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語 番外婉潼(一)

作者 ︰ 慕小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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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金竹園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淺淡的晨光灑在每根金竹上,綻放出柔和耀眼的光澤。此時已經入夏,鳥兒早早地在竹林中穿梭,撲簌簌的翅膀劃過,掀動起恬淡幽雅的竹香。

月罌強撐開朦朧的睡眼,看著身旁仍闔眸沉睡的男子,唇角不自覺地揚起,她換了個姿勢枕著對方的肩膀又準備睡下。一雙大手忽然攬住她的腰,濃重的鼻音在她耳畔響起,帶著還未睡醒的低啞,

「這麼早就醒了?」

「誰讓現在天亮得這麼早……」她低柔地答了一句,聲音里還帶著幾分抱怨嗔怪。

男子悶聲一笑,放在她腰間的手開始到處游移,模著她玲瓏有致的軀體,絲綢面料下肌膚柔若無骨,一時間將他沉睡了一晚的邪火勾了起來。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並不著急做什麼,而是打趣道,

「不如隨我回北冥國一段日子,那里一年四季天亮得都晚,倒是能讓你每天都睡到自然醒。」

月罌翻了個白眼,去北冥國?得了吧,她可不想去見那個老巫婆,不過那人畢竟是他的姑母,這老巫婆三個字可是不敢說的。只得環住他的脖頸,挑眉說道,

「那你去告訴那三個潑皮,他們若肯放人,我就隨你去走走。」

果然,慕離臉色有些難看,見她眸子里滿是狡黠之意,便知道她是故意為難自己,偏頭咬向她的唇,啞聲道,

「那你就每天嘗試早起吧……」

月罌郁悶地回咬了他一口,一猜他就不會與那三個人提這要求,狐狸一般的男人,怎會給自己找麻煩?

慕離眼眸微黯,咬著她的力道減輕,最終變成溫柔淺吻,探舌而入,勾起她的小舌輕輕吮吸,鼻息間的恬淡竹香灑在她的面龐上,讓她一時間有些迷亂,忙將他推開,

「這大早上的,別……」

「昨晚你說太晚了,今天又嫌太早,那難道要過了晌午才行?」慕離悶悶地頂了她一句,溫熱的唇又落在她的脖頸上,這里的肌膚細滑如脂,又帶著她身上獨特的芳香,更是流連不去,不舍得離開。

月罌躲著他溫柔的攻勢,身體也開始因為他的動作微微發燙,郁悶地又低叫道,

「你還好意思說,昨晚幾時才睡的折騰我一晚上還不夠」

慕離低聲一笑,這才停了動作,斜睨著那雙含嗔帶怒的眸子,挑眉又說,

「自然不夠。」

「……」

他說得坦坦蕩蕩,仿佛在告訴她,今天的早飯沒吃飽一樣,根本不覺得難為情。而月罌卻滿頭黑線,這叫什麼人啊?竟然這麼理直氣壯

兩人正因為夠不夠的問題展開討論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爭執聲,起初聲音很小,後來似乎吵架的兩人控制不住性子,聲音越來越大,斷斷續續地都傳到屋子里了。

「我是欠你的還是怎麼?你憑什麼對我發火?」這聲線低婉,只是此時在氣頭上,難免提高了幾分,月罌一听便猜到了是婉兒。

「我何時發火了?我不過是多說了幾句,你就認定我發火了?」這聲音听起來很是溫和,只是再溫和的聲音到了吵架的時候也有些急躁。

月罌仔細一听便猜到了,這聲音的主人正是潼兒,只是這倆小孩一大早的吵什麼吵?她詫異地看向慕離,誰知對方絲毫不在意地繼續在她鎖骨處輕咬著,大有進一步發展之勢。她郁悶地按住他下移的手,低聲道,

「你不出去看看?」婉兒與潼兒倆人一直相處得別別扭扭,只是從未紅過臉,今早這是怎麼了?

「不去,吵著吵著就好了。」

月罌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吵著吵著就好?這叫什麼邏輯?也不顧他此時含著欲的眸子,直接將他推開,披了件軟袍就下了床,此時外面爭吵聲變得更大。

「那你憑什麼說我?我與你沒有半點關系,我願意怎樣就怎樣,用得著你指手畫腳?你又不是我的主子,我為什麼要處處听你的?」

「你這女人真不講理,我明明是為了你好,你竟然不知好歹」溫和的聲音陡然提高,話中的怒意昭然若揭。

「不知好歹?對我就是不知好歹,總比你這假仁假義的好」

這話明顯有些過了,即便是要好的朋友,再說下去也麻煩了,月罌站在窗邊探頭向外看去,低喊道,

「婉兒,過來」

外面半晌都沒傳出回應聲,一時間陷入了寂靜,隨後,腳步聲傳來,婉兒紅著眼到了窗邊,也不抬頭,就那麼悶悶地站著。

月罌又看了眼不遠處站立的潼兒,見他胸膛微微起伏,顯然氣得不輕,于是收回視線,低聲問道,

「一大早吵什麼呢?怎麼能說那麼難听的話」

她話中帶了幾分斥責,惹得婉兒眼淚頓時掉了下來,連忙伸手抹去,仍是不語。

月罌隔著窗子為她擦抹著眼淚,她這性子倒是越來越像原來的自己,固執得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她要不想說的話,任憑誰也問不出來。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慕離見她將自己晾在一邊,十足的懊惱。隨意穿好了衣裳,推門而出,到了外間門口,正瞧見潼兒側身站在台階下,垂著眼也不知想什麼呢,微微開口喚道,

「潼兒。」

潼兒遲疑了一下,皺著眉走上了台階,到門邊站立,也是不發一言。

「為什麼吵?」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袖,輕聲詢問,然話中卻帶著幾絲冷意。能不郁悶麼,若不是他們這倆小孩在外面吵架,她此時早成了自己的美食,何苦像現在這麼憋悶……

潼兒低頭不語,只是面容緊繃,像是從未生過這麼大的氣。

慕離垂眸瞧了他一眼,轉身回了內室,輕飄飄的聲音傳來過來,

「去院中跪著,什麼時候開口什麼時候進來。」

潼兒一咬唇,徑直出了房屋,直接找了出空落的地方跪了下去,直挺挺的身板昭示著骨子里的傲氣與不屈。

月罌一愣,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為什麼讓他跪著去,想要求個情,卻見慕離臉色不善,雖和往日一般淡然,其中夾雜的惱怒是看得清的,只能輕抿了唇不再多言。

婉兒也沒想到兩人只是吵了幾句,對方就被罰跪,眼淚頓時忍了回去,轉頭看向院中跪著的身影,心一陣陣糾結。她吩咐丫鬟們進去為兩人梳洗,又選了身衣裳幫月罌穿上,整個過程都沒開口解釋一句。

日上三竿,屋里已經擺上了午飯,可慕離依舊沒有開口讓潼兒進來。外面太陽毒,此時又正值晌午,再這麼曬下去非中暑不可。月罌心中不忍,試探地勸了幾句,可對方都像沒听見一樣,該夾菜夾菜,該喝茶喝茶,完全不為所動。

婉兒邊為兩人布菜,邊偷瞄著院中的身影,看一次心里便塌陷一次,最終繞過餐桌,直接跪了下去,低聲道,

「求公子饒了他吧……」

慕離略微抬眼,視線在他們二人身上掃過,難得地回了一句,語氣平淡無波,

「為何要饒他?你剛剛不是說與他沒有任何關系麼,他跪不跪與你何干?」

一句話噎得婉兒頓時沒了下文,咬著唇過了許久才說,

「求公子饒了他吧……」再一次開口,仍是沒有任何解釋。

慕離靜靜地看著她緊繃的面龐,又睨了眼在旁邊一個勁兒使眼色的月罌,忍不住搖頭道,

「真是主僕一樣,都是個倔脾氣。」

月罌瞪了他一眼,心想著你們主僕不也一個德行

「你可知我為何罰你?」慕離放下竹筷,看著院中的少年,輕聲詢問。

潼兒略微垂眼,汗水沿著脖頸流下,浸得全身濕透,听他詢問這才低聲答道,

「潼兒擾了公主好夢。」他跪了一上午,發覺附近並沒有任何丫鬟小廝走動,這在往日可是不常見的。便猜到公子定是為了自己的面子,沒讓閑雜人等進這園子,驕傲的心才變得平穩下來。

「這只是其一。」

潼兒抬頭看去,有些不解,除了這個還有什麼?

慕離靜看著他,最終才輕聲開口,

「你覺得為她好,也不管她接受不接受你的方式,覺得她就應該要領情。她若不肯,你便說她不講理,甚至是不知好歹,這是一個男人該說的話麼?我平日教給你的都忘了麼?」

潼兒一時語塞,執拗的眼眸也開始有些掙扎,仿佛在仔細想著什麼,還未等他想明白,忽听慕離又說,

「何況她與你沒有任何關系,你這麼氣急敗壞地發泄,不覺得很丟面子麼?」

這一句話不僅僅是針對潼兒說的,更讓婉兒白了臉,她似乎意識到慕離接下來要說什麼了,忙抬頭向他看去,然對方卻依舊看著門外之人。

「既然你與她容不下彼此,又沒任何關系,那你就回北冥國吧,正巧雁兒身邊缺個得力的助手,你過了晌午就直接去吧。」說完,他又拿起竹筷,繼續慢條斯理地吃飯。

他話音剛落,屋里屋外的其他三人都有些愕然。月罌更是郁悶,這男人傻了麼?又不是不知道這倆孩子的關系,怎麼就因為一次吵架把人家分開了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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