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密室?」穗娘淡定轉頭,對上淺小沫。
「無。」
「暗門?」
「無。」
氣氛突得變凝重,我環視一周,似乎已經看見落敗的下場。桌椅床櫃,一切用具均是一目了然,藏個人何其不易,除非將人給縮小了。
「誒?」我一拍腦門,拉過穗娘湊近她耳旁道︰「你說,會不會是小孩兒或是懂縮骨之人?」
穗娘聞言眼眸一亮,繼而斜眼輕瞟淺小沫,又低語了一番。我再次望向淺小沫的雙手,仍是無暇修長,此時再听穗娘所言,便覺得她的手過于細柔完美了。
「開始吧,商量了也是無濟于事。」
淺小沫玉手一揚,翻袖轉身坐于桌旁,抬手輕拿起酒杯,抿唇小口細嘗。
穗娘拂了拂我後背,安慰我莫緊張。我沖她點頭,上前一步,望著薄唇抿酒的淺小沫,「小沫姑娘,公平起見,得先把屋子里原有的人說清楚。你看——」我指著屋內幾人,「我錦遲安,穗娘,淺小沫,你的侍女呃,侍女一號,侍女二號,可對?」
「沒錯,錦小姐只管開始便是。」
「當然。」我搓了搓手,接下來將做之事,使得我微微有些恐慌,「小沫姑娘,我已經找到那人了。」
淺小沫興趣挑起,撩了撩耳鬢落發,抬眸,「何處?」
「就是你。」我上前一步,用力抓住她的手,暗暗顫抖,「屋內藏的人,是男子,便是姑娘你了。」
「哦?」
淺小沫手腕輕轉,我捏著她的腕子,才覺得她骨骼比尋常女子粗壯上許多。
「話可不能亂說,小沫余生便靠女子之身為活路,若今日錦小姐誤會了我,傳出去——」
「果然是男子,哼!」松開他的衣襟,望著他瞬間呆愣的眸子,想想不過癮,又往他取出填塞物後平平的胸口捶了一拳。足足將他驚得怔住,任我對他動手後,我才用手蹭蹭衣擺,勾起唇角笑道︰「我不曾女扮男裝,卻不想花魁原來是男子所妝。嘖嘖,這要傳了出去,得傷透多少錦陽城大好少年才子的心啊。」
說著,我沖旁觀而笑的穗娘比比手指,著實厲害。一進門穗娘便與我說,淺小沫步子極其輕緩,下盤穩重,定是習武之人,且還是高手。我看著她細膩手心,是在不信她是練武之人。方才穗娘又在我耳旁說的,便是她的男子身份。她的手過于白膩,尤其是透過光線而看,白得幾近透明,十分異常。倒更像是用藥水浸泡而出的效果。
又因方才我提了縮骨功,穗娘才確定與我道,淺小沫是男子。因她曾見過一種藥物,能將人身形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