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不要裝死了!你想用裝死的方法來取勝麼?」蕭夢羽厭惡地對架在長矛上的「尸體」說道。
在所有人驚異的眼光中,這個本應被穿成肉串的家伙再次動了起來,他的脖子伸長成詭異的形狀,竟是硬生生將自己的頭顱從矛尖上拔了出來,白花花的腦漿從他頭頂的空洞中驟然噴出。胡安的身體詭異地延展著月兌出了長矛的控制,每個動作都讓他的身體更加支離破碎,甚至在月兌出被釘死的左腿時,長矛干脆割裂了腿根和軀干間的聯系,只剩下一條孤零零的斷肢掛在長矛上。
「哎呀……不愧是我的小甜心呢,出手毫不留情。」趴在地上的爛肉用他漏風的嗓子舒暢地感嘆著,一條被扯長了的舌頭從滿是鮮血的口中伸出來舌忝食著自己的腦髓,「這種錐心裂骨的疼痛,這種支離破碎的創傷,我已經多長時間沒有享用過了?真舒服啊……」
「哇……」
終于有觀眾承受不了這種西都恐怖片一般的變態場面吐了出來。
「滾開,變態!離我遠點!」蕭夢羽被對方的變態行為搞得惡心異常,她的念頭一動又是幾把長矛拔地而起,可是這次長矛並沒有插進那團看上去已經潰爛不堪的爛肉之中,而是直接將他舉了起來。
「不過三年而已,小甜心你已經忘記了我的能力麼?人家好傷心吶。」胡安在矛尖上蠕動著自己的身體,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在我身上使用過的攻擊,再來第二遍是沒有用的。」
「適性進化……」蕭夢羽輕聲念出了眼前這個變態的能力。這個家伙的能力可以讓自己的身體瞬間進化,在能力發動的時間內,這具身體遭遇過的傷害都會在他的體內產生異變,他的身體會自行進化成可以抵御這類攻擊的體質,可以說是越戰越勇的能力。最重要的一點是,在上次交手中,蕭夢羽嘗試了很多方法都無法將之殺死,打穿喉嚨、粉碎大腦,甚至是將心髒活生生地挖出來都無法造成根本性的傷害。就是這個變態受虐狂還有身後一直按兵不動的馬列克給蕭夢羽造成了極大的麻煩。
「哦哦,小甜心你還記得人家,人家好高興哦。」胡安又在矛尖上扭動起來,矛尖在長了一層惡心鱗片的皮膚努力地刮蹭卻始終無法造成任何有效傷害。
「鬧夠了沒有?我已經按照約定給你和你那個……小甜心足夠的獨處時間了,接下來我們該了結這一切了!三年前輸給她的恥辱,我這次一定要討還回來!」等得不耐煩的馬列克終于出言制止胡安繼續他的變態行為。
「恩……人家還沒有和小甜心玩夠的說……」胡安被自己人打斷顯得有些不滿,但是仍然從長矛上跳了下來,缺了一條腿的他順手扯下自己留在地上的殘肢對著自己殘缺的腿根接了上去,無數讓人看了會起一身雞皮疙瘩的肉芽從腿根部位長出來,重新連上了已經破落不堪的殘肢。
「既然馬列克你這麼性急,那麼我們就開始吧!」胡安猙獰地一笑,向蕭夢羽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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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那個什麼判定的能力不是可以推斷出事件的發展方向麼?怎麼不用它來找出路?」面對另外一條死路,任天墨忽然覺得自己找到了擺月兌目前處境的方法。
「要是能這麼做的話我早就做了,我的能力什麼都可以判斷一下只有認路不行,每條路的判定都是50%,要不然你以為我會從小迷路到現在?」李靜雲一副「你拿我當笨蛋麼」的表情。
「倒也是……」任天墨想想李靜雲迷路成性這麼多年,要是連這個簡單的方法都想不到就是貨真價實的智商負數了,「可是這樣拖下去我們什麼時候能遇到敵人啊?」
被轉角和死路折磨得有點精神崩潰的任天墨重重地一拳錘在牆上,忽然,他的臉色一變。
「小心,有人要過來了!」
「你怎麼知道的?」李靜雲詫異地問道。
「牆面……在震動。」任天墨自小習武,觸覺非常敏感,即使是牆面的細微震動仍然被他感覺出來。
果然,下一秒通道的另一頭就傳來了破風聲,鋪天蓋地的羽靈從拐角處飛了過來。
「鄭鷹鈞!」
李靜雲果斷地開槍阻擊,任天墨也發動了自己的能力,他的腿部肌肉瞬間變得堅固無比,任何通過李靜雲射擊範圍的羽靈都無一例外地迎上了任天墨的腿擊,一時間通道里到處都是射擊聲和鋼化陶瓷的踫撞聲。
「切,還挺硬……」羽靈的襲擊持續了一陣之後退了回去,任天墨咧著嘴揉揉自己因為踫撞有些疼痛的腿腳。上面覆蓋的褲腿鞋子早就被鋒利的羽靈切得粉碎,堅硬如剛的肌肉上也留下了點點紅斑,無論能力如何強化,終歸是,即使並未受到過分的損傷,痛覺還是存在的。
「追!跟著他們走說不定還能找到路!」暈頭轉向的李靜雲已經是單純地在為找到方向而戰了。
可是等到二人追出拐角時,眼前卻是一個十字路口,襲擊他們的鄭鷹鈞卻不知道那里去了。
「走那條?」任天墨為難道。
「我哪知道?!」李靜雲沒好氣地答道,向他問路還不如去問瞎子準確率更大些。兩人正在糾結向哪個方向前進,羽靈又帶著呼嘯聲從某個方向襲來。
「他娘的!」任天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種折磨人的襲擊方式太讓人窩火了。因為能力範圍的劣勢,二人看不到鄭鷹鈞只能被動挨打,想追又因為地形不熟追不上。
「寫別管其他了,將這些羽靈打下來再說!」李靜雲已經打出一梭子子彈,正在往彈輪里填充後備彈藥。
「切……」任天墨咬咬牙,只能繼續用血肉之軀抵抗無生命的羽靈。
三十分鐘後。
最後一顆備彈被李靜雲打光,任天墨的腿也因為過度使用能力浮腫起來。短短的半小時里他們兩個遭受了數次羽靈的突然襲擊,接連不斷的騷擾讓討厭麻煩的任天墨變得煩躁起來。看著每次都是來者浩浩蕩蕩卻一沾即走,面對這種明顯是騷擾的襲擊二人卻不得不認真應對,生怕哪次騷擾就升級成正式的襲擊。
「可惡啊,都是這種毫無征兆的襲擊,要是老子我有個衛星地圖就好了。」任天墨看著飛速退走的羽靈,惡狠狠地說道。
「恩?等等,你說地圖?」李靜雲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停下了腳步,「他們也沒有衛星地圖,不可能掌握他們自己和我們的確切位置,那麼他們是怎麼甩月兌我們的追擊的?」
「當然是偵測能力……」任天墨一句想當然的話出口,立即他也理解了李靜雲的意思冷靜下來。
「第一次羽靈來襲時,你不是感受到了牆壁的震動麼?」李靜雲提醒道。
「你是說我感覺到的震動就是他們找到我們的方式?」任天墨嘗試著將手放在牆壁上仔細感覺,果然有些細微的震動從牆面傳來。
「怎麼樣?能找到對方的位置嗎?」李靜雲問道。
「我試試吧,走這邊!」
另一方面,鄭鷹鈞正在回收放出的羽靈,安東尼奧則仍然將手按在牆壁上向四周散發著有規律的波動。
「看來他們已經找到我的偵測方式了呢,這次的行進方向完全是沖著我們來的,看來你的戰術就要到此為止了。」安東尼奧感受著傳回來的余波,對鄭鷹鈞說道。
「沒關系,那個不男不女的家伙想必已經沒有多少彈藥可用了,另外一個人的能力我們也已經搞清楚,既然他們要來,就讓他們來好了,我可是很期待擊敗他們的一刻呢。」
鄭鷹鈞揚揚背後寬大的羽翼,上面的羽靈閃耀著鋒銳的寒光。
PS︰本日有事,提前更了。話說最近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