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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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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罌緊緊地抱住他,如何也不肯放手,惹得對方又嘆了口氣,隨後陷入了沉默,就這樣靜靜地過了許久。
他身上依舊溫暖,熟悉的味道讓她的心慢慢變得安定。這一個月來,她不僅擔心自己的處境,更擔心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形,也不知他是否安全,一顆心整日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十足的難熬,
「童昕,我是喜歡你的。」她認真地說完,又抬頭看著他的眼,生怕他不再信任。
「那為什麼要走?」他靜靜地凝視著她的眼,不等她回答,而直接替她答道,
「怕我隨你同來?怕我遇到危險?還是怕我也死了……」還沒等他說完,她忽然捂住了他的嘴。
月罌咬了咬唇,他說得都沒錯,可心里卻十足的憋悶。停了片刻才把手放下,軟聲道,
「別再提那個字。」
童昕眉梢挑起,並不理會她的提醒,繼而又問,
「我猜得可對?」
她連連點頭,此時態度好得沒話說,畢竟是自己不告而別,如何也不敢對他像以往一般發飆。不料她態度越好,他心里越氣,又追問道,
「那以後呢?再遇到這類的事,還是不告而別?甚至是隨意找個理由就把我丟下麼?我是個人,不是某樣東西,憑你想要的時候就來拿,不用的時候就丟在一邊」他聲音陡然提高,說完悶悶地起身,大步向寢殿回走。
月罌看著他憤怒的背影有些發懵,怎麼會說得這麼離譜,她何時有過那麼齷齪的想法……
寂靜的寢殿中,只有他沉重的呼吸聲,剛剛那番話並不是他心中所想,只是怒從心生,他完全不知道如何表達。
殿門發出一絲輕響,來人腳步聲盡量放輕,听上去是一點點挪過來的。他輕哼了一聲,被子一蒙,緊緊地闔上了眼。要讓他輕易原諒這女人,絕不可能
不料對方並沒在意他的冷漠,反而輕車熟路地走到床邊,揭開被子直接鑽了進來,環住他的腰,緊貼著他的後背。一系列動作做得極其利索,他根本沒來得及思考,一瞬間便被抱了個結結實實。童昕也不睜眼,故意不耐煩地問道,
「你來做什麼?」
「當然是來睡覺的」月罌嘿嘿一笑,有些沒臉沒皮地在他後背蹭了蹭,小貓一般。
「回你的屋子去睡」他郁悶地反駁了一聲,可卻沒將她推開。感覺到脊背貼著她的身子,極其柔軟溫暖,身子即刻有些發燙,體內的邪火也一點點竄了起來。
月罌並不理會他的話,反而又好聲哄著,
「你是我的夫君,我當然要和你一個屋子睡,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童昕不屑地哼了一聲,但卻因為她的這句話心情轉好,從前她可從來不承認兩人的關系。想到這又問,
「那夫妻之間,還有一件天經地義的事,你做不做?」
「嗯?」月罌眨了眨眼,隨後忽然意識到他的意思,臉有些發燙,支支吾吾地不肯回答。
童昕等了半晌也沒听到她的回答,又去扯她的手臂,不耐煩地說道,
「不做就回去,別在這給我搗亂」
月罌見他真要將自己丟出去,如何肯依,這次本來就是向他求和好的,自然不能這麼回去。于是手腳纏在他身上,索性閉上了眼,假意睡著了。
童昕無奈地吸了口氣,晃了晃肩膀,可這樹袋熊一樣的家伙只是隨著他晃了晃,完全甩不掉,氣得邪火亂竄,
「喂你再不回去,可休怪我對你出手了」
出手就出手,誰怕誰啊,又不是沒出手過……自己女扮男裝那會,可沒少被他折磨。誰知對方反手探向她的腰帶,熟練地解開,直接抽了下來。
她驚得立即睜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那雙帶著邪惡的眸子,喉嚨一陣干澀。愣神間,對方已經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三下兩下就扯掉了她的軟袍,身上剛有些涼意,他滾燙的身子頓時貼了上來。
耳垂被他含住,隨後低低的聲音蠱惑般地說道,
「這可是你主動送上門的,別怪我」說完手一揮,帷幔即刻落下,燭火晃動了兩下之後也忽然熄滅,整個空間只剩下越來越高的溫度與灼熱的喘息聲。
……
月罌睜開眼時,天剛蒙蒙亮,不是她不困,而是一大早那個精力充沛的男人就開始沒死沒活地折騰她。
直到新的一輪體力戰結束之後,他才心滿意足地摟著她睡下,累得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動。
「你不氣了吧?」月罌縮在他懷中,一點點勾畫著他眉眼的輪廓,見他睫毛很長很翹,忍不住又模了兩下。
童昕含糊地嗯了一聲,她以為他是不氣了,可他沒過多久又說了一個字,
「氣。」
「喂,不帶這麼坑人的昨晚明明……」月罌頓時欲哭無淚,她可是被他折騰了整整一夜,他竟然還生著氣
童昕睜開一只眼,困惑地看了看她,說出的話讓她更氣,
「我昨晚只是接受了你的好意,並沒說一定要原諒你」
「你……」月罌被他噎得簡直無語了,沒見過這麼賴皮的
他將她憤怒的小臉按在懷中,聲音透著歡.愛後的低啞和寵溺,
「今天很早就會下山,先睡會兒吧。」
月罌悶悶地應了一聲,卻知道他已經不氣了,否則也不會這麼心平氣和地與自己說話,于是笑笑然地環住了他的腰,慢慢闔上了眼。
馬車在官道上緩緩行駛,大隊人馬已經提前走了,只剩下一部分人跟著月罌的馬車一路護送。童昕並沒有騎馬,而是換上了便裝與她一同坐在車上。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念兒,雖說感覺怪怪的,可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喜歡的。而念兒長得眉清目秀,又常常笑得一臉天真,生來就帶著一股喜慶勁兒,沒多久就讓他打心眼里喜歡,也開始和他鬧著。
他用劍穗在念兒眼前晃著,看著他小腦袋跟著左右晃,哈哈大笑起來,惹得月罌直打他,
「頭都快被你搖暈了,快放下」
「那有什麼,你看他笑得多歡」童昕仍舊搖晃著劍穗,不料那小人兒一把抓住,直接塞進了嘴里,嚇得月罌低叫了一聲,又沒好氣地罵他。
童昕郁悶地收起了長劍,看著她母愛泛濫的模樣,心里醋海翻滾,叫囂道,
「喂你心里只有這個小東西了」
「他才多大,你也吃他的醋」月罌白了他一眼,將念兒抱了過來。
童昕不屑地哧了一聲,又伸手去捏孩子的臉,順口溜出了一句,
「這孩子天生一股喜慶勁兒,跟他爹可完全不一樣。」
月罌眼眸一黯,輕抿了唇也不答話。自從奚墨離開之後,她就再沒得到過他的消息,雖說把他定位成一夜*的對象,可此時看著念兒,心里仍舊泛起絲絲苦澀。這孩子越長越像他,鐘靈毓秀的眉眼,黑潤的瞳仁,熟睡時安靜的模樣,任何地方都能捕捉到他的影子,她看著念兒就會常想到他,也不知他現在在何處安身,身上的毒還有沒有再發作。
誰知童昕不但沒止了話,反而又自顧自地說道,
「我已經讓人重新收拾好園子,這次直接回去吧。等安定下來,我派人將他找回來,怎麼也是念兒的親爹,總不能讓他這麼清閑。」
「不必了,我一個人能照看好他。」
童昕詫異地看了看她,對她這種想法十分不解,反問道,
「你已經和他生下孩子,難道就要這麼分開不成?」他一直生活在這個時代,自然不能理解她身為現代人的思想,只是覺得兩人有了共同的孩子就該在一起。
「生個孩子又怎樣,總不能因為個孩子就將兩個人綁在一起。」
童昕默不言語,又擺弄著孩子的小手,左捏捏右捏捏的,卻沒了先前那般歡喜。
她說得雖然堅決,可心卻不這麼堅定,畢竟她與奚墨共同生活了那麼久,親切得仿佛一家人一樣。尤其那段人生最灰暗的日子,一面懷著孩子,一面又整日憂心忡忡,都是因為有他才撐得下去。那時他是自己身旁唯一一個信得過的男人,說沒有感情完全是騙人的,只是兩人的誤會在沒有解開之前就分開了,命運實在是很愛捉弄人……
就在她覺得這個話題結束了的時候,童昕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眼楮一個勁兒地往她小月復上瞟,最後忍不住俯在她耳邊,小聲問道,
「你說這次我們會不會也能有個孩子?」
月罌臉上有些發燙,將他湊近的俊臉推開,含嗔帶怒地白了他一眼,也沒回答。
童昕笑嘻嘻地將她環住,下頜磨蹭著她柔順的發絲,眼看著念兒自己玩耍的模樣,心頭沒來由的變得舒展,輕聲道,
「等南月國的事情了了,我們就整日呆在園子里,哪兒也不去了,如何?」
提起南月國,月罌忽然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她向童昕打听才知道,這一個月簡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風玄帶著風鰲國的兵將攻破了南月國大門,直抵皇城,經過幾日的苦戰,最終奪取了整個南月天下,成了南月國的新主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