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白佑之的含蓄的生氣,凱鷗就是很外放的了。
她二話不說地以行動來證明,大步流星地賞了皇甫千歌一個措手不及的蓋火鍋,然後二話不說地揪著他耳朵就扯著他跟自己直往月華門里走去……
周圍的侍衛剛有點兒想去幫忙的念頭,就被他們的頂頭上司——尉遲鑭給以眼神制止了。
這個小王爺胡鬧也不是一兩天了……惹了尉遲將軍也是要倒霉的……
權衡之下,侍衛們一一散去,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好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看見一樣。
尉遲鑭雙手環在胸前,笑得那叫樂,看著折騰了自己一天的小王爺現在被蹂躪,他心里憋著沒處發的氣兒,一下子就都消散了。
叫他去奸殺皇帝的女人?
怎麼可能?他尉遲鑭還想留著命去環抱天下美人兒呢,何況……他心里小聲地說道,何況這白凱鷗也長得最多算是清秀,和他所見的美人兒有得差……雖然……他也不得不承認,在相視的第一眼,他承認自己被她的特殊吸引,可是………這還不足以讓他放棄一片森林。
想起美人兒……尉遲鑭笑得那叫‘色婬’……連他身邊的白佑之都看不過去地以為他那表情是對著凱鷗的……于是心里莫名地難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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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哎喲……放開我……放開我……」皇甫千歌一邊喊著疼,一邊掙扎著。
凱鷗扯住他的小耳朵,湊進了,陰森森地說道,「不是要奸殺我全家嗎?嘿嘿……小-王——爺——小女子我怕死了,怕得手腳都不听使喚,萬一,我是說萬一……要是這手啊,不小心地扒光了你的衣服,再不小心地模了上去……然後呢,又更不小心地……把你給奸殺了……你可不要怪我哦……人家手腳不听使喚了嘛!」
說著……一雙手就開始辣手摧草了……
才剛剛挑釁地模上那柔軟嬌女敕的小臉蛋,皇甫千歌就顧不得耳朵疼了,硬是掙月兌開來,又是撒腿就跑……
陽光下,看著夾著尾巴逃跑的皇甫千歌,凱鷗站在原地笑得不亦樂乎。
細碎的光芒撒在她姣好的五官上,像鋪了一層白亮的光,整張臉都亮了起來……
讓看著的人都被這亮光吸引著拔不開視線,被這歡快的笑聲沖撞進腦子里不斷地回蕩。
這天,白佑之第一次毫無閃躲地盯著凱鷗看了很久很久。
這天,尉遲鑭第一次盯著一個女人看了很久很久。
當他們回過神來時,卻不約而同地撤回目光,互相遮掩、否認著剛才自己被吸引了。
葉子落了,人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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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宅,四合院落內。
一個人縛手在後站立在樹下,留下美麗的背影對著一個戴著斗笠面紗的女子。
在這牆外的人的認知中,他是個有眼疾的薛家少爺,但此刻他精確地伸出手,一片落葉攤在掌心,那本該是緊閉著的紫眸里映下了一片落葉。
時間過得真是快,似乎只是眨眼之間,她走的時候這葉子還是綠的呢,常見她追著人繞著樹轉,那粗魯的叫喊聲似乎總能把樹上的葉子都嚇落了,每當這時他總是立于一旁看著,等到她跑累地喘著氣兒時,他才發現嘴角已經不知不覺地揚了起來……
現在,葉子都落了,她離開有月余了,他竟開始不習慣,所以……他買了這個院子里有一顆古樹的宅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