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瓊瑤之雍正穿越記 第十六章

作者 ︰ COCO林

作者有話要說︰

等在書房院里的雲娃見努達海失魂落魄地走了回來,就知道這場父子談話一定是不順利的,她省事得沒去問,而是倒了杯熱茶給已經坐到書桌後面的努達海,

「大人,喝杯茶解解乏!」雲娃乖巧地說到,

努達海看了雲娃一眼,才接過了茶,但卻沒喝,良久過後,他才開口,

「雲娃,你說那天咱們回京是個笑話嗎?」

「怎麼會?大人您是領了皇上的旨意去救得世子與格格,誰敢笑話大人,笑話大人不就是笑話皇上了嗎?」雲娃瞪大了眼故做驚訝地說到,其實雲娃的心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懷著憧憬,與純善的小雲娃了,而在幾天宮闈生活中她已經看得明白沒有權利就沒有生存的地位,既然她能逃出了那可怕的紫禁城她就不願意再回去了,那種膽戰心驚的日子她怕死了,而眼前的男人,即使老了些,但一想到端王比努達海年歲還大,可娶的幾房小妾年齡比自己還小,這,還有什麼是不能的呢?

「對,對!」努達海終于找到了理由相信,他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新月是格格,她要想看京城的盛貌難道自己還能拒絕嗎?「笑話我就是笑話皇上,沒錯,哎呀,還是雲娃你了解我的心。」

激動的努達海緊拉著雲娃的手,放在他的心窩,一雙虎目帶著熱情盯著雲娃不放,

「大人!」雲娃更是羞怯地側低著頭,「這不合規矩。」

「規矩?」努達海低沉的聲音喃喃地重復著,「這個府里有太多的規矩,太多的束縛,太多的無可奈何,難道在我這書院里還要再提這什麼勞什子規矩嗎?」

「大人!」

「你也別喊我什麼大人不大人的,」努達海用手輕捂住了雲娃的手,「先如今我也不是什麼大人了,只是個被皇上閑散在家的人而已,」

「老爺!」雲娃順勢地改了口,

「原以為雁姬與我幾十年的感情,可以說是心靈相通,卻沒想到她卻為了一己私利竟也是不懂我的心的。」

「老爺,夫人是在吃醋呢!等過了幾天也許就好了。」雲娃不傻,早在端王府就見過不少妻妾爭寵的手段,可她好歹跟在新月格格身邊,沒遇到那些個糟污之事,也算是干淨之人,可不去做與懂不懂偏也是兩回事,既然自己想要跟在這個男人身邊,這曲意奉承之道她沒道理不去做啊。

「你倒是為她人著想。」努達海知道雁姬並不是個會吃醋鬧脾氣的女人,自己想要新月過門的相法卻是與她的一些利益與地位相沖突了,但她該是相信自己的。

「老爺,您也別想那麼多了,奴婢一直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都有轉圜的余地,現下最重要的就是想個法子把格格救了出來,格格她,她在牢里一定是吃不消的。」說到最後雲娃真是哭了出來,好歹她跟在新月身邊好幾年了,也是家生的奴才,新月格格平常對她也不差,甚至在外還對人說她們情同姐妹,一半做戲一般真情流露,雲娃哭花了自己的一張小臉,

「你別哭了,我也是在想法子啊!」驥遠那是行不通了,難道非得自己進宮去求皇上,但一想到自己額娘的叮嚀,為了他他拉府,為了妻兒,難道要以身犯難?努達海猶豫了,低頭不禁看了看身前的雲娃,哭得鼻頭紅通,卻也是不難看,甚至在他眼中還有些可人,最難能可貴的是她的心與新月一樣善良,純潔,當初自己不就是看中了新月的難得與可貴嗎?沒有那些被雜事污染的心,這麼多年來雁姬早就學會了如何在大宅院里生存的手段,對自己也好,對額娘也好,雖說有著感情的維系,但努達海偏就是個感情為重之人,他在有一次看過雁姬重罰自己書房里的丫頭後,便對雁姬產生一種又敬又怕的感情。

而新月的出現,偏是彌補了自己心中那塊遺失已久的遺憾,帶著美好的憧憬,帶著對一段新的感情的向往,努達海情陷在新月的純潔與美好當中,可偏不如人願,新月她是格格,是個不能讓自己為所欲為的女人,皇室不允,自己的府中也不能,努達海不是不懂,不是不明白,無數個在書房中買醉的夜晚他都會想,這段感情值不值得讓他冒險,為了一個女人,一段自己遺失的美好值不值得拿整個府中的生命去拼?新月她是格格皇家不會虧待,而自己只是一個外臣,皇上並不會手軟。

當白天見到雲娃的出現,自己卻是頭腦一時沖血,激動得恨不得當時就去救出新月,可一到人去曲散,額娘的話就如釘子一般釘在自己的心中,怎麼也拔不掉,曾經不止一次想過,要是新月的身份只是個平凡一般的女子就好了,就像,就像,眼前的雲娃一般。

努達海再次忍不住地仔細地瞧起了雲娃,要不說新月與雲娃情同姐妹了,連面容在夜色下看都有五,六分神似,更別說倆人曾經早夕相處所培養而形成的神態,與氣質。努達海激動了,他此時想得是難道這是老天給自己的一種補償,在知道自己終究無法得到新月時,又把雲娃送到了自己身邊?

而雲娃是能看得懂努達海眼中的感情,就如在坤翊宮時自己無意瞥到了一眼皇上看向靜妃娘娘的眼神,她沒躲,她知道自己只是個奴婢,而且努達海心中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格格的,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必須就得自己努力去爭取,要不然,雲娃的眼神暗了暗,等她重新再抬起頭時,雙眸中充滿了迷蒙的色彩,似情含情,似嗔似嗲,花樣的年齡無須刻意多做什麼,光潔的肌膚,欲說還羞的神態不就說明了一切嗎?要是努達海再看不明白他就枉為男人了,一個健步,他緊摟著雲娃入懷,也同樣的低下了頭,而連貴也早有眼力地退出了書房,把門帶上。

一直坐在坤翊宮里等消息的端妃最近很困惑,按說自己那天說得很直白了,讓那個叫雲娃的奴才出宮去找努達海,雖說是自己下的令不讓人及時傳喚太醫,可英嬤嬤說到底還是被新月給迫害而死,而自己的人又豈能平白而死呢?再說那奴才也從自己身邊的大宮女婉屏那里「順走」了出宮令牌啊!就這點,從吳良輔親自到坤翊宮來查問就知道了,為了與此事撇得清楚,端妃又向皇上告了罪,說是自己為了此次的過失願意自省待在坤翊宮一個月,而皇上想也沒想就同意了。哼,端妃氣得連鼻子都冒著火,要不是為了將來那事兒的暴發,自己才不願意被困在這冷冰冰的宮殿里,這里外里六個月,皇上已有半年多未踫過自己的身子了,而那靜妃賤人卻是夜夜承寵,連有了身子也是如此,端妃充滿著恨意的面容在燭光下顯得很是猙獰,她倒是要看看那個賤人能得意到什麼時候,等到胎兒不堪落地時,自己倒要去瞧瞧她是否還是那種得意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一想到靜妃即將表現出來的痛苦,哀痛,絕望的表情,她就抑制不住地狂笑出聲,口中甚至還罵罵咧咧地說到,「賤人,我等著看你的結果!」

乾清宮里雍正剛收到吳良輔的稟告,說是那逃走的雲娃已經在努達海的府中,甚至還被努達海在幾天前收進了房。雍正沒想到這故事發生的與自己時的並不一樣,那奴才不是一心向著新月嗎?自己早就猜到雲娃出宮必是去找努達海,而這幾天自己還一直等著消息,等著宗人府傳來有人劫獄的消息,好讓自己一聲令下,全部砍了。可這努達海與雲娃倆人卻是沒按著自己的想法去走,哼,情同姐妹是嗎?朕倒要看看當新月看見自己的好奴才委身于努達海時,是怎樣的表情?

至于端妃嘛,雍正當然不會傻得相信雲娃是偷走令牌出宮的,難道她是要為那死去的英嬤嬤報仇,故意引得雲娃出宮去找努達海,看在她順便幫自己使了點力的份上,而她也自知自明地禁足在坤翊宮,自己也就不去追究了。

「吳良輔!」雍正冷聲地喚到,

「奴才在。」吳良輔從側邊走了出來,

「傳朕的旨意讓宗人府放了新月格格,你去把她送到慈寧宮,由皇太後問話。」

「!」吳良輔得了令,退著身子出了乾清宮,

「等等,回來。」

「接了人出來,無意把那雲娃的消息透露給新月格格知道,不過,記得,別告訴她朕已經知道了。」說到最後,雍正的眼楮已經眯了起來,透出了股凌厲的氣勢。

「是,奴才知道,奴才現在就去辦!」吳良輔的心是顫著的答話,這皇上的氣勢是一日高于一日,威震四方啊!

「福成!」

「奴才在。」一個年輕的小太監從殿外走了進來,

「你去慈寧宮傳朕的話,端王不幸,朕體恤端王的一雙兒女,不忍令其失望,特準新月格格以側夫人的身份嫁給努達海,但必須罷了格格身份,而克善小世子繼續留在慈寧宮,與各皇子共同讀書。」

「!」福成令了命也同樣地退了出去。

被關在宗人府里的新月在看到有人請自己出了牢房,態度也是客客氣氣,而且來人新月也是見過的,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總管吳良輔,已經絕望的心片刻又起了沖動,難道皇上關了自己只是做個樣子給端妃娘娘看嗎?其實皇上是懂了自己的心,明白自己的情的。新月哪管得了自己一身酸臭,心情高漲地跟在吳良輔的身後出了宗人府,走著馬車進了宮。

「吳公公,咱們是要去見皇上嗎?」新月柔弱地問到,久未見到陽光,她還是很體虛的。

「皇上正忙著改折子呢,咱家這是要先帶著格格是沐浴淨身,等收拾干淨了再去慈寧宮給皇太後請安。」吳良輔弄不懂皇上的意思,可他又能猜得出幾分,皇上這是看著耗子演戲啊!看去新月的眼光不免帶著幾分憐憫,

「吳公公可否幫我一個忙?」新月說到,

「格格請說。」

「能否帶我去坤翊宮一趟,我以前的婢女還留在端妃娘娘處。」

「啊!格格可是說得那叫雲娃的婢女?」

「是的,吳公公可是認識雲娃?還是,雲娃出了什麼事嗎?」新月還是挺聰明的姑娘的,這宮里難得知道一個人的名字,要不是太出名,要不就是犯了事被人記上了,緊張的新月顧不得那麼多,沖動的扯上了吳良輔的袖子,

「格格,奴才該死!」吳良輔不敢說讓新月格格放手,他不得已只能跪了下去,卻在心中暗記上了新月,怪不得不招皇上喜歡,原來是個沒規矩的。

「唉,吳公公你怎麼跪下去了,快請告訴我雲娃的消息吧!」新月急得已經紅了眼楮。

「格格別急,那雲娃是逃出了宮了。」吳良輔想著難怪皇上喜歡逗著他們玩兒,原來感覺還真好,

「逃出了宮?」新月瞪大了眼,喃喃問到,「為什麼要逃出宮,是有人要害她嗎?」

這話吳良輔可不敢接,只是低著頭,不過腦筋卻在滴流轉著,皇上沒說去追回私自逃宮的雲娃,反而是把新月格格接了回來送到皇太後那里,皇太後又不待見這位格格,會不會皇上有意讓皇太後把這格格攆出宮去啊!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吳良輔又重新開始打量起這個格格,更何況皇上還要自己透露出那逃婢的下落,吳良輔頓時陰暗了起來,眼楮卻瞬間亮了起來,他是明白皇上的意思了,

「格格別急,奴才的話還未說完呢!」吳良輔臉上堆著笑說到,「格格的婢女出宮是找努達海大人了。」

「公公是如何知道的?」新月追問到,

而吳良輔卻笑著不言,

「皇上可是知道?」

「怕是皇上要拿著我與雲娃問罪了!」雲娃暗想著皇上這次放她出來,怕是要一並追罪啊。

「格格放心,皇上還不知道,奴才也是剛收到了消息。」吳良輔睜著眼楮說瞎話,

「真的?」

「那是,皇上那麼忙,一顆心都掛在國家大事上,這點小事他老人家哪會放在心中。」

「那真是太好了。」新月靈機一動,月兌下手中的血玉鐲子,放在吳良輔的掌中,「公公請務必不要把此事告訴皇上,新月拜托你了。」

「這,奴才不敢!」吳良輔作勢推月兌,可手上卻沒松了血玉鐲子的力道,

「公公了是看不上眼,瞧不起新月?」新月欲哭無淚,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一只螻蟻,而格格是富貴之人。」

「那本格格讓你收你便收了就是。」新月假裝擺起了格格的架勢說到,

「那奴才就謝謝格格了。」

「那吳公公你可知雲娃她現在好嗎?」

「格格放心,努達海大人待格格的婢女極好,」

「甚至還在幾天前收了雲娃進房,當了侍妾,真是從此烏鴉變鳳凰了!」

新月一听上一句還臉上一喜,可卻在下一句後落了個慘白無光,面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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