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不是甜言蜜語 35.愛的方式(二更)

作者 ︰ 幽幽雲

兩人安靜的吃了飯,雖然菜色不豐富,味道也不見得就比真正的五星級大廚做得好,不過很可口合乎自己的口味,這還是任疏狂第二回吃鄒盼舒做的菜,他就想起了上次的誤會,心里莫名的就有點愧疚,覺得那時候自己說的話有點過于氣勢凌人,也許就和程清鴻張豐唯的做法想法一樣令人嫌惡。

他當然能感受到鄒盼舒時不時瞟來的目光,只是看他小心翼翼帶著點期待的樣子很受用,任疏狂就不去點明,臉上更平靜得無表情。吃了飯鄒盼舒給他倒了一杯茶,問了他沒什麼要求後就徑自忙自己的去了,也不過就是像一般人一樣在自己家里清洗碗碟,收拾廚房和房間,都弄好後看到鄒盼舒坐到另外一張學習桌上埋頭做著什麼,靜靜的,任疏狂感受到了一絲稱之為家的溫馨,這在他自己的公寓是完全體會不到的。

他看了看房子的擺飾,收拾得很整潔,比上回來多了很多小玩意,色彩偏暖色雖然有不少小東西卻只會覺得更溫暖而不凌亂。他站起身走了幾步站到鄒盼舒身後,就看到鄒盼舒好像正用他的筆記本翻看一些風景照片,書桌靠牆那面的上方還豎起一個小木框架,上面也用大頭針釘著不少風景照人物照,還有書桌上錚亮的單反相機、德文英文日文詞典和書籍、《攝影入門》、《旅游世界》等雜志,井井有條的擺放著,他一一看在眼底,不知道想著什麼。

「要看嗎?我去旅游時拍的照片,是在黃山拍的。」鄒盼舒轉回頭望他,笑眯眯的邀請,心底很希望他能答應一起看看,就像一個得了新玩具的孩子總想找個親近的人分享炫耀一樣。

任疏狂看著他亮晶晶的大眼楮這麼期盼的一眨一眨,除了好就說不出其他話來。

「那你坐這里,我去搬凳子過來。」讓出了舒適的電腦椅,鄒盼舒去餐桌旁端了一個木椅子過來。

接下來任疏狂基本也不怎麼說話,就只靜靜听鄒盼舒興致勃勃的介紹,每翻一張照片就解釋一下當時在哪里,什麼心情拍下的照片,或者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一些合影里是什麼人……任疏狂仿佛也能通過這些照片跟隨他走過那些名勝山川,更是在眼前勾勒了一個豐富多姿的鄒盼舒。

他是第一次與別人分享這樣的成果,不是什麼宏大的目標成果,不像公司大項目的敲定,甚至與年少時完成一個個高難度訓練都不一樣的成果,就是生活里事無巨細的點滴,瑣碎卻溫馨,只是在旁靜靜的傾听就已然感受到幸福。

「這是怎麼回事?」任疏狂看到一個軟件窗口問道。

「哦,這個啊我在學習修圖,就是照片導出來以後總要做一點後期處理,再好的數碼照片都要經過這個過程的。」鄒盼舒解釋說,有點疑惑他不懂這個嗎。

「不是,這里卡住了。你的電腦什麼時候買的?」任疏狂並不是看不懂PS,而是訝異他的電腦好像很陳舊,運行了兩個軟件就非常慢了。

鄒盼舒一听就知道了,原來說這個啊,當下解釋了幾個月前買的二手筆記本,新的太貴買不起,而他以前只需要在電腦上學習外語,是以對電腦的要求並不高,這還是第一回導入這麼數目龐大的照片,才會讀取超慢,電腦當機。

任疏狂也不知道是否听進去了,听完後也沒說什麼,眼神閃了閃後起身走到一旁點了一只香煙到陽台吸煙去了。

任疏狂覺得有必要好好想想鄒盼舒這個人。在他的認知里,想盡辦法接近自己的人中不是為錢就是為權,不會再有誰是單純就為了任疏狂這個人而費盡心機,可是直到今天他還是看不出鄒盼舒有什麼目的,難道真的就只是純粹的喜歡自己嗎?可以前他們根本就沒有交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喜歡從何而來,可以凌空降臨?可是除了相信他是單純的喜歡,任疏狂找不到別的解釋。

他只相信看到的听到的調查到的事實,可事實就是鄒盼舒從沒開口向自己討要過任何一樣東西,就連工作也是兢兢業業,哪怕有不足之處卻也算合格,只是職位不太合適而已,這還是自己刻意造成的結果。

事實是鄒盼舒寧可花對他來說比住公司宿舍高很多的代價租房獨居,也不願意搬進自己的復式公寓,更是一派隨意自己進出的予取予求。

事實是張豐唯一出手就是幾百萬的豪華奔馳,他卻毫不猶豫的退回,而自己讓人送東西過來他卻坦然接受。

事實還是他總是千方百計讓兩人呆一起的時光更溫馨,更有家的感覺,私底下並不遵守公司那一套上下級關系,而總是把自己當作一個平等的人對待,即使他偶爾有點拘束也是自己刻意制造距離造成的……

還有那怪異的熟悉感,這是最令任疏狂困惑的事情。這個人的氣息能使自己安寧,這一點毋庸置疑,但那些對自己生活習慣的認知,鄒盼舒到底哪里來的呢?就像他的胃並不是一開始就吃不了刺激性食物,而是精神方面的原因壓力過大導致的神經性紊亂,家里人都不知道他會這樣,但是鄒盼舒好像非常清楚這些細節。任疏狂並不會出口詢問,如果一個人不想告訴你完全可以欺騙,如果他想告訴你自然也就不會保留。

一支煙熄滅,他又點燃一支,今天好多事情他都要仔細想一想。平時他也很少吸煙,思考時喜歡喝酒,可惜這里沒有烈酒,這時候又不太願意打電話讓人送來,難得的休息日還是想安靜的度過。這里是能讓他寧靜的地方,他想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鄒盼舒剛開始還很淡定的修圖,他的電腦是差了一點,不過慢慢來就好,沒什麼關系,對著任疏狂實話實說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尷尬的,一個人的財富並不能判定一個人的價值,更不能作為判定一個人的標準。鄒盼舒相信那句話︰君子愛財取之有,這還是他爸爸教給他的呢。

當陽台上的任疏狂已經點燃第三支煙時,鄒盼舒不淡定了,任疏狂可能會住下來的悸動也慢慢平復,反而是對任疏狂的擔憂漸漸濃郁。他很少看到任疏狂這樣煩惱的樣子,香煙一根根抽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連圖片都不看了盯著陽台看人,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勸勸。

冬日的夜總是早早來臨,窗外已經逐漸漆黑,一到晚上好像就更能感受到的寒風在樹梢上飛來飛去窸窣作響。

鄒盼舒實在不忍看任疏狂那樣陷入愁苦的沉思,于是上前拉開通向陽台的落地窗,關切的問︰「疏狂,遇到什麼事情嗎?不管怎樣,香煙還是不要多抽的好。」

任疏狂手上一頓,這也是個怪異的地方,這個人稱呼自己的名字時的熟稔非常自然,就像他已經叫過千百次一樣,而自己也曾經無數次應答過似地並不覺得突兀,反而總是引起一陣心顫。

「唔。」任疏狂應著,熄滅了手指中夾著的煙,把煙灰缸遞給他跟進來了。

進了房間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煙味濃郁,任疏狂皺皺眉很不喜歡,看到浴室門外就放著他上回留在這里的換洗衣服,很自然的就進去淋浴了。

從來就不是個扭捏的人,任疏狂第一次對晚上睡覺這件事情充滿了期待,小小的可以稱之為雀躍的心緒不知何處跳出來,他雖然還維持著平靜翻看鄒盼舒放在床頭的書,不過心里倒是對鄒盼舒不識好歹在浴室磨蹭那麼長時間不出來有點不滿。

鄒盼舒把他的睡衣內衣準備好也不過就是把選擇權留給任疏狂,他直接離開回去或者留下來過夜,鄒盼舒都不會有意見。這個人太難以捉模,沉重的過往把他束縛著,除了工作不停的工作外都看不到一絲作為人的快樂,這樣的他令鄒盼舒大為心軟,越接近他越心疼他,舍不得讓他增添更多煩惱,所以也不會再去強求他關注自己,回應自己的感情。

幾個月的努力學習,與更多人交流,走出工作的城市,鄒盼舒並不止在知識上得到進步,更是對自己的人生有了更清晰的認知,清晰的知道沒有誰可以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掌握,更沒有誰生來就是誰的附屬,這不僅是對別人的負擔,也是對生命的褻瀆。

他感覺到自己對任疏狂前生的喜歡,在今世的日積月累中變成了深沉的愛戀,但他已不會用這份感情去束縛任疏狂。他愛上的是一個自由的堅韌的灑月兌的任疏狂,是那個骨子里就透著清高倨傲的人,沒必要非要把他扭曲成對自己有求必應,愛不關別人什麼事情,想要一個家也並不能成為理由執拗,鄒盼舒也不認為自己很偉大,他只是經歷了重生一步步走到今天,他感謝這次機會讓他能夠從頭再來,讓他可以真正的知道什麼才是真感情。

在浴室里磨蹭並不是他的本意,不過他也沒忘記前生剛到任疏狂身邊時,估計任疏狂已經瀕臨狂躁狀態,亟須發泄心底的暴戾的他動作沒有太多溫柔,也幾乎不管身下人的體驗。

鄒盼舒能感覺到那時候的任疏狂是一邊厭惡和人做.愛這件事本身,一邊好像又不得不做,也是經過這麼久的了解,他才知道過往造就了現在的任疏狂,也同樣影響了任疏狂,使得他的人生蒙上了晦暗的色彩。

今晚的任疏狂到底會不會顧及到自己,他說不清楚,多少還是有點忐忑不安,不過馬上能與自己愛慕的人進行最原始的運動,今生這潔淨的身體與任疏狂結.合,沒有背叛,再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了。

夾雜著一絲獻祭似地心情,鄒盼舒走出了浴室,一身兩件套純棉睡衣把他包裹得很保守。

「過來。」任疏狂的聲音已經帶上點暗啞。

今天臨時決定過來並沒想過要做什麼,只是與姐姐見了一面後忍不住就來了。

這之後是鄒盼舒一點點喚醒了他體內最原始的欲.望,一種與為了消除心底戾氣而上床的欲.望完全不同,這是一種心底渴慕的顫動,是直白的野性的帶著侵略性的男人的性.欲。

伸出手拽過人,任疏狂被洶涌的情.欲控制,他不想壓迫自己,第一次有這樣帶著悸動的沖動,熟稔的把人圈到自己身下,吻上了帶著沐浴後更見紅潤的唇,啜了兩下後舌頭已經迫不及待的探入得更深,掃過內.壁的每一處,這口腔里的甜美全部都是自己的,決不允許任何人踫觸。不合時宜的他想起張豐唯那個混蛋做的事,不滿的低哼一聲雙手已經開始動作,摩挲著深入鄒盼舒的睡衣里,搓揉著他胸前的突起,吻也順著臉頰移向他小巧的耳垂,再到縴細的脖頸,然後是消瘦性感的鎖骨……

一路攻陷城池似地,任疏狂眼底漸漸被強烈的情.色感染,透過朦朧的壁燈看向已經有點癱軟卻盡量配合自己的鄒盼舒,只覺得渾身好似著了火,熊熊烈焰燃燒了他的理智,今夜他要徹底的侵佔這個人,貼上自己的標簽,讓他再也不能逃離,在欲.望的來襲中,任疏狂早就不去深思其他,這個人能夠羞澀卻全然信賴的在自己身下綻放,那麼這樣就夠了,他相信自己有能力把這樣一個人圈住。

鄒盼舒一被放倒在床上就踫到了他的堅硬,瞬間就被堵住的唇舌,強烈的被需求感,他仿佛看到了任疏狂心底空蕩蕩的大洞,他願意為這個人做一切事情,此刻亦然。在越來越激烈的撫模下,他覺得自己也按捺不住情.潮涌動,一邊盡量放松,一邊配合的動著,讓任疏狂在自己身上留下一個個印記。

不知道是否他的哪個動作燒毀了任疏狂最後一根弦,他的動作突然急促起來,三兩下就扯開了彼此的睡衣,一手已經粗魯地探到鄒盼舒身後去。

鄒盼舒被他這樣帶點瘋狂的粗暴動作嚇到了,腦子一凜趕緊推一推,趁著自己剩下不多的理智給他指了指床頭櫃的抽屜,那里他已經備好了KY等用品。

任疏狂渲染了情.欲濃潮的臉抬起看了他一下,反應過來後才伸手拉開抽屜取出軟膏,心頭閃過一瞬的莫名,再次俯身時深深的看著他停下了動作。

恢復了一點理智,任疏狂忍不住問︰「你愛我嗎?」

鄒盼舒感覺到冷風吹過皮膚的寒涼,空調起到的作用不能讓果.露的肌膚足夠保暖,他不知道任疏狂為什麼這時候能夠停下來詢問,臉色也是從未見過的認真,他睜著還是霧水迷蒙的雙眼看著任疏狂,直視他說︰「我愛你,非常愛你。」

「如果我不能給你你想要的,你還愛我嗎?」話里有著兩人都沒注意到的脆弱,他們都只是半清醒狀態。

「愛,我會一直愛著你。」鄒盼舒顧不上羞澀,伸出手撫模上任疏狂的臉,他終于可以這樣盡情的觸踫他了。這一刻,他要把他心底的想法真實的告訴任疏狂,他眷戀的摩挲著掌心中不是很女敕滑的機理,感受著這個人為自己涌現的熱切,輕緩卻堅定的說︰「我會一直愛你,不管你在不在這里。不過,如果有一天你結婚了或者有了其他人,我會離開你。我愛你,這是我的事情。疏狂,我不會給你負擔,在這里你想怎樣都行,我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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