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語 第403章無恥的條件

作者 ︰ 慕小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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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繩子被系得很緊,他費了半天的力氣才解開,繩子剛一松,月罌頓時翻身騎到他身上,用力掐住他的脖子,牙齒咬得咯吱吱響,

「把念兒交出來,快點」

水寒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只輕輕一撥,就將她的手從脖子上移開,隨後與她十指緊扣,手上用力,讓她直接撲到了自己身上。

月罌氣得用力一掙,可如何能掙得過他,只能憤恨地看著那熟悉到骨子里的面容,不屑地吼道,

「只會下藥,算什麼本事?有種把解藥給我」

「給了你解藥,對我來說也只是比現在稍用一點力氣罷了。」水寒不以為然地回答,語氣平平靜靜的,好像在和一個老朋友聊天。

「你這混蛋」她兩手被抓住,只能用腳踢他,不料對方看出了她的動向,直接用兩腿將她壓上,兩人頓時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貼在一處。

月罌臉漲得通紅,多半都是氣的,此時手腳被人控制,于是惱羞成怒地用頭向他撞去,這一下使了十足的力氣。不料對方略微偏頭,她直接撞在了松軟的枕頭上,鼻子砸得酸酸的,心里更氣,叫罵道,

「你究竟想怎麼樣?」

水寒聞言收斂了笑容,忽然放開了手,將她連同手臂一起抱住,下頜抵著她的肩窩,過了半晌才喃喃道,

「我想和你像尋常夫妻一樣過日子……」

「休想」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無恥的人?兩人明明什麼關系都沒有,居然說她是他的妻子,此時又要與她像夫妻一般,他是不是得了什麼妄想癥?

誰知對方根本不顧及她的吼聲,依舊將她抱得緊緊的,又柔聲說道,

「只兩個月,可好?」

「滾開」

「一個月?」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

「二十天?」

「……」

「不能再少了……」水寒听她不再叫喊,輕嘆了口氣,眸子深處漾起一絲難以割舍的情緒。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順滑如緞,像兒時一般……

月罌微微一愣,可以說,從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熟悉,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以及每一次彈琴的模樣都牽掛著她的心,似乎是刻在記憶深處一般。正因如此,她才會這般信任他,也會到了此時也下不了狠心。她知道對方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于是穩了穩情緒,盡量抑制憤怒的聲音問道,

「你抓我來,只是為了讓我與你做幾日的夫妻?」

水寒默了片刻,輕點了點頭,呼吸灑在她的脖頸間,直滑進她的心底。

「然後呢?把我殺了,還是等著我把你殺了?」

他听完撲哧一笑,覺得她這話說得實在有些大言不慚,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垂眸將她看著,笑問道,

「你倒是信心十足啊?」

「少說廢話我沒空陪你聊天」

「然後麼……」他撐著下巴思索了許久,眼中似浮動著大團大團的雲霧,使這雙狹長的眼眸越發溫潤絢爛,如上好的黑珍珠一般奪目,

「然後我會放了你……」

月罌不屑地哧了一聲,誰會信他的鬼話?再次叫囂道,

「什麼時候才能把念兒還給我?」

「現在不行。」

「為什麼?」

「不為什麼。」水寒不再多說,翻身坐起,取了換洗的衣裳徑自去了隔間沐浴。

月罌看得一陣頭大,這算什麼?難道他真想體驗做夫妻的感覺,竟做得這麼自然?好在她手上的繩子已經解開,穿上鞋也下了床,不過她卻走向外殿。念兒既然在幻幽宮,就一定離自己不遠,他不將孩子還給她,她就自己去找

然她剛走到外面,守在門口的侍女頓時攔住了她的去路,輕聲道,

「姑娘請回。」

月罌斜睨了她們一眼,看出來她們都是懂些功夫的,無奈自己完全提不起力氣,想必連個尋常女子都打不過。只得撥開她們的手,不悅地說道,

「我四處走走。」

「少宮主吩咐,姑娘不可亂走。」

少宮主、少宮主,那人腦袋壞掉了麼?月罌郁悶地一甩手,不得不返回內殿,她剛走兩步,殿門又完全闔上,氣得她重哼了一聲,大步流星地進了隔間。

水寒正坐在浴桶中閉目養神,忽然感覺一陣冷風吹了過來,下意識地一偏頭,對方的拳頭落了個空。他抬手將她的小拳頭握住,緩緩睜開眼,笑問道,

「要幫我洗嗎?」。

「洗你個頭你究竟要怎樣?要殺要剮說句痛快話」

「我已經說了要怎樣……」

「誰會相信你的鬼話你我萍水相逢,為什麼一定要與我做夫妻,你腦袋壞了嗎?」。

他略微嘆氣,也不理她的咆哮,輕撩起水花,漫不經心地又說,

「這便是我的條件,你若答應,時間到了之後我自會放你離去。」

「若不答應呢?」

「那就留在這幻幽宮,等到答應那天為止。」他說完靜靜地看著她,唇角輕輕揚起,面上雖掛著溫和淺笑,可給人的感覺卻十分堅定,不容人反駁。

月罌眉間緊蹙,實在不清楚這人的打算,她總不會自戀地認為對方是愛上了她,所以才設下這麼多圈套,只為與自己做幾日夫妻。那麼,他究竟存了什麼樣的目的?她靠在屏風上,並不顧及對面這個男人正在沐浴,冷眼瞧了半晌,忽然說道,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水寒偏頭向她看去,點了點頭,示意她詢問。

「賞月殿的那場大火,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是幻幽宮的人,而那時幻幽宮與母後正在結盟,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他一定知道內情。

水寒目光一頓,隨後看向別處,輕描淡寫地回道,

「真相你心里應該比誰都清楚,只是你不願面對罷了。」

她瞳孔頓時一陣收縮,拳頭緩緩地攥了起來,遲疑了片刻才硬生生地問道,

「我只想問你,那件事與我母後有沒有關系?」

「南月皇宮守衛森嚴,若沒有女皇的默許,僅憑一位公主的勢力,如何能不知不覺地將整座殿宇燒成灰燼?」

一股冷風吹過,似乎穿透了她的肌膚,在千瘡百孔的心肺中穿梭不停。月罌輕咬著嘴唇,心頭卻是一片黯然,多少人都給了她同一個答案,只是她不願面對罷了,正像水寒所說,真相自己比誰都清楚。默了片刻,她才又問,

「那你知道我母後的下落嗎?」。

自從那天大火結束,南宮熙蘭就消失了蹤影,沒人知道她的去向。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是槐南王在掌管朝政,所以整個南月國才會變得人心惶惶。想到這,她忽然想到了一個理由,忍不住又問,

「難道槐南王是想借此機會奪取南月國的天下?」如果這樣說倒是解釋得通了。

不料水寒搖頭一笑,溫潤的側臉線條弧度極好,在燭火的映襯下更為白皙柔滑。他漫不經心地撐著頭,神色有些倦怠,輕聲答道,

「她看不上這些。」

「那她為何要來當這幻幽宮的宮主?」

「因為她想得到血珠子。」

這令人詫異的答案一說出,月罌頓時愣住了,又是血珠子,那東西當真被這麼多人追捧?連一國君主以及親王都這麼想得到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水寒看出她目光中的疑惑,想來此時也該向她透露一些了,時間越來越緊迫,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今後的路只能靠她自己走。想到這,他從浴桶中走出,取過軟巾擦拭著身子,隨後又披上暗紫色的柔軟睡袍,慢條斯理地系著腰間細帶。

她沒想到他竟然這麼隨意,眼看著他赤.果完美的身體呈現在面前才覺得不妥,忙轉過頭去,慌亂地走到屏風後面,暗自呼了一口氣。沒想到問起關鍵問題竟然能和他心平氣和地說了這麼多話,實在有些詫異。

她起初還打算挾持了水寒,讓槐南王交出念兒放她們母子離去,可此時卻想等一等了。先不說有沒有這個能力,單憑他剛剛的這番話就勾起了她的好奇心。這幻幽宮的確藏了不少秘密,也不知母後的事會不會通過他得知一些,這樣也能盡快解了她眼前的困擾。

沒過多久,水寒便穿著寬大的軟袍走了出來,見月罌正靠在屏風上凝眉思索,便伸出手指去踫觸她的眉心。

月罌下意識地向一旁跳開,怒目而視,沒好氣地說道,

「你最好離我遠些,我可沒答應你那變態的要求」

「好……知道了……」他拉長了聲音,似乎在哄著愛鬧的孩子一般,知道她神經一直緊繃著,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給自己一刀,也就不再逼她。

水寒慢悠悠地走到櫃子旁,從中取出兩個小藥瓶,又走到床邊,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身前來。月罌眉頭簡直擰成了死結,如何也想不到這個看上去溫順得如同小綿羊的人竟然無恥到這種地步,這反差實在太大了……

他見她遲遲不動,小心戒備地將自己看著,不由得撇臉一笑,解釋道,

「你打算看著那張臉到什麼時候?」

月罌模了模臉,從來這里開始就一直沒戴面具,她倒有些忘了。听他這麼一說,才遲疑地問道,

「你要做什麼?」

「那疤痕我有法子去掉,可願意試試?」

(下午有二更~爭取這周都雙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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