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0野戰
「我真的好想變的邪惡一點,這樣賺錢真是太慢了啊。」
妮多手臂墊在腦後,躺著仰望黑絲絨一般柔和的天空和閃爍星光。
篝火 啪啪燃燒著,伊斯諾德把烤熟的兔子肉剔下來,吹一吹沾點蜂蜜遞到她嘴邊。幼龍一仰脖子叼住,吧唧吧唧吃光了。
從星暮市出發前往廢棄礦洞的路程有三四天,進入無邊的古斯梅爾森林後,就再也沒有旅店可以投宿歇息了。露宿在野外,妮多很高興不用再忍受自己難吃的料理。雖然伊斯諾德還沒弄清楚地表世界可以食用的生物種類,但徒手抓幾只動物喂飽主人還是沒問題的。
對于妮多想改換陣營的感慨,伊斯諾德沒有任何意見,天性冷酷詭詐的黑暗精靈無疑是邪惡世界的排頭兵。只是她這樣毫無戒備,張著嘴嗷嗷待哺的樣子,怎麼看也……
「說真的,我全家都很邪惡哦!可以隨便搶國王的財寶,爽呆了。」妮多翻個身,雙手托著小臉兒嘆道︰「可惜做一個邪惡的人也得有強大實力才行,沒有金剛鑽別挖秘銀礦。你听說過烈獄佣兵團嗎?」
伊斯諾德搖搖頭︰「我對太陽照射到的世界一無所知。」
「據說是三百年前費倫大陸上的一只傳奇組織,雖然才幾十個人,但實力極強。以黑底的黃金火焰為旗幟,受雇于國家打仗劫掠,連正規軍都懼怕。而且他們不僅搶劫善良的豎琴手同盟,還敢搶邪惡的散塔林會,甚至連神聖同盟聖騎士殿堂也不放過,很快就聚集了富可敵國的財富,是我心目中的第一偶像。」映著篝火,妮多的小臉閃爍著仰慕的光輝。
伊斯諾德問道︰「三百年前,那這個烈獄佣兵團現在還存在嗎?」
妮多神色一暗︰「不在了,橫行費倫大陸幾十年後,這個佣兵團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掌握的大批財寶的下落也成為最大謎團。關于烈獄的傳說到處都有,已經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他們被更強大的敵人滅口了?」伊斯諾德聯想到幽暗地域的法則,只要能夠將敵對家族全部殺光,那麼法律也會默認死者從不曾在世界上存在過。
妮多搖搖頭︰「不,最奇怪的就在這里,任何故事都沒提到烈獄有對手,據說只是團長不想干了,于是就原地解散了。哎,要是能加入這樣的佣兵團,那我賺到鋪床的第一桶金就指日可待了。」
伊斯諾德忍不住幻想巨大的紅龍吐著烈焰劫掠魔索布萊城的美妙畫面。不知道要養育多久,這樣一只小小的龍寶寶才會成年呢?
他計算著自己的壽命,將剩下的兔肉全部喂到妮多嘴里,她滿足的發出嘆息聲。換個角度想,如果不是這樣年幼無知,以龍的超凡智商,她又怎麼可能被一個黑暗精靈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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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多吃飽了,偎著篝火舒舒服服眯了一會兒,卻總覺得還有件重要的事沒做,怎麼也睡不踏實。她茫然想了半天,突然悟到了,爬起來攀住伊斯諾德的肩膀,在他唇上啃了兩口︰「今天還沒啪啪啪呢!」自從知道了這個有趣的游戲,她食髓知味,每天都纏著卓爾變著法玩兒。
伊斯諾德嘗到她嘴里的味道,甜美新鮮,如同絕佳的食物。他立刻吻回去,扯下斗篷在草地上攤開,將她放上去。這具小身體像裝了彈簧一樣猛地跳起來,尖聲叫著︰「我不要在下面!」
「好的主人,好的……」伊斯諾德細密地啃吻她的頸子,翻身自己躺下了,妮多順勢騎上去,笨手笨腳去月兌他的皮甲。這件高級貨質量實在太好了,連接處滴水不漏,而妮多的月兌衣技術跟卓爾也不可同日而語,等她氣喘吁吁把第一層裝備扒下來,伊斯諾德已經把她月兌光了。
「就這樣吧……」皮甲下面,他穿著柔軟的棉質內襯,料想不會硌到她的肌膚,于是便這樣行動起來了。
月光下,他溫柔地舌忝吻她玲瓏的胸乳,將這兩團小動物般的軟肉含在嘴里輪流吮吸,直到肉粉色小耳朵在涼風中立起。妮多挺胸,雙腿緊緊夾住伊斯諾德的腰,不停磨蹭他的弱點,褲子下的器官硬挺起來,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和她嬌女敕的花房緊密貼在一起。
伊斯諾德喘一口氣,把手塞進兩人相貼的地方,掌心包裹著圓鼓鼓的花房,輕輕揉捏。她緊閉的花慢慢綻開了,吐露出芬芳汁液,伊斯諾德緩緩送入一根手指,感受溫暖的小嘴含吮進去。
妮多坐在他的手掌上,隨著指尖觸及之處扭動腰肢,她覺得這樣好像騎馬,咯咯咯的笑起來。然後俯身抓住伊斯諾德的肩膀一扯,襯衫嗤地應聲撕裂,露出布料下緊實的肌肉。這匹黝黑強壯的駿馬在她身下臣服,使妮多感受到非同一般的滿足。
兩人互相踫觸挑逗,節奏漸漸合並,身軀也熱了起來,在初春的夜風吹拂下依然如盛夏酷暑。急躁的少女又要去扯對方的褲子,伊斯諾德蹙眉苦笑︰「主人就饒了這一件吧,不然明天我只好光著身子穿皮甲。」
妮多撅著嘴道︰「那你快自己月兌嘛,好麻煩的腰帶!」
「遵命。」他立刻與繩扣作斗爭,但還沒來得及解開,就被灌木叢中沉重的腳步聲打斷了動作。
「呦,快來看,這里有對不知羞的貨在野戰呢!」
「我來瞧瞧!嘿嘿,女孩兒長得還挺女敕,白的發亮。」
三個全副武裝的冒險者從樹林中憑空冒了出來,似乎就在等這尷尬一刻。
妮多立刻被一件沾著草屑的斗篷裹住了,她剛才□果騎在一個男人身上,但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歪著小腦袋問︰「這是我的宿營地,你們在笑什麼?」
「哈哈,笑你胸平的跟小孩兒一樣,叫的還挺響!」
妮多一愣,當場暴怒,紅發飛揚如同颶風吹拂。她並不在乎野戰被人看見,但批評身材直接觸怒了狂龍之火。妮多松開抓著斗篷的手,抄起一塊大石扔了出去,任斗篷落在雪白的小腿下。
「打死你打死你!!!!!!!」
伊斯諾德的匕首已經從刀鞘中拔出,隨他的轉身,男人們看到兩簇帶著怒意的火苗在一雙鮮紅瞳孔中熊熊燃燒,而剛剛藏在暗中的輪廓也在篝火照耀下顯露出來——尖耳,銀發,以及來自幽暗地域的深色肌膚。
下流的微笑從臉上消失了。
「Whatthe!是個卓爾!狗娘養的墮落精靈!」
伴隨著吼聲,武器嗆啷出鞘,地表人類對黑暗精靈的恐懼與切齒痛恨化作殺意,讓妮多胸前的龍鱗猛然熾熱起來。
「請讓我來解決,一定為您洗刷恥辱。」伊斯諾德擋在她身前,緩緩向前走了兩步。
他的步伐驟然加速,雙手遞上一連串密集如雨的劍招,姿態優美如同舞步,卻埋藏著最鋒利的殺招,對方猝然不應,電光火石間就被殺死一人。溫暖的血花從喉嚨飛濺出來,死去的人瞪著雙眼,仍不知發生了什麼。
「用火把!用火把!暗精的眼楮怕光!」那個似乎是領頭的魁梧男子高聲大叫,另一個人似乎是個法師,在同伴保護下點燃了火,如同武器般揮舞起來。
伊斯諾德笑了一聲,閃身藏入黑夜無處不在的陰影中,消失不見了。
兩個冒險者背對著背,集中精力應對可能來自四面八方的埋伏。刷刷的腳步聲響從左手邊響起。兩個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過去。卓爾刺客的潛伏技術舉世無雙,即使行走在干燥的落葉上也絕不會發出一絲聲響,領頭的戰士經驗豐富,發現有詐立刻反手揮舞劍柄,向身後砍去。
只听當的一聲金屬撞擊,伊斯諾德交叉雙刃,架住了這下重擊,他反應急速,膝蓋一彎俯去,以下段刺攻擊對方的雙腿。領頭戰士被逼的節節後退,不斷向下揮擊,但伊斯諾德的防御滴水不漏,只听一連串叮叮叮的脆響,如同微風吹動風鈴,接著是刀刃戳入血肉的悶響,以及男人的慘叫。伊斯諾德迅速起身,隨著他位置的上升,匕首從敵人下月復到胸膛剖出一條慘烈的長痕。
人仍抱著內髒在地上翻滾,但伊斯諾德卻已經把他當做尸體,轉身面對目瞪口呆的法師。
「光明照耀!!!」在濃烈的恐懼中,法師念出一段簡短咒語,他的法杖立刻像夜明燈般發出白光。
伊斯諾德馬上閉緊雙眼,以防強光刺傷眼楮。對訓練有素的卓爾戰士來說,目不視物並不能算劣勢,法師急促的呼吸為他指明方向。
「黑暗結界。」他丟出一團卓爾與生俱來的天賦法術,將目標團團包裹。法師並不是能召喚聖光的牧師,施展出的只是普通光魔法,卓爾的結界遮蔽了光線,將他困在絕望的黑暗之中。伊斯諾德輕松站立著,把匕首當做飛刃,手腕一抖射了出去,脆弱的法師就此倒下。
「你居然一個都沒給我留。」妮多嘟囔著抱怨,她剛把衣服亂七八糟的穿上,這邊的戰斗已經結束了。
「對不起,請原諒我的魯莽。」伊斯諾德向她單膝跪下。
「算了,也不是什麼厲害對手。」妮多走上前搜索尸身,結果大有發現。至少八個繡著不同紋飾的錢袋,以及許多貴金屬打造的家徽或者工會徽章。
「哈,原來是掃蕩者!」妮多看著戰利品,得意自己的幸運。掃蕩者是一群豺狗般的卑鄙冒險家,他們也做各種任務,但如果遇到孤身的旅人,則不會錯失搶劫機會。
小小的發了一筆橫財,還不用分給任何人,妮多覺得自己的財運又開始好轉了。
「需要我外出巡視周邊嗎?」伊斯諾德拔出敵人身上的匕首,擦干淨收回刀鞘。
「不用,我的報警器已經冷卻了。」妮多捏著胸前的龍鱗,篤定地道,「不會再有其他人來打擾。」
回到宿營地,她將重劍垂直下揮,轟然插入一塊大石,僅余一半劍身在上面,看起來只有矮人精英或者巨怪才能拔出。
「夜還長著呢,我們繼續。」妮多解開扣子,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月兌光了,衣服丟在劍柄衣架上,嗷嗷待哺的朝他伸出手。
伊斯諾德向她走去。
鮮血和死亡帶來的刺激難以言喻,他從靈魂深處開始燃燒,並且深信這一次自己不再需要主人的幫助。
「伊斯諾德?」
「是?」
「……我胸小嗎?」
「當然不,您是世上最美的……」
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