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三國 第二十八章 漢詔招降張角病危

作者 ︰ 硯香如墨

蕩陰山一役,黃巾黨大敗盧植十五萬平叛大軍,打破漢軍西面防御,司徒清風趁勝追擊,命管亥、何曼各領兩萬軍士兵出蕩陰山城分兵兩路,一路直取古都朝歌,一路襲擾黎陽.周倉、廖化二人繼續領兵推進與何曼前後夾擊威脅頓丘。張角兄弟從平原分兵三路,張梁攻略平原郡其余縣城直抵陽平館陶,張寶領兵北上佔領冀州信都,張角橫穿河間郡突破漢軍包圍殺到安陽廣宗。幽並兩州兵馬退過臨水,頓丘兵馬也退還濮陽。

黃巾太平道廣招信徒聚義百姓,不斷擴充黃巾軍兵力,規模空前壯大,浩浩蕩蕩有百萬之眾。先後相繼攻陷巨鹿郡,廣平郡,陽平、魏郡其余縣城。漢軍據守兗州東郡濮陽,幽州與並州分道而行,並州兵馬退入太行山道折回並州地界,幽州兵馬一路敗退,突破黃巾軍包圍退守常山曲陽。

黃巾太平道如同星星之火,在即將熄滅之極猛然燃起燎原之勢,朝野上下無不震驚。漢靈帝劉宏貪圖享樂賣官蠰爵,朝堂一片烏煙瘴氣,再有十常侍與外戚把持朝政明爭暗斗,內亂不絕外憂不斷。

以張讓為首的十常侍借漢軍敗績為契機大肆排除異黨,行天子令諭,以討賊不利之名罷除皇甫嵩、盧植一干人等兵權以及職務,押回京師候審,同時任命冀州刺史韓馥假大將軍之權統御三軍。漢靈帝日日皆聞冀州各郡縣失守的消息,心中憂郁問計趙忠道,「如何能使黃巾黨平息不再聚眾鬧事,朕也能過幾天安生的日子。」趙忠解釋道,「黃巾黨聚眾起義,無非是想自立為王割據一方。既然黃巾黨佔據了河北冀州一帶,漢軍又節節失利,如果繼續派兵平叛只怕惹怒了黃巾賊黨,到時傾兵南下洛陽就危急了。倒不如派人招降黃巾賊眾,封賊首為冀州牧,加爵趙王,治理冀州郡縣。如此黃巾黨勢必不能繼續造反,即便再反也不得民心,再難一呼百應。」漢靈帝拍手稱絕,命中書省擬詔書招降黃巾黨。

周倉、廖化二人攻佔頓丘後,廖化依命退守鄴城,何曼攻陷黎陽,管亥據守朝歌,司徒清風領兵北上一路驅逐冀州兵馬經曲梁再回巨鹿。張角出廣宗來巨鹿與司徒清風會合。

司徒清風在巨鹿迎接張角時,這位大叔滿面病容形態蒼老,往日的熠熠神采早已不見蹤影,張角一見面就行了個大禮道,「拜見仙師!」司徒清風與張角執手同行,關切詢問他的病情以及幾個月來的經歷。張角一一答復,談及病情時無不與司徒清風所傳授的太平要術道法有關。正如南華仙翁所言,太平要術的道法是以人的壽命為依托,無論修行者法力修為如何高強都無法改變這個根本,法力高低只能決定施展法術的強弱。

九月末,黃巾起義已經進入白熱化,各州各郡黃巾軍再起波瀾,以冀州為首的黃巾軍勢力尤為壯大,漢軍或是敗走或是舉義旗投靠黃巾軍,黃巾蔽天太平道旗迎風搖曳。

朝堂之上,各司官員還在為招降的事宜爭執不休,以十常侍為首的宦官一黨堅持招降,而以外戚京畿主戰大臣為首的一派則認為招降無非是養虎為患,黃巾賊黨勢必不會滿足與一州之地,到時以各種緣由再興兵戈且不是更難應付。兩黨相爭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討論爭執了半個多月還沒個結果。

漢靈帝听著殿下眾臣吵鬧不休,勃然大怒道,「你們再吵下去,黃巾義軍就要殺到洛陽來了。」司隸校尉袁紹出列稟報道,「臣願領兵平寇!」漢靈帝看了袁紹一眼,答道,「袁卿家忠心可鑒,然而黃巾黨勢眾又屢敗我軍,袁愛卿身為司隸校尉盡忠職守護衛京師便是。而且朕意已決,如此大動干戈勞民傷財危急社稷,還是納降叛黨招撫安頓來的實在。」羽林騎都尉禁軍統領,領上將軍職,皇帝跟前第一紅人程子昂開口迎合道,「聖上英明!」程子昂身居要職統領禁衛軍,與袁紹一同拱衛京師。宦官一黨朝臣紛紛附議,程子昂怒目掃過群臣,「聖上明察秋毫,爾等亂臣賊子暗中勾結叛黨,不尊聖諭意圖謀反。」

程子昂手執兵權主掌生殺,朝臣若有異議必然遭到宦官一黨的拘捕逮殺,只要莫須有的罪名就能定個誅滅九族的重罪,時下人人自危,無不奉從。朝議畢,詔書傳遞各州各郡,漢靈帝欽命程子昂為招撫大將軍,詔中要求黃巾黨首領到兗州與冀州交界的衛國受封。

冀州各郡除卻中山、常山其余十一郡全部被黃巾軍佔據,漢招降詔書很快就傳遍冀州各郡。司徒清風與張角身在巨鹿,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閑來無事便在城中四處游蕩,諸多事宜皆有張角全權負責。近來張角病情略有加重跡象,司徒清風就親自處理各方戰事,同時遍訪名醫為張角治病。

說道名醫,三國最著名的莫過于華佗,司徒清風曾與華佗有過一面之交,只是華佗雲游四方居無定所,司徒清風想要尋他也不容易。直至十月初,漢詔文書送至司徒清風手中,約盟黃巾軍于邊城衛國詳談停戰事宜,改冀州為漢附屬國,由黃巾軍繼續掌控。封王拜爵,這是一個徹底扭轉歷史格局的契機。十月,隨著張角病逝,轟轟烈烈的黃巾起義被鎮壓了,歷史上的一切是否還將重演,然而現在黃巾軍勢力空前龐大,大有吞並漢朝的趨勢,是戰是和,司徒清風還在琢磨。

「啟稟仙尊,外面來了個道士,說是能治張天師的病。」司徒清風被奉為仙尊,而張角身居掌教又封為天公將軍自然被稱為天師。司徒清風命人請入道人,徐徐走進大堂的只是個正太道童,圓臉俏皮,劍眉大眼,身後背著一柄等人高的道劍,見了司徒清風也不行禮,提著嗓子大嚷要喝水。堂下諸人不緊不慢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司徒清風笑道,「茶,上茶,上好茶;坐,請座,請上座。」道童絲毫不客氣,喝了兩口水道,「病人在哪里?」司徒清風打量著道童有種莫名的熟悉,循聲問道,「小道長如何稱呼?」道童開口答道,「小道道號吉祥!」

司徒清風領吉祥入內堂別苑見張角,道童瞧過張角一面說道,「仙術可延年,鬼術折命壽,依小道看來,此人怨念太深戾氣太重,恐怕活不過十日。」「不知有何辦法能救他一命?」道童來回徘徊數步答道,「要救人也不難,只是逆天改命有駁天道,救一人必損一人。」司徒清風感覺這道童比自己還像個神棍了,繼續問道,「既然如此不知要損何人?」道童呵呵笑道,「自然損救他之人!」

張角听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心知自己命不久矣,嘆道,「命乃天定,仙師不必再為我掛心。我隨仙師掌教太平道,興黃巾義兵轉戰各方,如今冀州已定,漢帝下詔封疆封王,是上天賜予我等太平淨土。只盼仙師能應天授命,使天下重歸太平。」司徒清風表面上應承,將道童留在府上,以上賓之禮待遇,繼續詢問救治張角之法。

時下戰事初歇,雙方在籌備招降議和之事,阿蠻偷偷從鄴城溜回了巨鹿,將鄴城的守城重任丟給了廖化。道童在府上住了七日,張角病情日漸加重,先時還能起身後來六覺皆失,目不能視耳不能問口不能言,完全成了半個植物人。

司徒清風正在為張角的病情煩惱,忽見阿蠻闖入堂中,用她那雙如有神力的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頓時將案席折成兩斷,口中抱怨道,「你又把阿蠻一個人丟在鄴城。」司徒清風如夢初醒道,「我記起來了,原是是他,哈哈哈!」阿蠻木然盯著司徒清風神經質得仰天大笑問道,「他又是誰?」司徒清風擦著面頰上阿蠻垂涎欲滴的兩行口水,恍然間又看到了那蛇頭人身的妖孽,定了定神問道,「阿蠻,你怎麼來巨鹿了,不是讓你好好守著鄴城嗎?」「阿蠻一個人好無聊,而且我听說以後不用打戰了,所以阿蠻就來找你了。」阿蠻說著饞嘴得舌忝著司徒清風的面頰道,「阿蠻又長高了,你瞧!」

「吉祥道長,你來了?」司徒清風忽見門外閃進一人,阿蠻賴著司徒清風不肯起來,只听見道童正聲道,「修道者當以修身養性,聲色勿動,方能大成。」司徒清風徐徐起身整理著被阿蠻扯亂的衣裳道,「小道長說的,不知令師身在何處,我還有諸多不解事宜要求教。」道童答道,「師傅卜易天算,知你命中有此一劫,故讓我來助你逢凶化吉。」然後沒好氣得沖著阿蠻哼哼道,「你也要好好修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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