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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所有能看到此文的看官大大們新春愉快!
在新的一年里順順利利、平平安安,做官滴都升官,做生意滴都發財,小平頭百姓滴如我一樣天上掉下個大機遇更上一層樓~!
(掩面,為了除夕滴加更,春晚都沒看碼這更了)
鄒盼舒回到公司宿舍時,眼皮子都要撐不開了,途中還差點坐過站,還好及時醒過來匆匆下了車。宿舍里靜悄悄的,三天的小長假有些人出去旅游了,有些人回家,剩下的要麼休息要麼加班,大江就是連著上兩個班,要下午才會回來。每逢假期的值班,當地人都不太願意加班,像大江這樣節假日反而願意加班的,往往連著上班公司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給這樣願意拿三倍工資的人一個增加工資的機會。
不需要向大江解釋什麼,鄒盼舒把外套一月兌倒頭就睡,累到極致的呼嚕聲沒一會兒就響了起來。
一覺睡到下午四點鐘,大江回來才把他吵醒了︰「盼舒,你怎麼啦?想家了還是生病了?」大江很奇怪鄒盼舒在睡午覺。
「大江哥,你下班了啊。現在幾點了。」鄒盼舒還未睡夠,怕大江擔心,掙扎著要起床。
「四點一刻,我剛下班呢。你這是怎麼了,當心點啊,別摔了。」大江看到鄒盼舒迷迷糊糊的一腳踩空差點扭到腳踝,一嚇趕緊上前兩步扶了他一把。
鄒盼舒把自己也嚇了一跳,他剛一動渾身就像被卡車碾過去一樣沒有一處是不疼不酸軟的,這一下折騰得夠嗆,心底一陣苦笑,好在接下來兩天是休息日,足夠恢復。
「沒事呢。昨晚看得太晚了。」鄒盼舒笑了笑,撒了個謊。
大江一听就數落起來︰「盼舒,你不能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啊。你的身體你自己知道,才剛剛養好一些,就胡來,讓家人知道了要擔心的。書留著今天看,明天看都一樣的,又不是長了腳會跑走。以後不要通宵啦。」
「好好,我知道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鄒盼舒趕緊作揖求饒,一旦涉及到身體,大江就能嘮叨個不停,鄒盼舒已經知道大江弟弟的事情,心底很同情那個男孩兒的不幸,也很羨慕他有這樣一個好哥哥。鄒盼舒是獨子,父母又是從他很小就外出打工,更是早早就雙雙過世,女乃女乃雖然很疼愛他,卻完全不得其法,也過于懦弱什麼都听堂姑姑的。這幾個月與大江共一個宿舍,是鄒盼舒重生以來最開心的事情,就像多了一個大哥哥一樣,會嘮叨自己的身體,會不厭其煩的提醒自己吃飯穿衣,真的就把自己當作了他弟弟的寄托在照顧,鄒盼舒默默的把感謝都記在心底,想著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報答他,並不是還恩情什麼,而是盡一份為人弟弟的心意。
大江連續上了兩個班次也很困了,確認鄒盼舒不是生病後就匆匆洗漱入睡,很快就鼾聲如雷。
為了不影響大江休息,鄒盼舒裝了兩本書就離開了宿舍,他沒地方可去,只好走在淮海路上,漫無目的的隨著人山人海的游客和購物的人走著。慢慢的體會著擁擠人群里的孤獨,看著成雙成對或者一家三口歡快的在商場里精品店中進進出出,他挑了個轉角的僻靜處,掏出手機撥了秦明宇的電話。
也不知道希望得到什麼回答,不過還是抵不過思念,總想知道一點情況,這時候任疏狂應該是在書房里工作著。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心底正忐忑的秦明宇驚了一下,他剛剛大膽的向任疏狂提出了一個請求正等著答復呢,這鈴聲也來得太不是時候了,拿起手機他正要關掉,看到提示的名字是鄒盼舒,他抬頭看向桌子對面的人,輕聲說︰「是鄒盼舒的電話。」
「接。」任疏狂只停頓了兩三秒。
「喂,鄒盼舒嗎?有什麼事情?」
電話真的接通了,鄒盼舒鼓起勇氣,直接問出口最想知道的事情︰「他吃粥了嗎?你的聲音怎麼了?這麼啞,是還沒起床嗎?」
「哦,不是,有點感冒了。你問他吃粥沒有?他吃了呢,吃了不少,解酒藥也喝了。」秦明宇重復一句鄒盼舒的問話,看著任疏狂的表情給出任疏狂的答案,自從他們兩人在這里談判,對鄒盼舒這個人,秦明宇只能抱歉的心里說句對不起,他只是為了自己心中的夢想才這麼做的。
「他知不知道是誰做的粥?記不記得昨晚的事情?」秦明宇又重復了一遍對方的話,看到任疏狂搖頭兩次,才說︰「他沒問誰做的粥,是否知道我也不清楚。昨晚的事情也沒有說起一句。」
鄒盼舒繃著的背呼的就放松了下來,背靠著牆,把全身的力氣都往雙腳里灌,修長筆直的雙腿伸得直直的站在那,眼里有一絲茫然,身上各處好像更疼了。
秦明宇催促性的呼了他兩次才回神,鄒盼舒胡亂說了幾句讓秦明宇多喝水多喝粥,這樣對胃對感冒都好再不行記得吃感冒藥,說完就掛了電話。
快十月了,天暗得越來越早,路燈還未亮起,天空依舊陰沉沉的,鄒盼舒沿著淮海路慢慢的踱步,腳底一下一下沒有目的的踢踏著,心里是扯不斷理還亂的煩憂。哪怕做好了關心任疏狂並不是求什麼回報,但真的那個人一無所知,他還是很失落,獨自一人孤獨前行的日子太難熬了。他無精打采地看著身邊一張張歡快的笑臉,直到肚子抗議的叫了起來,才又自己給自己打氣,不管如何算是走出了第一步,任疏狂並未排斥自己的接近。
他決定今晚的晚餐要好好慶祝一下,慶祝今生的自己今天最最接近任疏狂,甚至還撫模到他的臉。鄒盼舒把摩擦過任疏狂嘴唇的指尖輕輕壓在自己的嘴唇上,才微微紅了臉想不知道隔了這麼長時間,這樣做還算不算間接接吻呢。
任疏狂看著秦明宇未說完話就被掛了電話,猜出對話那端的人因為他的回答心神估計已不在此處,這樣他更加的好奇了,難得有個人引起來他的好奇心,于是他剛剛還未考慮過任何可行性的答案已經月兌口而出︰「好。你的請求我同意,現在是9月,趕不上今年的秋季,如果順利的話讓你跟上明年春的預科。」
秦明宇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通過了,夢寐以求多年的夢想這麼輕松就能實現,一時間感慨萬分。
這五個月來,他偶爾也會鄙視自己一下,不過那都是受刺激後曇花一現的腦子發熱,為了自己的夢想這樣短短一年的犧牲算得了什麼,何況如今看來因為鄒盼舒還有了變化,不需要一年就可以結束這種生活,並且還真的成功了。他已經做好了提出就被修理一頓或者斥罵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得到了金錢還不滿足,竟然還妄想讓任疏狂幫助他留學法國。他原本也是希望經過一年的時間,自己也攢下一筆錢,結束這種關系前冒險提出來看看,畢竟這要求對任疏狂來說小菜一碟,看在自己陪了他一年的時間,說不定就會同意了,哪怕被拒絕,有了二十多萬自己再慢慢去申請留學也有成功的可能。
「謝謝你。真的,這對我太重要了,而且還這麼快就能過去。我一定會好好配合你。」秦明宇真誠的道謝,他雖然很現實,但並不是冷血。
任疏狂擺擺手,看著秦明宇激動的樣子,雙眼熠熠有神散發著光芒,這是面對夢想時才有的明亮。任疏狂霎時想起自己的夢想,已經破滅的夢想,才好了一點的心情也瞬間低落,沒有心思再多談下去。
「你記得做好分內事就行。注意不該說的不要說,當心禍從口出。」他起身,剛才在鄒盼舒電話來之前,他們兩個的談話已經把鄒盼舒談了個透徹。
秦明宇為了得到一個提出請求的機會把鄒盼舒直接賣了一樣,倒豆子般把鄒盼舒從怎麼在酒吧門口出現,到怎麼離開的都說得清清楚楚,連鄒盼舒不知道從何處了解過任疏狂的情況的事情也都透露了個底朝天。
任疏狂的聲音平平淡淡一如往日的淡漠,但隱隱的寒意之後還有著一絲令人膽寒的戾氣,秦明宇忙不迭保證不會多話。雖然覺得對不起鄒盼舒,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再說他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並不單純。他深刻的記得半夜自己伸出去被打回來的手,手背的紅印子現在都依稀可見,而自己還是住進來五個月了。鄒盼舒卻可以全身隨意的攙扶任疏狂身體任意部分,這是任疏狂的下意識還是什麼他不清楚,但並不妨礙他做出判斷。
突然看到消失了又出現的鄒盼舒,秦明宇心里還是狠狠地驚異了一番,先不說龐飛那邊雞飛狗跳,單說泰恆集團的工資福利,哪個S市人不是削尖了腦袋往里面擠,連個本科文憑都拿不出的鄒盼舒卻在里面做了五個月了;再就是氣質,之前在酒吧時,秦明宇就說過鄒盼舒是個有意思的人,有點表里不一之感,再次遇見臉色紅潤的鄒盼舒,身體也不像棺材板那麼消瘦到嚇人,整個人煥然一新到宛若重生,這才是真正的鄒盼舒之感油然而生,以前的怪異違和也就得到了解釋,這樣渾然一體溫和親切的人也許才是真正的他。
三天休息轉瞬即逝,不管人們願意不願意,日子總要繼續,工作永遠也不可能停止。任疏狂到了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把內務部的人事檔案都拿進來翻閱。
這一消息被有心人偷偷傳到了錢經理處,還有一兩個消息靈通的人也都明了,一時間這幾個人工作態度簡直是戰戰兢兢,唯恐大老板要拿自己開刀,更擔心手下哪個闖了禍連累自己,節後綜合癥什麼的完全沒有發揮的余地,一個個被一層層的苛刻命令害得全部繃緊了神經埋頭苦干。
任疏狂領導著這麼大的一個集團,加上外部員工接近四五千人,當然知道職場不亞于戰場的腥風血雨,在自己還有興趣時,他不會讓目標受到特別的對待,不管好的還是壞的。秘書把那麼厚厚幾大摞檔案抱進來,其實他只按照進公司日期抽出一份擺在辦公桌而已,僅此一分,一寸照片處郝然就是鄒盼舒的免冠照,那時候他還那麼瘦,任疏狂看著照片,眯著眼想了想那次電梯相遇,手指咄咄地點在照片上,眸光里飛速閃爍了一下,確實不會錯了,就是這個人。
他把檔案暫時放在一邊,開始一天的工作。胃里空空的,吃過兩餐美味的粥,他的胃竟然一下子適應不了已經吃了好幾年的三明治,連著幾天一咬到三明治就覺得毫無胃口,今早也是吃了平時一半不到的量就怎麼也吃不下了,可實際那點量根本不夠他的身體消耗。
快到中午,他才抬起伏案的頭,看著堆在一邊的檔案,隨手抽出幾份已經需要考核的管理層和當年較突出的新人的檔案,當頭第一份就是鄒盼舒,才按下內線,讓秘書進來通知這些被抽出來的人下午三點開始上來,他要和他們見見面,讓秘書逐一安排進來,一個跟著一個,就按照這個順序。
任疏狂的語調少有的輕松,甚至提前休息著等候中飯,好像胃口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