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羅河女神 非嫁不可(2)【至】儀式(1)

作者 ︰ 貓卿

非嫁不可(2)文/貓卿-

「在想什麼?」

清冽如泉的誘人嗓音兀地響起,語氣溫和,卻仍把深思中的女人驚到了。

「沒什麼。」她捋捋悄悄從耳後溜出來的頭發,傻傻地笑了笑。

伊塔圖眼角掛著莞爾之意,為她撫順了仍亂著的發絲,「沒什麼干嘛一個人坐著傻笑?」

隨後。

他被白了一眼。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生他氣的某女怒氣沖沖地撇過頭去。他這個可惡的家伙,就沒句好話!他逼婚也就罷了,她還非得答應不可,不然後果慘重。她忍辱負重答應完了,這家伙老實呆著,她生完悶氣也就算了,居然還很瀟灑地跑來說她傻。這世上究竟為什麼會有這種人呢!

想完又余韻未絕似的回頭瞪了一眼,才發現對方依舊是那副笑盈盈樂呵呵的模樣,當即氣得差點沒揮起粉拳打上那張天神般俊美的臉。

他難道看不出她不爽嗎?他犀利的政治眼光在這種時候怎麼就死絕了?討厭

久也終于又總結出此人的一個特點,注意是特點不是優點,那就是︰臉皮厚!

她為發現這個秘密而竊喜,回頭看他,四目相對,那點小小的得意立馬又消失無蹤了。不出所料的話,十有89是又被男色迷惑了。

果然,她被伊塔圖認真如注的眼色撩撥地失了心神,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沒讓自己流口水。久也暗罵自己沒用,又被他美色所誘。

「別氣了。」法老探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非嫁不可,逃不了了。」他安撫著自己可愛的戀人,「不氣了哦。」

女人微顯驕橫地嘟起嘴,「干嘛!你這壞人,還不許我不高興了?王您是不是管得寬了點?嗯?」她毫不畏懼地說著大逆不道的話。反正他現在是肯定不敢對她怎麼樣了,要是還不趁機使使小性子,實在太吃虧了。

「不是不許你不高興,」他突然之間將二人之間的距離拉到只剩約莫一厘米的距離,使她可以感覺得到他均勻而溫熱的吐吸,「但是我有義務讓你高興起來。」他的臉上緩緩地浮現起笑意,玩味而妖冶。「還是你需要我來安慰呢?我的小妻子。」

她極力克制著鼻腔里奔騰著意欲掙月兌的溫熱液體,困窘地推開他,「不,不用了。」他該死地就想佔她便宜!

「我明天開始親自告訴你儀式的進程,也會教導你每個步驟該怎麼做。」他扶了扶額上的蛇形皇冠說道。這個女人非常聰明,但是……看她這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好像嫁給他是他殺了她雙親。要不是自己已經經歷過形形色色的事情,他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毫無魅力。他並不擔心她的智商,卻十分擔心她的態度。「學不好自己負責。」

久也心里真是滋味萬千。他在鄙視自己嗎?他欺負盡了他最終還要鄙視她一下?氣不過之後,又是一次惡瞪。但是這次學乖了,沒敢偷看他。「哼!」

「久也,我再說一次,你,非嫁不可。」他捏著她尖尖的下巴,目光淡淡地鎖在她的臉上。

她淡淡地瞥他一眼,不再說話。

那一點感動(1)文/貓卿-

識相的某個男人人間蒸發的第三天。

夏原久也百無聊賴地托著下巴坐在荷花池旁的椅子上,用指肚按著一粒新進貢的葡萄來回滾動。「那個家伙到底死哪里去了?」

瑪爾已經很習慣久也對法老的無禮,這是王暗許的,她一個下人自然不便多做主張。可是,這樣直白的話,再怎麼習慣還是听著心驚肉跳。「殿下這樣無憂無慮地不好麼?王畢竟還是有公務在身的。平日里也很少得空休息。」要不是有你,他一天也就在寢宮里帶上寥寥幾個時辰而已。

「無憂無慮嗎?」她念念這個短語,轉頭問瑪爾,「瑪爾,你知道被人逼婚的感覺麼?」沒等對方回答,又仰頭看天,「我很想把他抓到面前狠狠地打一頓出氣。」

久也十分囂張的口不擇言讓老瑪爾瞬間白了臉色,「殿下,小心說話。傷害法老陛下的話是不能說的,否則元老院的長老們又會揪著您的話柄鬧事了。按法,這是要處以極刑的。」瑪爾擔憂地看著自己視為己出的未來皇妃,她這孩子就怕她禍從口出。

久也倒好,輕飄飄地冒出一句︰「本來就是自作主張的。」

「我可沒有自作主張,我的小皇妃。」朗然如玉的男聲從不知何處響起,口氣是難抑的得意和興奮。

女人沒好氣地嗔道︰「哼,消失了三天,舍得出來了?」她頭都不抬。

一張厚實的獸皮扔在了她身前的大理石桌上。

她抬眼瞄他︰「這是什麼?」

「獅子皮。」他不著痕跡地坐在她身邊,語氣雲淡風輕。「天很快會轉冷,這樣的石頭凳子坐著會很冷。」

久也極不情願地道了聲謝,伸手撫了撫那獸皮。獸王的皮,毛質渾厚,不油不膩,傻子也看得出這是上等的毛皮,價值不菲。「這個哪來的?很軟,很舒服。」指尖圍繞間,盡是短短的毛柔順的質感,使她無意識地問了這麼個問題。

「獵來的。」他喝了口茶水,不經意地回答。

久也側首,想說什麼,卻發現他今天似乎哪里有些不同。「以前沒看見你這樣穿著。」

她所知的,他不喜歡繁瑣的衣飾,向來也只圍一條腰巾,只有極少數時候會穿白色的長衫。但是現在,他身穿暗紫色單肩衫,還是瓖滿了奇怪圖騰的那種,雖然仍是俊美天儔,卻又多了幾分王者氣勢。不過,她知道,她不是很喜歡他這樣子違背他愛好的裝扮。

伊塔圖尷尬地笑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裝,「會有機會見的。」

久不發話的瑪爾突然出了聲︰「陛下,您……受傷了?」她似乎隱約看到他背後肩部露出的繃帶。

法老臉上浮現起剎那即逝的倉促和慌亂。「沒,沒什麼。」

久也猛地立起,氣勢洶洶地向他走了兩步。「受傷了?」

年輕法老恢復了冷靜︰「小傷而已。」

她的神色詭異,讓他戒備地皺了皺眉︰「你要干什麼?」

「不許動。」她幾乎走到了他面前。

那一點感動(2)文/貓卿-

不知為何,伊塔圖瞬間神經緊繃,肌肉僵化,本能地躲開那只企圖抓住自己的魔爪,懼憚地看著滿面凶煞的久也,「你想做什麼?」為什麼她那樣目不轉楮地盯著他,他就生出了被看穿的奇怪感覺?

逃避往往是沒有用的——可憐的傷患被一把揪住。

沒來得及說什麼,只听得柔柔的女聲澀澀地飄起︰「讓我看看。」

語氣柔軟得讓他的心髒仿佛落在了羽毛堆中。宛如天籟。

伊塔圖霎時頓住了一切動作,包括呼吸。

她剛才……關心他了。然後,一抹笑意浮上眼角。在無人知曉的地方,那笑里的溫暖,足以融化整個宇宙。也是這樣聚合了世界全部光芒的笑容,俘虜了這個來自未來的少女。

久也小心地扯開那珍貴的紫色布料。他果然受傷了!白色繃帶層層疊疊地包裹著他右邊的肩膀,隱隱還滲出了大塊血色。看來做過了處理,但是效果並不是十分理想。她不忍心再惡言相向︰「怎麼會傷到的?」她有些心疼地用手指輕輕劃過繃帶,心里很希望這樣能讓他不那麼疼痛。

他受傷了,居然也沒人告訴她!真不知道平日里唧唧咋咋的八卦侍女們為什麼會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說。難道法老受傷的事情還被保密了嗎?

「沒什麼的,小傷而已。」他的言語無力至極,像是害怕驚擾到她難得的溫柔。

「小傷?!」她氣忿地推了一下他的右肩,不出意料的,听見了一聲長「嘶」。「小傷能讓你疼成這樣?你以為我是笨蛋麼?這些血是假的嗎?你是想騙誰啊?」她氣歸氣,還是認真地去拆開包扎。她才不相信這些老古董御醫知道的會比她多。

他心虛地不看她,「還不是為了這張獸皮……」那頭獅子可是獅群里最強壯的,毛的成色也是最上乘的,否則他也不會選它來取皮了。

小小聲的一句話,正巧被某個听力極優的女人納入耳中。說不感動,那必定是假的,心里的溫熱早就出賣了她。久也嬌嗔道︰「獸皮何須你親自去獵?弄成這樣……」

解開繃帶,草藥附在猙獰的血肉之上,勉強止住了血的大量流出,但是效果不是那麼盡人意。傷口更是青紫一片。看得出來,這道抓傷的傷口很深。

久也只覺得眼眶微酸。

「我去取藥替你消毒。」

法老俊俏的眉毛擰成了結,「不用了,魯西法已經上過草藥了。很快就會好的。」他不喜歡她那里的藥水味,刺鼻得讓他渾身不舒服,盡管他知道那很有效。

「沒有抗生素這些動物抓傷會嚴重感染傷口,會留下後遺癥的。你以為敷些草藥了事就可以好了嗎?你這個大豬頭,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覬覦你的地位?你是法老,不要那麼任性好不好!」她揪他的耳朵大吼道。醫者如她當然是知道病人的心理的。

可是病者就少了幾分自覺,「不要!」

久也拒絕跟他理論,扔下一句「給我乖乖等著」就飛奔走了。

那一點感動(3)文/貓卿-

伊塔圖的確乖乖地坐著等久也回來了。

久也捧著酒精棉花和其他一下藥品小跑著回來,並且十分慶幸自己早先就把常用的藥品都放回自己的寢宮里,不至于浪費太多的時間讓他的傷口久等。

「脖子側過去些,我先幫你在傷口周圍消炎,然後打一支抗生素,這些草藥你愛敷就繼續敷著,總之是沒有害處的。等會我再替你包扎……」她小心地用鑷子清理著他傷口周圍的烏青和其他髒污,中間勉強被遮蓋的血肉猙獰地汩出滾燙的血液。「不要亂動!又開始流血了!該死,你有沒有作為傷患的自覺啊?」

「哆!」清脆響亮的一聲。

伊塔圖完好的另一只手捂著受傷的腦袋,一臉吃痛地望向久也︰「干什麼!很痛!」

女人則沒好氣地嗔了一句︰「你還知道痛啊?痛就不要動!」

伊塔圖鼓起臉頰,看來像極了一只小包子。這個奇怪的女人,有時態度特別恭敬,簡直對他敬若神明,蓄意招惹完了又怕他生氣︰有時候完全不怕他,甩他白眼,命令他,調侃他,就像母妃的妹妹,阿希薩阿姨。這樣單純的日子,好像也很不錯啊……

于是,又轉怒為喜,目光悠悠地追隨著反復切換著器材的小女人,再也移不開眼。她的一舉一動,面上微微的表情轉化,即使是眉尾細微的上抬都半絲不差地被納入他墨色的眼瞳里。

她是個美人,無與倫比的美人。

這樣的女子即將成為他追求向往的皇妃,唯一的妻。這樣的美好,亦是他畢生的追求。不由淺笑。拉神,您的恩賜伊塔圖將會終身銘記。

「久也,我愛你。」他正式意義的初次告白就在這樣和諧的午後月兌口了。當然,這是在上次爭吵時的怒吼不算的情況下。

被表白的人動作一滯,兩片紅暈在臉上迅速凝成美麗的雲霞。久也險些將鑷子刺進他的傷口,好在及時收回心智才沒讓他傷上加傷。「小心點,傷口不要踫水。」久也唾棄自己對他的免疫力越來越低了……但更值得注意的是,可不是個好現象。沉淪是墮落的開始啊。

某男人還沒來得及笑她的羞澀就听得,「你這討厭鬼,留著這話去跟你未來千千萬萬的妃嬪說去。」她沒來由地冒出了這麼一句,出口卻是她故意為之。

被「警告」的法老愣了愣,右邊眉毛塌了下去,幾乎是用使小性子的語氣念道︰「我才沒有一大堆的妃子。」

臂膀一出,趁著女人還沒離開,一把將其納入懷中,邪魅地笑起來︰「我只要你。你別想逃走。」

「誰,誰要你了!」突然想起了他沒說她要他,趕緊改口,「誰要逃走了!色魔!放開我!」說完這話之後頓時反應過來,這話的漏洞比前一句還要大得多,霎時一張小臉紅成了葡萄酒的色彩。

隨後。

男人笑意愈發濃郁。

再後來。

她又被吻了。

呆滯。沉迷。

那點感動(4)文/貓卿-

伊塔圖攬著身子虛軟下去的久也,索盡她全部的甜美之後才戀戀不舍地放她紅潤的嘴唇。夏原久也不是天人姿色,此刻卻在他的溫存下雙眸翦水瀲灩,面頰緋紅,那般可愛的模樣真叫他恨不得立刻將她拆之入月復。

他耐住身上極速竄起的**,有些尷尬地拍拍她的背。

某個女人一拍就醒了,慌亂地彈起來,呃了兩聲之後,胡亂地一收東西,「我,我把東西放回房間去。」她扔下這句就頭也不回地溜了。

法老將手掌闔在臉上,整齊的劉海瞬間凌亂成了草窩。呼吸灼熱。

該死,太久沒有踫女人了嗎?這樣程度的**怎麼都難以控制。伊塔圖極力克制著追她將她佔有的邪惡沖動,俊俏的臉龐升騰起泛紫的紅暈。

「王,我找你半天了。」托瓦爾白淨依舊的臉上滿是笑意。不出意料的話,剛才的那一幕已經被他盡收眼底,從他那相當欠扁的笑顏里根本看不出半點百姓心中那個睿智精明的宰相形象。

對于這個從出生就相識的人,法老要猜測他心理各種想法實在不是難事。他的奸笑赤,果果地顯示了這個家伙的心思。

「你應該晚一些時候再找到我。」年輕法老白了他一眼。

宰相似乎根本不將這話放在心上,「不不不,如果晚半刻都會錯過很好看的戲碼。」說完,托瓦爾實在忍不住竟笑出了聲來。「哈哈哈哈……王你還沒有征服她嗎?」

伊塔圖別過頭去,太陽穴旁的青筋蹦跳了兩下,唇角更是抖得甚歡。「托瓦爾,你這是在嘲笑我嗎?」

「咳,」一聲假咳,宰相大人收了性子,但效果卻不太盡人意,他勉強止住笑,正色道,「不敢不敢。」

「夠了,別笑了。」法老懊惱地瞪了他一眼,「說正事。」

「臣是來與您商議關于半個月後的婚禮……」

氣氛立刻嚴肅下來。

「婚禮按期舉行。今年的稅收降低一半,釋放非死刑的牢飯,奴隸允許休息三日,任何人不可安排他們工作。其他的儀式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有什麼問題嗎?」作為帝王,謝提三世絕對算得上是明君。這樣的慶祝禮物是鮮有帝王可以做到的。

托瓦爾暗暗記下他說的每個字句,「臣記下了。只是,按照小姐現在的威望,恐怕這場婚禮會遭破壞啊。」這是他的擔憂,也定然是法老的擔憂。

伊塔圖沉默片刻。「加強防衛吧。大多數時候我會在她身邊的。」

托瓦爾應聲道︰「是。」法老要親自護衛他的皇妃,這還有什麼好多說的呢?「臣會調遣好當日的守衛的。」

「嗯。」法老沒有多說什麼。

宰相沒有離開,反是又掛上了笑容︰「王。」

「什麼?」伊塔圖側頭。

一抹奸笑又浮上宰相的臉,「您不需要女人吧?」

「我需要安排一下宰相大人的婚事。」法老沉著得甚至沒有變一下臉色,語氣雲淡風輕至極,仿佛是談論著剛剛吃過的午膳如何。

宰相大人白皙的俊臉蒙上一層烏青,訕訕地行了個禮︰「臣告退。」

盛大的婚禮(1)文/貓卿-

按理婚禮前法老是不該去見皇妃的。不過伊塔圖總有很詭異的感覺,忍不住還是趕到了新娘的房間。

然而當他到達這里——

果然,一片混亂。

只穿著內衫長裙的新娘抱著自己的腦袋鬼吼鬼叫地在房里躲避著後面的侍女,在寢室中轉著圈跑跑跳跳,了無形象。其他抱著衣服,捧著首飾的女侍們不得不舉高手里的托盤來避開皇妃,以免讓她撞到或絆倒她。平日里服侍她的幾個小丫頭不停地追在後面喊著要她停下。

好在這里都是熟悉的人。要不然真是把皇妃的面子丟到不知何處去了。

「這……瑪爾,怎麼回事?」年輕的法老似乎已經大概有了數。這個女人……

捧著禮冠的瑪爾已經追得太久而氣喘吁吁。「回,回王的話……小姐,哦,不,是皇妃殿下不願意戴禮冠。這……這怎麼是好?」

追著伊塔圖過來的侍女長用埋怨的眼神看著沒穿完衣飾就逃出來的法老陛下,招呼著後面跟來的僕人們遞上了披風和其他的裝飾。

「伊塔圖!把這些都拿走拿走!換點輕的來!」上躥下跳的皇妃殿下夏原久也欲哭無淚地大喊道。

法老很犀利地探出手,收回來便擒住了他調皮的妃子。「怎麼回事?」她做事必有理由,盡管他無法確定換了她所謂「輕」點的是不是就能讓他消停,但心里隱約的答案是︰絕不可能。

「這個很重啊!」她停止了掙扎,因為掙扎只是無用功。

「那你就打算穿成這樣逃到婚禮結束?至少可以先把衣服穿好吧?」他皺了皺眉。她的衣衫都是量身定做的,但是看來有點太過貼身了,還是把那裁縫拖出去砍了吧。

久也撅起嘴反駁道︰「少穿點!不然會很熱啊!」她看著那一層一層的禮服就覺得悶熱得難以呼吸。這里是埃及啊!別人都是光膀子的,要她穿這麼多繁雜的長袍,還要披風,這不是要悶死人嗎?

伊塔圖一手籠住她柔軟的小峰︰「那你是打算就穿成這樣參加我埃及第一皇妃的冊封嗎?」語氣不無慍怒和嫉妒。她該死知不知道自己看起來有多誘人?!要給他出去勾,引別人嗎?

本還想大聲尖叫的久也立刻反應過來,發現自己超薄的底衫幾乎可以隱隱看到自己的皮膚。「啊!!——」彈開伊塔圖的手,一把搶過剛才逼她幾次都沒能讓她穿上的衣服,胡亂地套在身上,臉上火燒般的灼熱。

看看四周,她一定被吃了好多冰淇淋。不知為什麼,頓時想把這些人的記憶都抹掉。

瑪爾無比佩服地看著自己的王,她十分確定,衣服這方面,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其他侍女目光更是灼熱。法老陛下的威力果然無人能及啊。皇妃簡直沒有可比性啊!

為了防止久也再出岔子,伊塔圖干脆就在這里同她一起準備。反正那些祭祀不在,沒人會來煩他不改見皇妃什麼的事情。但是,這樣麻煩的皇妃恐怕歷史上還沒出現過。不肯嫁的已經幾乎沒有了,居然還冒出來個嫌棄這些神聖的衣飾的。他的小妻子是不是一點都沒有這方面的自覺性啊?

盛大的婚禮(2)文/貓卿-

男人的裝束雖隆重但畢竟簡單于女人。伊塔圖完成了裝扮就坐在那里監視進度。「瑪爾,時間不多了。」

「是是是!」瑪爾欣喜的聲音,「已經完成了!」她攙起背對著他的久也,不停地感嘆,「啊,小姐,您真美!」

久也緩緩地轉過身來。

伊塔圖有些痴了。

她是短發無須盤起,便自然地貼著鬢角修飾她尖尖的下巴。黃金禮冠在她的藍發上格外閃耀和尊貴。藍寶石的耳飾,深藍色的肩飾,他對自己配色的成果驕傲至極。她的皮膚本來就白,埃及妝容的眼線勾勒出她妖嬈的線條,黑色眼影讓她的海藍眸子深邃到了極點。她修長的身段並不豐腴,卻在黑色的披風下顯得韻味十足。她就像神的妻子,高貴得讓人不敢直視。

她就是女神啊。

眾人的屏息似乎是在屏蔽了這個被打量的女人的表情的情況下產生的。

那種沉淪美色的寂靜很快被一句話打破了。

「啊啊啊……伊……塔圖,我的……脖子……要斷了……」久也用機械似的女聲斷斷續續地擠出了那麼幾個十分煞風景的字。當然,頭上七八斤重的皇冠分量著實太驚人。

伊塔圖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便立刻被一記白眼警告。

「好了好了,忍忍吧。出發。」

一大堆人的簇擁之下,婚禮的正場終于要開始了。

這一日埃及的沸騰難以用文字來記敘,也不是畫面便可以概括。

在廣場上,伊塔圖手持鷹立蛇繞的神杖,高舉起右手,威武地宣告︰「贊美神群中至高的拉神!榮耀與我埃及同在!依照古來的儀式,為期11天的祝祭開始!」呼喊聲幾乎振動了整個坦尼斯。甚至遙遠的來自坦尼斯附近的呼喊也能在廣場上盤旋起來。

神官們開始將供奉著神像的聖舟從坦尼斯第一神殿運向即將舉行儀式的神殿。那是一座新建的神殿。為了這場婚禮,許多奴隸以自己的汗血表達著對王和皇妃的祝福。而伊塔圖此時已經是神子的裝束。頭冠是埃及的太陽神冠,鷹形胸飾,看起來十分俊氣。

接下來,便是這對新人的船行和冊封了。

坐在攆塌上的久也像個小女孩一樣四處打量。盡管她不是那般期待這場婚禮,但是他與她的婚禮也算得上是來到埃及的一大盛事。她的脖子僵得動彈艱難,但是那種渴望觀看的**太過強烈,她十分不迅捷地轉動小腦袋,一雙美麗的眼楮看來看去。

開心歸開心。笑得太久,臉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別動來動去,你的目的不是他們。」即將成為久也丈夫的法老王用手捏了捏她的小腰。

久也咬咬嘴唇忍住了回嘴的沖動︰「知道了。」

歡樂的歌舞像是唱不盡跳不完似的一路綿延。平民們不斷向他們預設的道路上拋撒新鮮的尼羅河荷花。那種笙簫琴瑟的樂器聲就像是來自尼羅河的幽幽祝福之聲,也許正像是久也的母親和親人的祝福。

儀式(1)文/貓卿-

這是埃及的神船!

祭典的喧囂和興奮蔓延不止。人們的笑聲和祝福聲將這對新人和他們隨行的護衛一同送上了神的坐船。神像將以船運的形式送至哈托爾神廟(哈托爾,埃及愛情和豐饒之神)。高大而雄偉的神船上黃金的色澤幾乎照耀了河岸。

法老不得不再一次出聲提醒︰「上船了!別看了。」他為什麼愛上了這麼個妃子?跟那些小鎮的貧民進了皇宮似的,什麼都稀奇,一點都沒有皇妃的模樣。要不是人們已經太過愛戴他,估計非得笑話我埃及選了個好女王了。

久也嘟了嘟嘴,「是是是。」不情不願地在伊塔圖的攙扶下走上了船。

然後,歡聲笑語中,到達了哈托爾神廟。

門口的兩座阿努比斯神像在陽光下巍然聳立。石柱撐起了龐大的神廟,那種莊重和肅穆讓久也頓時收斂起了心神。這甚至稱得上是歷史上少見的巨大神廟,卻在未來曼扎拉河的洪水中消逝了。

在神官的引導下,眾人緩緩進入神殿。在大典中,大祭司早已準備好引他們前進。「王和皇妃殿下,請向這邊來吧。」

隨從們的腳步在這里停止了。

接下來的路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走。

在歷代帝王的肖像前,大祭司揚起了權杖︰「偉大的拉神啊!請祝福我們尊貴的法老和他的妻子的結合吧!榮耀將降臨我埃及!」

「陛下,皇妃,請你們月兌去遮蔽,到前面的聖池中接受神聖的洗禮吧。」祭祀恭敬地行了個大禮,便轉過身去。接下來不是他的領域了,他也無權看到這對新人的赤,果。

久也怎麼會好意思在這個大男人面前月兌衣服!她十分忿恨地瞪著即將成為她丈夫的男人,壓著聲音說︰「為什麼要月兌衣服?!」

「先別月兌光好了。反正他們沒在看著。底衫留下吧。」伊塔圖也覺得月兌光了走這麼長一段路她會非常不適應。既然規矩是人定的,那就微調一下好了。

久也想了想自己的底衫……然後堅定地搖了搖頭。

于是,被扒了。

在結婚這一天,她仍沒有逃過被人圈走的命運。

冗長的走廊,壁畫精美絕倫。這里的一切都讓精致得人難以置信,這是3500年前的技術,3500年前地球上最偉大最瑰麗的藝術文化。久也甚至忘記了自己的窘態,痴痴地看著周圍美麗的圖畫。

到達目的地之前久也就被放了下來。

而所謂聖池,是個十分寬敞的浴室。

巨大的大殿高度約莫就有數十米,中間的聖池絕對比籃球場還要大。變圓的石柱間透來的光足以照亮整個聖池。清冽的池水在風中微漾起波瀾。

池邊那個黑發及腰的身影實在太過顯眼。

伊塔圖的神色里多了幾分柔和。上前輕聲喚道︰「王姐。」

還沉浸在猜測對方身份長相的久也驟然石化。「你你你……你叫她……什麼?」她的舌頭都快打結了。

背影美女听到熟悉的呼喚回過頭去,對著可愛的兩個新人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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