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妖孽!(GL) 第二十四章

作者 ︰ 甜若微苦

風兒小姐在問了我一句我是不是伊依後,她的喉嚨就變成了機關槍,吐出的英文單詞快得我幾乎招架不住。好在大學的時候本人嫌時間多報了個培訓班補了下英語,今天才不至于在接到風兒小姐的電話時出現雞同鴨講的情況,在她講完一大堆我听得暈的詞匯後,我終于理清了思路做出以下疑問。(風兒小姐的話從下面開始全部自動翻譯成,誰叫她以後的屁話會越來越多呢……)

「Howddyouknowe?Howddyouknowynuber!」(對了忘記說了,雖然風兒小姐說了……但是俺為了讓她听懂……主要是為了讓她知道我也是會說外國話的我並不是那麼遜的……所以必須說幾句英文不是……這句話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你怎麼知道我,知道我電話號碼的!是周舟那個死女人告訴你的嗎!恩,最後這一句話是想問卻沒問出口的……)

那話那邊沒聲音了,估計是被我的語氣嚇到了,半天都沒說話。我馬上檢討,再次溫溫柔柔地開了口︰「ohdarlng,ybad(對不起啊達令,是我的錯)」

「That'sok。」

OK你個頭,我沒好氣地穿梭在地鐵里,心想周舟你可真是好樣的啊,居然敢叫情人給我打電話,等下我饒不了你!我一邊生氣一邊對著電話說︰「well我有什麼好說的嗎?還是對著風兒姐?不,我並不想說話!

可能是我實在太溫柔了,風兒小姐的聲音大了起來︰「伊依小姐真是有趣的人,怪不得周舟這麼喜歡你呢。」

周舟喜歡我的事全世界都知道那還用你說?我鼻孔里不知不覺就哼出一聲,得意的……

「我很欣賞周舟的用情至深。不過我打這個電話來就是想告訴伊依小姐你,我非常喜歡周舟,我非常愛周舟。所以不管她是不是喜歡伊依小姐你我都是不會放棄她的。而且我听說伊依小姐你並不是周舟的女朋友,這個消息讓我很開心,希望伊依小姐能給我個公平競爭的機會,我相信,周舟小姐最終會選擇我的。」

我冷靜地回答,硬是將那句f、uck忍了回去。從地鐵上下來,我捏著電話慢慢地往家走去,風兒小姐的英語此時在我耳中就成了催眠曲,我開門的時候她還在說,不過我已經不在意她說了什麼,人家剛開始不久表明了嗎,她這是只是來搶周舟的,搶周舟而已,我干嘛生氣,可我就是……就是很生氣!

「伊依小姐後天見,再見。」

「嗯……什麼?哦……再見。」

掛了電話我發現沙發有兩個人很憂慮地看著我,原來我已經到家了?我听見自己低聲說︰「周舟的情人風兒小姐要從加拿大越過重重阻礙過來接她回去啦,周舟後天就會和她一起回去,嗯……到時候你們可一定要去給她送行啊。」

「你在說什麼啊?」岑然坐到我身邊疑惑地模了模我的額頭。

我揚起笑臉四下看了看︰「周舟呢?」

「從今天開始她就去醫院報到了啊,這不是伊依你早說告訴我倆的嗎?」她們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奇怪。

原來是這樣啊,對,周舟跑回醫院當她的外科醫生去了,護士妹妹和那些醫生們肯定很喜歡她,因為連院長也喜歡嘮叨著她是最好的醫生不是嗎,所以周舟不會放棄這麼多愛她的人回加拿大的是吧,那個什麼風兒小姐,周舟才不會跟你走呢!

我當著辰楠她們面無表情地給周舟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沒接,我改為給她發短信,短信內容是這樣的︰周舟你喜歡什麼,在你走之前我都送你。

周舟是在晚上八點多的樣子趕來我家的,我縮在沙發上看著她,她看了看旁邊人的表情馬上走到我身邊模了模我的額頭,又看了看我的臉色,將我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這才放心地說︰「看起來不像生病的樣子。」

我哼了一聲,就知道旁邊那兩人會這麼告訴她。我坐著沙發上沒動,也沒看周舟。電視台里最火的頻道正在放一檔養生節目,那個看起來就很厲害的老中醫正在講解怎麼治憂郁憤怒,還叫在場的幾個主持人跟著他的樣子學。原來這個也是病可以治的嗎?很好,我現在得的就是這種病……我站起身來,學著老中醫的樣子吸氣……呼氣……很好……我已經不憤怒了……噢……其實還有一點點生氣……那再來一遍……呼……

那三人見我這個樣子沒敢打擾我,估計是我這個樣子太少見了。我在專心治病的時候順便眼楮瞟了瞟,辰楠和岑然一副痴呆的表情看看我又看看周舟,有些不知所措。相反周舟則很鎮靜,只是眉頭皺的很深,一臉深思的樣子。我看見她在思考很久後把我的手機拿過去按了按,馬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很好……看我手機了就好……你個死人終于知道我為什麼生氣了吧!

把我的手機放下後周舟轉過頭去看了看辰楠,她們對視一眼,馬上很知趣地回了自己的房。我關掉電視抱著胸,心想老中醫怎麼就愛騙人呢,我已經按照他說的姿勢做了好幾遍了,怎麼還是不管用,反而越來越心悶心堵心發慌……

「wndy真給你打電話啦?」周舟問得很小心。

我諷刺地一笑,沒回答她。糾結一番後我決定最後再試下老中醫教的姿勢,我想此刻的我需要相信下老中醫,誰叫我的憤怒不知不覺間又加劇了啊……好的……再來一下……呼……吸……

「我不知道wndy居然真的會給你打電話,對不起。」周舟拉著我在沙發上坐下,我像跳毛的刺蝟一下彈了起來,看都不想看她。我突然覺得我剛開始的想法都是錯的,直到現在我才看清,我是唯一一個知道自己為何如此生氣的人。

周舟的小臉很是苦惱,撫了撫頭發低聲說︰「wndy逼著問我不接受她的原因,我老實告訴她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誰知道wndy還是不相信……」

「這根本是你的作風有問題!」我馬上打斷她,聲音大了起來,沒表情地看著她︰「難道這幾年在加拿大的時間還不足以讓她清楚你的情況嗎?就連你回國了她還奢望著能和你在一起,難道不是你留給了她想象的空間嗎?或者根本就是——」說到這里我停了停,有些猶豫是夠要說出來。

「呵呵。根本是怎樣?」周舟冷笑。

「你們曾經在一起過,她對你余情未了。」

這句話我自己說的也很艱難,但是不可否認那一刻我的心里就是這麼想的,很長一段時間,空曠的客廳就只剩下這句話的余音。周舟走到我身邊,臉上是不可置信和失望,「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憑什麼相信你?相信你在外國的幾年清清白白卻還是讓情敵給我打了電話嗎?那個什麼wndy,示威一般的語氣又是怎樣?她是誰啊,憑什麼要給我打電話,憑什麼要在我面前說什麼她愛你愛得要死,對你志在必得,憑什麼說你和她非常要好?你和她好到哪種程度了?」好到上床嗎?不過想到這最後一句話太傷人了,我憋著沒說出來,雖然真的很想一吐為快……

「她這樣說?我不知道wndy——」

「行了周舟。」我不耐煩地揮揮手,神色比動作還更不耐煩︰「總之我並沒有很難過,如果wndy真的那麼喜歡你,你又真的覺得她不錯的話……我沒所謂的啊,你知道的。」

「我做了什麼?」周舟看著我突然問。

我被她這句話搞得模不著頭腦,疑惑地看著她。她疲憊的樣子讓我的心顫了顫,我听見她自嘲地說︰「我到底做了什麼,才讓你這麼不相信我,否定我,拒絕我,討厭我,推開我,放縱你自己的同時也放縱我……」

「我並沒有。」我下意識地否決。

可是周舟的表情很明顯就是在說︰伊依,你模著你的良心問問你自己,你真的沒有嗎?

我順著她的視線模了模自己的心髒,那兒跳動得非常快。很快,我意識到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的事情被她揭開了,我就是在放縱她,也放縱自己。望著她有些殘忍的臉,我忍不住惱羞成怒地朝她吼︰「你不喜歡我放縱你嗎?我放縱你不是很好,可以讓你和那什麼風兒什麼沙的纏纏綿綿到加拿大吧?你知道我最討厭被卷進這些不清不楚的多角戀中。」我喘著氣看著周舟︰「我討厭還沒開戰就被人以勝利者的姿態羞辱了一番,媽的,老娘英語說得不好也有錯嗎……」

周舟擰著眉看著我的不知所謂,我越說越焦躁,頭腦里空空的一環又一環,把所以能想到的否定理由都說了,最後,我不知道我說了些什麼,我只看到周舟跑過來抱住我,把我的頭放在她的肩上,我已經沒了力氣,傻傻地靠了上去。

她的聲音自上方輕輕傳來,有著微微的抖音︰「我都知道了,都是我的錯,寶貝你別哭了好嗎?」

我蹭蹭周舟的肩膀,原來她的肩膀早已經一片冰涼,我這才意識到原來我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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