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妖孽!(GL) 第三十四章

作者 ︰ 甜若微苦

天上下著雨,雨不大,連連綿綿的,非常動感。街上行人不多,偶爾走來兩三個,他們長得大不相同,有宋祖德版的齙牙,有郭德綱版的圓臉,也有林黛玉般的羸弱,更有秦始皇的彪悍,雖然他們長得不一樣非常帶感,但是此刻他們都同樣的一個表情看著我,我朝著每一個路過的行人微笑,走了好久才終于走到了sona。

我的電話響了很多次,我一個也沒有看,沒有接。到最後電池是真的罷工了。我想我的妝容肯定是沒法見人了,要不然剛才街上那些人也不會看怪物一樣地看著我,我他媽的知道今天下雨就不該化妝!知道今天會哭就不會在早上起床的時候涂涂抹抹半個小時!看看鏡子里那張臉,我瞬間想起了兩個很有概括性的字,周舟也很愛這麼形容我︰妖怪啊……

卸了妝走出衛生間,回歸到了久違的sona。好久沒到這里來了,上一次來還是和一大幫子狗男狗女來的,大約是一個月前的事情。像今天這樣一個人來酒吧的事情我還沒試過,舞池里大伙兒都在拼命地hgh,我朝四周看了看,很好,沒有我認識的人,我飛快地地鑽了進去,也不管我的衣服是不是已經濕透了,我只知道隨著音樂擺動我的身體,這個前兩天才生過病,這兩天壓抑得夠嗆的身體,她說她需要釋放。

酒吧里放的是小野貓的buttons,我和著歌比蠟筆小新扭得還動感,余光之間,周圍有幾個男人離我越來越近,我看著那幾張將欲/望都放在臉上的臉並沒有扭頭離開,而是朝著他們笑了笑,朝著離我最近的那個稍微順眼的男人擠了擠眼楮。我笑得很開心,但是事實上我很傷心,我為什麼要這麼傷心呢?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嗎?我知道……我很傷心的原因是我和新浪說分手了……也不對,我很傷心的原因是我和新浪說分手的時候我很傷心……也不對……我很傷心的原因是我看到新浪好像快哭了,我只好比她一步先哭出聲來跑出來……什麼?你們問我為什麼要哭要跑?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怕我不這樣做……新浪先我一步怎麼辦?

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把新到了樓下的咖啡廳,在非常有氣氛的一首歌「今天你要嫁給我」下,我說出了那句話︰「對不起新浪,我不能嫁給你,甚至不能繼續做你女朋友。」

我還記得新浪的笑一下就僵住了,她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我很擔心,將她的咖啡拿過來一口喝掉,確定既不是咖啡難喝也不是咖啡有毒才舒了口氣,新浪轉過臉來看著我,笑得比哭得還難看︰「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給我說這樣的話?」

「對不起……我不知道老板為什麼要突然切這首歌……對不起新浪……我馬上叫老板換歌好嗎?」我伸出手招了招服務員,我準備叫她把今天你要嫁給我換成玫瑰花的葬禮,這樣好像比較應景一點?

「伊依……」新住了我,又支走了服務員,她很長一段時間都以同一個表情看著我,我很憂慮,剛準備說我們換個地方坐坐吧的時候,她開口了︰「你是不是騙我的?」

「我沒有啊,我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突然放這首歌!」

「……」新浪不說話了,半晌又問︰「我問你一個問題,伊依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好嗎?」

「……你問吧。」

新浪低下頭用勺子攪著咖啡,咖啡里冒出一層一層的熱氣,那些熱氣飄到她的臉上,使她的臉上看起來有些飄忽,我等了很久,她才用變了腔調的聲音說話︰「你,有沒有喜歡過我?你說喜歡我的時候,有沒有,騙我?」

其實這個問題很好回答,我真心實意地喜歡她,有情人的成分,雖然朋友的喜歡佔大多數。我思考了下怎麼回答她,最終這樣說︰「我喜歡過你新浪,很喜歡的那種。」我想我確實很喜歡新浪,她是這麼多年來我第三個喜歡的人,第二個是南宮盡美,第三個就是她。

不知道為什麼新浪的臉色在我這句話後變得更糟糕了,她用手蒙著嘴巴,聲音顫抖著問︰「為什麼不喜歡了?伊依,我們繼續這樣不好嗎?我很喜歡你,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初戀過後,這麼多年還沒有個人讓我這麼喜歡,為什麼你只願意給我幾天的甜蜜?」

新浪說完後看著我,我的腦子里開始浮現出一個賤男人的身影,那個賤男人左擁右抱,新浪在他的身後看著她,眼神冰冷。我想我並沒有被她放出的冰冷嚇到,她冰冷的外表下其實是一顆受傷的心,而我,再次在這傷口上抹上了一筆帶糖的鹽,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傷口上撒糖,也是很痛很痛的。

我的眼楮紅紅的,根本不敢正眼看新浪,只好低著聲道歉︰「新浪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怎麼會這麼混蛋……可能我這個人就是混蛋慣了吧,以前從來沒有人告訴我我這樣混蛋下去是不對的,現在你來了,我認識到了……對不起……」

我努力忍住眼淚,新浪在這個時候說了一句話,就是這句話讓她眼里浮現淚光,讓我落荒而逃,新浪她很仔細地凝視著我,笑著說︰「沒關系的伊依,我們……都會愛上混蛋的對嗎,伊依,我只是想在分手的時候讓你知道︰我愛你。」她的表情在說完這句話後一下放松,我明白她的意思是,似乎再不說這句話以後她就沒機會說了。

她的淚水就快落下來了,我蹭的一下站起身來,不管她的喊叫快步地往前跑,我不知道我可以跑向哪里,我只知道我的淚水像干旱久了的農民,日夜乞求雨水時那絕望的臉上滑落的淚水一樣,它們拼命地往下掉,花了整張臉,模糊了兩只眼楮。

「小姐,要不我請你坐坐?」

一張男人的臉湊了上來,在舞池明明滅滅的燈光下,我能看出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兩天,或者三天前刮得胡子,因為它們現在冒出來了很多,但是並不是很難看,放在這男人身上倒也挺適合他,眼前的男人已經竭力裝得很紳士了,我歪著頭想了想,笑著回答了個「好。」

「好什麼好,怎麼背著我偷人啊?」

「啊」

我驚呼一聲,腰已經被一雙柔軟的手抱住了,在我驚魂未定的時候她又開口了︰「先生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是我內人。」

內人?我的內人是誰呢?好像是新浪?不過……迷迷糊糊間眼前出現了一張放大了的臉,我好久才將她辨認出來,驚呼出聲︰「Dove原來是你啊。」

看見是Dove我的神經明顯放松下來,身體有些虛,不知道是跳舞跳久了還是被剛才這一嚇還沒回過神來。Dove今天又換了個濃妝,眼圈弄的黑黑的,不過也還挺好看,就是有些風塵了,就像我前面說的一樣。她看見我快倒下去的樣子趕忙將我摟住,在男人們內容豐富的視線中將我往她在酒吧特設的房間里拉。

「有萬能充電器嗎?」一進了Dove房子我就急忙問她,我想打電話了。

Dove點點頭;「從日本帶回來的,只要二十分鐘就可以充好。」

「哦……有沒有不是日本的?」

Dove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從玻璃櫃子下拿出一個黃色的充電器,我笑著接過,趕緊將電池取下來插,上電,打算充個十來分鐘救急就好,Dove似乎很久也沒來她這個小屋子了,我看見她在收拾沙發上和桌子上的東西,在她起身的時候,我還不小心看到一件超大尺寸的內衣……

我抬頭看了看Dove的胸,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特別揶揄地朝她笑,她被我的笑弄得很不自在,隨手將那件內衣丟進了垃圾桶,一坐下來就開始坦白︰「我承認我上過星期帶了個女人過來,嗯……感覺還好。」

我又看了看垃圾桶的內衣,這胸怎麼長的,估計至少得D吧,要不就是E……我特別純潔地看著Dove笑︰「看樣子感覺應該不錯的哦。」

Dove卻在看了我一眼後嘆了口氣,「又不是你,有什麼好的啊?」

我把正在往嘴里倒的水全部噴了出來,嚴肅地警告Dove︰「姐姐你就別給再我開玩笑了,我現在可沒這心情。」

Dove笑了︰「哈哈,我就隨便說說。就是這年頭要踫上個喜歡的人不容易,踫見能過日子的人就更難了,你放心,姐姐也不是那麼喜歡你的,姐姐喜歡容易掌控的,你這樣子一看啊就不容易搞,更不容易搞定。哈哈。」

我越听她說話覺得越邪惡,她說話很沒有分寸,看著我臉色沒那麼好後趕緊道歉,她這一道歉搞得我多純潔一樣,我只好尷尬地給她說了沒事兒,隨便聊了幾句。心想這Dove還真是挺不錯的一人,其實她說那些話的時機要是在我們更熟的時候的話,我是丁點不介意的,不過也沒關系,以後我們應該會越來越熟的。

鑒于我已經是sona的一個小股東,Dove沒說幾話就開始給我介紹sona這些天的情況來,前幾天有人到酒吧鬧事,不過已經被她搞定了。我听了趕忙問她是怎麼回事,她無所謂地搖搖頭說沒事,她只是隨便提一提,這種小事sona以前也會發生,叫我不用太擔心。

我搖搖頭︰「對不起Dove,你這樣說得我很愧疚,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我二十四小時開機。」

「我給你打過啊,你沒接。」

「……」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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