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謙默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回到駐地的,一下車就听李光也就是教導員說他家可可昨天就來了。這消息可比興奮劑有效多了!
趙謙默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變成波音747出現在紀可可面前,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入眼大的畫面確實紀可可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
媽的!怎麼著,幾天不見。嗯,確切的說是一個月零3天沒有見。用句文縐縐的話來表達趙謙默的感覺就是︰真他媽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幾十秋了,都快破百了。現在倒好,看見的卻是紀可可倚在一個男人的懷里,那男人一看便不是個簡單角色,雖然穿著一身的休閑服,但卻掩不住的霸氣和冷銳。
趙謙默眯著眼,冷冷地看著眼前擁抱著的兩人,腦子里閃過些片段。這背影似乎很眼熟吶。
「哥,微微走了是不是?」紀可可倚在紀慎言身上,哭著問,一雙小手更是不敢相信的死死拉著紀慎言的衣服。
「小七,我以為我來得及的。」紀慎言無言的緊了緊扶著紀可可肩膀的手,或許現在的他更需要扶持。
「可是,她明明答應不走了的。」紀可可一邊哭一說道,眼淚更是一顆連著一顆往下掉。
「小七。我——」
「媳婦兒,你不要我了是不是。」趙謙默一個上前就拉著紀可可往自己的懷里帶,才不能讓別的男人接近她。這是他的媳婦兒,就算那個男人是自己未來的,算是堂哥的吧?
「趙謙默。」紀可可一看請是趙謙默就立馬委屈難過的憋了嘴,整個人撲倒到他懷里。
「趙謙默。」紀慎言打量著這個在自己面前明目張膽的抱著自己堂妹的男人,即使很久以前就知道了這個人,也看過他的資料。但卻沒有像今天這樣,這麼近距離的見過,更何況還是帶著大哥看妹夫的心思,對紀慎言來講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對。」趙謙默毫不躲閃,直接對上了紀慎言探究的眼神。眼里一片坦蕩。
「呵呵。好好對她。」紀慎言看著趙謙默的神情,輕笑,「你不用這樣看著我的,我不會反對你們的。只要你過的了爺爺那關。」紀慎言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哥,她會回來的是不是?」紀可可看著紀慎言的身影,問道。紀慎言听見了,但只腳步一頓就立刻離開了。紀可可知道,紀慎言心里的絕望。梁微微的不辭而別是紀可可沒有想到的,她以為梁微微既然肯和自己來這里,就說明真的可以慢慢面對了,但卻——
還是走了,等她早上醒來去紀可可房間的時候,那里早就沒有人了。問了門口站崗的士兵才知道,梁微微一大早就搭著這里的采購車出去了。
要是自己沒有睡死過去也許就能阻止了也說不定。
「媳婦兒,這是怎麼了?眼楮腫的都快變成核桃了。」趙謙默頭痛的看著還在不停抽泣的女人,開玩笑道。
「趙謙默,梁微微拋棄我了。」紀可可抬起頭,睜著淚眼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的媳婦兒喲。你這是——」別看著他平時對著那群新兵蛋子完全是往死了操,可對著紀可可的眼淚的時候,,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完全沒有了平時的霸道和冷靜。連忙拉著人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趙謙默,你走慢點。我又不是你的兵,跟不上了。」紀可可被半摟半拉著跟著趙謙默的步伐向前進發。
「我的可可,你也不想啊。可你想想你現在的樣子,再看看這里。全是狼啊。還不知道有多少小兔崽子在你看不見的地方看著呢?我的媳婦兒我自己都還沒有看夠呢,憑什麼給人看啊?」
「可是。」紀可可被拉著進來趙謙默的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眼楮跟著忙給自己倒水,拿水洗毛巾的人轉。
「你怎麼不早說啊?剛剛肯定被很多人看見了。」紀可可拿著杯子,抱怨道。
「我這不是直接用行動來表示了嘛。過來,我給你敷敷眼楮,這都成金魚眼了。」趙謙默對著紀可可說道,手揚了揚毛巾。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了。」趙謙默一邊按著毛巾給紀可可敷,一邊說道。
「恩。就是梁微微被紀慎言,額,也就是我——」等等巴拉巴拉的說完這一段的時候,情緒明顯更加失落,她直視著趙謙默的眼,問道︰「趙謙默,你不會這樣的是不是?」不要怪她這麼問,她也只是害怕而已,梁微微追著紀慎言跑了這麼多年,最後還是落得了背負一顆破碎了的心離鄉背井,離開這里。那,他們倆個會怎麼樣呢?
「傻瓜。我們不是他們倆個,永遠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的。」趙謙默嘆了口氣,把紀可可摟在懷里,下巴抵在紀可可的頭頂,說道。
「可可,紀大不是不喜歡梁微微,只是認不清自己的心而已。而窩,對于自己的心很清楚,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那就是紀可可。」趙謙默說到這的時候,雙手慢慢捧住紀可可的腦袋,「看著我,你看見了什麼?」趙謙默問道。
「呵呵。趙謙默。」紀可可腫著眼楮,紅著鼻子主動的抱上趙謙默,她看到的是她自己。他眼里的自己,掛著哭過之後的狼狽,和他眼神里閃現著的神情和溫柔。
「傻瓜。可可,放寬心吧。她不是小孩子了,明白自己在干什麼。」
「恩,但是,我還是會擔心嘛。」紀可可別過頭,拉著趙謙默的袖子撒嬌道。
「咳咳。可可,現把這事放一放。我們來談一談紀可可和紀慎言之間,或者和紀家之間的關系。」這小妮子瞞的夠牢的呀,要不是以前見過紀慎言,自己又後來忽然向到倆人都姓紀的話,估計這醋就得吃的啼笑皆非了。
「恩。你不是都猜到了嗎?」紀可可一副我錯了的低下頭,對手指。
「唉。可可,上次我就覺得奇怪了,首長為什麼會特別照顧你。現在我才明白,那是因為首長以前是你父親的兵。」趙謙默一臉你明白的表情看著紀可可。
「趙謙默,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說的。」紀可可小聲的說道。
「恩,我明白。但是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呢?」這才是趙謙默感覺到奇怪的事情,紀家的剩下幾個年輕輩的他多多少少都見過些,就像紀慎言,雖然不熟,但至少在這個圈子里都是知底。
但對于紀可可還真的不是很熟,只知道紀家當時最小的那位是個女孩,並且相當的得寵,但那些傳聞也僅限于十歲以前。之後對于紀家這位公主般存在的人便少有新聞,據說當時還有很多人都抱著好奇的心思打听過,結果都是無疾而終。
想想趙謙默當時也不過才18歲,對于這個熟悉的紀家卻陌生的紀家老七,說實話是沒有什麼映像的。就算當時見過估計也就匆匆的打過招呼,不曾相識。
「因為當年發生點事,所以——」紀可可說道當年,明顯的開始抵觸,眼神不由自主的移向別處。
「算了,要真不想講也不用逼著自己告訴我。」趙謙默看著落寞的紀可可,後悔,憐惜在心底劃過。
「等到那天你想說了,你再告訴我好不好。」趙謙默板正她的腦袋,抵著自己的額頭,聲音柔和卻帶著深沉的沙啞。
「恩。」紀可可點了點頭,雙手自動的環上趙謙默的腰板,靠在他暖暖的懷里。絲毫不受炎熱天氣的影響。
「七寶。」趙謙默緩緩的扶著紀可可的背突然叫道,明顯的感到紀可可的雙手僵硬了幾秒。
「趙謙默。為什麼叫七寶?」紀可可愣了一會兒,便不是很滿意的問道,七寶,再加一寶的話她是不是要改名叫八寶蓮子粥了啊?
「呵呵,梁微微叫你紀可可,紀慎言他們叫你小七,我和他們都一樣。當然叫法也要不一樣了。想想啊,既然你是紀小七,那就叫紀七寶好了。這可是專屬我趙謙默的稱呼,別人都不能叫!你是我趙謙默永遠的寶貝!」趙謙默一本正經的說道,眼里慢慢的全是寵溺和笑意。
「那趙大營長,我是不是該回敬你呢?」紀可可眨了眨眼,歪著腦袋故意問道。
「好啊。我給你想想,要不就叫七寶老公怎麼樣?」趙謙默壞笑著提議。
「哼。才不要。趙謙默,我想到!」紀可可連忙拍著趙謙默,眼里閃著光,說︰「筆墨紙硯,你就叫墨寶唄。你看多好都和文房四寶搭上邊了。」
「你這妮子。都想到文房四寶。」趙謙默夸張的說道。
「那當然,誰讓你是墨呢?人不都說是墨寶墨寶嗎?今天就特批準你叫墨寶。」紀可可靠在趙謙默身上一臉得意的壞笑。
「既然,媳婦兒賜名,我當然欣然接受了。」趙謙默當然不反對紀可可這樣叫自己,雖然說堂堂的解放軍營長,叫這個墨什麼寶的有點那啥啥的,但是誰叫這是紀可可取得呢?再說了,那天首長听說自己有對象之後,還特意把他叫到辦公室,進行了一次深刻的愛的提前教育,趙謙默現在想起來,印象最深刻的一句就是︰自己媳婦兒的話,只要不違背原則的都得听。人好好的一個姑娘家為了你整日家里家外的操持著,有什麼不能滿足的呢?
「不過媳婦兒,我們商量一下,這愛稱只有我們倆的時候叫叫行不?」趙謙默拍了拍紀可可的頭,一臉狗腿相的說道。
「恩。我考慮考慮。」紀可可模了模下巴,扮相會了句。
「準了。」
「恩巴。」紀可可說完,趙謙默就直接上了一個響吻,惹得紀可可對著他又是拍又是推的。
「趙謙默,你這個發情期的!」紀可可抹了把臉,一臉嫌棄的把手上貌似口水的液體往趙謙默的衣服上蹭。
「嘿嘿,媳婦兒。你說我都這麼久沒有見你了,這不是情不自禁,情難自控嘛。」趙謙默說著,嘴又湊了上去,一下子就吻住了還堵著的水女敕甜唇。
「趙墨寶,你——」紀可可剛張開嘴,就被趙謙默乘虛而入,追逐,勾纏著她的香軟舌尖,不停的嬉戲,吸吮,忘情的相濡以沫。
「恩。趙墨寶——我,喘不過氣了。」紀可可眼神迷離的,輕喘著,敲打著他的肩膀抗議。
「呵呵,七寶媳婦兒你怎麼還沒有學會換氣呀?」趙謙默看著被自己滋潤過的紀可可紅紅潤潤的小腫著的嘴唇,笑著道。
「看來是我教的不夠好,以後要每天都實踐一邊。這樣才能達到我軍的素質總體要求。」指月復拂過那純,心里忍不住的又一次騷動,聲音暗啞的說道。
「趙墨寶營長,你拉倒吧。你這是打著軍人的口號,公然耍流氓。」紀可可吊著被趙謙默撫模著的紅唇,翻著白眼,不屑的回道。
「呵呵,這都學會維護軍人了,看來和我在一起之後,政治和思想上的進步都不小啊。」
「我本來就很高好不好。」好歹他家也出了不少軍人,思想上的覺悟能不高嗎?
「是嗎?那想必你肯定不會拒絕再一次接受實踐,來提高你的軍事能力。」
紀可可眼看著趙謙默再次壓下來,雙手連忙捧住他的腦袋,自己連忙轉頭,不讓他親。哼,就不讓你親,就不讓!
「趙謙默,你說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難道合著我只有這點用處不成?」
「當然不是。你要是嫁給我,成了我的人,哪里還需要動嘴,早就動手了!」感情這小傻瓜是看不出自己忍的有多辛苦是不是。明明一塊肥肉就在你面前,而你剛好又餓了很久,恨不得一口吞了那塊肉。卻因為肉上寫著未經許可不得擅自品嘗,只能憋著。能不咽咽口水,拼命喝湯汁,伸長鼻子,吸那誘人的香氣嗎?
「切。趙謙默,你這是求婚嗎?」紀可可扭著腦袋問道。
「你說呢?要不你答應吧。」趙謙默說道。
「恩,不要。咱倆認識的時間不夠長,再說我還沒有玩夠呢?」才不要呢,紀可可的腦子里開始描繪她和趙謙默結婚之後的情形。一身霸氣的趙謙默,指著還在賴床的自己,開口道,「現在,立刻馬上,起床,整理內務,記住被子要是方方正正的豆腐塊。十分鐘的洗漱時間,然後——等等的。」紀可可光想頭就大了,所以堅決不能這麼早結婚的念頭扎根的越來越深,長得也越來越茂盛。以後結婚了要是被當成他的兵,怎麼辦?
紀可可以聯想到這些,就立馬晃了晃頭,甩掉那些畫面,禁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怎麼了?」趙謙默看著她的臉色不停的變化著,最後干脆搖起頭來,擔心她生了什麼病。手背瞬時覆上她的額頭,探了探溫度。
恩,體溫正常,怎麼就這樣了?
「趙墨寶,我又沒有發燒,你試什麼溫度啊?」紀可可反應過來,一掌想要拍掉他的手,但是試了幾次都不成功,也就作罷了。
「沒事。我就想你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事。」紀可可立刻回道,總不能說剛是被自己想想的畫面嚇到了吧。
「沒事就好。七寶啊,那你說說為什麼不同意啊。」趙謙默就郁悶了,上次他也說了,也被拒絕了,理由是她不想這麼早結婚,今天第二次提還是拒絕了,理由是她還沒有玩夠。難道他看上的媳婦兒還是孩子不成?
「人家,不是說了嘛我還沒有玩夠。」紀可可低著玩自己的手指。就是不去看趙謙默。
「唉。紀七寶同志,你看我都31了,而立之後了,你怎麼還不為我著急呢?」
「有什麼好急的。」
「這31吶,我媽,你未來的婆婆可每天催著我要孫子,你未來的小姑子每天追著我要小佷女。我能不著急嗎?」趙謙默一臉無奈的說道。
「這麼多人都著急,原來是別人著急啊?」紀可可斜著腦袋,眯著眼看著趙謙默,眼里明確的閃著這樣的信息「你要是敢說是,我滅了你。」
「當然不是了,我更著急。自己的媳婦兒怎麼都不肯答應我,誰能比我著急。」趙謙默立馬說道。
「是嗎?」紀可可半信半疑的說道。
「報告首長,是的!我這兒臉結婚都打好了,就等首長認可了!」趙謙默抬手敬禮,語氣嚴肅的回道。
「撲哧。」紀可可看著這樣的趙謙默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紀七寶同志,趙墨寶營長是真的想讓你做他家媳婦兒的,要不你就從了吧。」
「趙墨寶營長,怎麼辦,紀七寶說她還不是很想結婚呢?」紀可可裝傻的看著趙謙默。
「那請你轉告紀七寶同志,趙墨寶同志會不停的努力讓她點頭的。」說完就抱著紀可可,狠狠的親了幾口才罷休。
「呵呵,趙墨寶,你又耍流氓了。」紀可可掛在趙謙默身上,笑著說道。
「哼。我親我媳婦兒,那里流氓了?要說流氓,也比不過你啊,人都說了,一切不以結婚為前提的戀愛都是耍流氓!」趙謙默一臉得意的看著紀可可,小樣,說我流氓你還女敕點。
「額。」紀可可張著嘴,木愣愣的看著他。
「媳婦兒,這可是你邀請我的哦。不是我耍流氓哦。」說完便一臉色相的問了上去,唉。又是一陣熱吻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