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不是甜言蜜語 45.實力

作者 ︰ 幽幽雲

45.實力

任疏狂離開後直接去了公司,辦公桌上已經放著李秘書交上來的匯總報告,一部分是亞歷山大和大江的所有詳細資料。

他沉著臉看得很仔細,微微皺著眉,就像是思考一個大型項目一樣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到,然後才撥打肖庭誠的電話,給他下了一個任務,讓他盡快趕在那邊一開年就完成。

肖庭誠好不容易得到一個新年休假,正悠哉悠哉晃蕩在海邊,不曾想這樣也被任務砸到,不停地在電話里狂噴任疏狂的惡劣,看在他老老實實听完的份上,肖庭誠才掛了電話開始想怎麼完成任務。

邊上才勾.搭在一起一天沒到的金發碧眼的美女正妖嬈地攀上他的脖子,肖庭誠一把甩了手機,還是過幾天再想工作的事情吧,這時候美女在懷就應該只想一件事情就好。

解決了第一個人,任疏狂翻看了大江的材料,筆尖在小江的資料上劃了個圈,覺得暫時沒什麼可動的,大江這個人的性情任疏狂自認還是看得很透徹,這才把兩份材料一起鎖了起來。

然後繼續查閱著其他的文件,郝然是S市最有名的幾所大學的各類教案、教授、課表等匯總。他凝眉細細地考量,剔除了好幾個沽名釣譽的教授的課,再三挑選後還是精選出排位最靠前的兩所大學,不過T大有老校區就在徐家匯,另外F大所在地就比較遠了,如果去上學的話來回估計路程就不少時間。

T大是任疏狂自己的母校,發生過不太好的事情,他並不想鄒盼舒去同一個地方,還有就是專業,F大的傳媒和文科類是強項,他想鄒盼舒應該會比較有興趣,看他鏡頭下的取景就能夠管中窺豹了。

把其他的資料都放到一邊,只留下這份F大的材料,其中含了下個新學年開始的入學通知書。

做完這些,他起身看向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一次這樣凌空俯瞰下方,他總是能從中堅定自我,在這個世界必須掌控更強的力量才不會被別人干涉。他看了一會兒才緩緩掏出私人手機,撥通電話,臉上是少有的笑意說︰「子競,什麼時候回國?我有事情想麻煩你。」

電話那頭傳來顯得醇厚低沉的聲音,猶如大提琴響起的悠長︰「疏狂,你怎麼想起來問候我了?哈哈,了不得,誰這麼大能耐能讓你麻煩人,我倒是想見見。年前我應該會回國一趟,到時候再找你喝酒。什麼事情你說,要是一定要我回去的話,我讓助理擠個行程出來。」

「現在還不用你親自指導,我想放個人到你那里去實習,就在S市好了。以後看他水平怎樣再談,如果可以的話你幫我找個人教教他。」任疏狂沒有直接請求柏子競教導鄒盼舒,他知道這個人對攝影非常的固執,只要達不到他的要求,就連副手都不會允許做,何況還教導呢,因此很淡定的直接提出找別的老師。

「好說,我會給老龐打個招呼的,你直接讓他去找老龐就行。什麼人讓你這麼費心,等我回去一定帶給我看看。恭喜你了。」柏子競的話里充滿了喜悅,他們的圈子就這麼丁點大,彼此知根知底,能夠脾氣相投的實在太少,因此都很珍惜。

任疏狂不由得輕笑出聲,為這聲恭喜覺得非常的開心,第一次覺得柏子競的聲音也這麼有魅力的,笑著應承了下來,隨後兩人又聊了一下彼此的近況才掛了電話。

S市最頂級攝影工作室「回眸」的唯一攝影師兼老板柏子競是他不多的好友之一,當前人雖然不在國內,但工作室還是照常運轉,而且回眸名下有很多的掛名攝影師及他的學生,一個個都是國內數得上的圈內名人。任疏狂從送了個小炮筒的鏡頭開始就有這個想法讓鄒盼舒去那里實習增長見識了。

柏家同樣有著深厚的軍方背景,而柏子競也是個跳出圈外的人,一心一意朝著攝影之路奔去,高中都沒在國內讀就飛到美國進修,後考取哥倫比亞大學繼續攻讀,時年22歲時獲得了當年普利策文化藝術獎,一舉成名于世界,更是奠定了他在國內當之無愧的大師之名。可惜這個人常年奔波在世界各地,少有回國的時候,不過每次一回來都會與任疏狂喝喝酒聊聊天。

在任疏狂的認知里,從來都是利用上所有可以用到的資源,讓事情可以最快最優的完成,哪怕被人說成是特權也無所謂。

特權也是一種積累而來的資本,並不是憑空天上掉下來的。

如果鄒盼舒願意花那麼多的時間去參加那些半吊子的攝影培訓,那麼他更願意讓鄒盼舒直接接觸最高端的攝影世界,讓他踩在巨人的肩膀上起步,在他還是一片白紙的時候去開啟他的思維,而不是讓別人給他灌注上灰蒙蒙的顏色。

任疏狂時常驚嘆于鄒盼舒鏡頭下的世界,常常有種心靈震撼的感覺從畫面里沖出來,暗暗關注了他很久,發現他是真心喜愛而不是隨意玩玩就丟,這才下了決心找上柏子競。

把目前可以做的都做好,任疏狂開始投入到工作中。工作是他放松自己的方式之一,並不會覺得枯燥,反而能夠從中得到更多的樂趣,帶著公司翻越一個個高峰,是他證實自己還活得很好的證明。

德國分公司基本已經理順,目前還沒有開展什麼大項目的合作,不過一些小的項目已經開始運轉,國情如此,年底到了很多政府部門和大型企事業單位都有大量未用完的預算,為了明年預算不被降低,他們是不會浪費的,于是會瘋狂的不管是否合理都會立馬設立很多的項目上馬,泰恆的分公司正是接了很多這樣的業務,他也才會忙成這樣。

那里還設置了泰恆最大的技術研究室。任疏狂和肖庭誠是朝著世界一流研究所的目標發展,投入了大量的金錢精力,正滿世界通過獵頭邀請資深專家進駐。

國內暫時無法成立這樣的研究室,不僅是大環境的影響,還來自家族的壓力,他並不知道任家是否有一天不會成為自己的依靠,那麼他需要一個完全屬于自己的,更加完善有力的後備來支撐。

只要德國分公司成功運轉,以後國內的技術革新都可以由分公司來完成,把緊跟世界發展的核心抓在自己手里,這將成為任疏狂手中最鋒利的劍也是最結實的盾。

只能說YVA合作項目給了他一個絕佳的契機,當時要不是張豐唯的挑釁觸動到他的底線,他還沒有意識到契機來臨,還只是慣性的覺得目前的生活已經很好,泰恆發展迅猛,不想再去改變太多,不願意與程家有任何的關聯。

可是通過張豐唯,他發現並不是一味的退讓別人就會知道錯不在自己這里,那麼,順應發展,任疏狂覺得自己開始需要保護自己的力量,需要守護心中想守護的人的力量,而這份力量僅僅是外力還不足夠,必須是自己手中能把握住的。

隨著一步步穩定的安排,看著已經黑暗並亮起燈火的窗外,任疏狂深邃的眼底一片堅定,狂傲的神情一如他出生就高人一等的地位,這樣的地位如果沒有能夠匹敵的能力,那麼就等著被人登高爬低。

這一天任疏狂工作到凌晨一點多才回了小公寓,他有種緊迫的感覺,總是覺得身後有什麼黑暗被驅使著靠近。因此在工作上更是不會放松,不僅分公司要抓好,本部更是不能丟,明年的項目他還要篩選出可靠的人來主持,年底了還要理清非常多的送禮名單和金額,這些只有肖庭誠可以幫他,不過那家伙開溜了,那麼任疏狂只好自己來一份份擬定。

這是他們這個階層特有的文化,他是既得利益者,並不會去抵觸。當一個人的能力達到一定程度時,自然就不得不背負更沉重的責任,任疏狂雖然斷絕了從軍的願望,可是對這個國家的熱愛從來沒有消失過。就如他設立研究室的目的也是為了跟上世界尖端的科技技術,更是為了培養更多的人才,令泰恆成為紐帶,或許一個人的力量很渺小,但只要有人在做總有希望;泰恆還設立了專門的慈善基金會,全部由專人審核項目,務必做到切實可行的幫到需要幫助的人。

任疏狂從未與人談過這些想法,那樣顯得很矯情,他只是一步步踏實地做事,既要對得起父輩穿在身上的綠裝,也要體現出自己的價值。

忙碌了大半天,回到小小的公寓,輕手輕腳洗澡上床,看到熟睡中的鄒盼舒小臉上擰著眉睡得並不安穩,任疏狂伸手給他松了一下,腦中想著不知道是不是大江給他帶來什麼麻煩,不過沒關系,是的話就不要怪自己手下不留情了。

任疏狂噙著笑意把熱乎乎的人攬到懷里圈著,舒展開鄒盼舒的手腳,不讓他總是蜷著睡覺,動作輕柔不想把他吵醒,懷里已經漸漸習慣要抱著這個人,汲取著他身上淡淡的檸檬香,只覺得外面的世界無限美好廣闊,可他只需要這麼小小一塊寧靜,就能墜入甜美的夢鄉。

泰恆集團前所未有的緊張運轉起來,所有員工也都連抱怨的時間都沒有,德國分公司成立,以後每年優秀員工都可以外派學習和工作,對員工來說是一項非常好的福利,不僅可以提高自己,還有機會獲取更高的職位,並且公司的前景也更是一片大好,誰都不想被刷下去,卯足了勁加班加點。

鄒盼舒也逃不了,公司內外的事情成幾何形增長,更是各種匯報會議源源不斷,任疏狂也沒有再長時間出差,基本都在S市,這直接增加了鄒盼舒與公司各級高管的接觸,畢竟他的門與總裁室的門是貼著的兩面,李秘書也忙得夠嗆,這些高職的匯報全部一股腦交給鄒盼舒去協調處理了。

不僅是工作日,周末他還被一份大禮給樂得把那些不愉快都忘到了腦後。自從那一周以後,他把所有的周末都用在實習上,說是實習其實就是打下手,到回眸去幫忙,但就是這樣一個打下手的機會多麼難得他是深深的知道,每次去都能夠學到非常多的新知識,攝影理論與實際操作兩不誤,甚至他自己的入門級相機也不用帶去了,回眸多的是各種型號的相機。

當然他肯定不能動各位大師的相機,但是廠商無限制塞進去的相機就數不清,這些樣機一般都會做測試數據後就隨手找地方擱著,誰愛用誰就拿來用,很有點公共相機的味道,鏡頭也是如此,除了一些特別珍藏級別的鏡頭,一般性過得去的鏡頭比比皆是。

了解得越多,他覺得這個世界越深邃,更是著迷的一頭扎進去學習,廢寢忘食的吸收著,就像新生的小獸本.能的進食一樣完全是來者不拒。

忙到彼此都沒有時間胡思亂想,鄒盼舒倒是常常都能感受到任疏狂別有意味的目光,他總是模模心口想他眸中的含義,不過好像猜不到。他們同進同出的時間增多,彼此也磨合著生活習慣上的不同帶來的不便。往往最後都是鄒盼舒妥協,在這點上他沒什麼執拗,任疏狂已經願意屈居自己的小窩,實在沒必要真的連生活水平也降低,那樣他覺得太不人道了。

好在任疏狂哪怕應酬頻率有所收斂,並不因為是年底而增多,這讓鄒盼舒大大松了一口氣,雖然不是自己親自動手,他還是特意囑咐專門負責飲食的公司該注意什麼,也沒有在星級飯店訂餐,而是干脆每回都讓以前那家專門送來,磨合了一段時間看著任疏狂的胃口有所增長,他覺得暫時滿意了。

還有就是一周兩三次的做.愛頻率,鄒盼舒不知道是不是做的次數太少,每回任疏狂都有點瘋魔,雖然沒有再真的把自己做到下不了床,可那個家伙每次要麼猛烈的撞擊,要麼就是緩慢而深的一下一下釘樁子似地折磨人,總有一股子不宣于口的瘋狂佔有的焦躁。

鄒盼舒並沒有覺得太大的不妥,他們兩個人之間還存在著問題,可目前誰都沒有開口要解決的意思。

他是無法啟口做出一副乞求的樣子,自己的心意已經表明,特別是第一次告白時的陰影還存留心中,他想著以後等兩人都不那麼忙了或者兩人再熟悉一點,也許任疏狂就不會這麼焦慮,也許兩人也能水到渠成關系穩定下來。

至于公司的留言,怪異的又消失了或者更隱藏了,反正鄒盼舒沒有時間精力去關注,而據大江後來說確實沒有人再公開討論了。

鄒盼舒只是聳聳肩讓大江不要太在意,還約他們倆找時間再聚,這次一定會親自下廚款待。

這天下午,亞歷山大特意請示上了頂樓鄒盼舒的辦公室,困擾地搓著手像是有什麼難以決斷的事情。

「亞歷山大?給你咖啡。」鄒盼舒算是領教過這些工程師們的咖啡海量,簡直就像國人喝茶一樣的隨意,一天好幾杯都是小意思。

聞了聞醇香的黑咖啡,亞歷山大心中已有決斷,抬起頭直視著鄒盼舒,聲音帶著老外怎麼也去不掉的一絲異音說︰「盼舒,我喜歡你。不過,我想我們沒有可能了,我本來以為會在S市呆兩年的,可是現在我要回國了,那邊你們泰恆分公司的研究室正式邀請我去,發展前景很好,我老師也勸我去,說是難得的好機會。我已經同意了,明天就回國,現在這邊的工作已經交接完了。我們沒有時間發展,我現在還是喜歡你,但是現實注定不可能。我祝福你,希望你能找到一個比我更喜歡你的人,你很好,真的。我來這里一趟,就像是專門為了結識你一樣。現在,我很遺憾。」

鄒盼舒從一開始的震驚,到慢慢的平復,然後帶上真誠的笑容,這真是一個坦率的小伙子,難怪他會有那樣的舉動,正是這種真摯的熱情才使得他看上去熠熠發光,和他呆在一起一點壓力都沒有。

走上前主動抱了他一下,這是他們之間偶爾為之的安慰,鄒盼舒才說︰「朋友,恭喜你找到合適的新公司。我們以後可以通郵,別忘了發eal給我就行,這段時間真是謝謝你的照顧。你看,如果沒有你的話,我的德語不會進步那麼快。你不會因為我佔了你的便宜以後就不打算理睬我了吧?」

剛還說著遺憾一副病懨懨樣,听聞鄒盼舒的話,哈哈笑了起來,亞歷山大一口喝了咖啡說︰「哎,真不知道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砸到我頭上來。你可要記住答應我的話,一定要去看我,你拍的照片很有意思,我發給我表哥看過了,他說讓你好好學,以後他介紹一些高人給你認識。」

「好,代我謝謝你表哥。以後我一定會去看你的。明天我還要上班不能送你了,真是遺憾。」

還在上班期間,他們也無法深談,只好匆匆結束了談話。晚上亞歷山大還有其他的事情也不能來個歡送會什麼的,直到把亞歷山大送走,鄒盼舒才覺得心里壓制的惆悵漸漸發酵開,令他胸口悶悶的。

他的朋友很少,談得來的更少,這下走了一個,難免心情郁郁不歡,晚餐匆匆吃了一些就沒胃口了。

任疏狂只在一邊看著,什麼也不問,只當作看不出他的異樣,還難得的夾了兩筷子菜給他,鄒盼舒狐疑地望望,把菜都吃了。任疏狂當然知道亞歷山大來告別了,甚至就連那家伙告白的話都听到了,還算那小子識趣,知道打了退堂鼓,任疏狂倒是覺得晚餐味道很好,還多吃了半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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