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能起床了就可以早點離開這個萬惡的地方,誰知道衣絕根本不讓她走。說是要在這里住至少半個月,觀察觀察才行。
柳末末百般不願意,奈何他是神醫,他有話語權,最重要的是,葉焚銀听神醫的話。所以,她不得不在烈陽峰住了下來。
這是一個極好的與衣絕套近乎的機會,除了柳末末,當然沒人會想要離開。
這次,柳末末依舊光明正大的鳩佔鵲巢,把衣絕給趕了出去。柳末末只在烈陽峰住了兩天,就有點忍不了了。
衣絕根本就是個混蛋,竟然連百燕都不放過,每次見到倆人湊到一起,柳末末就有種暴走的沖動。
百燕雖然是個聰明的女人,不過在男女感情方面,顯然不會是衣絕的對手。再加上,她也看明白了,她動了柳末末,而柳末末還活著,葉焚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對她動手,還需要趁早找個靠山。在她眼中,衣絕無疑是一個很好的對象。
百燕對于葉焚銀來說,唯一的意義就是他們姓百,僅此而已。所以,對于她與衣絕越發親密這種事,他完全無動于衷。
百燕並不了解他,如果他真想動一個人,無論那個人後面的靠山是誰,都是沒用的。
對于柳末末的憤怒,葉焚銀是看得最清楚的那個。只是,他有些不大明白,自己這位師妹是為了什麼這麼生氣。
「師妹,你這是在……」
葉焚銀站在一旁,看著柳末末包裹的嚴嚴實實,在衣絕窗外的花園里刨地,恰當的說,她是在刨花。
這花園不大,里面養的那些花,葉焚銀並不認識,但很顯然的,種在衣絕屋外的花,不會是普通的品種。
「斬草除根」柳末末朝他咧嘴一笑,小臉有點猙獰。
混蛋衣絕,百燕說這里的花好看,他就要把這里的花送給她,讓他送讓他送這是冷姐姐種下的,誰都別想拿走
「師妹,這畢竟是人家的花園。」對于柳末末的孩子氣,在烈陽峰這幾天,他是深有體會,衣絕雖然嘴上不讓她,實際上卻是處處讓著她的。不過現在葉焚銀覺得,柳末末這行為,是有點過了。
「這才不是他的,這些都是冷姐姐的」柳末末氣呼呼地跺了跺腳,最後一鋤頭落下,整個花園里殘瓣遍地,不復原本的美麗。
「嗯?」這個冷姐姐是什麼人?還沒等葉焚銀開口問,百燕的叫聲就插了進來。
「你做了什麼」百燕沖到花園旁,看著里面所有的花都被柳末末給毀了,臉色十分難看。昨日自己才說要這花,今天柳末末就把花園毀了,她分明就是要給自己難堪。
「這麼好的地,種花浪費了,種紅薯多好,免得餓死。」柳末末手里拄著鋤頭,因為剛剛的勞動,再加上憤怒,小臉紅撲撲的。她挑釁似地看著站在百燕身後的衣絕,而對方只是看著這花園發呆。
「你,絕」葉焚銀在這里,百燕也不敢多說什麼,干脆轉身去拽衣絕的衣袖。
總體來說,百燕還是個美女,撒嬌的樣子還算看得過眼,只是這次她挑錯了時機。
衣絕沒吭聲,只是愣愣地看著那花園,半晌才抬頭看向柳末末,聲音平靜,「為什麼這麼做?」
柳末末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你憑什麼把它們送給其他人。」
「留在這里礙眼」衣絕聲音發冷。
「那好了,現在花都沒了,你也不用覺得礙眼了。」柳末末扔了鋤頭,走出花園。
走到衣絕身邊的時候,他伸手拉住柳末末,「那也不需要毀了它們。」
「這是冷姐姐種下的花,她早就說過,只要我喜歡都送給我,現在我要把它們毀了,不行麼?」
「……行」衣絕咬牙回答,最後,他松開手,任由柳末末離開。
葉焚銀看了眼衣絕,發現自從柳末末提起那個冷姐姐之後,他的神情就變得很復雜,眼中有恨意,也有不舍。
頓了一下,葉焚銀沒有再理會衣絕跟百燕,跟著柳末末往前走去。
柳末末對烈陽峰十分的熟悉,她走了一會兒,停在一條小溪邊。在地上撿了一堆小石頭,惡狠狠地往水里扔。
葉焚銀站在一旁看著她,稍微覺得有些好笑。突然他余光一掃,看見一道銀光,「師妹,別動。」
「嗯?」柳末末一听葉焚銀的話,頓時僵立在原地,她小心翼翼地移動著腦袋,最後在腳邊看見一個熟悉的生物。
對方似乎有爬上她大腿的意圖,柳末末往後挪了挪,對方又往前湊了湊。
「你不準過來。」再往後退兩步,柳末末指著那條銀蛇喊道。
銀蛇根本不听話,繼續往前游移。就在它再度靠近柳末末的時候,她突然發現,銀蛇身上,有很多傷口。那傷口,不像是被野獸咬的。
「師兄,你別動它。」見葉焚銀要出手,柳末末趕忙阻止。雖然她是怕這種爬行類動物,但是這條蛇是冷歡養的,身上沒有毒,只有衣絕養的那條金蛇才是有毒的。
葉焚銀挑眉,听話地沒有出手。想要看看自己這位腿都嚇得發抖的小師妹想要干什麼。
「那個,你怎麼在這里,冷姐姐呢?」她記得,這蛇從來不會離開冷歡身邊的。
沉默半天,那條蛇沒反應。柳末末滿頭黑線,她忘記了,這不是她家奪雲,顯然奪雲的智商比這條蛇高了不少,沒辦法,腦袋大的優勢,或許跟吃得多也有那麼一丁點的關系。
那蛇在柳末末腳邊繞來繞去,半天之後,又往前游動。它路過之後,那地上,還有點點血跡。
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柳末末跟在銀蛇後面,她總覺得,冷歡好像是出了什麼事。而且,醒過來之後,她听那位跟著葉焚銀過來的徐先生說,來的時候,衣絕似乎在發怒。
可他們來到烈陽峰里面之後,這里卻沒有任何人,那麼,惹得他生氣的人到底是誰?
要是不知道藥老跟衣絕的關系,或許柳末末會覺得,衣絕這種男人,是不會對付女人的,但是現在,實在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