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不是甜言蜜語 54.喜歡

作者 ︰ 幽幽雲

54.喜歡

自己去浸濕了冷水敷面,鄒盼舒才走回床邊,伸手一把抱住任疏狂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肩上說︰「我自己回來的,他去接我了。」

任疏狂抱著他,原先預想的等他回來了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可真的抱在懷里,看他臉上像個花貓一樣,甚至還落淚了,只覺得心里軟軟的,疼惜都來不及,真是一點脾氣也發不出來,伸出手摟著他訝異地問︰「你怎麼會回來的?不是偷偷一個人出去散心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听他語氣里的焦急,鄒盼舒只覺得更是慚愧,其實他早該發現的,任疏狂雖然平時話不多,但是一涉及自己的事情,他總是不由自主就很上心,這種有人牽掛的感覺自己怎麼會忘記了呢。

「沒有遇到什麼事情,我想你了就回來了,然後遇到肖庭誠。我不知道你病了,對不起。」

「不關你的事情,我自己一下沒注意。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帶你去一次希臘玩。」任疏狂拍拍他的頭安慰。

鄒盼舒猛地退出來,狠狠地瞪他一下,才又很泄氣地說︰「肖庭誠都告訴我了,你不用開導我。以後我不會再這樣了。你打我吧,要不罵我也行,這樣我會好受些。」說完又抱起人來,頭還是低低的沒什麼力氣似地。

任疏狂側臉看看他,只能看到他的後腦勺,這樣坐著挺累人,他的身體恢復還算好,可是長期緊繃後一放松,人也有點疲懶了。他干脆把鄒盼舒整個人拉上來,等他把外衣褲都月兌了兩人都躺下來側著身子面對面,任疏狂才略微嚴肅地說︰「我們談談。我不會打你也不會罵你,不過你要告訴我這段時間你突然間怎麼了?是不是我做了什麼事情令你難過了?」

一張一合的薄唇,吐露出略帶沙啞的聲音,這聲音在鄒盼舒的耳里就是世界上最性感的聲音了,突然兩個人就貼合得這麼近,彼此的呼吸都噴在臉上,頓時有點心猿意馬,他扭了幾下,渾身燥熱起來,眼神瞟了幾下才敢定在任疏狂的臉上,直視著他說︰「那幾天我胡思亂想了,以為你是不喜歡我的,都是我糾纏著你才能跟在你身邊。」「胡鬧!就為了這個你把自己弄到病倒,還不聲不響就跑出國外去?」任疏狂只覺得腦中一熱,一股悶氣從心底升起。

他原先思來想去最後斷定還是有誰肯定找上了鄒盼舒,要麼是威脅要麼是什麼動之以情動搖了他,可一听僅僅只是這個人的胡思亂想而已,不由眼楮都睜大了,嘴角抽了幾下,不知道該不該懲罰他一下,可是看他沒精打采的樣子,一時倒是無語,更嚴厲的責罰話也就說不出來。

「也不全是。」鄒盼舒一看,縮了縮脖子往牆後面靠了靠,如此一說好像自己真的太遜了。

任疏狂出手把他拉回來,一手正好壓在他的臀部上,干脆啪啪兩下拍了下去,故作凶狠地說︰「把話一次性說完,有什麼懷疑的都說出來,我也正好有話要問你。」任疏狂這兩天在病床上,仔細回想過兩人之間的一點一滴,還是決定把心底的疑惑坦誠說開,既然他知曉了自己的心意,那就絕對不允許鄒盼舒退縮,也不想再在心底留著疑慮。只等把話都說開,他要開始把工作重心放到國外去,如果父母真的最後還是不能接受的話,他就打算把鄒盼舒帶到國外去定居,絕對不會讓鄒盼舒跟著自己還要受到各方的掣肘。

看他一臉的嚴肅認真,鄒盼舒只能不計較被打的部分,鼓起勇氣問︰「我覺得你對我有戒備心,可我想不通哪里做得不好,還有我听到說你有未婚妻……」

病房里的空氣剎那間冰冷了幾度,任疏狂冷著臉沉思是誰的小動作,想了想醒悟應該不是有人找到他,不然他不會是這個樣子,這才收了一身寒意,結合他出院的時間,隨即問︰「是不是肖庭誠和我姐說起了?那時候你在永園的公寓里?」

看他點點頭,任疏狂暗罵一聲那兩個多事的人,難怪他要跑,不過這樣不能成為他逃跑的理由,再次狠狠地拍了兩下,剛剛還只是假意的兩下,這回用了點力氣,鄒盼舒被拍得直抽氣也不敢反抗。

「你就這麼笨,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拿出點當初你來追我時的勇氣,直接問我不行?竟然敢一個人跑了。你真是……真是……」任疏狂一時找不到話來形容他,只是覺得自己在他眼里如此沒有信用,別人三言兩語他就信了,這麼一來不免有點心寒,他還從未對一個人如此上心,廢了如此多的心思,結果頂不過別人的片言自語,一雙眸子也黑沉沉的,在醞釀著什麼危險的事情。鄒盼舒一驚,他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了,今天這場談話也是要開誠布公的,趕緊兩手抱住他的腰,忙不迭地解釋︰「我沒有跑,我就是覺得不能去太遺憾了,而且你這幾天太反常,我害怕。真的,我沒有想過要跑,我一買了機票就後悔了,可我舍不得手續費就只好去了。」

「我反常?我這幾天想事情了,所以話少一些。這事情和你有關,不知道肖庭誠告訴你多少,你跟了我以後自由多少要受限制,盼舒,你告訴我,你都想好了嗎?這次你確定了,以後就沒有退路了,我不會給你任何退路,趁我現在……」

「我想好了。」鄒盼舒忙一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別的話,「我願意,在雅典的大街上我就想清楚了,疏狂,我愛你,我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只要在你身邊,什麼事情我都不怕。」

他的雙眼如繁星般晶亮,神情專注而凝重,還帶著一點紅腫沒消去,原本清秀稚氣的臉此刻看起來有點滑稽,紅眼楮紅鼻頭,頭發也亂糟糟的,肌膚也顯得沒有了光澤,可就是這個人卻實實在在觸動了自己心底的柔軟,並非絕色卻有著一顆玲瓏七竅心。

任疏狂眼神閃了閃,伸手托住他的後腦勺,把人往自己這邊壓過來,輕吻了他的唇,手掌摩挲著他的腰身,綿長而細膩地一吻,半響他鄭重地說︰「今生,你不負我,我不會負你。我喜歡你,盼舒。」任疏狂只覺得這句話一出,整個人生都點亮了,指尖接起他又掉落的淚珠,溫溫的暖暖的,放到舌尖舌忝了一下,只覺得澀澀的,也許人生的情感就如這淚水吧,甜的苦的暖的冰的都是它「傻瓜,說好了不要哭的。」

「我沒哭,我是高興。我有話要告訴你……」鄒盼舒吸吸鼻子,很不地道地把淚水都抹到任疏狂的衣服上去,心里有點緊張,不知道接下來的話會得到什麼樣的反應,也不知道此刻的溫情是否還能繼續,但是他不打算隱瞞了。「好,你說我听著。」任疏狂也感覺他瞬間緊繃的身體,還有用力抓住自己的手,想著到底是什麼令他這麼沉重。

難倒他對自己的熟悉感這樣的事情還真的是誰的陰謀?難言的心思都被他掩蓋在深邃的雙眸里,鼓勵性地輕拍著他的背,由他開口也好,不然任疏狂也打算問出口的,他是個不會給自己給別人留退路的人。完全沒注意到任疏狂的不對勁,鄒盼舒一鼓作氣說出了口。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重生過的人。就在今年底最後一天,前世的我從永園公寓跑出去後半夜遇到了車禍橫死街頭,然後我又在去年大年初一重生了。那天是我到S市的第一天,我認識了龐飛和小保,前生他們把我介紹給你,被你包養在公寓里。你都是一個人只包養一年吧,甚至大多數都是大半年就趕走了,不過我呆在你身邊快兩年了,要不是那天出了事的話,後面會怎樣我也不知道……」

就連龐飛和自己的糾纏,鄒盼舒都沒有隱藏,一五一十如倒豆子一般倒了個干干淨淨。

從前生的軌跡一直說到今生重生後他的轉變,說到他是如何一心認定任疏狂,如何追逐著他的腳步前來,一直談到他在任疏狂的書房里看到的秘密,說起幾天前自己思緒的波動,說起听到他有未婚妻時的痛苦難抑,說起如果讓他的人生缺少了任疏狂,將會是一場比死亡更悲慘的災難……

不知道是否這個經歷太過于聳人听聞,兩個人都沒有什麼動作,鄒盼舒的嗓子更是說多了話,又哭了那麼久,已經像破鑼嗓子般嘶啞,卻還是固執地要一次性說完,然後一口閉住,頭也不敢抬著看人,靜靜地等著宣判似地僵硬了身體。

「前生,我傷害到你了嗎?」任疏狂半響問道。他的問話驚到了鄒盼舒,一雙小鹿般的大眼楮已經紅腫到眯成了縫隙,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神采。任疏狂知道能說的肯定是可以說出口的,如果是以這樣的身份來到自己身邊,前期肯定少不了折騰。別的不說,他想起以前對待那些人時每次完事後是絕對不會幫著清理的,有時候壓抑不住心里的暴戾時也只好找人發.泄,看看鄒盼舒到自己身邊來養了這麼久體質都還是偏差,那麼可見前生肯定也是受過不少苦的。他只覺得心中是滿滿漲漲地心疼,猶如波濤一般的把他淹沒。他不知道鄒盼舒在擔憂什麼,他相信鄒盼舒的每一句話,這個人從來就是如此的清澈坦誠,有著一般人所沒有的純粹。

世界那麼大,他只遇到了一個鄒盼舒,前世今生都把心落在他身上,他覺得慶幸。

他確信前世自己那樣的舉動也是動心了,可惜竟然因為一次誤會就毀了這個人,好在他們還有機會重來一次。緊緊地抱著他,帶著生怕他下一刻如泡沫一般消失一樣的恐懼,任疏狂吻了吻他的額頭,啞著嗓子問︰「我那時候傷到你了,對不對?以後不會了,把那些不好的記憶都忘了。我們活在當下。以後不要再害怕了,我相信你,我愛你,盼舒。剛才我要說的就是我也有疑惑,你對我太熟稔,這也讓我害怕,這段時間我家里那邊動作比較多,我怕你和任家的對手有什麼關系,這幾天我只是有點多疑了……」想到他曾經就因為一次誤會地吵架跑出去後慘遭車禍,任疏狂的心更是被戮中,總有一個傷口愈合不了,這時候才想到他這幾天出去肯定也注意力不集中,萬一出了事情只怕又是天人永隔,那時候,誰還來再給他一次機會?「答應我,以後我們之間有什麼疑惑都直接開口問出來,不要悶在心里,還有以後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任疏狂叮囑他,直到確定他听進去才罷休。兩人都很困倦,鄒盼舒是心神過激導致的,任疏狂是藥物作用,兩人相擁著不知不覺說著話就沒了聲息,交融著彼此的氣息睡著了。等他們都睡醒,才發現外面天都黑了,任疏狂一想就知道肯定又是肖庭誠阻攔了護士,對他們兩人來說,最好不過就是這樣一次敞開心扉的暢談和一次充足的睡眠,看在這個家伙這麼自覺的份上,任疏狂決定放過他胡說八道導致鄒盼舒離家出走的懲罰。他一點都沒發覺,自從鄒盼舒改造了公寓,他就開始把公寓當成了家。

鄒盼舒的眼楮腫脹著,睜都睜不開,他再次趁著房間昏暗彼此看不見表情,又確認任疏狂相信了他的話,不會把他當作妖怪後,才樂呵呵地要起身。任疏狂也知道他不好意思,沒有開房間的燈,而是就著窗外灑進來的余暉,看著他慢慢爬過自己的身體,踩到地面上去浴室,等到他在里面磨蹭了一刻鐘出來,得了他的允許才開了燈,只見他還是坐在沙發上,等燈亮的瞬間把濕冷的毛巾蓋到眼簾上。

燈一亮,敲門聲就響起來,肖庭誠在門外問是不是可以準備吃飯了,得了應聲後說了句馬上回來就走開了,能听到他好像還和誰在一起。等他們把飯送進來才知道任若曦也在,鄒盼舒頓時不好意思起來,肖庭誠就算了,任疏狂的姐姐這個身份令鄒盼舒一下很難適應,有點局促。

估計是肖庭誠說過什麼,任若曦倒是和平常沒什麼兩樣,看了看他們兩人的狀態,在任疏狂堅持要飯後出院時也沒有多說什麼,和肖庭誠一起把他們兩人送到公寓樓下才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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