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寺?」淺墨逍將我放下,拂著鼻子轉身望向我,「想進去麼?」
我直直身子,微愣。若喚作四郎那人,真是我想的那般身份,今日踏進這了相國寺,便是踏進煉獄。屆時,我與蕭棠之都將不得安生。緊緊收起拳頭,深吸口氣,閉了閉眼,下定決心道︰「去,都到這了,為何不去?有些事情,終究該弄明白的。」
淺墨逍望著我的眼神有些怪異,那是一種說不出是驚訝或是憐惜的眼神。我別過臉,生怕心里那一絲的動搖,帶著自己轉身。
他不開口,只又攬了我,幾下跳進寺院高牆,停在院內殿前一棵大樹下。
「相國寺禪房甚多,尋一個人恐怕不易。小八以為,我們該從何處著手?」
我歪頭一想,覺著他不應該問我,便接話道︰「你直接說你的想法便好,不必問我的。」
「好,能將那樣一個人藏住,除了致遠主持,又何來第二人?」淺墨逍勾起嘴角,「小八,你也猜到了吧。」
我咬唇,垂下頭,低聲道︰「猜到何事?」
淺墨逍單手按上我肩頭,不輕不重地捏著,「與惑無心同伙,又為穗娘所識,青更是奉蕭棠之之名不傷他,這個四郎,該是蕭棠之的四叔,蕭遠譽吧。」
「不不可能。」盡管心里確定了九分,已然不想說出所想。蕭棠之,我多希望我夠笨,猜的是錯的。
「小八這麼確定?」
「蕭家蕭家是我與蕭棠之親手斷送的,連同錦家一起他他不會這麼對我的。」
蕭棠之,你不會這麼對我的,當初你我約定了的,你為城主為橙玉,我為遺命為復仇,你絕錦家,我滅蕭家。如今,我時而午夜夢回,心里被家族怨靈所擾,心里最對不住的便是那些無辜族人。若不是想著你我共同背負此等血債,我撐不下去。千萬別又騙了我,只余我一人兀自愧疚,獨自受折磨。
「呵,或許只你一人是傻子。」
「」
我不敢開口,只怕淺墨逍一語成戳。若真是如此,我很清楚,我定無法再安然面對蕭棠之。心里幾番掙扎動搖,我似乎覺得,今夜之事我不該見到。這麼多年,唯獨這段時間,我方真正體會到愛一個人和被所愛之人愛的歡喜。像我這般無甚大理想的人,只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到很遠很遠之後。
咬了咬唇,我抬頭拉著淺墨逍衣袖,弱弱央道︰「沫沫,要不,我們回去——」
話未完全說出口,淺墨逍突得伸手攔住我,足尖輕點,退開幾步,冷冷喝道︰「蕭遠譽,枉你為錦陽城第一忠士,竟也學做背後偷襲的宵小麼!」
「哈哈哈哈——」幾丈開外,黑影落下,「既然為四郎我而來,又為何急著回去,小遲?」
那聲「小遲」出口,我的心便沉了半分。抬眼之際,黑衣之人與蕭棠之酷似的臉,更是使得我心悶住,沉沉喘不過氣。鼻尖的酸楚,憋出了眼中的淚,卻也將所有話哽在喉間。不自禁抖著手,微顫著抬起,指著黑衣人,欲張唇,卻早已失去知覺,只瞪眼緊望著他。
「哈哈哈哈——小遲以為,棠兒會如你一般狠心,舍得將族人親手覆滅?」
望著蕭遠譽的譏笑輕嗤表情,我心里竟突然變得異常鎮靜,指尖一動,知覺全數回歸。余在眼中的淚低落,滑過手腕,我听見自己平靜開口︰
「四叔,蕭棠之將你救了,或是,將你們蕭家救了?」
「你這聲四叔我當不起。如今此間內情被你自己識破,我也不妨告訴你,錦家暗兵將百十口蕭家人收入隱藏住,並非難事。只不過,累了那些死囚們,尚未到日子,便提前去了地下。」
「是蕭棠之,還是,暗兵?」
「小遲不知麼?早在棠兒及冠之日,我便將你錦家的暗兵全數歸于他名下了,由此,你以為呢?」
暗兵歸屬于蕭棠之,蕭棠之掌管的暗兵。暗兵將蕭家全族護下,而我錦家幾百口人,卻都得按照約定斷送性命!蕭棠之你會不會對我太狠了些?即便你那時不喜歡我,我以為,你也不會想著傷害我,要我一人背負這罪孽。卻原來,一直不過是我一廂情願麼?
「蕭遠譽,既然隱匿在世,便只管藏住,為何又出來?」
「這位公子,莫不是朱墨樓樓主,淺墨逍?」
淺墨逍點頭,「正是。」
「蕭某不曾記錯的話,蕭錦兩家之事,與你朱墨樓並無關系,淺公子還是莫管閑事的好。」
淺墨逍斂起神色,沉下臉,冷聲道︰「不,蕭遠譽,我尋的就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真心卡得很厲害……
原諒阿初吧
先更寫著的這些
依舊明日補完……
ps,考研的孩子傷不起,多希望出來個人,說︰「,我娶你,別考研了。」
這樣的話,阿初直接生孩子去了……苦逼
對了,每月有300積分,留言超過25字就送……還有好多剩余……你們……
看在阿初多次買一送一份上,說幾句吧……積分表浪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