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心回房之後果著身子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了好一陣的呆,這才想起該洗澡。可是謝小北那臭男人把門關得那麼死,她又怎麼可能去拍門拿睡衣?她決定不要拉下面子,于是裹上他穿過的那件浴袍就這麼洗了澡倒頭就睡。
可是,哪里睡得著茆?
同樣失眠的,還有隔壁那人。謝小北心里火大,在陽台上不停的抽煙。他猜是曾嘉敏來找過簡心,大概也能想象得到她說了些什麼話刺激這姑娘。可是,簡心你也不是傻子,明知道你信了她的話就掉坑里去了你還上當?要說你平時也挺聰明一人,怎麼關鍵時刻就短路了呢?
他狠狠的吸了口煙,悶在口腔里不吐出來。
剛才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卻突然來這麼一出,是有夠郁悶的,不過他倒不是真氣簡心不信他,清者自清。可是她怎麼就這麼沒腦子,曾嘉敏說什麼她就信什麼——他也不是非得用那玩意兒,只不過他就是這種人,習慣了一樣東西就不想去適應另一種。可簡心要不喜歡,換了不就成了!女人怎麼這麼煩!
他听到外面有動靜,轉了下頭,接著就听見了關門聲。估計是簡心洗完澡睡了。抽了好幾支煙這會兒倒是慢慢平靜下來不氣了,本想過去哄哄簡心,可想著她明天要上班,也就沒有過去打擾她讓她早點睡……其實他還有點心癢癢,不是,渾身哪兒都癢。
不過,簡心現在能讓他踫嘛?
他懊惱的撓了撓後腦勺,回屋睡覺去——可實在是睡不著哇。他輕手輕腳開了門,站在簡心的房門口,然後轉身,背靠在了門上。他心里念著簡心開門簡心開門,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是忍不住擰開了門把蚊。
簡心有些累,折騰了一會兒終于是睡著了,這會兒背對著門口一動不動。他繞到那頭去蹲在地上看著睡覺的樣子,輕輕的抬手去模她的臉,怕把她吵醒了,便沒有真把手放在她臉上。就這麼看了她一會兒,他起身出去。
關好了她的房間門,謝小北要回自己屋的時候,突然看見茶幾上放著一個醫用帶子,他擰了一下眉——剛才回來一心想著跟她親熱,就直接沖進了浴室洗澡,根本沒在客廳呆上半分鐘,當然也就沒看見這包藥。
謝小北終于知道,簡心在生病。他坐在沙發上,轉頭看了一眼那關好的房門,皺著的眉心越來越深。他在怪她,怪她不告訴她,也在怪自己不夠細心沒有留意到她身體不舒服——其實他一開始在機場的時候就看得出來她沒什麼精神,可他沒有想那麼多,就只當她是工作累了。
這麼想來自己真是可氣。
他把藥放下,這才開始後悔剛才對她那麼凶……真的是很凶。向來他對她都是溫言細語,一般事情都不跟她計較,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對她,一直都是慣著疼著,只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大小事情都隨了她去了,仗著他疼她,她要放肆就讓她放肆,誰叫他這麼愛她?
可是,今晚就跟撞邪了似的,就那麼听不得她說那樣的話,明知道她也委屈還對她發了火……他真是後悔得心肝脾肺腎都在疼。
第二天早上他一大早就起來給簡心買了她喜歡吃的扁食,等她起床的時候已經放得半涼了。可當簡心冷著臉從屋里出來去洗漱,他那早就想好的求原諒的對白也就憋在心里說不出來了。
簡心換好了衣服這就要出門,他過去拉住她的手腕子,柔聲說,「先把早飯吃了,然後吃藥。」
簡心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昨晚就沒吃藥了。
她輕輕的推開謝小北的手,然後過去拿了兩頓的藥放進包里,背對著謝小北,說,「我一會兒到了公司再吃。」
「這還早呢,飯吃了再走。」
「沒胃口。」
「簡心。」
「我先走了。」
簡心開了門離開,謝小北站在玄關處看著她的背影消失不見,眼神非常受傷——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也有這麼不招人待見的時候。尤其,這個人是他那麼喜歡的人,那感覺真是弱爆了……用顯渝的話說,真是心煩氣悶想要撓牆。
簡心走後沒多久他也開車去了機場。
本來昨晚就有些忍不住想要給曾嘉敏打電話,可是大晚上給她打過去,又覺得不太好,想了想,還是決定今早去她辦公室找她。
他想自己對她實在是太過縱容,以至于她已經到了咄咄逼人的程度。他不要緊,就怕簡心亂想,明明好好的一個女孩子被她弄得神經兮兮,他實在有點窩火。
車子紅燈的時候,謝小北無聊打開了收音機,電台里正放著最近很火的那首《簡心》,當王梓用那深情的嗓音唱著「守護你是我一生最大的信仰」的時候,他啪的摁掉了開關,喃喃的說了一句,「什麼玩意兒!」
可過了一會兒,他又有些坐不住,終于是手癢的打開了。
車子行駛在路上,听著那跟簡心有關的歌詞,漸漸的,他唇邊也有了淺淺的笑。心想,這個家伙還蠻有才華,可,守護她關你什麼事!
曾嘉敏也算得上是公司高層,用的是獨立辦公室,加上旅游公司本就沒有跟宇揚總部分在一起,所以她的辦公室實在另一層樓,而且外面也沒有開放式辦公間,人少,又比較清靜,所以謝小北才決定要去那兒找她。
听得有人敲門,她喊了一聲請進。她絕對沒有想到會是他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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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大家,原諒我今天少更,前晚上熬夜昨晚太困了。
不過沒關系,會補上的。要相信俺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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