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瞅著穗娘師傅那副「神棍」模樣,我著實不大想相信于他。只不過,他到底是將橙玉之事說了個全,我知的與我所不知道的,均一一道了出,這才讓我不得不信他。也就是那日,他要我應了他,日後不論何事,我都需好生護著穗娘。但似乎向來都是穗娘護著我。
「夫人可是想知橙玉之事?」
「橙玉?你說的可是這玉佩?」
「正是。若是夫人不介意,老夫可將橙玉之事道來。不過,夫人可否先應了老夫一個請求?」
「誒?這算是你求我還是我求你?」
「橙玉,形貌教尋常玉佩無異,平日里呈碧綠圓滑之色。獨在寄主生辰之事,橙玉借助夜間明月光華,玉體泛橙色光澤。然夫人可要老夫繼續?」
「你!——臭老頭,趕緊說。」
「那老夫先前說的請求」
「說!」之間我都能記得當時自己咬牙切齒憤懣又憋屈的神情。
「夫人果真爽快。如此,老夫便將橙玉之事告知與你罷。然,橙玉並非尋常之物,此玉甚通靈性,若是感知到寄主有後,它便會舍舊擇新。在下一任寄主出現,並且合時機之前,橙玉會陷入休眠狀態。如此一來,便與普通玉佩無異,它的異能也無法為人所用。至于何時再次恢復靈性,老夫也不知。」
「誒?誒?若是照你這般說,我我莫非莫非」
「恭喜夫人,正如你所想。」
「真真的?」
「夫人可是懷疑老夫?」
他說的那一番話,等我之後再回過頭來回味一番,想要再問何為橙玉的「異能」之時,老頭子已經躺在地下了。也不知橙玉之事為何人所泄露,總之,在嫁給蕭棠之之後,麻煩便多了許多。不過,到如今這些均不重要了。現下要緊的,除了將二笨身世掩蓋好,還需想好怎麼應付蕭棠之,果真是惱人。
「小姐可有听得白某所言?」
「恩。」我急忙將飄走了思緒扯回,胡亂點了頭,又突然察覺氣氛不對,想了想,便又補充道︰「白先生可否再說一遍?方才,方才我听漏了幾個字,呵,呵呵——」
白先生斜眸覷了我一眼,伸手端起茶杯,別過臉去,揭蓋細細抿了一口,就是不再與我開口。我知他定又是在心里數落我,便轉了眼神,望向七哥求助︰「七哥。」
原先神色略顯僵硬的七哥,對上我的視線之後,打破臉上的表情,輕笑著道︰「我發覺,只要小遲掙開催眠,失神呆愣之時便多了許多。過去之事,或是他,小遲可是還未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