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To Love 第六章

作者 ︰ 軒軒挖坑

「西弗勒斯」,貝拉特里克斯挑著她那細長的眉,對著斯內普打招呼。

「萊斯特蘭奇夫人」,斯內普並不喜歡貝拉特里克斯,更不用說和她打交道,只是盧修斯的妻子納西莎是貝拉特里克斯的妹妹(1),連帶著斯內普也不得不忍受她。納西莎與貝拉特里克斯,兩個人如此的性格迥異。

斯內普與貝拉特里克斯擦肩而過之後便看見了行色匆匆的盧修斯,這是斯內普第一次看見他的這一位好友頭發略微凌亂,有一些焦急的樣子。

「哦,西弗勒斯,你在這」,盧修斯一看就斯內普就面露喜色,「太好了。」

「怎麼了?有事嗎?」斯內普疑惑了,他不明白有什麼事情居然會讓這位鉑金貴族慌張得甚至不顧自己的形象。

「納西莎、她,你知道她懷孕了…哦!天啊!西弗勒斯!我要有兒子了!!」盧修斯的一句話說的顛三倒四,語氣中難掩喜悅感。

「恭喜!!」斯內普拍了拍盧修斯的肩,雖然他的臉上沒有多少喜悅的表情——事實上他總是陰沉著臉。深知西弗勒斯的盧修斯知道,這已經是他最大程度的恭賀。

盧修斯看向西弗勒斯,他話語中帶著些許的興奮,「西弗勒斯,你願意做我兒子的教父嗎?」

「教父?我?」西弗勒斯有一些楞,他和盧修斯可以說十幾年的朋友,但遠遠沒有到達不親密無間、無話不說的程度。

「是啊,到時候我們一起為主人效力,還有我的兒子…」,在盧修斯熱切的注視下,斯內普只能點點頭表示同意。

盧修斯拍著斯內普,就像當初他被分到斯萊特林的時候,作為級長的盧修斯也是這樣歡迎斯內普的到來。斯內普雖然不是純血,但是盧修斯顯然不在意這麼多,斯內普的行為、品德,有時候比混血來得更接近貴族,比如說他和盧修斯對黑魔法一樣的著迷……最主要的是,斯內普的母親曾經是一位非常出名的女巫。

「你說我應該給他取個什麼名字?」盧修斯已經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克萊門特?不不…應該更加大氣一點…喬斯林?不不,應該更加貴氣一點…」

斯內普覺得盧修斯已經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他拉著斯內普叨叨噓噓地說著關于名字的事情。

「盧修斯」,貝拉特里克斯臉上掛著笑容走過來,她尖銳的笑聲終于將盧修斯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

「也許~西弗勒斯某天也將會需要一個人做教父」,貝拉特里克斯別有深意的笑了,「我會非常高興做教母。」

「等等」,盧修斯的視線在斯內普與貝拉特里克斯之間打轉,他給了斯內普一記眼神,似乎在問他什麼時候有了結婚的對象,為什麼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萊斯特蘭奇夫人,我想你誤會了,我暫時不會考慮這種問題」,斯內普婉轉地說道。

「是嗎?那個亂…哦,那個藥劑師,你們關系不是非常好嗎?」貝拉特里克斯虛偽地笑道,「別解釋了,我理解。」

貝拉特里克斯笑著走開,說實話她的笑聲讓人感到不舒服。

盧修斯愣了愣,好一會才明白貝拉特里克斯指的是維吉尼亞,「西弗勒斯…我覺得你的眼光…你也許應該找個更好的人,不過她至少比那個泥巴種好一些。」

斯內普當然知道盧修斯說的是莉莉,他與莉莉的關系,除了詹姆、小天狼星、盧平等人,就屬盧修斯最清楚。

「我說了我現在沒這樣的打算,還有,別叫她泥巴種」,斯內普的聲音低沉了下去,「我還要配些藥,恕不奉陪。」

「用不著每次都擺出這種表情吧」,盧修斯嘀咕著,心中喜悅感被沖淡一些,但是很快他就離開了幢別墅,去陪他的愛妻去了。

斯內普就如同發泄一樣,呯的一聲將門關上,被貝拉特里克斯一提醒,他才意識到,最近他與維吉尼亞實在是走的太近。除了學習大腦封閉術之外,兩個人有太多太多的共同話題、魔藥學、霍格沃滋、一起上課的同學、一同經歷過的魁地奇比賽,安靜的圖書館,還有莉莉。

想起莉莉,斯內普將臉埋進手掌中,他的人生中應該只有莉莉才是。

「斯內普,我來了」,維吉尼亞的聲音從門那邊傳來,她是來上課的。也許是因為有了成功抵抗的經歷,現在維吉尼亞已經對抵制攝神取念術熟練多了。

「你不舒服嗎?」維吉尼亞看見斯內普一臉怔然的樣子坐在那里,不禁擔心地上前探視。

「我很好」,斯內普很快站起來和她拉開了差距。他抽出了魔杖說,「來吧,上最後一課。」

「最後一課?」維吉尼亞疑惑地問道。

斯內普沒有回答她,取而代之的揮起了魔杖,「攝神取念!!」

這一次,斯內普帶來的沖擊比維吉尼亞經歷的任何一次都要強烈,她使出全力去抵抗,「不能看,不會顯現給你看。」

最後維吉尼亞大汗淋灕地靠在牆上,她高興起來,「我成功了,斯內普,我成功了對嗎?」

斯內普似乎是想說什麼,他的目光卻從維吉尼亞的身上移開了,顯得有一些沉默。

「斯內普?」維吉尼亞覺得今天的他有一些奇怪,卻又說不上哪里奇怪。

「到現在為止,我已經沒有什麼再能教授你」,斯內普說道,「這將是最後一課,只要你能舍棄曾經進入自己心中的人的話,即使是面對主人這樣魔力高強的人…你的大腦封閉術也是完美的。」

「舍棄?曾經進入自己心中的人?」維吉尼亞重復他的話,「這是什麼意思?」

「把我…」,斯內普的聲音如往常一樣,但是卻讓維吉尼亞置身于極寒的境地,「把關于我的記憶,徹底舍棄吧……準備,攝神取念!!」

「不!我不要!!」維吉尼亞一時間沒有抵抗斯內普,他又再一次進入了她的腦海中、思緒一下子倒回,他看見了一條長凳,在霍格沃滋的時候,莉莉與他有時候會在這里邊做作業便邊吃飯。

‘維吉尼亞’,記憶中莉莉小聲的召喚她。

維吉尼亞走進後才發現,‘莉莉學姐…斯內普學長?’後面聲音忍不住上揚。

‘噓’,莉莉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斯內普靠著她睡著了,這是一張平日里維吉尼亞絕對看不到的、斯內普毫無防備的睡臉。

‘我有事要離開一下,你替我一下’,莉莉不由分說的就揮起魔杖,維吉尼亞和她瞬間換了位置。

一想到斯內普靠在自己身上,維吉尼亞身體僵硬了起來,這種時候應該怎麼辦?

看到維吉尼亞的視線集中在斯內普身上,莉莉偷笑著離開。

燦爛的金色光芒鍍碎了密密枝葉,斜斜灑落下來,在斯內普俊美的臉上落下了些許斑駁的影子。維吉尼亞的臉蛋紅撲撲的,她一瞬間想起了魔法史的老師在課上描述傳說中的先驅者語句,她覺得沒有比這些古老的贊美詩更適合描述斯內普。也許他不會最爽朗的、也許他不是最親切的、也許他不是最帥氣的、但是維吉尼亞覺得在這一片安靜的氣氛中,她的心情一點點綻放起來,就像太陽下最純粹的光暈,她的愛戀故事或許沒有盡頭。

斯內普將自己抽離維吉尼亞的思緒中,她發覺自己又回來了,回到了現實的房間中。

斯內普微微蹙眉,「我說過,你需要舍棄這些無用的記憶,這樣你才能變得…」

「我不需要舍棄,因為我不想舍棄」,這大概是維吉尼亞對斯內普說話最大聲的一次。

「不懂得取舍的,太幼稚了」,斯內普板起面孔說道。

「就算幼稚也好…」,維吉尼亞還想說什麼,斯內普揚起斷她的話。

「我已經完成了對莉莉的承諾,究竟你舍不舍棄,是你自己的問題」,斯內普掠過維吉尼亞的身邊,走向了門口。

維吉尼亞看著斯內普的黑色衣袍漸漸消失在門後,這是她的錯覺嗎?斯內普在拒絕兩個人繼續接觸下去。她有好多好多的話還想和斯內普說,她想要和他再一次像那一天一樣,愉快地交談。她的心情,還沒有好好的傳達給斯內普……這明明是重要到非說不可的話,明明是一直徘徊在腦海中、甚至獨自演練過來上千次。

此時的維吉尼亞卻不能好好的說清楚,甚至連開口都做不到。她覺得迷茫極了,到底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維吉尼亞就這樣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連好幾天她去三樓的那間房間都沒有遇見斯內普,甚至連他一直放在里面的坩鍋、小工具都不見了。角落里的架子上,藥劑瓶有增無減。

維吉尼亞每天好幾次都會推開門看看,可是總也不見斯內普的身影。

有一天,伏地魔忽然喚維吉尼亞去書房。貝拉特里克斯依然站在伏地魔的身邊,維吉尼亞覺得她有可能比家養小精靈更听伏地魔的話。

「請問…有事嗎?」維吉尼亞越見憔悴,最近幾天她總是失眠,不管做什麼,最後總是想到了斯內普。

「坐吧」,伏地魔指了指他身邊的沙發,維吉尼亞看了看貝拉特里克斯,發現貝拉特里克斯正目不斜視地看著牆上的某一個畫像,她才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伏地魔身邊。

「我想是時候把這個還給你」,伏地魔掏出一根魔杖,這是之前他從維吉尼亞家里沒收的那根魔杖。

「啊!」維吉尼亞接過了自己的魔杖,情緒稍微回升一些。

看到伏地魔心情還不錯的樣子,維吉尼亞試著問道,「請問…我可以離開這里嗎?」

「離開?」伏地魔看著她,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這樣的變化讓維吉尼亞措手不及。

「不,我不是真的離開,怎麼說呢…我是想去看看我的店,在霍格莫德的藥劑店」,維吉尼亞解釋道,「我怕我不回去的話,店真的會倒閉。」

伏地魔看著她,維吉尼亞能感覺到兩道攝人的視線。以前不知道,現在才發覺,每當伏地魔這樣看著自己的時候,其實就在探查自己的真意。

「哦,是這樣啊,自己的店的確要好好關照呢」,伏地魔舉起手,「貝拉特里克斯。」

「主人…」,貝拉特里克斯一直都在听著伏地魔與維吉尼亞的對話,她當然知道伏地魔要她交出什麼東西。貝拉特里克斯咬著唇,整個人搖搖晃晃地但最終還是不敢說什麼,扯下脖頸上掛著的鑰匙,放在了伏地魔的手心里。

伏地魔將純金打造的鑰匙交給了維吉尼亞,「有任何需要的話,你可以拿著它去古靈閣。」

古靈閣是一家魔法銀行,由妖精們在那工作並看守著,傳說是一家非常安全的藏寶地點,至少幾個世紀以來沒人試圖闖入古靈閣。作為巫師,維吉尼亞當然在古靈閣有存款,因為那少得可憐地積蓄,她也只有一個簡單的賬簿本做憑證而已,只有富有者、權貴者才能擁有那里的藏寶金庫,用唯一的一把鑰匙才能開啟(2)。

「這個…我不能收」,維吉尼亞覺得掌心里的鑰匙瞬間滾燙了起來,伏地魔真的對她很好,無論她做錯了什麼都會原諒她,無論她需要什麼都會雙手奉上,然而只是讓她做著簡單的藥劑來回報……就是這樣才太過奇怪。

伏地魔的唇優美地彎了起來,「米切爾小姐,我不允許你拒絕我的好意。」

「是」,維吉尼亞最終被迫無奈地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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