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語 第409章我是你的男人

作者 ︰ 慕小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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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她這個前朝的落難殿下理應雄心壯志地守衛國家,拼命保住南月皇城的大門,可是這麼壯烈的舉動對她來說無疑于自殺的行為。她愛那些待她如親人般的朋友,愛那些視她為生命的男人們,愛那些曾經在落難時幫助過她的每個人,但不等于她會不知好歹地獨自一人去刺殺風玄,或是去做什麼復國的愚蠢舉動。

風玄是如何治理國家的她已經很清楚了,他是如何愛民如子的她也比誰都了解,這樣一個君王掌管了南月國,無疑是百姓所期待的。試想,如果沒有得到百姓們的擁戴,他怎麼能在一個多月的時間內勢如破竹般攻入南月國皇城;如果沒有那麼龐大的群眾基礎,他僅憑一個人一個玄字營的力量又如何奪取一國天下?

她清楚的意識到這點,所以什麼都不能做,也不會做。母後是如何治理南月國的,她自然也看在眼里,平心而論,她寧可風玄來接管這個國家。只是,她多少都會有一點國破家亡的感覺……

「風玄倒是不怕我這個前朝余孽反了,竟然還讓你把我帶回去,還真是大度呢……」月罌自嘲一笑,听說這次風鰲國軍隊兵分兩路,他特意讓童昕帶領一隊人剿滅幻幽宮的一黨,為的就是能將自己平安救回來。

童昕大咧咧地仰躺下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是我的女人,他自然不會防著你。」

月罌輕聲一笑,也沒駁他,扯過一旁的錦被為他蓋在腰間。南月國又開始轉冷了,幾個月短暫的溫暖又一次被白雪覆蓋。

童昕眼眸微黯,順勢將她拉進了被子里,又把那個不知何時睡著的小家伙也一並抱在懷中。他拉過她的手,看著她掌心間出現的硬繭以及不同往日的肌膚,緩聲問道,

「你只是個女人,何必要這麼逞強?」

月罌枕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輕抿了唇,根本無言以對,卻听他又軟聲說道,

「每每遇到危難,你總是獨自涉險,不想連累任何人,可你卻忘了,我是你的男人,理應處處護著你。我氣的不是你不告而別,而是你完全不信任我,也沒把我當成你的依靠……」

「我只是……」

童昕偏頭向她看去,眸子沉靜得如同大海,讓她直接沒了言語,覺得任何解釋都變得蒼白無力。

「不管以前怎樣,我希望以後面對任何事,你都能先想著與我商量,如何?」

月罌連連點頭,幾乎連想都沒想一下。誰知童昕不但沒高興,反而郁悶地敲了敲她的頭,無奈地說道,

「每次都是答應得痛快,好好想想再回答」

月罌向他皺了皺鼻子,也知道他這次沒少為自己擔心,想了想才又鄭重地點了點頭。

童昕眉眼舒展,捏著她的下頜左右搖了搖,言語里透著無比寵溺,

「以後就好好地經營伊人坊,其他的事都交給我,不許再偷偷溜走,不許再隱瞞行蹤,不許背著我勾引男人」

「喂我什麼時候勾引男人了」月罌眼楮一瞪,真想咬他一口

童昕郁悶地哼了一聲,悶悶地說道,

「自從知道那個吳月是個女人之後,原來與你親近的那些混小子一個個眼楮都開始放光,當真惱人」

月罌撲哧一笑,覺得他這愛吃醋的勁兒可愛得緊,八竿子打不著的事,他也能較真兒。于是扳過他的臉親了一下,認真地說道,

「好,我保證不背著你勾引男人」

童昕唇角輕勾,心里樂得開了花,不料她的下一句讓他險些暴走,臉黑得不是一般,

「我絕對會在你面前勾引」

「你這丫頭」

「噓別吵念兒睡著了」

童昕氣得眼楮瞪得溜圓,看著她秀美的眸子里帶著絲絲狡詐,恨得磨牙。誰會想到這個有著欺騙世人外表的小女人,骨子里竟是這般無賴

月罌嘿嘿一笑,模著念兒睡熟的小臉,面色極近溫柔。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眼皮陡然跳動,收斂了笑容說道,

「母後這麼久都沒有露面,想必在那場大火中喪命了吧……」這也是她一直猜測的事,只是沒有確鑿的消息,還不敢妄下定論。

「最好是這樣,否則風玄會將她碎尸萬段。」

月罌听完眉頭微蹙,雖說母親作惡多端,可听他這麼說,心里還是像是打了個結一樣,有些別扭,只得岔開話題問道,

「他為何那麼恨她?」

「听說他娘是被那女人害死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月罌點了點頭,也不知還有多少人這麼記恨著母後,她先前還會替她辯解,覺得很多事都是謠言或是誤會,可到了此時才不得不接受事實。那場大火讓她失去了太多,可縱火的罪魁禍首卻一個個先後丟掉了性命,她想報仇都不知道去找誰,這種感覺實在有些糾結。

幾日之後,月罌再次站在金竹園門外,忽然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先前離開的時候,整個園子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可此時此刻卻熱鬧非常。也不知童昕從哪兒把那些丫鬟小廝們找回來的,一個個都是熟悉的面孔。

他們知道月罌今日回園子,都自發地站在園門外候著她歸來。眾人翹首期盼,直到看見她下了馬車站在面前,才歡喜地聚成一團,將她緊緊地圍在其中。

月罌與他們說笑了幾句便進了園子,表面上雖然樂呵呵的,可心里卻沒那麼歡喜。雖說園子還是先前的園子,侍從們也是先前的那批,可其中最重要的幾個人,散的散,亡的亡,再不可能聚在一起了。

她從前院走到後院,看到的是熟悉的景物,呼吸到的是熟悉的空氣,體會到的是熟悉的感覺,嘗到的是一種家的味道。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前世最大的期盼竟然在今生實現,就是一個「家」字,這里才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家……

她剛回到花月軒換了身衣裳,就見童昕匆匆走了進來,告訴她風玄召見。月罌心中忐忑,隱約地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了,面色有些蒼白。童昕握了握她的手,示意他不要緊張,說是自己會同去,兩人這才一同出了園子。

幾個時辰之後,他們抵達了皇城。先前毀于一旦的皇城此時已經全部修好,街道兩旁的房屋又恢復了先前的模樣,百姓們與小商小販也都帶著全家老少返回家中。

听說風玄進入皇城之後,頒布的第一條法令就是善待前朝官員及百姓,所以這些人才依舊像以前一樣生活。對于他們來說,無論誰當皇帝都無所謂,只要他們有飯吃,性命有保障就好。

月罌一路上看著百姓們滿足的模樣,心頭微澀,不知道母後看見了這番景象會是什麼表情。

整個皇宮已經修葺完好,各處都異常熟悉,只不過金鑾殿上的統治者卻換了人。出乎意料的是,風玄並沒有在紫金殿上召見她,而是直接去了他的寢宮。更讓她意外的是,他所選擇的寢宮竟然是她二哥生前住過的殿宇。

童昕並不知道這殿宇的來歷,也沒在意,拉著呆愣的月罌直接走了進去。風玄穿著一身墨色軟袍,只一個背影,便讓人覺得帶著一股王者的威嚴。

月罌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整間屋子都被打掃干淨,擺設卻還是原來那些,並沒有動過,實在不清楚對方的意圖。

風玄听到腳步聲忽然轉過身來,看著他們二人揚眉一笑,態度如同那時在軍營一般。童昕拉著月罌直接坐到一旁,並沒有因為風玄地位的轉變而變得拘束,反而像先前一樣隨意,大咧咧地說道,

「我們剛到園子還沒來得及歇歇就被你喊了來,你可得為我開個慶功宴補償補償」

風玄隨和地一笑,打趣道,

「開慶功宴是小,我看你是想喝酒了吧?」

童昕模了模鼻子,對他的直言並沒覺得尷尬,反而向月罌眨了眨眼,一臉狡黠。

「這次讓你過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風玄笑容微斂,鄭重地看向月罌,沉聲說道。

月罌心里一跳,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尷尬,不知對方會不會真正不計較這些,于是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軒轅宸楓是我的父親。」

月罌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這句話像在她腦海中丟了個炸雷一樣,過了許久都沒有平息。怪不得他會這麼恨母後,怪不得他攻破皇宮之後要住在二哥的寢殿,原來他就是個那個被母後毒害的第一個兒子,也是他的大哥,只是他竟然還活著?

「喂你不會是南宮熙蘭的親兒子吧?」童昕怪叫了一聲,他也是第一次听說風玄的身份,腦袋里嗡嗡作響,這消息實在太讓他震驚了。

風玄冷聲一笑,眸子里滿是狠絕,陰冷地說道,

「虎毒不食子,如果她真是我親生母親,怎麼會下此毒手?」

「那是怎麼回事?」月罌忍不住問了一句,隱約地覺得有些不安。

風玄看了看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雖恨她的母親,可卻無法遷怒于她。這麼多年,他一直忍辱負重,一點點壯大自己的實力,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奪取南月國天下,親手殺了那個女人,不料達成目的的時候,才發現那人已經完全消失了蹤影,是死是活無人知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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