦?」她看他不說話,瞪起眼楮,有點生氣。
「我……你……」高寒少見的訥言。她居然一直在門後,那麼他剛才與夏候軒的對話她都是听見了的?
「呵呵,高寒,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唐莞,我跟唐莞,沒發生什麼,我唯一做過的,就是把她扔到了盛滿一缸冷水的浴缸里,先說好,凍感冒的話不能怪我。」
唐莞聞言,靦腆一笑。對高寒道,「是夏候軒救了我。剛才他跟你開玩笑的。」
夏候軒這時呵呵笑起來,」是我囑咐唐莞不讓她出來的。不過,你剛才表現的不夠令人滿意啊!」
高寒尷尬地笑笑。說,「我以為,我以為……」
「以為我夏候軒就是一個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哈哈……」夏候軒不再為難他,話鋒一轉,「說說你的胳膊怎麼回事吧?」
高寒這才說起車禍一事,順帶著將玲達的前前後後,以及和周成的密謀都完完整整地講了一遍。
把個唐莞和夏候軒听得面面相覷。
半晌,夏候軒才嘆口氣,「玲達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算計來算計去把自己也搭上。」又轉頭看看未發一言的唐莞,說,「連唐莞都差點搭上。」
唐莞聳肩一笑。
玲達如此,周成如此。生活里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的人,拼了命的貪婪與偽裝,只為了算計原來不該屬于自己的東西。結果,什麼都得不到,卻什麼都失去。
唐莞說,「說到底,玲達是個可憐的人。」
「唐莞,如果你中了周成的招,恐怕就不會這樣說了。」
唐莞微怔,周成是沒有得逞,但是夏候軒的表現也足夠令她心驚肉跳,幸好他最後理智的救了她,不然……可憐的人就該是她自己了。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夏候軒問向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