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兜轉了一圈,繞來繞去沒弄明白的,卻原來是自己。現下他說了這番話,說實在的,我听了心里很是受用。但又酸酸澀澀的,心安之余,也多了分沉重。他今日將話講開了,日後我肩上所擔的,便又多了這份感情。
「蕭棠之,我再不騙你了,你日後也不能把話都憋著,都要與我講,讓我明白,可好?我不想再猜測試探了……」
我掙開他,尋了他的雙眸,懇切想望進深處。
「自然是好的。」
蕭棠之許也是一時情動,此刻誠懇雙眼,竟微微泛紅,看得我又是鼻頭一酸,可唇角卻忍不住翹起,湊向他逐漸靠近的臉。
記憶不曾丟失,眼前人亦是自己心心念念歡喜了這許多年的人,只這般想著,心中便沒了任何隔閡和阻擋。我閉起眼,伸手擁住蕭棠之,拿出往日錦遲安的勇氣,在他雙唇覆上我之前,將蕭棠之撲倒在軟榻,主動迎了他的唇。
薄唇微涼,我忍不住頓下舌忝了舌忝,卻被他手臂一緊,一個翻身給壓了下去。我尚來不及計較「撲倒與反撲到」之事,已被他前所未有的纏綿狂熱浸沒。
這最後結果當然是電光火石,干柴將生烈火,若不是我猛得想起蕭棠之尚未向我解釋完,今日便要失守在馬車內了。我雖然不大介意,但這光天化日,人來人往,眾目睽睽之下行這之事,著實有些不大妙。
我喘息著,咬牙將蕭棠之推開,在他抬頭之時,恰見他眼底尚余的一絲清明。
「恩?」蕭棠之挑眉,眼神落在我已開的衣襟,額角青筋微突,亦是粗聲喘息不已。
「不行,快到城主府了。」
「小遲怕來不及?」
我斜眼微嗔,卻不想他眸底倏然幽深,喉結滾了滾,眼見著原本冷冷淡淡的一個人,將要化身烈火將我包裹,我趕緊一個打滾躲開,抓起幾上的茶壺遞到他眼前,急道︰「你你先喝口水冷靜冷靜,把把正事做完再再那個。」
「現下不正是做正事麼?」
「呸!蕭棠之,你莫耍無賴打諢,趕緊的。」
我抬腿踢了踢他,在他沉著臉將水結果後,我坐直身子,理好衣服,問他︰「你還沒說完呢,為何非找淺墨逍不可,又為何跟清兒中毒之事有關?」
蕭棠之伸手指指半敞凌亂的衣服,示意我過去替他理好。我因擔心著他再次起「色/心」,便搖頭堅決不過去。
「夫人待會兒莫不是要我這般模樣下車?」他眯起眼,勾起嘴角,「為夫倒是不介意,只不過,這幾日城主府附近的姑娘比往日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