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逐者報告 114展會

作者 ︰ 金龍魚

兩個以工業搭載船為構建模塊的超巨型母船中心。

名叫開陽的投資聯合體向‘藍獅子’區域經濟共同體給出的主要條件︰

首先,就是‘開陽’投資聯合體一次性永久入駐兩個超巨型母船中心,並以母船中心作為大型產學研一體化基地的載體,其主要的產學研方向也與‘諾頓十五’行星原來的產業研究方向保持高度相似。

其次,‘開陽’投資聯合體可以在資金、貸款、融資和技術等方面,全面支持‘藍獅子’區域經濟共同體構建其自有的超巨型母船中心一至兩個,但是開陽要求獲得其中相應的出資人地位,開陽最多佔有每一個擬建母船中心45%的原始股份和50%的董事會投票權。

其三,‘藍獅子’共同體自建的任何一個超巨型母船中心,如果將來決定增發、配股和擴大改組董事會,開陽也要求在其中佔有至少10%的董事會投票權以及持有最多不超過40%的股份。

其四,‘藍獅子’共同體將來如果決定發行其自建超巨型母船中心的企業債券,開陽要求擁有企業債券優先認購權。

‘開陽’投資聯合體的根本用意,顯然就是以此填補‘諾頓十五’行星驟然消失的科研知識體系空白和高端實體經濟體系空白,並與‘藍獅子’區域經濟共同體已有的工業配套體系完成順利對接,直接餃接和利用‘藍獅子’共同體二十五顆行星的原有經濟貿易服務體系。

‘開陽’投資聯合體以北辰財團和張氏財閥為核心投資人,其投資主體除了與北辰財團密切相關聯的一干投資銀行、基金公司、保險公司、私人銀行等投資人之外,張氏財閥方面包括了張氏旗下的‘恆基基金’(張氏家族信托基金)和‘張元康慈善基金會’,以及與張氏財閥關系密切的盧押信托投資公司、九色鹿集團以及其他三十余家信托公司、私募基金、投資銀行、保險公司,另外張氏財閥控股的‘麥當奴-堅尼地’冶煉聯合體,也是主要投資人之一。

由于諾頓財團也是‘麥當奴-堅尼地’冶煉聯合體的大股東,所以對開陽投資聯合體與‘藍獅子’區域經濟共同體的緊密經濟合作,諾頓財團內部的反對聲音並不太高。

當然,北辰財團和張氏財閥的插手,才是諾頓財團沒有激烈反應的主因。兩大超級財團的強大實力,使得諾頓財團現時頗為忌憚,不願為了‘藍獅子’共同體這麼點事情便與兩大巨頭交惡。

畢竟諾頓財團現在可是泥菩薩過河自顧不暇,正忙于應對自身的危機,也只能任憑開陽投資聯合體入主,接盤‘藍獅子’經濟共同體了。至少‘麥當奴-堅尼地’冶煉聯合體還在開陽投資聯合體當中佔著一席之地,這讓諾頓財團保住了面子,感覺上要舒服多了,沒有被人掃地出門的窘迫感。

實際上除了北辰與張氏兩大巨頭,在開陽投資聯合體中,還有眾多的中小型‘投資團’也踴躍參與到這次投資案當中,甚至于象西格公司這種堪稱行業巨鱷的大型公司聯合體,其內部也有不少人以私人資金募集的名義,募集到最低投資限額以上的資金,從而聯合組成‘投資團’,獲得參與投資的資格。

能趁機撿到諾頓財團這種超級寡頭的漏,那也是不容易的,正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藍獅子’區域經濟共同體有著現成的工業配套體系和服務支持體系,這可是萬金難買百年不遇的一大資源,既然北辰財團和張氏財閥已經出頭挑起了大梁,這兩家巨頭吃肉啃骨頭也沒人羨慕嫉妒,但是大伙兒要是還不跟著北辰財團、張氏財閥去喝口湯的話,那才叫沒有天理,都成傻瓜蛋了!

與那些跟風而上的‘投資團’想的一樣,路易也持同樣的觀點,篳路藍縷開創大場面的本事不是人人都具備的,但要論這抱大腿的能耐,差不多是個人都會那麼三招兩式吧?

單純的財務投資,雖然難免有抱大腿的嫌疑,但也確實不失為一種可行的投資策略,所以路易指令私人管家托缽-青石出面穿針引線,鼓動和游說北辰財團、張氏財閥兩大巨頭插手與‘藍獅子’區域經濟共同體的合作投資計劃,從而推動了這一波投資風潮的興起。

路易這麼做的收獲,就是在成功參與到投資項目中分一杯羹的同時,也順帶挖掉了諾頓財團身上的一塊肉解氣。

***

當開陽投資聯合體正式與‘藍獅子’區域經濟共同體簽署合作投資議定書及其補充協議之時,路易在(963-964)薩科邊疆大區防務與安全武器裝備大型展覽會舉辦地之一的‘新列寧格勒’都會區,已經窩了將近一個月。很多事情的運作,他都是透過星際網格進行遠程聯絡,遙相指揮而已。

路易窩在薩科邊疆大區的‘新列寧格勒’,當然有避風頭的因素——做下‘諾頓十五’行星被襲那麼大的事情,不管聯邦情治機構能不能查到他這個真凶的影子,他都得蟄伏一陣子再說。

‘新列寧格勒’都會區本身就是薩科邊疆大區有數的大都會之一,人口眾多,藏身在這里就如同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汪洋,在茫茫人海中尋找目標人物的難度是可想而知的。

再加上參加‘薩科防務裝備大展’的各個主題參展商隊伍、各方應邀來賓、媒體從業人員、大展志願者、防務展的美女模特、只看美女不看裝備的色/友和拍攝客、動保組織、環保組織、行為藝術者、大大小小的飲食服務機構、獵頭公司、中介公司、經紀公司、咨詢顧問公司、單干掮客、信托公司、銀行機構、保險公司以及武器裝備發燒友、武器裝備意向購買者和可能購買者等外來流動人口的大量涌入,路易混在各色人等當中,等于是又多了一層偽裝保護色。

畢竟太陽每天都會升起,而聯邦有關機構對‘諾頓十五’行星消失無蹤案的偵查,卻不可以長期沒有結果。他們必須要在盡可能短的時間里,拿出一個可以向全聯邦交待的答案,或者說找到一個階段性的替罪羊,而且還得要有基本上可以說得過去的,能夠取信于天下的若干證據,這樣才可以。

《道德經》上說,‘飄風不終朝,暴雨不終日’。聯邦疾風暴雨般的偵查行動,是不可能持久進行下去的。路易相信自己只要避開了最初事發那段時間的風口浪尖,他可能被列入嫌疑人名單且身分暴露的風險就會直線下降90%,同時時間越是往後推延,安全概率就越高,路易自身的處境也就越有利。

所以,適時蟄伏潛藏,為的就是待時見機而動。

路易在此期間,偶爾會抽時間去防務大展的其他幾個分會場舉辦地參觀洽談,分會場也都在薩科邊疆大區境內,但他主要活動地點還是在‘新列寧格勒’都會區所屬的各個行星。

在各個主題防務展館、綜合防務展館之間穿梭觀展,路易每天都老老實實地搜集著各種武器裝備的資料,分析比較各種武器裝備的采購成本、全周期成本、維修維護費用和綜合性價比,分析各個軍事工業公司可能給出的標配、選配、運輸、信貸、交貨期、售後技術顧問以及大修生產線、關鍵零部件自給配套等支持,編列各種組合的武器裝備采購計劃書。

路易完全就象一個敬業的采購方先遣雇員那樣,把自己每天的工作日程表排得滿滿的。

經過整整二十幾天的耐心蟄伏,路易終于等來了他預期中想要等到的‘結果’——聯邦安全調查總局、聯邦警察總署的聯合公告,將‘諾頓十五’行星的恐怖襲擊事件歸咎于多個極端環保組織、極端動保組織的極端行動計劃。

從媒體上得知這個消息,路易終究是松了一口氣,恐/怖/分子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壓力山大啊!

路易當然知道,聯邦情治機構的偵查並不會就此結束,暗中的偵查還會繼續下去的。不過在短時間內,聯邦情治機構的人員配備和財政撥款,馬上就會迎來一個較大幅度的削減過程,‘諾頓十五’事件專案聯席工作組甚至可能就此撤銷。因為既然偵查‘結果’已經出來了,來自聯邦政府、參眾兩院以及聯邦公眾的公開壓力就會有一個舒緩松弛期,新聞關注度和敏感度大幅下降,那麼之前用于反恐偵查的大量人員和大筆款項,理所當然就要逐步轉移到其他方面去了。

到了這個時候,才是路易偷渡出境,返回三獄星系的較好時機。

而在此之前,路易要做到的事情只有一樣,盡可能多的敲定幾宗武器裝備采購協議。

路易在三獄星系‘進士星’已經初步建立了自己的軍事工業體系,不過那還不夠,炮灰戰爭雖然是一場無奈的殘酷游戲,但那卻是一場絕對燒錢的持久消耗戰,需要多渠道的武器裝備來源支撐。

太空飛梭在新列寧格勒都會區‘火山城堡’行星的專用著陸場降落,恆星陽光朗照大地,紅色的楓林如火海一般漫無邊際,一派秋高氣爽的氣象。

從飛梭的‘空間轉移通道’出來,路易就已經看到許多武器裝備廠商的戶外廣告。

晶屏廣告、戶外海報鋪天蓋地!

腦白金覆蓋式轟炸廣告,長幅、彩旗、飛艇、車體、樓頂廣告,各顯神通。

大公司霸佔著最好最顯目的廣告位,小公司則見縫插針毫不膽怯,不計其數的廣告充斥在人們的視線中。

散發廣告傳單、宣傳冊子和紙巾的小女生,跳鹿羚羊一般穿梭在人流中,充滿青春的活力。

每一個參展商都知道,負責花錢的市場部在這里砸下一個億,負責賣產品的銷售部將來賺回來的可能就是一百億,甚至更多。所以,面對大眾的廣告和針對專業人士的廣告,一個都不能少!

數十萬家大大小小的參展商,形形色色的武器裝備,從聯邦各地匯聚而來。

薩科邊疆大區的六個承辦地,無數主題展館和大型綜合展館,在長達半年的大展時間里,將分別迎來上億的專業人士、數十億普通游客的光臨。

薩科武器裝備大展的訂單,以及大展帶動的相關產業利潤率,幾乎等同于聯邦軍事工業的晴雨表。

任何一個軍事工業企業都不可能錯過薩科大展這種三年一屆的武器裝備大型盛會。在薩科大展開幕之前的一年,所有承辦地展館的展位都會被預定一空,承辦地各個行政星開在陸地和水域中的酒店、賓館、公寓也都早早預定一空,就是空中旅館和衛星旅館也沒有多余床位,而且展會期間的房價統統漲到政府允許浮動的核定最高價,絕對不打半點折,還愛住不住。

這是每三年一個輪回,規模驚人的龐大而且還是跨年度舉辦的軍事工業特大型盛會,期間所投入的人力、物力、財力從來就是一個令普通人瞠目結舌的天文數字,薩科防務大展所帶動的周邊產業以及旅游業也為薩科邊疆大區帶來了豐厚的財源,可以說以薩科武器裝備大展領頭羊的展會型經濟,已經完全成為了薩科邊疆大區的重要經濟支柱之一。

路易的武器裝備采購計劃,說到底是完全靠他自己掏腰包,沒有任何公家報銷的可能,他當然是優先選擇物美價廉的武器裝備,進行大宗團購。

在此前幾天,路易已經在大展上連續出手敲定了好幾單大生意,簽訂的大宗購買合同,足以讓拿到定單的廠商眉飛色舞喜笑顏開。

拿到了合同的廠商老板,都忙不迭地指示他們的下屬部門火速編列各種出庫生產計劃、調貨生產計劃、發運生產計劃等等,同時趕緊組織生產部門趕工生產,錢這東西要落袋為安,只有拿到手里的才是錢啊,晚一天都是損失。

路易這樣的大宗采購方,是所有參展商夢寐以求的最佳買主。路易給出的合同,一次性采購量都特別大,生產商各個環節的單價成本都可以攤薄,即使合同單價壓得很低,但廠商還是有得賺。

因此,路易雖然是變換了好幾個不同的身份,但仍然還是被不少參展商的人給盯上了,財神爺不盯緊了怎麼得行?

在各個參展商的商務代表,絞盡腦汁想要跟路易這個大買家搭上關系的時候,有一種人很是神通廣大,直接就找上門來。

世上的軍火生意,比較大宗的武器裝備交易,往往是走私渠道比正規渠道的便宜。

不過,還有一種武器交易形態,甚至比走私渠道還要便宜,那就是大量的‘聯邦剩余和廢舊武器’。

而直接找上路易的人,就是來自聯邦防務部的‘剩余和廢舊武器處理員’——這是一幫子兼職的掮客,專門為聯邦防務部干髒活的‘白手套’。

銀河系聯邦境內,與軍事和防務密切有關的聯邦法定軍事機構,分別有這幾條脈絡分明的‘線’︰

聯邦總統-聯邦安全委員會委員會議(簡稱‘聯邦安全會議’,議事協調和咨詢顧問機構)-聯邦防務部-聯邦軍備總局-聯邦軍隊各大司令部,這是一條線;

聯邦軍事戰略委員會(軍事方面的戰略決策與軍事政策制定機構)-參謀長聯席會議(軍兵種協調與合作參謀的軍事顧問機構)-聯邦軍隊各大司令部,這是一條線;

聯邦參眾兩院的軍事預算與決算審查委員會、軍事撥款委員會、軍事審計委員會等軍事類專門委員會,又是一條線。

其實,即便是一條線上的高級軍事機構,也不是完全的上下級隸屬關系,只是業務關系或合作關系相對緊密而已。而且不同的線,還會有很多相互交叉——譬如,一屆任期為七年的聯邦總統,是半虛位國家元首和聯邦武裝部隊總司令。總統雖然理論上可以通過聯邦防務部指揮和調動聯邦所有聯合司令部麾下現役、預備役的武裝部隊,然而總統真正可以直接指揮和調動作戰的成建制現役部隊(通過聯邦防務部下達命令),其實只有列入‘聯邦快速反應部隊’編制序列,隸屬快速反應聯合作戰司令部指揮的戰備值班部隊(其中兵力編制規模最大也最主要的現役戰斗部隊是‘九頭鳥’星際陸戰隊)。聯邦總統因履行總統職責、維護聯邦安全的需要,下令調遣‘聯邦快速反應部隊’,無須事先經過聯邦議會參眾兩院的表決授權。至于聯邦軍隊其他編制序列部隊(星際艦隊、星際陸戰隊等),平時隸屬于不同的聯合作戰司令部指揮,當需要大規模成建制調動以及出境遠征作戰之時,則必須取得聯邦議會事先的表決授權以及聯邦軍事戰略委員會的表決同意,有時候甚至還需要聯邦憲法法院表決。

總之,在聯邦高級軍事機構的組織結構中,文官體制領導下的聯邦防務部是一個掌握著相當大實權的高級軍事機構。防務部部長由總統提名,須議會參眾兩院表決通過之後任命。聯邦防務部在總統府與內閣、軍隊、議會、軍事戰略委員會之間扮演著極其關鍵的角色,作用不可替代。

聯邦防務部和聯邦軍備總局每年采購的武器裝備都很多,其中相當部分武器裝備只能放在倉庫里作為戰備物資儲存,這就需要人看管,而大部分種類的武器裝備如果不花費大筆資金進行‘專項封存處理’,也都會慢慢的折舊老化直到過期報廢,哪怕你買來就放在倉庫里沒用過,甚至連廠家的外包裝都沒有拆開過,最後也一樣會老化報廢,只是老化時間會相對緩慢一些而已。

防務部為此除了需要支出大筆大筆的采購費以外,還要每年支出巨額保管費用,所以防務部從來都不願意做這種很不劃算的買賣。

要知道,職業軍人可以退役和遣散,但是剩余的、老舊的武器裝備處理起來就有點困難。

走正規渠道吧,手續太過麻煩,總統府‘金馬台’那些所謂的智囊和政客,出售‘剩余廢舊武器’總喜歡附加很多限制性、政治性的條件。

然而除了防務部部長等少數幾位有著任期限制和連任限制的政務官,在防務部下屬機構任職的大多數文職官員、技術官僚以及事務官、政府雇員們都不是政客,他們跟政治沒有什麼關系。而且,現實就是防務部需要更多的錢,如果沒錢就無法為武裝部隊更新武器裝備,更無法在每年的采購中謀取利益,防務部的赤字是永遠存在的,而聯邦議會的防務撥款每年都不夠花用,防務部的人自然就想到了一條來錢的路子,那就是想辦法把剩余的、老舊的武器裝備賣了然後再去采購新的武器裝備,既省了高昂的保管費用,還能有多余的錢采購新的武器裝備,上上下下皆大歡喜,于是所謂的‘剩余廢舊武器處理員’就應運而生了。

比斯利是防務部下屬機構的政府職員,他可不是什麼狗屁的‘臨時工’,但他確實是防務部長官們的‘白手套’,一名‘剩余廢舊武器處理員’。

比斯利直接找上路易,就是為了要出售防務部和軍備總局倉庫里堆積如山的軍用物資,把那些所謂‘剩余和廢舊的武器裝備’換成真金白銀——作為政府招標采購的一個大頭,很多種類的軍用物資其實都是過度購買後的‘多余產物’,一線官兵對某些種類軍用物資的需求其實並不那麼迫切。軍隊根本用不了那麼‘多’的軍用物資,或者說一線部隊根本領不完、領不到以及不需要那麼‘多’的軍用物資。

比斯利的目的,其實就是看看,能不能在路易這里完成他傾銷剩余軍火、廢舊軍火的目標,他手上的銷售任務可是實在比較多。

作為防務部的正式職員,比斯利事先有足夠多的消息渠道模清大買主路易的大概‘底細’,當然他猜測路易是某個雇佣兵公司或者安保公司的秘密代理人,正是需要購進大量便宜軍火的時候——畢竟,絕大部分的雇佣兵公司、安保公司都是要在防務部備案的,絕大多數的特殊行業營業許可執照雖然是向聯邦情報機構申領及審批,但是也要走一遭防務部的審查手續不是?而發生在域外的炮灰戰爭,防務部的人又哪可能不知道呢?

但怎麼說呢,有道是‘上趕著的,就不是買賣’,比斯利自己‘找上門來’,路易卻硬是有意的把他給晾了兩天,各種冷遇招呼著比斯利,堅決不慣比斯利這種政府官員的臭毛病。

以往常常在很多公司廠商代表面前趾高氣揚,大擺政府官員嘴臉的比斯利,在路易這兒是接連踫壁,可是被郁悶壞了。

比斯利這兩天眼看著,路易這位大買家又跟人敲定了幾宗采購合同,他能不郁悶麼?

現在,比斯利就是想不著急上火都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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