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三國 第十七章 天降神兵奇襲鄴城

作者 ︰ 硯香如墨

漢軍新敗,司徒清風趁勢破開漢軍包圍,打通後方的通道。雖然漢軍敗陣,在兵力上還是佔據優勢,青州兵馬也紛紛奔鄴城而來。西北面戰場,黃巾軍只能固守一時,以呂布、關羽、張飛之勇勢必難以抵擋。如若不能及早攻陷鄴城,到時月復背受敵杳無勝算。

何儀攻破平陽隘口,漢軍退向魏縣方向,阿蠻駐軍魏郡城西郊,隔斷鄴城與太行關隘守軍的通道,西面守軍反而被黃巾軍包圍。唐嫣北歸運糧已經過去了五天,臨水對岸靜謐如常,魏郡城中軍糧告罄,黃巾軍肆無忌憚收刮百姓米糧,無數民眾背井離鄉流離出城,大道原野上饑民成群四處逃竄。

「報!細作回報黃巾賊城中無糧,任由軍士搶奪百姓口糧,導致民怨人怒,無數民眾紛紛逃竄出城,更有甚者聚眾反叛,魏郡城混亂一團。」皇甫嵩負傷養息,軍中大小事務皆有韓馥代為掌管,韓馥帳下謀士听聞密報,紛紛獻策道,「黃巾賊不得民心,城池生變,不若待此刻出兵迎戰,定可破城大勝。」韓馥猶豫不決道,「恐怕其中有詐!」劉岱孔皆敗在黃巾軍之下,不敢再輕易出兵,應和道,「韓將軍所慮極是,黃巾賊奸詐狡猾,千萬不能上他們的當。」鄴城軍機大營中正商榷要事,又有探子來報,「民眾紛紛朝鄴城涌來,有十萬之眾,將官道隘口各處堵得水泄不通。」韓馥慨慨而談,「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傳令下去,將投奔百姓收入城中好生安置,不得怠慢!」「不可,萬一黃巾賊混在百姓中蒙混入城該如何是好?」韓馥回頭望著違逆自己的審配,沒好氣道,「城內守軍數十萬還怕區區幾個黃巾賊不成。」

魏郡城民變與其說是預謀,不如說是巧合,黃巾軍本是烏合之眾,其中軍士身份復雜,有揭竿而起的普通百姓,有反叛的士兵和降卒,還有流寇土匪。先時司徒清風約束軍士不得擾民略有效果,當是民以食為天,軍士一旦無糧自然要劫掠百姓,誰還管你什麼命令法度。

魏郡城黎民紛紛出逃,黃巾軍將郡城洗劫一空,司徒清風親率三軍壓制民變穩定軍心,將鼓動侵擾居民的罪魁禍首逮住,但是壞事已經干了再做好人顯然無力回天,司徒清風望著混亂不堪的魏郡城又望著鄴城的官道,鄴城平靜如此,司徒清風心頭的塊石才緩緩落下。#百度搜(章節#

「你們倆好大的膽子,竟敢違背仙尊命令肆意妄為,不僅掠奪百姓還濫殺無辜。」司法主簿將兩名叛軍首領壓倒司徒清風跟前。司徒清風打量著兩人,其中一人身材魁梧高大,另一人相貌平平,「你倆在軍中身居何職?」那壯漢嗓子響亮答道,「我們都是百夫長!」「姓甚名啥?」壯漢答道,「屬下周倉,原是人公將軍張寶部下,後來仙尊演練道法三軍,我就被從張寶軍中除名剔除!」周倉說話語氣對司徒清風略有不滿。「哈哈,原來是你!」司徒清風不經開懷大笑,一直沒注意到原來身邊還有個二檔武將。「屬下廖化,原是荊州襄陽人士,曾在冀州一帶落草,自仙尊起義後便追隨黃巾軍!」「噢?」司徒清風驚訝不已,沒想到一來就來兩個,「二位快快請起!」周倉听命起身,廖化則依然伏跪在地說道,「我們劫掠百姓實非萬不得已,軍中無糧勢必發生兵變,仙尊若要降罪,元儉願一人承擔。」

司徒清風忽得二將喜不自禁,忽然計上心頭,笑道,「二位擾亂百姓致使魏郡城混亂不堪,民眾四處逃竄,是罪當罰;然軍中無糧是為屬實也不能完全怪罪你們,是可從輕發落。」司徒清風頓了頓繼續道,「據探子回報鄴城大開城門迎納流民,你們所謂也是一個契機,我們可趁此機會混入城中,里應外合鄴城唾手可得。」司徒清風離座起身扶起廖化,「你二人戴罪之身,若能戴罪立功,本仙尊賞罰分明自當重用。」

「此行動只可成功不可失敗,你二人需要多少人馬,盡管開口。」周倉與廖化互視一眼答道,「我們兩人願各領一千人馬!」司徒清風心中早就盤算好了,詢問他們只是給個台階下下,面色微變擺手說道,「你們的任務只是里應外合盜開城門,就算給你們兩萬人也只會弄巧成拙誤了戰機,你們身為百夫長,自領各自軍士混入城中便可。」周倉不服氣,廖化推攢了他一下齊聲答道,「屬下領命!」

周倉混在人群中邊走邊與廖化談話,「仙尊只與我二人兩百兵士,這不是讓我們去送死麼?」廖化不以為意答道,「我以為兩百人還是多了,只需死士二十人足以。」周倉大力在他背後一拍,廖化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只听周倉大笑道,「你不早說,你早說了我就跟仙尊說我們二人足以成事,看他還給不給我們軍士!」

又過了兩日,唐嫣準時歸來,臨水上大大小小船只數百艘,有萬擔糧食,雖不足以久持,解燃眉之急足夠。唐嫣馬不停蹄一路魏郡就記著來向司徒清風匯報情況,說道,「廣平郡各地陸陸續續還有數十萬擔糧食運來。」說著面色暈紅低頭道,「我擅做主張把青王軍分置各處要道監促押運,還請大人恕罪。」司徒清風扶住她道,「你累了吧,先來喝杯水吃些點心,我再慢慢听你說。」唐嫣喝了口水繼續說道,「我在沿途各處听說並州兵馬已經攻佔了常山郡,幽州兵馬奪回了中山郡,兩州兵馬在巨鹿曲陽集結。」西北面守不住是預料中的事情,司徒清風撿了塊糕點塞進嘴里咀嚼道,「沒事,等我攻下了鄴城,再來收拾他們不遲。」唐嫣嘴唇努努似乎要說些什麼又沒說出口,司徒清風會意道,「等打下鄴城我就陪你去找貂嬋。」

魏郡城民變漸止,皇甫嵩傷勢初愈,招來韓馥詢問道,「魏郡城發生民變,你為何不來通報我?」韓馥唯唯諾諾答道,「大將軍有傷在身不敢叨擾,魏郡城民變只怕是黃巾賊使詐,大將軍不要听信小人讒言。」皇甫嵩不置可否繼續問道,「你開城收納流民,又作何解釋,難道這就不是黃巾賊使得計謀?」韓馥自相矛盾無以應對,狡辯道,「流民已被我盡數安頓監視在掌控之中,大將軍大可放心。」皇甫嵩驚訝道,「可有什麼進展?」韓馥笑道,「大將軍不必擔心,如有異動我自當稟報大將軍。」皇甫嵩以為他略有長進沒想到還是老樣子,嘆道,「務必要找出潛入的細作!」「是!」韓馥表面上答應,心下大不以為然,覺得皇甫嵩是大驚小怪。皇甫嵩見他態度誠懇料想定會如實照辦也沒有太過關注,若真能找出細作,大可利用來個將計就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鄴城內守備森嚴,流民被另外安置在城中西面,西側臨鄴城糧倉,糧庫重地時有九部巡邏,四班守兵,日夜輪值暇不休憩,而且西城各道巡兵不止,更有守衛守著通道約束行動,莫說偷襲糧倉重地就是要離開鄴城也沒有可能。

周倉憂慮道,「鄴城守備如此森嚴,我們哪有機會下手,只怕未等到我們內應,魏郡城就被漢軍攻陷了。」廖化環視四周打探路況悉心記著巡邏守備的時間以及換點,冷漠道,「事在人為,干我們這行,就得辨物入微制造機會。」廖化談起干劫匪強盜的心得,面露喜色道,「劫官車就得知道這車往哪里駛,何處打尖落腳,何時路經何處……」周倉听得不耐煩胡口打斷道,「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廖化也大力用他後背一拍,周倉往前踉蹌兩步停住轉頭怒目相視,廖化說道,「就在今夜!」

韓馥雖然將流民安置在城內,但始終擔心黃巾軍混在其中,不僅約束眾人行動,而且對民眾救濟有限。人們食不果月復,微有怨言,廖化對周倉計議道,「你可領著這群流民洗劫糧倉,就像在魏郡城洗劫這群百姓般!」周倉手拍額頭笑道,「這主意真妙!」突然又看著廖化繼續道,「什麼,要我去洗劫鄴城的糧倉,這群流民能成事嗎?」廖化不以為然說道,「成不成事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是夜,周倉領著半死不活的民眾沖開守備軍的防御,直逼糧倉重地而來,與巡邏的漢軍火拼一處。韓馥得到消息大驚道,「莫非這群流民都是黃巾賊不成?」探子繼續稟報道,「流民食不見飽而且不滿管制,所以發生暴動,要求開糧倉發糧。」韓馥暴跳如雷大怒道,「此有此理,這等刁民還真難伺候,守衛軍何在,速去鎮壓民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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