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陣前斬殺華雄,李蒙等部將據關堅守,盟軍還是無法攻克虎牢關,直至日落兩相收兵.shouda8.更新呂布歸帳,各方盟軍首領競相來歌功頌德,將呂布吹得天上地下輕輕飄飄。司徒清風作為前任盟主自然少不得來恭維奉承一番,這就叫趨勢迎合潮流。
司徒清風雙眼在人群中打轉,突然被人扯開兩步,盯著跟前俊朗威武的小將,還未開口就被捂嘴噤聲,切耳私語道,「司徒大哥,我們快走。」司徒清風正想出門,只听到呂布喊道,「趙王剛來就要走,難道是奉先照料不周?」
呂布推開眾人走來,將那小將拉到一邊囑咐道,「貂嬋你怎麼也跟來了,義父不是讓你好好呆在晉陽的嗎?」貂嬋一听到義父兩個字臉上的表情就像打翻了調味瓶,酸甜苦辣說不清的糾結。口中嬌嗔道,「你再敢拿他壓我,小心跟你翻臉。」然後又哀求道,「就這一次,下不為例。」手如溜鰍月兌開呂布的手掌扯著司徒清風往外奔去。
自從封了個趙王,在幽冀兩州過起了小資生活,司徒清風恍然發覺自己懶散了。連太平要術也沒先前修煉的勤快,跑了沒幾步略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嘆道,「居安思危,說得輕巧談何容易。」貂嬋被他莫名其妙的話語驚愕住,問道,「司徒大哥怎麼了?」司徒清風搖搖頭道,「沒什麼,只是閑得蛋疼發發牢騷。」應該是蛋疼貫了,連說出的話都這麼蛋疼。貂嬋不滿道,「不許你發牢騷,只許小嬋對你發牢騷。」司徒清風仿佛覺得又回到了從前的光景,一間小院雖不常來,那種斬不斷的情感如絲如線糾葛不清。貂嬋攤著手說道,「你答應過每次來都給小嬋帶禮物的?而且還要帶好多好多。」司徒清風笑著答道,「司徒大哥自然不會忘記。」暗想轉眼已經過去了七年,貂嬋已經徹底擺月兌了小蘿莉的行列,摘下她那頂金亮的頭盔,理著被帽檐弄散的發絲笑道,「小嬋越來越像唐姬了。」貂嬋只是低聲的詢問道,「她還好吧!」話語中的關心又忍住不去關心。司徒清風不知道是為何,自從某一刻此,這對母女就變得生分了,但他知道關于那個人,一定是這樣的。撇開這些問了也沒有答案的話題,司徒清風問道,「小嬋要什麼東西?」貂嬋答道,「只要是司徒大哥給的,小嬋都喜歡。」司徒清風在身上模索著,取下那柄配刀,說道,「這把七星刀就送給你了。」貂嬋幼時心性不改,取過七星刀打量一番又對司徒清風說道,「這個,還有這個,額,這個我也要……」司徒清風似乎成了櫃台上的商品,只要貂嬋看中的無一不與。除卻七星刀,貂嬋還將司徒清風的配飾物件一並收刮去了,其中還包括關羽那塊所謂的祖傳玉佩。司徒清風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樣嬌寵著貂嬋,莫非是她千百年後的身份所散發出的無與倫比的魅力,也只有這種解釋才能解答司徒清風自己都無法解決的困惑。如果還有其他解釋,那或許就是下輩子注定欠她的,只能怪自己穿越了。
讓人佔有獨霸的美是,讓人賞心悅目的美是欣賞,是私愛的表現,那麼欣賞便是一種博愛。歸類而言,司徒清風對美的認知更傾向于後者。除卻貂嬋,還有甄姬、大小喬,以及那些聞名不如見面深藏不漏的絕世美人,芸芸眾生的美若都要去佔有,無異于蟒蛇吞象貪心不足。
貂嬋帶著戰利品離去只留下一道華麗的背影,他們之間的關系或許只是掠奪者與被掠奪者,即便如此這般的情感也成為了一種羈絆。望著離去的身影,司徒清風忽然感覺有些失落,不經意難以察覺的孤獨感,世間浮華,現在所做的一切又是為了什麼?
「報,敵將李肅來投。」司徒清風的思緒從九霄雲外被拉回,淡淡輕笑,世間的一切又有誰能解說,活著就是最好的理由。司徒清風反問道,「李肅現在何處?」士卒答道,「呂主將已將他捆縛在大帳內,讓諸位大人前去商議定奪。」司徒清風驚訝的哦了一聲,敵軍來投呂布就這麼對待故人的?
李肅被董卓封為車騎將軍,華雄被斬殺後,董卓將他調往虎牢關駐守,李肅到任沒幾日就帶人出關向呂布投誠來了。李肅原是呂布故友,又是漢舊臣,來投靠呂布是情理之中理所當然的事情。
李肅自我澄清道,「肅寄身董賊籬下,完全是情非得已,今聞賢兄陣前斬敵大將,又得月兌身故來相投。兄長何故不相信小弟所言,既然如此還請兄長一刀將我砍了便是。」袁紹附和道,「奉先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是舊友來投當以禮相待,不然豈不寒了天下人的心。」命人為李肅松綁,呂布呵笑著扶起李肅道,「多有得罪還望莫怪。」李肅與呂布闊別重逢,兩個大漢親熱熊抱,莫非要搞基不成。司徒清風實在看不下去說道,「以禮待客自然少不得酒,取酒來。」酒是神物,可治傷可忘憂,可醉己亦可醉人。
司徒清風酒後胡言亂語道,「區區董卓本王全然不放在眼里,只需令旗一揮十萬金吾軍就能踏平洛陽。」袁紹听他胡吹大氣眉頭微皺,幾路大軍攻打虎牢關或是襲取滎陽,司徒清風總是以各種借口各種辦法避戰。現在才喝了幾口就胡說八道,這酒品出奇的差。自從呂布來後,各州的勢力都被呂布牽著走,他們反而想聯合起來對抗這個新的盟主。劉岱笑道,「我們兗州兵馬也不比金吾軍少,要滅掉董卓只不過是早晚的事。」酒壯膽氣,各個大放豪言無所忌憚,似乎董卓只是一只想捏死就捏死的螞蟻。
司徒清風借口出去透透氣,回眼盯著呂布與李肅二人,這演的哪出和哪出,莫非是周郎與蔣干的基情再度上映了?金吾軍的主要兵力都在原武、陽武二城,一般時候司徒清風都不在盟營陳留,每每來都只帶了趙雲與數百青王衛兵。盟軍雖然各自為政,內部爭斗還算和諧,不至于到兵刃相見的地步。
滎陽縣府中各個喝得酩酊大醉,在部將的護衛下回到各自駐地,呂布留李肅在府內休息。正如司徒清風所料想的那般,二人還真是基情橫溢同榻而眠。李肅在席間酒及沾口淺嘗而止,裝的醉意燻燻其實清醒得很。呂布的酒量堪稱千杯不醉酒中君子,為了迎合氣氛也硬要擺出一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情態。李肅攙扶著呂布說道,「兄長身為諸侯盟帥,何不率兵攻取洛陽?」呂布擺了擺手道,「你听他們胡說,我雖為主帥手下將士不過萬人,那劉岱、孔根本就是吊兒郎當。我讓他駐守滎陽,他們就推辭說滎陽前線重地只怕難以當擔重任,讓他們派兵攻虎牢,又推卸說兵士不善攻城。最可恨的還是那個趙王,明明有十萬能征善戰的金吾軍,卻屯守著後方城池,一時推月兌缺糧,一時又推月兌軍中無將。」李肅听著呂布抱怨說道,「既然如此,奉先何不另尋出路?」呂布雙眼放光喝道,「出路,何處有出路?」李肅扯住呂布低聲道,「我說的出路可是漢廷。」呂布反問道,「是漢廷還是董賊?」李肅含笑道,「自然是漢廷。」呂布會意笑道,「確實是條出路!」兩人相視而笑。
何為漢廷,漢廷二字只不過是掩人耳目,匡正名聲而已。李肅來投靠呂布,是得了李儒的授意,讓他來策反呂布。李儒之所以這麼做完全出于董卓的意願。自從呂布斬了華雄後,董卓問道,「呂布真當是虎將,如何能為我所用?」李儒便獻計讓李肅以名利金錢為誘餌招降呂布。
果不其然,不出半月李肅潛回京師洛陽稟報董卓道,「敵軍盟主呂布意欲投靠太師,不日將獻城相報。」呂布聯絡盟軍再度進取虎牢關,只有濟北相鮑信、北海孔融帶兵復命。呂布招他們來無疑是想增加點誠意,當然他深知不會有大隊兵馬來,不然光靠他的萬眾兵士很有可能搞不定各路盟軍。呂布十分誠意的將鮑信和孔融拘禁在了滎陽城中,同時收編了兩軍的數千兵士。城樓改旗易號,把原先的呂盟旗換成了呂漢旗,旗幟上依然是個呂字,只是旌旗的色澤與邊紋變了模樣。
董卓得知呂布叛離盟軍,驚喜之余下令調呂布進京,拜封上將軍。漢廷與董賊的區別就在于此,呂布接受漢廷的授封進兵洛陽,同時將鮑信、孔融一並帶回京師。滎陽城攻來奪去算不上禮,此二人都為十八路諸侯之一,呂布帶著二人投靠董卓可謂是一舉兩得。一方面在拆散聯盟的同時還找了兩塊墊腳石為自己反叛鋪路,名義上可以將過失都推給別人。另一方面更見得呂布歸降的誠心讓董卓加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