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小天狼星的關系改善之後,維吉尼亞常常會來鳳凰社坐坐,除了莉莉,她也和艾麗斯-隆巴頓(1)成為了好朋友。再加上艾麗斯也懷有身孕,鳳凰社幾乎成了莉莉、維吉尼亞、艾麗斯三個人的小天地,她們在這里討論者各種關于孩子的事情,莉莉和艾麗斯甚至已經開始準備小孩的衣服。
龐弗雷夫人(2)預測,莉莉和艾麗斯懷的都是男孩,預產期也相近。
也許是維吉尼亞的出現讓兩位丈夫放了心,又或是想讓三個人毫無顧忌的說些悄悄話,詹姆與弗蘭克(3)也不常常陪陪著莉莉與艾麗斯。
維吉尼亞和小天狼星是怎麼獲得鳳凰的眼淚、維吉尼亞的穿衣品味怎麼提升了一個檔次,莉莉和艾麗斯都很有默契不提。不過她們看小天狼星的眼神就有些詭異,仿佛在說他怎麼還不趕快告白,以至于,小天狼星在莉莉和艾麗斯在場的時候都不敢和維吉尼亞靠的太近。
莉莉和艾麗斯的鼓勵讓維吉尼亞自信不少,她開始考慮再次看見斯內普的時候應該怎麼開口打招呼。
這一天維吉尼亞又想去鳳凰社,在下樓時與貝拉特里克斯狹路相逢。維吉尼亞趕緊低下頭,想要裝作被沒有看到她,就這樣走過去。但是貝拉特里克斯卻不肯放過維吉尼亞,總是堵著她的路,維吉尼亞和她兩個人僵在樓梯上。
有一些想要上樓的食死徒都避開兩人,選擇幻影顯形。大家都知道貝拉特里克斯有多麼不好惹,在眾多食死徒中,貝拉特里克斯是對伏地魔最忠心的,其貴族地位也是最高,除了盧修斯-馬爾福,似乎無人能相抗衡。
「貝拉特里克斯…」,維吉尼亞知道自己躲不過去,只能小聲地問道,「有事嗎?」
貝拉特里克斯-上下打量了一下維吉尼亞,她真的變漂亮了,貝拉特里克斯的心里也產生危機感,「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能,當然能」,維吉尼亞在貝拉特里克斯面前就總覺得自己矮她一截,她的氣場太強烈。同是布萊克家族的人,維吉尼亞認為小天狼星真是太好說話了。
「不過,我找你有事」,貝拉特里克斯似是想到了什麼,「陪我在這里逛逛。」
「誒?」維吉尼亞趕緊跟在貝拉特里克斯的後面,她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要在馬爾福的別墅里逛逛。
貝拉特里克斯大跨步地向花園走去,維吉尼亞猶豫片刻後還是跟上去,她不想得罪貝拉特里克斯,雖然兩個人已經小摩擦不斷。
說是陪著貝拉特里克斯到處走走,事實上,維吉尼亞只是低著頭,而貝拉特里克斯也不怎麼和她說話。
兩個人在庭院里繞過一圈又一圈,維吉尼亞覺得時間難熬極了,而且貝拉特里克斯一點沒有松口的跡象,只能偶爾露出笑意,那笑容讓維吉尼亞不由自主地感到膽戰心驚。
最終貝拉特里克斯也對逛庭院感到膩了,她停下了腳步,「怎麼樣?這里還入得了你的眼吧?」
貝拉特里克斯的語氣嘲諷,維吉尼亞只能諾諾的點頭。
最終貝拉特里克斯也對維吉尼亞這種態度感到厭煩,她揮揮手,「走吧走吧。」
維吉尼亞如同解放一般,快速地退後一步,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貝拉特里克斯蹲注視著眼前的玫瑰,緩緩說道,「對了,順便告訴你一下,主人要你去他的房間一次。」
「……」,維吉尼亞呆呆地想,她和貝拉特里克斯在這里逗留了這麼長的時間,然後……她連忙往回跑,想著不能讓伏地魔等她太久。
維吉尼亞的身影消失在了花叢中,貝拉特里克斯仍舊蹲在哪里,只是剛才她指尖所踫觸的美麗花瓣已經化為灰燼,只剩下枝頭搖晃在風中。
「阿瓦達…索命…」,貝拉特里克斯手里並無魔杖,但是她真的很想對維吉尼亞施展一次奪命咒,伏地魔的身邊應該除了她不需要任何人才對。「真礙眼」,貝拉特里克斯冷冷道,她起蹙眉頭,抬頭望向四樓。
伏地魔的房間一如維吉尼亞上次來的時候,富麗堂皇地令她有一些坐立不安。
「對不起…我遲到了…」,維吉尼亞首先承認錯誤,意料之中的伏地魔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坐過來」,伏地魔對她招招手,示意坐到他的邊上。
「可是…」,維吉尼亞有一些不安,她總不敢和伏地魔離得這麼近,害怕、敬畏各種心情都有。
「坐過來」,伏地魔仍舊溫和地說道,維吉尼亞只能照做,她可不想讓伏地魔重復三遍同樣的話語,總覺得哪會有什麼大逆不道的後果。
「放心,貝拉特里克斯不會拿你怎麼樣」,伏地魔彎起眼角,他似乎已經察覺了貝拉特里克斯對維吉尼亞的敵意,「因為我在,不是嗎?」
維吉尼亞點點頭,貝拉特里克斯幾乎都不怎麼離開伏地魔。即使是遲鈍的維吉尼亞,也稍稍能察覺到貝拉特里克斯在瘋狂的崇敬背後那不太尋常的憧憬。
「米切爾小姐」,伏地魔的抬起手,他的食指輕觸了維吉尼亞手腕間的手繩,「你編的真好。」伏地魔的手指非常的縴細,太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房間,幾乎將他的指尖照的透明一般。
維吉尼亞連忙搖頭,「這是我外婆編的,其實我不怎麼會…雖然她教了我很多次。」她的母親早逝,維吉尼亞是由外婆靠著微薄的退休薪水帶大的,她一直都很感謝外婆對她做的一切。所以在離開霍格沃滋之後,她也沒有選擇繼續深造,而是做藥劑師賺錢。
雖然維吉尼亞竭盡所能,外婆終在幾年前離世,她一邊把玩著繩子編制而成的手環,有一些傷感的說,「外婆不在了以後,我才真的想要學怎麼編…可是,已經都忘了。」
伏地魔沒有說話,他等維吉尼亞唏噓的情懷淡下去後,很快就解開手環。維吉尼亞吃驚地看著伏地魔,沒有想到他的雙手那麼靈巧。
「我以前也學過呢」,伏地魔拿起從她手上解下的手環,黑色與白色相交的繩索被細細密密地交纏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維吉尼亞覺得伏地魔的眼神中透露著眷戀,這也許是他第一次露出發自內心的溫柔深情。
「您、您也會學過編手環?」維吉尼亞有些不可置信,「沒有想到您也有這樣的回憶。」編手環也只是曾經流行于麻瓜世界,巫師中幾乎沒人將這個當做興趣,畢竟他們只要揮揮魔杖就可以做到。
看到維吉尼亞吃驚的樣子,伏地魔笑了起來,他眼角的紋路也舒展開來,「我覺得我從以前就像現在這樣坐在這里,享受這一切嗎?」
隨著伏地魔的視線,維吉尼亞環顧了這間華麗的房間,書架上書的封皮是皮革制成的,其陳舊令人感受到歷史的悠久,書桌上的書翻至一半,金色花紋勾絲的白色細瓷茶杯,醇香的咖啡還散發著熱氣。
維吉尼亞不假思索道,「我一直以為,您從以前起就應該這樣。」她沒有看過伏地魔露出笑容以外的表情,可是她能從他身上感受到強大的力量,他的一舉一動、走路的姿態、看人的眼神,無不讓人感受到必須臣服于他之下的魄力。而這種魄力簡直就像是天生一般,從骨血里散發出來的。
「以前啊…」,伏地魔僅僅是笑了,卻沒有向維吉尼亞提起他的過去。當然她也沒有問,她可不認為,伏地魔會對她敞開心扉。
「過去總是無法改變,可是現在」,伏地魔又對她展露了迷人的笑容,「米切爾小姐,你一直都很漂亮,如果…」,伏地魔的食指纏繞上維吉尼亞的發尾,再次翻開的時候,她看見自己的發從發梢卷了起來,呈現漂亮的大卷波浪式。
「我覺得你這樣會更好」,伏地魔微微頷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魔法。
「謝謝…」,維吉尼亞愛不釋手的玩著自己的發,對伏地魔報以笑容。
直到離開伏地魔的房間,維吉尼亞都在看著自己的發,她不知道那是什麼魔法,不過真的很神奇。
伏地魔看著維吉尼亞關上門,那背影終究被門鎖阻隔,再也無法看見。伏地魔將手雙手交叉擺放在身前,他的嘆息聲輕不可聞,「也許…我一直在做著一個漫長而有幸福的夢…」
第二天維吉尼亞去鳳凰社的時候,莉莉和艾麗斯也說她的發型棒極了。
「真不可思議,是伏地魔幫我弄的」,維吉尼亞的話中情不自禁地帶著一些敬佩。
艾麗斯一听,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她的話仿佛從喉嚨般擠出來一樣,一字一頓道,「伏、地、魔?」
看見艾麗斯的神色不佳,維吉尼亞小聲的辯解道,「其實伏地魔也不是那麼嚇人。」
「不嚇人?不可怕?!你已經站到了伏地魔那邊了嗎?!」艾麗斯生氣地說,「你從來沒有看到那個標志嗎?漆黑的骷髏標志在一家民宅的上方?你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維吉尼亞搖搖頭,她的確不知道。
「這個是標志,每當伏地魔殺光一間房子里的所有人,他都會炫耀似的留下這種標記,食死徒們也學樣…你能明白…趕回家的巫師們再也無法看見他們的家人的那種感受嗎?」艾麗斯簡直眼楮都能噴出火來,她和弗蘭克一直和食死徒對抗至今,沒有誰比她更清楚伏地魔與食死徒有多麼可惡。
「艾麗斯,不要激動」,莉莉扶著艾麗斯坐到沙發上,她朝著維吉尼亞示意快一點去幫艾麗斯倒一杯茶,緩一緩情緒。
維吉尼亞從廚房里倒了一杯茶後,向艾麗斯道歉。艾麗斯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情緒化,「對不起,維吉尼亞我不是有意想要凶你,只是想到…我沒能挽救到的那些人…我就…」
在艾麗斯快哭出來之際,莉莉趕忙拿過紙巾,孕婦的情緒有多麼多變,她是最清楚不過。
看來今天的艾麗斯情緒不好,維吉尼亞很快就告辭離去。
莉莉將她送到門口時,正當維吉尼亞快要離開之際叫住了她,「維吉尼亞,能幫我一個忙嗎?」
「當然」,只要是維吉尼亞能做到的,她一定會幫莉莉。
「說服西弗勒斯來鳳凰社」,莉莉沉默一會又說道,「我不想與他為敵。」
一直以來總是來回在鳳凰社與馬爾福別墅之間,此時的維吉尼亞才真正感受到鳳凰社與伏地魔之間的劍拔弩張,「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
「是的」,莉莉點了點頭後,又和維吉尼亞說了一會話,才回去照顧艾麗斯。
顯然艾麗斯也听到了玄關莉莉說的話,「現在你還認為斯內普會加入鳳凰社嗎?」
莉莉知道像鳳凰社里艾麗斯這樣的格蘭芬多學員大多不喜歡斯內普,「我…總是想要試一試,你知道…他不是壞人。」
「我知道」,艾麗斯咕噥著,畢竟斯內普從來沒有參加過食死徒的暴亂活動,雖然他繼承了斯萊特林一貫的風格,但也倒從未對麻瓜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讓維吉尼亞去?而不是你去?」艾麗斯又問道,她也知道莉莉和斯內普是小時候的玩伴,雖然已經分道揚鑣多年,但她和維吉尼亞對于斯內普不可同日而語。
「維吉尼亞喜歡西弗勒斯」,莉莉點出了最重要的一點,「如果西弗勒斯能接受她……」
艾麗斯嘆了一口氣,其實她也察覺到維吉尼亞另有喜歡的人,「那麼小天狼星怎麼辦?」
莉莉也不能回答這一個問題,這一刻她和艾麗斯都矛盾起來。如果維吉尼亞可以帶著斯內普歸于鳳凰社,那麼小天狼星就要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