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語 第402章意料中的真相

作者 ︰ 慕小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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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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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色漸暗,月罌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可那人卻遲遲不來。她一會兒躺著,一會兒坐起,心里焦躁得厲害。也不知那幾個侍女從哪兒找來的繩子,結實得厲害,完全掙月兌不開。好在綁得不緊,給她留了足夠的活動空間。

似乎是怕她想不開出什麼事,那些侍女並未走遠,只站在內室垂簾處候著,時不時進來瞧瞧。月罌問了無數次那男人什麼時候回來,可她們仍是一聲不吭,實在讓人著急。不過她們倒是沒有虐待她,晚餐直接端到了床上,本想著喂她吃飯,卻被她直接搶過了筷子,想也沒想地吃了起來。

月罌倒是有幾分隨遇而安的性子,反正已經到了最壞的地步,還能怕她們在飯菜里下毒不成?現在扛著不吃,若真有逃走的機會,估計連跑的力氣都沒有,往最壞的方面想,最起碼也不能做個餓死鬼。

吃過飯不久,外殿響起輕緩的腳步聲。月罌本還躺在床上養精蓄銳,听到聲音噌地坐起,目光銳利地看向垂簾,如果沒听錯,這正是那人的腳步聲。

果然,侍女撩開水晶般的珠簾,那帶著赤金面具的男人緩緩地走了進來。侍女上前將他的外袍取下,掛在了衣櫃中,隨後默默地退了出去,將殿門闔上。

男子目光略顯疲憊,只是看到月罌時變得柔和,他上前幾步,聲音依舊無波無瀾,淡淡的暖人心脾,

「吃過飯了吧?」

月罌怒目而視,沒想到他開口就是這麼自然地一句詢問,好像兩人是多熟悉的朋友一樣,听起來十足的別扭。她根本不想理他,不答反問,

「你究竟是誰?」月罌抬頭看著面前熟悉的身影,暗啞的聲音帶著隱隱的怒意。這人一定認識自己,否則也不會讓她產生這麼熟悉的感覺,何況他的一言一行都極其自然,根本不想對待陌生人一樣對待自己。

男子的視線從她被綁住的手腕落到蒼白的面容上,眼角閃過一抹心疼,

「現在,也該讓你知道了。」說完,他緩緩地摘掉了面具,俊美清秀的臉龐頓時展現在她的面前。

月罌驚得張了嘴,頓時吸了口涼氣,果然是他……應該說,她從看到槐南王那一刻開始就有所察覺,只是她實在不敢想象面前這個惡魔能與他扯上關系,她寧願這人是自己不認得的或是不熟識的,卻不希望是他

他們從小一同長大,他待自己像親哥哥一般,而幾年前發生的慘事讓他們陰陽相隔。等她回到這個世間,又踫見了與他有著同樣容貌的男人,陰錯陽差的,她將他帶進了園子,相處了許久。

雖然不是同一個人,但她完全將他看成了雨舟的影子,所以無論如何,她都無法想象那個有著溫柔笑容,那個手指稍稍撥動琴弦就能彈奏出絕美樂章的男子,竟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水寒,你接近我果然是有目的的……

她偏過頭扯出一抹笑,那笑容說不出的舒展,卻又說不出的悲涼,這真相太讓她心寒。眼楮隱隱地發漲,她強睜著眼楮不讓淚水涌出來,咬了咬牙,笑道,

「我早該想到是你……」

男子俊俏的臉龐在燭火的映照下有些蒼白,縴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他緩步坐到床邊,一手撐在她身側的錦被上,一手輕輕撫摩著她含笑的唇角,柔聲道,

「這樣的笑,不好看。」

月罌不屑的目光向他望來,硬生生地止了淚,偏頭躲過他有些涼意的手指,冷笑道,

「我與你沒有任何關系,我笑得如何也自然不需要你來評價。」

水寒手指微頓,隨後慢慢地劃到她的眼角,

「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

「你讓我無家可歸,與親人分散,還讓我整個王國百姓深陷戰亂,居然還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妻子?我何時嫁過你?」她氣得渾身顫抖,恨不得將面前的俊美男子一口咬死,真看不出來,這個看似溫柔無害的男人居然會有這麼深的城府。

「你心里,當真只有他們?從未有過我嗎?」。水寒輕咬了唇,話雖平淡,卻帶了些隱隱的怒意與不甘。

月罌喉嚨哽咽,心里當真沒有過他嗎?從見到他的第一次起,就產生了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一步步走來,以為他會是自己的良人,卻不料用情至深的他,只是與那人有著同樣的容貌罷了。她一直將他當成雨舟對待,也從心底相信他,可不料,他卻是害了所有人的凶手

她轉過眼眸,盯著眼前那雙滿含期盼又略顯憂傷的眼眸,仍然如第一次見時那般清澈,只是此時此刻,她已經再不會信他,

「沒有,從來沒有過一模一樣的容貌又能如何?你終究不是他不過是一只披著人皮的禽獸罷了」天底下誰不知道幻幽宮多陰毒,有多少無辜的孩子死在他們的手中可即便有那麼多人懷疑他的真實身份,她先前一直不顧一切地相信著他。

回想起他一步步接近自己,最終進了園子博得她信任的過程,心仿佛被剜去了一塊,疼得一抽。一切看起來是那麼自然、那麼天衣無縫,不料她一直被他擺布,一直被他耍得團團轉

水寒撇臉笑了,如花般絢爛,再次回眸時,溫情不再,只剩下從未有過的傷痛。他忽然將她壓在身下,盯著她冷冽的眉眼,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月罌鄙夷地看著他,眸子中除了恨便是羞辱。若不是她當初那麼信他,又怎麼會一步步落入他的陷阱之中?又怎麼會讓那麼多人都死在幻幽宮的手下?

她眼中的冷漠讓他心中痛楚,他不想看見這樣的她。哪怕她恨自己,惱自己,也不希望看到她的漠視。暗自吸了口氣,壓體的躁動以及心頭的怒意,輕咬了咬她的唇,見她仍是不為所動,唇劃到她飽滿如玉的耳垂,又低聲道,

「你還想要念兒嗎?」。

月罌身子一顫,緊繃的神經像是忽然斷了,眼淚再也藏不住,沿著好看的眼角滑落下來。念兒果然在他手中這個惡魔竟然拿孩子要挾她,真是太卑鄙了她越想越氣,突然偏頭狠狠地咬住了他細膩的脖子,淡淡的血腥味頓時化在了口中,如野獸一般凶狠。

水寒眉頭一蹙即分,隨後又化為一聲輕笑,這才是真正的她。忍著脖頸上的疼痛,垂眸看著身下繡有龍鳳的紅色錦被,眼里的光澤微閃,

「如果不想念兒有任何閃失,就別繼續作踐自己。」

溫熱的血液在唇齒間流過,讓她一下子清醒了許多。的確如他所說,自己還要活著,為了念兒也要好好活著,松了口,怒氣卻絲毫不減,

「真沒想到你會這麼無恥,你把念兒怎麼了?」

水寒轉過臉,看著她掛著血珠的艷麗紅唇,說不出的詭異與誘惑。喉嚨微干,低頭踫了踫她的唇角,

「沒怎麼,把他當成親兒子一般。」她唇角的幽香與淡淡的血腥味強烈地刺激著他的神經,眼眸一黯,迅速地撬開她的唇,伸舌探入了她的口中。在她想要咬向他的舌時,又迅速地收回細舌,舌忝了舌忝下唇,微微一笑,

「這才是你的性子,何必忍著。」

她已經被氣得無話可說,只能瞪著面前含笑溫和的眉眼,胸口強烈地起伏。

他伸手撐住額頭,脖頸上浮現出清晰的牙印,一圈血珠沿著他修長的脖頸滑落下來,浸染了他雪白的中衣。她不想再看,偏過頭閉上了眼楮,只要念兒還活著就好,一定要想辦法和他一同逃出去……

水寒似乎看出了她的打算,指月復摩挲著她緊蹙的眉頭,軟聲道,

「不要總想著逃走,這山被毒氣環繞,一不留神就會丟了性命。」

「那又如何?與其留在這里整日看著你這個惡魔,倒不如直接死了算了」月罌冷聲一笑,實在懶得再與他多說一句。她雖然這麼說,可卻不會輕易冒險,先前不知道念兒的下落還好,此時既然知道了,就要小心謹慎,一定要帶著他平安離開。

水寒認真地想了想她的問題,知道她是隨口說的氣話,視線飄到她手腕間的繩子,故意喃喃低語道,

「看來還要繼續綁著你了……」

月罌簡直郁悶到了極點,真恨不得將這表里不一的男人掐死誰知對方低笑了一聲,撐起身子向她探身而來。

「滾開」月罌只當他又要過來親她,想也沒想地踢向他的小月復,不料膝蓋沒有力氣,只是頂在兩人中間,整個身子呈現出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

水寒並不在意她的粗魯,躍過她的臉頰去解她手腕間的繩子,清幽的呼吸灑在她的額頭,帶來絲絲癢癢。

月罌看出他的意圖,臉漲得通紅,竟然又被戲弄了她鼻尖抵著對方的喉結,能感覺到不時的滾動,剛剛咬過的牙印還清晰可見,血珠一點點向外冒著。她此時可以再咬他一口,相信也會讓他傷得更重,可她面對那被血浸濕的雪色衣領,如何也開不了口。

她只殺過一個人,還是那人要侵犯她,實在忍無可忍的時候。眼前這個,雖說與她有著滔天的仇恨,可面對這張臉,她實在下不去手。

月罌緊緊地閉上了眼楮,鼻息間滿是他身上散發出的清幽花香,心中更為煩亂。明知道他不是雨舟,為何到了此時此刻還因為他心亂。而他似乎有意挑戰著她的極限,明明武功高到殺人只需要彈指間,卻任由自己咬破了喉嚨……

她已經不想去猜測他的心思,此時心亂如麻,只希望能帶著念兒遠走高飛就好。一想到念兒,她就覺得什麼都可以暫時忍下,只要得了機會,到時候再一起算賬也不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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