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三國 第四十五章 孫堅敗走

作者 ︰ 硯香如墨

西涼兵不戰自退,孫堅掩軍沖殺,兩軍前後追逐陣型混亂不堪.伍瓊當先兵至城下叫喚開城,李儒命人放下吊橋放入西涼兵,孫堅馬快在西涼兵中大發神威斬殺兵士百人。李儒見敵軍殺來,命人收起吊橋,關閉城門,此時城下亂作一團,伍孚、伍瓊二將領著死士數十人與守城兵士搏在一處,吊橋鏈鎖被砍斷,城門也被悍不畏死的死士堵住,即便是身死也要卡住城門。

孫堅單騎在前,城下激戰猛烈,若干死士在西涼兵刀林箭雨下傷痕累累還頑強抵抗,不由令人心中悲惋。「全軍隨我殺進去,將禍國殃民的董賊就地正法,碎尸萬段。」孫堅手中長槍撩撥刺翻上前阻攔的兵士,躍馬沖入城中,身後幾千步騎兵也相繼殺入。

孫堅一馬單先直逼皇城而來,西涼兵盡數敗走,李儒堅守城樓,命李肅勒兵阻擋。城樓上暗弓浮現,無數箭矢朝著殺入城中的兵士招呼,箭雨一陣接著一陣,守軍絲毫不吝惜箭矢,幾千兵士被箭簇射的千瘡百孔。

孫堅正前頭追殺敵軍,後邊祖茂拍馬趕上道,「太守不好了,我們中了西涼兵的埋伏,城中各處都埋伏著賊兵弓手。伍瓊、伍孚二將也被亂箭射死。」孫堅听後大驚險些從馬背上落下問道,「戰況如何?」祖茂答道,「韓當、程普二人正領兵扼守城門,讓我來知會太守,即刻退兵出城。」孫堅無奈只得下令退兵,如若不然就要全軍覆沒。

諸將掠過箭陣沖出城去,無論是人是馬皆中流矢,八千軍士在城下折損大半,幸得後軍步卒沒能及時趕上入城,否則傷亡將更慘重。李肅授命領兵追殺,又斬獲千百軍士然後收兵歸城。李肅前陣迎戰身上負傷,口中說是皮外傷其實傷勢挺重,領兵追殺敗軍又遭到強力抵抗。凌操拱衛孫堅敗走,忽見李肅殺來舞長朔相迎,李肅本想來討孫堅報仇,沒料到又被凌操戳中落馬。若非李肅指揮不力,憑借西涼兵的馬騎與驍勇足以將敗軍盡數驅滅。

孫堅軍敗逃,李肅再度負傷歸來,李儒雖然責怨他帶兵不力,卻念在他帶傷出戰的份上將功抵過讓他回城修養。shouda8.飛速更新李儒入城稟報孫堅軍已敗退,董卓大喜擢升儒為鎮國將軍,塢鄉侯,賞賜金銀珠寶、御用貢品無數。在李儒的美言下,董卓又升李肅為車騎將軍,還派李儒去慰問傷勢。

孫堅退兵大谷、塢鄉一帶,又聚兵五千余眾,時常襲擾洛陽城野的巡兵。董卓招來李儒道,「敵軍不退屯兵南城終究對洛陽是個威脅,有什麼辦法可徹底將他們擊潰。」李儒答道,「太師請放心,敵軍勢單力薄掀不起大風浪。」董卓不滿道,「敵軍時常襲擾我軍,此害不除我難以安眠。」李儒又說道,「我已暗調滎陽太守徐榮回京,讓華雄繼續扼守虎牢關。」西涼兵出虎牢關攻取附近各處縣城,佔領滎陽後董卓封徐榮為太守駐兵城中,作為虎牢關的前方城池拉長防線。徐榮兵退,只留下少許兵士繼續屯城據守。

東部聯盟是勢力最大的聯盟,有司徒清風的金吾軍十萬,兗州、豫州、徐州、青州各路兵馬十余萬,單單東部聯盟的兵力就已經能與董卓相抗衡。不過東部聯盟的勢力卻十分復雜,光桿司令袁紹兵馬不過數千,卻愛出謀劃策指揮這指揮那。兗州勢力以刺史劉岱為首,麾下有山陽太守袁遺,東郡太守喬瑁,濟北相鮑信,陳留太守張邈,又是東道主,佔盡地利。徐州刺史陶謙、廣陵太守張超,青州北海孔融這三路軍馬可以理解為義軍,兵微將稀戰力可以忽略不計。豫州孔兵力雖不少,卻曾與司徒清風交惡,袁術是孔下屬自然同氣出聲,這兩路兵馬基本也是特立獨行。

名義上司徒清風是東部聯盟的盟主,而實際操作起來,各方勢力各自為尊完全不听指揮。而且各部勢力錯綜復雜,都想坐收漁利誰也不肯賣力攻伐,也因此每與董卓交兵都是鎩羽大敗。司徒清風本想借用盟主名義消耗各方勢力,最後只得不了了之,讓他們各自為政。這支龐大的醬油軍徘徊不前,一直在滎陽與虎牢關之間進進出出。

「報!發現敵軍出城正朝大谷城來。」孫堅屯兵山坡上,望著遠處滾滾而來的西涼騎兵傳令,「全軍退入大谷城內。」西涼騎兵最善野戰,孫堅軍盡是步卒,如果在城外交戰勢必不利,率兵下山入城四處埋伏。西涼騎兵來如疾風很快就將小小的大谷城四面包圍,領軍的主將是徐榮,他得到軍士稟報孫堅軍退入城中。到城下時又見城門四開,不屑笑道,「這等雕蟲小技也敢用來對付我。」于是下令圍而不攻守住四面出口,在城池要道堆積稻草枝葉,要命軍士取弓搭箭燃火,火矢如雨紛紛朝城去。

酷夏炎熱,城內茅屋草木干燥被火矢點上即燃,埋伏在城里的兵士被迫竄出,只見城池四門三面火起,只留下北門沒有火勢。雖然城中軍士明知是個陷阱,卻依然爭先恐後朝北門擠去。在城門外等候他們的是列陣齊整的西涼騎兵,逃或者不逃,都只有一死。徐榮見敵兵章法全無爭相出城,令旗揮舞前軍五百刀騎兵踏馬殺入城中,手中馬刀切菜砍麻般盡情收割。

孫堅自負兵謀之術,以為城中利于軍作戰卻沒料到敵軍沒有如願入城,反而四面放火。這樣一來自己反成了甕中之鱉自投羅網,也顧得部將阻攔手握長槍翻身上馬驅開攔道士卒出城迎戰。

徐榮掌控中軍,忽見城內一騎突出,又命三百槍騎兵列陣上前。孫堅血戰力勇連番刺倒三十余名西涼騎兵,身後幾騎相隨救護殺散槍騎兵陣列。徐榮見幾人皆是勇武之將,好戰心起出馬中軍帶著千余騎兵掠陣沖殺。

孫堅早已殺得雙眼血紅,又見敵將一馬當前,勒馬驅行迎著千余騎兵陣沖去。徐榮手中長槍折如蛇形快如電閃,被稱為蝮蛇槍法,蛇槍毒辣破開孫堅防勢直戳心口障門。孫堅所施長槍為伏虎槍法,虎是百獸之王,伏不而不動暗藏霸氣,動而生威凶猛無匹。蛇虎之爭難見高低,兩般槍法勢有不同卻不離其法,皆以匿伏、奇襲為變招,靜若處子動如月兌兔。

徐榮都孫堅尚且游刃有余,程普韓當二將引兵刃夾擊,凌操、祖茂又相繼趕上,以一敵五勢必不能,只好拍馬回走。徐榮雖只身一將卻有千數騎兵,退入陣中隨兵士再度折道掩殺。五將雖猛卻不可破千軍,再次交鋒各個披傷掛彩揚馬遁逃。

「敵軍追的緊,只怕不時要被趕上。」孫堅回身望去,敵將徐榮引著西涼騎兵窮追不舍不過百步之遙。祖茂再次說道,「我們分兵而走,敵軍主將不過一人勢必難以全力相追。」孫堅覺得有理道,「我們前道分行。」祖茂驅馬並行喊道,「茂獻此計自然不敢讓太守冒險。」說著手中長矛一撥將孫堅額上纏巾挑到手中。祖茂趕馬轉道而行,將頭巾綁縛于自己額頭。

徐榮與孫堅交鋒認得他額上的巾帶,只見兩軍分行命人棄了另一路極力追趕這邊。孫堅出大谷兵至少室山下,棄馬入山帶著殘將逃回潁川。祖茂吸引住西涼騎兵主力,使命完成又帶著他們行了數里,勒馬停住回望著趕上的西涼兵。面不改色大笑道,「賊將看清楚我是誰?」徐榮听他呵笑,只見轉過身的並非孫堅心想被耍了,挺槍不辨分說朝祖茂刺去。

周遭騎兵將道路堵住,祖茂自知無法全身而退,回槍來迎徐榮,身為勇士就應該轟轟烈烈的戰死無可避讓。二將交鋒,徐榮槍法略勝一籌,祖茂身中數槍依然頑強抵抗,終究難免身枯力竭,被西涼騎兵亂槍刺死。

孫堅被徐榮率領的兩千西涼騎兵殺得逃回潁川,董卓喜不自禁,遷升徐榮為京兆尹兼司隸校尉,負責拱衛京師。劉表這路荊州兵馬先時因為孫堅的牽制一路挺進,後來孫堅敗退,董卓又派徐榮兵出函谷關支援李蒙,大敗荊州兵,將劉表趕回了武關。

東部聯盟終于做出了一致的決定,進兵滎陽攻取虎牢關。袁紹自命為先鋒,帶著新編的兩萬義兵列陣虎牢關下。上將顏良、部將鞠義、高覽等接連叫陣,虎牢關守住據關自守不與應戰。

華雄尊李儒死令不得開城迎敵,敵軍如有異動即是派兵前來稟報。董卓正要慶祝孫堅、劉表兵退,又收到華雄虎牢關的急報,招來李儒商議對策。「兗豫各州盟軍再次叩兵關下,要如何迎敵?」李儒答道,「此路兵馬形勢復雜,想必不能同心齊力,我們只需怠慢他們,日久勢必渙散,大可不攻自破。」董卓新勝又好大喜功,不滿道,「等他們生變要到何時,你速派兵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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