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妖孽!(GL) 第三十五章

作者 ︰ 甜若微苦

我電話里確實有很多的黑名單,我小學的時候嘲笑我是小胖子的大胖子算一個,我高中時說我不漂亮的班長算一個,我大學時候第一個男朋友算一個,畢業的時候找工作遇到的猥瑣老板算一個(正是剛畢業就遇到了惡心男人出師不利所以我才堅定地賴著南宮盡美的……)……可是那里面不可能有Dove的電話號碼吧?肯定的啊,因為我都還沒有Dove的電話……吧?好像是的,所以我才沒有接听她的電話……我沒有接陌生號碼的習慣。

「對不起Dove……」我馬上要了她的電話,她也沒多計較,反而饒有興趣地打量我有些腫的眼楮︰「你剛才看起來很放蕩啊伊依,有什麼傷心事兒?我看要不是我出現的話,那男人最後肯定還得纏著你去酒店開房。」

「老娘有這麼不自愛嗎?!」

Dove搖了搖頭︰「我都說你很難搞定了,但是那些男人就特別變態想征服你這種女人啊。」

我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仔細一想還真是。我長得又不是國色天香,之所以還算受歡迎的原因大抵可能是因為長了一張看起來不容易接近的臉,不成熟的臭男人體內大概都有一種叫做征服欲的東西,那……周舟是不是也是這樣啊?之所以喜歡我是因為暫時還沒得到我?如果得到我以後肯定……肯定會更愛我的!對不起周舟,我只懷疑了你十秒……以後這時間會遞減的……不,以後我根本不會懷疑你!

Dove看著我打了打哈欠,我發現她這種人在做任何不雅的動作時都特別自然,所以她成了一個自然的人,讓人也感覺自然,感情上的事情我不打算和她多說,熟悉我的人知道這人嘴巴很緊,最熟悉我的人知道我外表熱情但其實有顆很冷漠的心。所以說了幾句後我和她又談到了sona的事,最後約定好下個星期的晚上到她這里來對下賬本,算下盈虧(鑒于sona的名氣和火爆客流量,虧本是肯定不可能的)。

Dove這次還是說要送我,我看了看手機,最終說了謝謝婉拒了她。我想走回家,走路回家可能會花四十分鐘的時間,但是我想這四十分鐘不會很難過,因為它會被電話充盈,這也是我不願意讓Dove送我的主要原因,我不想讓Dove知道我的私人談話內容,特別是當內容涉及到我的感情的時候。

十二月的天已經很冷了,我裹緊衣服開了機,靜靜地等待手機響起。半分鐘後第一個電話響起了,我在心里預先猜想這回是誰的電話,又在心里設置了個期待值,我按下通話鍵,電話那邊是我非常熟悉的女音,這個電話是我心里排行榜的第一,和我的期待值完全相符。

「你在哪兒?電話好像一直打不通?我來接你吧。」是周姑娘的聲音。

我的笑在她的聲音中變得異常開懷,我故意不說話,周舟喂了幾聲後開始著急了,我在她掛電話報警之前出聲了︰「寶貝兒,明天找個時候你請我吃飯好嗎?」

現在換周舟不說話了,我很想念她的臉和她的聲音,在她不說話的時候我在回味她剛才語氣里的急切,越是體會心里越開心,我又開口了︰「小寶貝兒別不說話呀,要不明天我帶你去買車先吧,這事兒都拖了好久了,明天我們把這事兒辦了,在辦點其他事兒。」

「其他什麼事兒?」周舟果然馬上開了口。

我有種奸計得逞的暢快︰「哈,白痴,就是吃飯睡覺那點事唄,還能有什麼事,不說了,我有電話進來了,掛了。」我在掛電話的時候想象了下周舟惡狠狠又無奈的臉,情不自禁地再次笑出聲來。

第二個電話是南宮盡懿的,她也不管接電話的是不是本人就開口了,語氣非常不好︰「你個白痴真被外星人抓走了嗎?居然還敢關機,你在哪兒我要和你見面,你居然敢甩掉晴晴,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新浪怎麼樣了?」我想起下午自己好像是撇下她就跑了,心里馬上開始冒汗,急忙問南宮盡懿︰「新浪還好嗎?喂?你說話啊,你快告訴我她怎麼樣!要是新浪就此——」

「我呸!」

「……」

南宮盡懿更凶了︰「你別咒晴晴!她好著呢,還算你有點良心知道關心她,別給我廢話,你在哪兒我明天要見你。身為你的朋友,我們必須談談。」

南宮盡懿終于承認我是她朋友了,多不容易啊……不過現在不是感嘆這個的時候,我猶豫了下,才以商量的口吻開口︰「現在太晚了,要不這樣,明天下午下班後如果你妹妹不給我安排其他活的話我就有時間,要不我們就趁那個時候——嘟嘟——嘟嘟——喂?」

在我話還沒說完前南宮盡懿掛我電話了,這做法很有她的風格,我嘆了口氣,關上手機繼續往前走,我已經隱約能見我的小區房子了,果然時間就是在不知不覺間溜走的啊,辰楠的電話響了,我按掉,易曉天的電話接著來了,我接著掛掉,我專心地等今晚最後一個想接的電話,五分鐘後我等到了。

新浪的聲音有些沙啞,我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努力憋住眼淚才听清楚了她說的話,她的第一句話是︰「伊依,你還好嗎?」

我的眼淚飆了出來,狠狠搖頭,但是想到電話那邊是看不到我搖頭,趕忙控制著聲音說︰「我很好。」

「這就好。」新浪的聲音沙啞中帶著強烈的疲憊︰「你走後我就一直撥你的電話,可怎麼也撥不通,剛才銷售部這邊又出了點事情,我處理好後才有時間給你打電話……你真的沒事嗎?我很擔心你。」

「新浪!」我終于忍不住哭著叫出了聲,背靠在一棵大樹下專心地抽泣︰「對不起你的人是我,求你不要再對我好,伊依那個混蛋根本就不配!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打我罵我怎麼都好,就是別再對我好行嗎!」

「你是……」新浪的聲音終于也帶上了哭腔︰「你是怕我給你帶來壓力負擔嗎?對不起伊依……我沒想過這個問題……我——」

「我沒有!對不起……」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的每一句話都是錯的,都是傷人的,都是讓人根本不想听的,還都是讓人誤解的。我努力控制住了自己聲音,斷斷續續湊成一句完整的話︰「新浪,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最好,最好最好的人,我們做超級好超級好的朋友好嗎?我比任何人更渴望你幸福。」

捏著電話,相顧無言,很久以後新浪才說︰「好。」

我的眼淚在那個字後又淌了出來,我願意把我所有的生日願望送給新浪,我希望新浪能找到一個能配得上她的人,那個人懂她的愛,憐惜她的愛,最重要的是那個人可以回應她的愛,就像她愛她一樣。這個人應該有成熟的心智,應該有一顆柔軟又強大的心髒,我希望……我希望這個人是個女孩兒。只有女孩兒的一顆心,才懂怎麼更好的愛一個女孩兒。既然我要新浪遇見最幸福的幸福,那麼她應該會在最美好的時機遇上最愛她的女孩兒。新浪一定會遇到的,我發誓!

回到家已經很晚了,我的朋友們很幸運地又見到一張讓人驚嘆的臉,我避開她們躲在被窩里偷偷地哭,不一會兒辰楠進來了,我听見她鎖好了門,聲音很快傳到了我的面前︰「伊依,難過的時候還有我,還有然然,我們都是你的朋友。」

我的小哭變成大哭,我一下撲進辰楠的懷抱痛哭出聲,嘴里一直在念︰「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在我心里我的罪惡已經連老天爺都赦免不了了,可能只有到地獄走一圈,看看鐘馗老爺子有沒有什麼好的懲罰方法讓我我可以重新做人。

辰楠一直在安慰我,說是好人在變成好人之前曾經都是壞人,我對這個說法相當不認同,辰楠她自己就是天大的好人一個,我就沒見過她壞的樣子。可能是看出我哭聲中的不滿,辰楠又開口了︰「別哭了小伊依,我也曾經腳踏兩只船。」

我馬上不哭了︰「我沒有腳踏兩只船!」但是……只是……

辰楠見我激動趕忙安撫我︰「好好,你沒有腳踏兩只船,是我腳踏兩只船,我是壞人,你才是好人。」

我哼了哼示意她繼續,她這個時候最好是舉得出什麼物以類聚的例子安慰我,不然我知道自己沒有狼狽為奸的朋友的話可是會繼續哭的……沒想到辰楠在我的視線下還真開口了︰「我曾經在同一時間交過兩個男朋友——」

「天哪,你喜歡男的?」我驚叫出聲。

辰楠很奇怪地看著我︰「我也沒說過我喜歡女的吧?」

「哦……是嗎……」可是……但是……哎……

「那時候我十三歲,剛上初中,學校里有兩個特別好看的男生……」

十三歲?辰楠十三歲就開始動春心了?那那個時候的我在干嘛?對了我好像記起來了,那個時候我在唆使周舟學畫國畫,當時我去參加了一個畫展,一不小心喜歡上了一副大師級別的國畫,回家研究了半個月未果,我就開始哄著周舟去學國畫,說是國畫學好了將來可以直接升到我的初中(那個時候周舟剛開始準備跳級的事情),當時周舟听了我的話第二天就跑去報了個培訓班,每天抽兩個到三個小時的樣子來學,三個月後她畫出來的畫已經有一定水準了,沒錯,那就是我的十三歲,我的十三歲還處于坑蒙拐騙中,辰楠就已經腳踏幾船了?

辰楠說她就是在那個時候一下交了男朋友,就是前面她說的長得特別好看的兩個男生。我心想你十三歲哪兒懂什麼情事啊,但是辰楠很自責,一直覺得很愧疚(她和兩個小男生只交往了半個月不到就因為良心不安而分手……)

「所以沒有人是真正意義上的好人啊,伊依你別這樣說自己啦。」最後辰楠總結性發言。

「哦……」我還是很傷心,不,應該說更傷心了才對。辰楠就是標準的一大好妞啊,這麼久的事情她還在為此自責……

「既然說到這里了我就順便給你說了吧,我發現我最近喜歡上了一個人。」

「是不是然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朝夕相處下來準出事兒!

「……」辰楠甩給我一個標準的白眼。

我趕緊皺著眉頭考慮了下︰「天哪……你居然喜歡那個歐巴桑!」

「誰?」辰楠看起來比我剛才思考的時候更疑惑。

「我都猜到了!就是你們部門那個主管!我給你說你千萬別喜歡她,她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你要嫁過去的話說不定那倆孩子還不接受你,你知道一旦感情牽扯到孩子就很復雜了,楠楠你要想清楚啊!那歐巴桑不是那麼好喜歡的,還長得不好看!」想到歐巴桑是辰楠喜歡的人,我用「不好看」來形容她已經很含蓄了……想了想我又加了句︰「還有南宮盡美給我提過的,她最近打算降那歐巴桑的級,你千萬別喜歡她!」對不起老板,您現在又不在我這里,您肯定不介意我臨時幫您做了個臨時決定。

辰楠沉默了很久,我以為我說中了,擔心馬上加重,她這才皺著眉說話︰「誰喜歡她啊?」

「哦……那你到底喜歡上誰了啊?」

「周舟——」

「叮咚」一聲,是我倒床的聲音。

「周舟醫院里的一個醫生而已,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哦……那你快拉我起來,我準備復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喂,人都跑哪兒去啦?話說你們都想新浪和周舟在一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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