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的奴僕 PAR2 拷打

作者 ︰ 飯卡

大環節上,妮多的性格像父親,暴躁易怒,沒有耐心,然而她並沒有繼承龍族慣有的智慧和高傲,細節處更像母親,粗枝大葉迷糊度日。在處理刺客的過程中,這種性格更加明顯了。

妮多還從沒親手殺過和自己相似的人型生物,心中有點障礙,想到被記仇的黑暗精靈惦記上,她又慌亂失措,只想趕緊擺月兌。

干脆換個地方做生意吧,妮多對自己說道。她立即收拾行囊,趁黑踏上旅程。而那個重傷的黑暗精靈刺客,妮多既沒將他滅口,也沒幫他包扎,就像她第五個野營鍋一樣,被隨手忘在了曠野之中。

※※※※※※

伊斯諾德•法厄感覺到了生命的流逝。

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到地面上時,他像只吸血鬼一樣痛苦的蜷曲著身體,忍受陽光的灼烤。幽暗地域永遠黑暗,即使只是蠟燭或妖火微弱的光芒也會讓黑暗精靈敏感的眼楮感到尖銳的疼痛,長時間才能適應。而這個太陽,這個無邊際的大火球竟然能讓整個地表世界亮的如同地獄,伊斯諾德感到恐慌,這是他第一次來到地表執行任務,不僅失敗了,還受了重傷。

在強光中,伊斯諾德幾乎失明,用斗篷蓋住頭,他等待著被太陽光化成灰燼,就像學院里的教師們所說的那樣。

然而半天過去了,他仍然沒有死。黑暗魔法從斗篷上漸漸消失,冒出一股股灰煙,但他的身體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陽光甚至穿透皮膚,溫暖了他因失血而冰涼的身體。

這真是詭異,伊斯諾德想。要麼是教師說了謊,要麼是他已經神經錯亂了。躺了整整一個白天,他的肺終于能忍受在斷裂的肋骨里呼吸了,于是伊斯諾德緩緩爬起來,手腳並用的爬進附近山壁的裂隙里,蜷縮著等待黑夜降臨。

伊斯諾德知道,這是一個人的任務,應援永遠不會來。他只是個剛出戰士學校的普通卓爾,被派上來執行最簡單的暗殺任務。

「沒有武力的商人,脆弱的冒險者。」他還記得米羅琳如此說。甚至連法厄的當家主母也不知道這任務,是主母的女兒米羅琳臨時起意想出來的。

炮灰,這就是他的身份。

伊斯諾德的左臂依然沒有知覺,他被自己的武器戳中,毒液滲透了組織,向外流淌黑血。這個夜很快就會過去,第二個難熬的白日又將到來,伊斯諾德沒有食水,繼續躺下去肯定會死。如果踫到其他地表種族,死的更快。他掙扎著爬起來,回到少女的宿營地。她忘記帶走鍋,器具里還有一點干縮的炖肉面片。伊斯諾德把這點食物仔細的收集起來,進入一處隱蔽的洞窟里,咬牙向地底的魔索布萊城進發。

無數的迷宮隧道,潛藏著不知名的怪物,受傷的卓爾四肢並用,以超人的毅力渡過酸湖和溶洞,花了五天時間才爬到城市外緣。他的皮甲在膝蓋和肘部處磨破了,淤青和踫傷布滿全身,而中毒的手臂和碎掉的肩膀沒有愈合的跡象。

巡邏隊發現了他,但根據黑暗精靈的殘酷法則,沒有人給予他幫助,只是像歸還失物般丟給了法厄家。

伊斯諾德躺在下級士兵住的小屋里,忍受同僚的侮辱和嘲笑。

「天哪,你居然有臉爬回來,瞧這狼狽的樣子,任務失敗了是嗎?」

伊斯諾德閉著眼楮,不知道如何回答。家族是他從有記憶起就備受折磨的痛苦之地,然而除了這里,他根本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對所有被壓迫的卓爾而言,這就是生活,永遠逃月兌不了的牢籠。

「低賤的男性。」一名女性卓爾法師走了進來,其他男性立刻閉嘴為她讓出道路。每一個黑暗精靈從出生起就接受這個教育︰性別所處的地位,如果有哪一秒忘記了自己的等級,那教育他的必定是鞭子和拳頭。

雖然這個法師也只是最普通等級的,但伊斯諾德仍要艱難地從床鋪上爬起來,扶著牆壁對她低下頭。

「去審判庭,米羅琳大人要見你。」法師的聲音里有不容忽視的幸災樂禍。

听到米羅琳這個名字,伊斯諾德的每一根神經都開始發抖。這是從幼年期就烙印進身體和靈魂的恐懼,法厄主母的第二女,負責本家族的戰士教育。伊斯諾德從十歲起就做她的奴僕,服侍這位殘暴的貴族主人,許多記憶連他的大腦都選擇遺忘。

通往審判庭的道路簡直比從地底到地表還要漫長,伊斯諾德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刑罰。

布滿金屬蜘蛛裝飾的大門豁然洞開,這是個圓形的大廳,周圍燃著十三點跳躍的藍色妖火。米羅琳站在大廳中央,她已經將近三百歲了,但在精靈里依然算年輕,美麗的臉和曼妙身姿讓她看起來如此誘人,但在魔索布萊城,沒有一個卓爾男性膽敢盯著這位高等祭司瞧。

伊斯諾德跪下來,眼楮盯著自己膝蓋前的地板。在貴族面前,男性不經允許不可以抬頭。而他被允許抬頭的時候,一般都是為了迎接女主人的耳光。

「廢物。」那噩夢一般的聲音響起,偏偏精靈的聲音又如此的清脆動听,每一個詞都帶著音樂般的節奏。「你在我身邊呆了十年,居然連最簡單的任務都不能完成。」

「主人,目標是個很厲害的狂戰士。」伊斯諾德的話語平平淡淡,沒有任何反駁的色彩,他知道這時候無論開口或是不開口,說什麼話,都不會減弱懲罰的力度,因此也就懶得多想應對了。

果然,米羅琳以迅雷之勢抽出腰間的三頭蛇首鞭向他揮舞過去,準確的打在受傷的肩膀上。伊斯諾德像被一股電流擊中,痛得俯子急劇喘息,用手肘支撐自己身體的重量。

高等祭司的邪惡蛇首鞭是蜘蛛女神羅絲賜予的,每一條蛇都是活物,它們吐信嘶嘶作響,趁著擊打獵物的瞬間扎下毒牙。蛇首鞭的神經毒液不會奪取獵物的性命,唯一的目的就是讓人保持高度清醒,並將痛苦程度擴張到最大。

米羅琳在他背脊上抽了兩下,毒牙撕扯開皮膚,但她仍感覺不到任何樂趣。

「把這身骯髒破爛的東西月兌下來,站到行刑柱那里去。」主人下達了清楚的命令。

伊斯諾德立刻爬起來,用顫抖的手指月兌掉皮甲和內襯,讓自己黝黑的肌膚完全暴露到鞭子之下。這是他從小受到的教育,即使遲疑一秒,所受的懲罰也會加倍。

行刑柱是一根合抱粗的石柱,伊斯諾德背對著站定,兩名無聲的僕人立刻把他雙臂向後緊緊綁到柱子上。只是捆綁,就讓他受傷的肩膀和手臂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而這才剛剛開始。

米羅琳沒有立即動手。保留思考的時間是她的習慣,粗魯低等的拷問者只會注重的痛苦,卻不知精神上的虐待帶來的感官更加美妙。鞭柄在,她看著伊斯諾德俊美的臉,欣賞他驕傲強悍的身體,以及眼底深處藏不住的固執。這名男性卓爾是她最寵愛的侍從之一,他受罰的時候從來不會發出失禮的刺耳嚎叫,默默忍耐和溢出薄唇的悶哼才能調動她的興奮點。

除了磨練戰斗技能,每一個男性卓爾都要學習如何服侍自己的女主人,從生活到床笫,這是他們應盡的義務,也是生存的技能。貴族女性(特別是高等祭司)是有機會登上主母寶座的,只要獲得她們的青睞,就能獲得高人一等的權利,甚至可以做到主母侍夫的地位。在無盡的黑暗中,這是一個男性卓爾可以獲得的最高地位了,向上爬的道路每一步都布滿鮮血。

伊斯諾德一直服侍米羅琳,即使這樣充滿痛苦的工作,也讓許多地位更低的卓爾們嫉妒。伊斯諾德卻寧肯放棄這個「有前途」的職業,因為米羅琳並不怎麼喜歡□,她的快感更多來自于蹂躪折磨異性。鞭打勝于,火燙高于舌忝舐,米羅琳沉迷于這種快感,甚至經常交代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以獲得拷打的機會。

伊斯諾德相貌出色,身體結實而優美,米羅琳很少打破他的臉,這是她表達自己「寵幸」的最高體現。

「去把第四小隊的所有成員叫來。」終于,她確定了這一次的程序。

話一出口,米羅琳滿意的看到伊斯諾德的身軀微微顫抖。她很了解他,這個侍從性格堅毅,有著像黑曜石般的自尊,而打破這種驕傲無疑是最高的折磨。將日常最熟悉的同僚叫來觀賞他受刑,恥辱比烙鐵更加難熬。

不!不!!伊斯諾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內心卻不可抑制的哀求。讀心術是高等祭司必備的法術,米羅琳听到了他細微的心聲,嘴角浮現出冷酷的微笑。

「再叫來幾個奴隸來。」她下達了更加殘忍的命令。

最能讓一個黑暗精靈快樂的,是看另一個黑暗精靈受苦。黑暗和對羅絲女神的崇拜腐蝕了卓爾們的心靈,使他們具備了狡詐、冷血、野心勃勃的特質。看到一個受寵的侍從遭到虐打,無疑是場令人激動的戲劇。

被叫來觀賞的士兵和地精奴隸們不敢竊竊私語,但他們充滿嘲笑和侮辱的眼神卻寫明一切,伊斯諾德渾身不著寸縷,器官暴露在肆無忌憚的眼神中,羞恥帶來的痛苦超越了曾受過的一切磨難。他鮮艷的紅色瞳孔濕潤了,用盡努力才能忍住淚水不會掉出眼眶。

「好好看著,這就是無能之人的下場!」米羅琳的聲音在審判庭回蕩。她並不踫觸受刑人的,遠遠揚起蛇首鞭,空中響起尖銳的響聲。

開始的鞭打並不很重,伊斯諾德知道,這不是憐憫,而為了延長折磨的時間。米羅琳是個極其出色的拷問者,鞭梢準確的落在他最敏感的部位上,脖頸,乳首,腰側,小月復,蛇首的毒液注入肌體,肌膚變得極其脆弱,疼痛百倍增長,卻不會因反復挨打變得麻木。

伊斯諾德咬緊嘴唇忍受著,他繃緊的身軀閃爍著濕潤的光,汗珠不斷落到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漸漸形成一片小水窪。比起鞭打帶來的電擊火灼一般的痛苦,他受傷的臂膀簡直可以稱作舒服,伊斯諾德的手腕在粗糙的繩索里扭動,他猛扯自己胳膊,妄圖用另一種疼痛來代替軀體的煎熬。

鞭子從上而下,細致的「關照」他的每一寸肌膚,米羅琳越來越興奮,精致的臉龐綻放出渴欲光芒,嘴唇如飲血般飽滿紅艷,下手卻變得更加冷靜,絕不放過每一個令她激動的細節。眾人的視線跟著鞭梢來到伊斯諾德的下-體,啪的一聲脆響,蛇首擊打在大腿內側,留下三條赫然的深色鞭痕。

電擊感瞬間擴散深入,伊斯諾德的呼吸停止了,他握緊的拳頭呈現出失血的蒼白,嘴唇顫抖,一聲沉悶的申吟溢出喉嚨。他幾乎站立不住了,汗珠順著大腿滑下去,器官開始勃-起,不是因為欲念,而是來自極致的緊張和痛苦。

「卑賤的動物,看清你自己的模樣吧!」

米羅琳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毫不留情的侮辱言語比鞭子更快發出,擊打在他即將崩潰的心靈上。周圍的竊語和暗笑如同凌遲的刀鋒,伊斯諾德祈求一切黑暗中的惡神讓自己立刻死去。

即使到了這種狀況,他仍然不敢改變姿勢,無數過往的經驗告訴他,此時只能張開腿站立,讓主人擊打她想打的部位,否則將生不如死。

鞭痕在大腿根部交錯聚集,伊斯諾德拼命甩頭,身體向前,腳尖踮起,彎成一張繃緊的弓,而那勃發的器官像箭在弦上,與身體形成直角。嘆息般的申吟已經無法全數忍住,他的視線模糊了,長長的睫毛被汗水和淚水濡濕,那些充滿惡意的笑臉變成重重鬼影,四處漂浮。

米羅琳只是端莊的站立著,貼身的絲緞長袍沒有一絲褶皺。她品嘗到了伊斯諾德的煎熬,感受到難以言喻的甘美和滿足,潮水般的快感沖擊著她,即將達到頂峰。收回蛇首鞭,米羅琳毒蛇,讓它們肆意在自己身上攀爬蠕動。

「睜開眼,看著我。」

最後的時刻到來了,伊斯諾德張開迷茫的眼楮,看到一張美艷絕倫的惡魔之臉。

米羅琳掄圓蛇首鞭,朝向他最脆弱的器官猛揮下去,清脆的鞭響回蕩在黑暗的大廳中,伊斯諾德突然仰起頭,喉嚨滾動,這張弓緊繃到了極致,在鞭聲落下後終于繃斷了,他的身體慢慢軟下去,在失去意識的同時跪倒在地。

大廳中寂然無聲,無人敢打斷米羅琳享用這陶醉的一刻。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身體從火熱中降溫,發出冷酷的命令︰「醫官,去看看他。」

一名卓爾立刻上前檢查受刑後的身體。良久,她謹慎地對高等祭司道︰「大人,他的肩膀已經碎了,毒液浸透了手臂,即使把筋脈接上,估計以後也不能握住武器戰斗了。」

「讓殘廢呆到他應去的地方。」米羅琳把蛇出了今天最後一個命令。

黑暗精靈(尤其是男性),一旦肢體殘缺,即使掙扎回到魔索布萊城,也會被其家族拒于門外,成為無助的流民,等著讓獵食者結束他悲慘的命運。在卓爾文明中,弱者毫無立足之地。

伊斯諾德•法厄被一張奴隸用過骯髒毯子裹起來,丟到魔索布萊城外危險的洞穴中。在他的主人米羅琳心中,這個卑下的男性卓爾已經完成了他人生所有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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