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To Love 第十四章

作者 ︰ 軒軒挖坑

說服斯內普歸于鳳凰社,這對維吉尼亞來說是一個難題,她和斯內普自從最後一課到現在都未曾見過面。

最終維吉尼亞鼓起了勇氣找到盧修斯,「請、請問斯內普在哪里?」

盧修斯根本就沒認出改變之後的維吉尼亞,很親切地告訴她,「他現在在老家那,幾天後才會回來。」

維吉尼亞道謝後很快就離開盧修斯的視線範圍內,‘斯內普終于開竅了,我就說食死徒里有很適合他的’,盧修斯哼著小調去向伏地魔請假,他今天也要缺席活動,陪在家里安胎的妻子,納西莎。

維吉尼亞其實是知道,斯內普的老家指的是蜘蛛巷里的老宅。蜘蛛巷離莉莉在麻瓜世界中的住所只隔了一條街,只不過蜘蛛巷有隱形咒保護,麻瓜們看不見。

維吉尼亞以前去過莉莉家,自然也在莉莉的房間里試著遠眺蜘蛛巷。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維吉尼亞覺得傻透了,可是現在的她仍舊喜歡斯內普。

‘再試一次吧,不能這麼輕易就放棄,不是嗎?’維吉尼亞一邊對自己說道,一邊幻影顯形到了蜘蛛巷。

蜘蛛巷之所以被稱為蜘蛛巷,並不是維吉尼亞想象中的那樣,黑暗的小巷子里充滿著蜘蛛,相反巷道非常的寬,環境干淨宜人。沒有門牌指示,維吉尼亞在里面兜兜轉轉也沒有找到斯內普老宅,——莉莉說,地址是蜘蛛巷南上36號。

再轉一個彎,維吉尼亞又看到了路過了無數次的噴泉,上面的雕像所指的方向每一次都一樣,她以為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走錯了。

問路人維吉尼亞才知道,這里之所以叫做蜘蛛巷,是因為它被施了循環魔法。蜘蛛巷一共有八條街道,南下、南下、北上、北下、東上……以此類推,分布形狀就像蜘蛛的腿,而每當走到巷子的盡頭,就能通過循環道路再一次回到中心的噴泉處,也只有從噴泉的地下通道才能離開蜘蛛巷。

模清蜘蛛巷大概方向,維吉尼亞靠著別人指路,終于找到斯內普家的老宅。

迷路的時候,維吉尼亞只想著一定要找到。此刻真的站在斯內普的家門前,維吉尼亞卻躊躇了,只是盯著門把發呆。

斯內普家的老宅是一幢舊式的洋房花園,現在維吉尼亞徘徊在鐵門外,她必須打開鐵門穿越花園,才能敲響斯內普家的門。

斯內普遠遠就看見在自家門前徘徊的背影,女子一頭齊腰的亞麻色秀發下擺卷曲著好看的弧度,輕輕搭在她純白色的裙子上。斯內普不認識這樣的人,想起前幾天被莉莉拜托來勸說自己的鳳凰社成員,他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無視女子,斯內普抱著手上的紙袋,里面是一些生活必需品。他徑自與女子擦肩而過,打開鐵門。

維吉尼亞與斯內普的手齊齊伸向了門把,意外的接觸令她不由自主地全身一顫。

維吉尼亞睜大了眼楮,她看見身邊的斯內普將手縮回去,微微蹙眉。

並不是厭惡她的踫觸,斯內普仍舊皺著細長的眉,「有事嗎?」他已經認出了維吉尼亞。

「啊…那個…對不起」,維吉尼亞臉色通紅地道歉。

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在道歉,斯內普嘆了一口氣,一手拉開鐵門,「進去說。」

「奧,好的」,維吉尼亞下意識的答應後才發覺,斯內普算是邀請她進屋嗎?單單這麼想著,維吉尼亞就覺得緊張起來。

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進男性的屋子,想起來,早在霍格沃滋上學的時候,斯內普的母親就已經去世,父親則早已不在。

知道斯內普的家里沒人,維吉尼亞進門時還是小聲的叨念了一下,「打擾了。」

一如斯內普給人的印象,他的家也是干干淨淨的,可惜厚重的窗簾掩去了所有的陽光,這個陳舊房間的大廳內完全被黑暗所吞噬,死氣沉沉。

斯內普將紙袋放在了桌子上,他一邊整理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有事嗎?」

「…斯內普,你打不打算…」,維吉尼亞還沒有說完,斯內普就像是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一樣。

他斷然地說,「不打算。」

「為什麼?」維吉尼亞訝異道。

「為什麼?」如同听到什麼好笑的話似的,斯內普微微的勾起唇角,很快這一嘲弄似的笑容又消失了,他又變成了面無表情,「不為什麼。」

「其實…鳳凰社也不是那麼排斥黑魔法」,維吉尼亞絞盡腦汁地想要解釋,事實上只要斯內普站在她面前,她就不能好好的思考。

「離開這」,斯內普很快下逐客令,他走上樓不再理會維吉尼亞。可是當他拿著書再一次下樓的時候,發現她還杵在客廳里。

斯內普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維吉尼亞,「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我非要加入鳳凰社不可。」

「因為…因為我喜歡你」,如此令人緊張的話,卻不可思議的流利地從維吉尼亞口中說了出來。

‘說出來了…’,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告白,她感到喉嚨干渴,就像火燒一般難受。

腦中血液向上涌升,維吉尼亞看著斯內普,她鼓足勇氣看著他的雙眼,想要听到他的回答。

「…毫無說服力的理由,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加入鳳凰社」,說道後面,斯內普的聲音嚴厲起來,「出去,還是說,你想讓我用其他辦法讓你出去?」

只看見斯內普略見蒼白的唇張合著,維吉尼亞听不見身邊的聲音,能讓她感覺到的只有那滅頂一般的失望,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從內心里漸漸地發冷起來。

最後維吉尼亞連怎麼離開斯內普老宅的也不知道,只是當她回過神來,自己就已經坐在蜘蛛巷的噴泉處。她哭不出來,但是那飛濺的噴泉水,就像是她的眼淚一眼。蜘蛛巷里沒什麼人,夕陽西下將她的影子照應得形影單只。

其實維吉尼亞很早就知道,能說服斯內普的只有莉莉,因為他們不僅是兒時的玩伴,斯內普對莉莉的感情,就像自己對斯內普那樣深厚而無望。

「真是糟糕透了…」,維吉尼亞覺得自己的衣服都快被噴泉四濺的水給打濕,她現在只想回到家里的床上好好發泄一下。然而她幻影顯形的時候沒有想起莫納路15號,而是回到了馬爾福別墅里自己的房間。

顯然這里對自己更重要,維吉尼亞就是在這里重新遇見斯內普,那個時候的自己是那麼的愉快,她想莉莉已經和詹姆結婚,也許她還有機會…讓斯內普接受自己。

維吉尼亞躺在床上,模了模自己濕漉漉的發,她自暴自棄地想,無論自己一團糟也好,還是變漂亮也好,在斯內普眼里其實都一樣,因為她總也不可能像莉莉那樣,美麗、聰慧、溫柔……那樣耀眼。

正當維吉尼亞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樓下傳來震耳欲聾的歡笑聲,其中貝拉特里克斯尖銳的聲音尤其突出。維吉尼亞捂住耳朵拼命地不想听,可是聲音還是止不住地鑽進她的腦海里。

食死徒很少這樣鬧騰,因為伏地魔的原因,大多時候他們還是安安靜靜的。一旦伏地魔不在,他們就會吵鬧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維吉尼亞有氣無力地從床上坐起來,她想著無事可做,下去看看也好。她走到二樓的走廊里,靠在圍欄上看著大廳的情況。食死徒們大多都將大廳包圍,只留下中間的一小塊空地,里面躺著一個人。

維吉尼亞眯起眼楮,也只能無法辨認出躺在地上的人是誰,她只能听見貝拉特里克斯的尖叫聲,「鑽心剜骨」。

慘烈的呼痛聲在食死徒們的笑聲中給掩蓋,維吉尼亞打了一個寒顫,她看見其他的食死徒們紛紛舉起魔杖對準了倒在地上的人。這是食死徒們的游戲,他們肆無忌憚的用著不可饒恕咒折磨著人,從對方痛苦的表情中感受到快樂。

食死徒們每揮下魔杖,都能听見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漸漸地,聲音輕了下去,維吉尼亞看到那人還在輕顫著,說明他還有知覺。

「停下…這樣太過分了…」,維吉尼亞撥開人群,走近她才發現,那個躺在地上、臉色慘白的人好像似曾相識。

「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他?」維吉尼亞試圖扶起地上的人,發現自己的力氣完全不夠厚,她蹲下去湊近看。

維吉尼亞能看到那人的唇在蠕動,她湊近才听清楚,那人在說,「艾…麗斯…」

艾麗斯?維吉尼亞想起了只見過一面的弗蘭克-隆巴頓,似乎就是他!

「呦」,貝拉特里克斯用手里的魔杖戳了戳維吉尼亞的臉,「同情嗎?難受嗎?」

貝拉特里克斯的語氣引起了身邊食死徒們的大笑,維吉尼亞不知道怎麼贏過才能救弗蘭克,只能咬緊唇不語。

「還是說」,貝拉特里克斯在維吉尼亞身邊打著轉轉,「你和他是一起的呢?」

貝拉特里克斯的話一出,食死徒們中有人交頭接耳起來。維吉尼亞看了看快失去知覺的弗蘭克,想要辯解,「…不是的…」

「是嗎?」貝拉特里克斯舉起了魔杖,她喊道,「阿瓦達…」

貝拉特里克斯滿意地看到維吉尼亞將弗蘭克護在身後,她的眼神漸漸變得銳利緊迫,語氣中卻帶著隱隱愉悅,「我就知道…你是鳳凰社的人。」

「她不是」,一個聲音在大廳中響起。

食死徒們不約而同為斯內普讓了道,他走到了貝拉特里克斯面前再一次說道,「她不是,還是說,你在質疑主人的眼光?」

斯內普用著沉穩的口氣和貝拉特里克斯對峙著,在那平靜的語言背後,斯內普在警告者她。

貝拉特里克斯連忙辯解道,「我沒有!」食死徒們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到底是相信貝拉特里克斯好?還是相信最新被伏地魔提拔的斯內普和維吉尼亞好?

「之後的話你自己對主人解釋」,斯內普揮了揮魔杖,弗蘭克的手上出現了手銬與腳銬,他又吩咐兩個食死徒把弗蘭克抬到地牢。

斯內普說話的時候,貝拉特里克斯一直冷冷地盯著他,可是最終也沒有反對。

食死徒們看到沒有樂子可尋,大多都散去。斯內普轉身上了樓,甚至沒有看維吉尼亞一眼,貝拉特里克斯也哼了一聲揮揮衣袖離開,一時間,只有維吉尼亞一個人呆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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