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三國 第四十三章 董卓進京

作者 ︰ 硯香如墨

袁紹接連收到敗績奏報眉頭緊鎖,下令道,「顏將軍,你領五千中護軍出城迎敵。/.aoshuoyd/.co更新本書最新章節」同時又招來淳于瓊、高覽、鞠義、張合四將,說道,「高將軍、鞠將軍各領五千羽林禁衛支援顏將軍。」高覽、鞠義領兵退去,袁紹命淳于瓊據兵守城,讓張合封鎖皇城,將少帝掌控在手中,如果洛陽有失就挾持少帝出走。

華雄銳不可當直逼都城洛陽,城中一支鐵騎馳騁而出,顏良單先一馬手握大刀迎面殺來,兩將交鋒長刀橫蕩,火花迸裂如煙雲。華雄調轉西涼馬長刀撩舞,刀影散亂繽紛仿如群魔亂舞,西涼馬高健輕蹄飛奔洋洋灑灑。顏良絲毫不落下風,雙手舞刀招變力劈華山,一刀突入萬影叢中,砍在刀柄上將華雄迫退。顏良藝高人膽大,揮刀沖殺不避虛實,正好破了華雄招式的障門。一招佔了優勢,顏良揮刀連使六環扣,刀弧如扣環環相連,華雄格刀阻擋,躍馬突刺破開環招打亂顏良攻勢,刀影再幻由群魔亂舞化作魔影重重,刀鋒如影隨形對顏良窮追猛打。

忽然一箭穿過士卒群間猶如風燕展翅撲向華雄,顏良趁他回刀擋箭長刀上撩勢如蛟龍出海,將華雄挑下戰馬。回頭只見高覽與鞠義領兵來援,心中篤定橫刀繼續朝華雄趕去,長刀破空鏗鏘聲響,精鐵頭盔被刀鋒劈分兩半,華雄散發繚亂手中長刀不止掃斬馬腿。座馬哀鳴,顏良棄馬落地持刀闊步奔來,步如虎踞裂山震地,張口大喝扎須怒揚。華雄不驚不忙手舞長刀如秋風掃落葉狂斬八方,顏良收勢不及被刀鋒刮傷。鞠義勒馬搭弓再度引箭射來,飛騎奔躍箭如驚鴻直穿華雄胸甲。

「暗箭傷人算什麼本事!」鞠義發箭中傷華雄只听得一聲歷喝,回頭望去迎面西涼馬踏越而來,長槍如錐貫頂刺下。鞠義別馬駕開只見槍頭回轉隨身撥打,一時躲閃不及被槍柄打落下馬。高覽見鞠義敗落打馬回身來援,手中雙節斬馬劍形如刃刀橫架擋來。戰場長兵自來佔據優勢,極少人選用短兵作戰,斬馬劍雖然比長劍還要長,但是手握劍中兩端為刃反而比長劍更短。徐榮回槍點刺,槍尖折轉快如閃電,沿著斬馬劍劍端劃過,高覽眼見槍刃及手,五指松開推掌拍出,斬馬刀旋入絞刃,徐榮只得回槍撩開。斬馬刀為雙兵,高覽左手劍轉入右手,再度撥馬砍來,前刀偏走後刀新至,徐榮阻擋不及,躍身離退眼見戰馬被一劍砍斷馬首。華雄、徐榮先後落馬,李蒙驅馬沖散士兵,挺一柄金矛雕羽槍直戳高覽後背,徐榮引槍前刺直穿戰馬喉頸,高覽被前後圍攻招架不住滾身落馬拾起另一把斬馬劍。

雙方六將刀來槍往血影繚亂,華雄威猛以一敵二,牽制住鞠義、顏良二將,徐榮、李蒙聯擊高覽。高覽力戰不支被徐榮連刺數槍舉步遁走,顏良長刀橫掃逼退華雄,奪馬追上蓄力一擊將李蒙打落,又與徐榮交兵而過,二人各中一招。董卓將李蒙、徐榮、華雄與袁紹將顏良、鞠義、高覽一番交戰互有勝敗。樊稠、胡軫引軍支援,西涼兵優勢見大,京師衛軍紛紛敗走。西涼兵追至洛陽城下被城樓弓手射退,敗軍入城,西涼兵退回函谷關,雙方各自收兵。

攻陷函谷關後,董卓兵進弘農,命婿將牛輔屯守長安。西面戰場兩軍激戰如火如荼,東面戰場金吾軍所向披靡佔據了河南郡各城對洛陽形成包圍之勢。金吾軍天道師又相繼渡過黃河,到原武與司徒清風會合。

阿蠻登堂入府儼然沒有從前的那股莽勁,身穿赤裳霓虹鎧肩披百褶照金裘,淺水泛影盈盈可鑒的臉龐上紅霞艷抹,朱唇微啟說道,「天道師十營人馬已經列陣校場,還請大王檢閱。」自從司徒清風受封趙王佔據幽冀兩州後,部將士卒皆以大王相稱。雖然司徒清風覺得大王听著有點像山寨頭目,不過想來黃巾軍本是魚龍混雜也就不以為然,最讓人受不了得是張角被稱為二大王,好端端的趙王、衛王被這麼一叫喚徹底變成了土匪山賊。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眾口鑠金久而久之,司徒清風也習慣了這山大王的稱謂,反正總比仙尊靠譜的多了。

「阿蠻幾日不見又美麗可人了!」阿蠻絲毫不理會司徒清風的贊譽,直愣愣走到司徒清風身旁低聲耳語道,「你不記得答應過我什麼了嗎?」司徒清風神情淡定得答道,「那是自然,我說話算話,但是如今天下未平,國家動亂不安,國將不國談何成家……」阿蠻筆畫著道,「你看,是你說的。」司徒清風盯著她腳下高高的筒靴嘆道,「誰說君子善假于物,明明是女子!」阿蠻跟著司徒清風學貫了答道,「阿蠻是魚,你有如水,這就叫如魚得水用得其所。」司徒清風尷尬得盯著阿蠻只能用不知所雲來形容。

「西涼兵已經攻陷函谷關,兩軍在洛陽城外交鋒互有傷亡。」司徒清風盯著趙雲說道,「子龍來的正好,我有要事與你商量。阿蠻,你一路勞頓想必是累了先回去休息,晚會我再去看你。」阿蠻離去後,趙雲問道,「大王有何要事?」司徒清風笑道,「事是要的,袁紹的京師衛兵想必是抵擋不了多久了,虎牢關是洛陽通往唯一的官道,你領天道師三營兵馬守在關外,一定要隱蔽行事。」

袁紹連夜召集部將商議道,「孟津渡口已被西涼兵佔領,我們無法渡船北上,唯一的出口只有虎牢關,而關外各城都被金吾軍佔領。據城堅守只不過是做困獸之斗,諸位可有何妙計,可使我們安然月兌險。」張合說道,「除卻渡口與關隘,我們還可穿越南面群山退往潁川。」袁紹淡淡道,「群山峻嶺山道難行,又行不得車馬,如何能逃得出去?」張合繼續說道,「既然是逃命,只需隨帶路上干糧即可,其它一應用度之物盡可舍棄,山道雖然艱阻卻也不利于西涼兵追擊,何況西涼多良馬如若走驛道勢必難以全身而退。」袁紹猶豫再三還是割舍不下嘆道,「此事暫且作罷,我們再另想辦法。」

董卓親臨函谷關,西涼兵士氣大振,于是下令繼續攻城,西涼兵雖然驍勇擅長野戰卻不善攻城,何況洛陽都城牆高城堅,一連三波攻勢都被城樓落石箭雨擋退,西涼兵傷亡慘重。李儒進言獻策道,「漢軍守兵如困獸,我們攻之越急遭到的反抗勢必越猛烈。不如放開個口子,給他們一線生機,松懈其斗志,然後再驅逐趕殺。」董卓按照李儒所言將谷城、新城、孟津、河陰各處的守軍撤回關內,表面上各方守軍已經全數退回關上,其實還有部分西涼兵就地隱伏。

袁紹得知西涼兵退守函谷關,心中遲疑不定,知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又怕中了西涼兵的埋伏。董卓見袁紹不上當又招來李儒問道,「漢軍據城不出又該如何?」李儒道,「雖然我們退兵依然無法完全打消他們防備的念頭,我們可以故技重施迷惑漢軍。」董卓問道,「如何個故技重施法?」李儒將計略詳細布置說了一遍,董卓命人如實照做。

西涼兵見漢軍據守不出,各道伏兵按耐不住競相出道匯集準備大舉攻城,袁紹听聞各處要道伏兵盡出攻城,心中大喜念想自己沒有輕易冒進決然沒錯,下令嚴守城池。待擋退敵軍的攻勢後,又召集諸將道,「西涼兵再次敗退,我們可趁此機會揮兵掩殺。」諸將不解道,「我軍守城尚可,出城迎戰只怕不能相敵,還請主公三思。」袁紹不怒反喜道,「的確,我軍是敵不過西涼兵,不知哪位將軍願領兵出戰?」顏良單先喊道,「末將願領兵出戰。」袁紹調五千兵士與顏良讓他出城追擊西涼兵,同時城中大肆準備車馬搬運各種金銀器物。淳于瓊領命入宮挾持了少帝,把宮里值錢的能夠帶走的盡數打包,皇城連著洛陽街道數百輛車馬綿延不絕。

顏良領兵追殺西涼兵,越戰越勇直殺到函谷關下,西涼兵仿佛成了軟腿的老虎處處挨打。顏良大勝而歸,與出城的漢軍相遇,袁紹招來顏良問道,「西涼兵已被殺退?」顏良答道,「末將把西涼兵全數逼回關內,無論末將如何叫喚關上無人敢下來迎戰。」袁紹忽然又遲疑了一下,顏良繼續說道,「末將願為後軍阻擋西涼兵。」袁紹心中念頭頓消笑道,「有顏將軍阻擋西涼兵,我們定可全身而退。」

漢軍出洛陽往孟津渡口而來,當大軍來到渡口時,才恍然發現船只已經盡數被開到河中央,船上西涼兵搖旗吶喊聲勢震天,四面草木浮動兵戈隱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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