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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吳譜一番語如彈珠的慷慨言辭明顯動搖了劉子薇心中懷疑的根基,一連串的「咱們」簡直到了劉子薇的心坎兒上。听完這番話,劉子薇的目光雖然還是帶著謹慎的審視,不過語氣卻已經軟了下來。
臨場應變編排這一大堆慷慨激昂的謊話不容易啊,吳譜只覺得嗓子都快要冒出煙來了。所幸效果是極好的,他當然要一鼓作氣勢如虎,「當然是真的,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樣的?薇子啊薇子,我這心啊,碎了,真碎了。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看我的?」
吳譜悲嗆地捶一陣胸頓一陣足,雙手捧著胸口,道︰「你對我連這一點點的信任也沒有嗎?虧我們還是從一起長大的,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了解?我一直以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可是我錯了,錯的一塌糊涂。有句話怎麼來著,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陰溝啊。我這心,拔涼拔涼的。」
劉子薇的雙眸彌漫上了霧氣,看到吳譜捶胸頓足的樣子,她真覺得自己太狹隘了,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想到哪兒去了呢?
春心萌動的少女強忍著快要掉下來的眼淚,無內疚地望著吳譜,無溫柔地道︰「譜子,你按住的那兒好像不是心髒,是胃。」
「啊?」吳譜一驚,忙低頭一看,可不是嘛,情急之下竟然按錯位置了。
這貨無恥的坦然,左手不動聲『色』地往上移動一些,右手還是緊緊地按住肚子,「是啊,這是胃。一個人傷心的連胃都能抽搐、揪痛,薇子,你怎麼能夠理解這種痛苦呢?」
劉子薇徹底內疚了。自到大她沒少和吳譜打鬧,彼此不是你欺負我就是我欺負你。可她清楚一點,不管怎麼樣,吳譜都是不會謊的。
只是她哪里想到,眼前站著的雖然還是曾經和她用過同一個澡盆的那個人,可他已經不再是昔日光著 子能夠跑遍整個鎮子的純情處.男了。試想一個被苦難生活迫到要靠坑蒙拐騙來維持日子的人,他能學不會謊?
自然,這是咱們主角的驚天秘密。雜茅道觀的老道人修道百十年才能勘透一二,一個春心萌動的凡人姑娘她豈有老道人的功力?
于是,劉子薇只當吳譜還是昔年那個極有原則不會謊的純情處.男。她已經信了處.男的話,不過心里隱隱地還是有些不放心。
俗話怎麼來著,百聞不如一見。別人再的天花『亂』墜,那也是听來的,不經過自己驗證一番,心里總是很難踏實下來。
眼下劉子薇便是這樣的狀況,從吳譜不似作偽的悲嗆中,她已經信了九成九。可心中卻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不放心。白了,這就是心理作祟。
春心萌動的姑娘也是個內秀的人,短短的時間里,她竟是想出了驗證的法子。
書上不是麼,男人在做了那事之後通常都會疲倦,短時間內就不會再有需求。至于這短時間指的是多短的時間,咱們的姑娘也有計算的方法。
生理課上老師講過,一個男人一生分泌的精.『液』是20公升。就當一個男人一生只活80歲,那麼一個男人一年分泌的精.『液』就只有0.25公升。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如果每天都需求的話,那這精.『液』顯然是不夠分配的。
好吧,短時間應該指的是一周。
春心萌動的姑娘無得意的計算著,眼楮里不知不覺地飄出了一絲竊喜。她卻渾然不覺,一個活80歲的男人,15歲以前和55歲以後通常都是不會分泌**的。而且她也不知道,男人的『性』.欲來了也不一定就非得要『射』.精。
好吧,春心萌動的姑娘確實忽略了這些。不,應該是她壓根兒都不知道這些。她只是在為自己的睿智竊喜著,並且很快制定了一套策略。
「對不起,我錯怪你了。」軟語濃香,膩若凝脂,劉子薇使勁地將眼眶里氤氳地水汽擠出眼眶,委屈地抬頭,好看的薄唇兒嘟起來,盈挺的鼻子使勁翕動,楚楚動人吶。
有無聊的人調查過,百分之八十的男人都會認為女人在哭的時候最有魅力。所以女人的淚腺都特別發達,那都是用來攻伐男人的利器。也便是,面對流淚的女人,百分之八十的男人的抵抗力都會無限接近于零。
這一世吳譜的身體雖然還沒來得及接受洗禮,如今都尚保留著處.男之身。可在心靈上,他早已經是杵爛之身。于是乎,他成了那百分之八十的男人中的一員。面對劉子薇的眼淚攻勢,他繳械投降了。
「好端端的,你哭什麼啊?我也不過是一時心急才了幾句重話,那也不過是闡述事實嘛。快趕緊收住,你這樣,我以後還不敢你了都。」
「那你還怪不怪我了?」劉子薇將頭揚的高高的,好看的薄唇兒輕輕啟,如蘭的氣息噴了吳譜一臉。
莫,還挺好聞!
吳譜賊賤的在心里想著,嘴上卻道︰「不怪了,不怪了,只要你以後不要再誤會我,我平白無故的怪你做什麼?」
這貨臨了還將話的滴水不漏,渾不料正在一步步地邁向劉子薇給他挖好的坑,心下還兀自得意咧。
「我那還不是緊張你!」劉子薇借著低頭抹淚的當兒偷偷竊笑一個,再抬頭還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楚楚模樣,「你冷不冷?在這里等一下,我找條『毛』巾給你擦擦。」
剛才一個勁兒的想逃,不過是因為劉子薇揪住傍晚的事情不放罷了。這當兒唬住了她,吳譜哪還想轉身就走?趁機找點被人伺候的感覺,貌似也挺舒坦。
趁著劉子薇去取『毛』巾的空隙,吳譜自己拉了張凳子坐下,好不悠閑。
這一等卻有點天長地久的感覺,夜風侵襲再加上爬牆的疲累襲來,屋里的氣息又是暖暖的,吳譜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
拿一條『毛』巾自然用不了很久的時間,劉子薇遲遲未歸,卻是做另外的事情去了。
這幢院子里的每個房間都有里外兩間,此時劉子薇站在里屋的窗前,手里捧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火紅沙質睡衣。許是睡衣將燈光反『射』到了她的臉上,只見她的臉上透著濃濃地桃紅『色』,仔細看去,那薄薄地唇嘴兒還打著細微的顫兒。
第一次想要將半透明的睡衣穿在身上,劉子薇緊張的心肝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一樣。可這緊張依舊掩不住她眸子里懸浮的股股興奮和渴望。
身後就是一面大鏡子,春心萌動的少女沒有勇氣面對著鏡子將自己月兌的一絲不掛。就那麼背對著鏡子,少女慢慢解開了衣服上的扣子,每解一顆手都要顫抖好一陣,之後才會伸向第二顆扣子。
明亮的大鏡子里,少女白女敕的肩頭漸漸『露』出全貌,繼而是脊背。如若凝脂的皮膚發『射』著昏暗的燈光,大鏡子里霎時間白晃晃的一片,耀目刺眼。
少女的臉越發嬌紅了,紅的快要滴出血來。她低頭恰好看到胸前高聳而起的盈挺肉堆,白女敕飽滿的肉堆透著健康的暈紅,兩顆晶瑩剔透的肉尖兒點綴在上,肉堆堆仿佛突然間有了生命。
少女不自禁地用手觸了觸肉尖兒,仿若一股電流自指尖傳遞過去,少女不自主地打了個顫兒,喉嚨間擠出了一絲舒坦的叮『吟』。
少女霎時間變得驚惶起來,手指觸踫肉尖兒時傳遞的電流,不正是書里所的快.感嗎?
天啦,我怎麼變成這樣了,不要臉的女人!
劉子薇低聲詛咒一聲,腦海里卻慢慢地是那種觸電的感覺。目光落在火紅睡衣上,她突然有了一種渴望,要是吳譜踫了那兒,自己會不會被電暈呢?
「羞死人啦!」這想法一生出來,劉子薇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拼命的想要將這種感覺轟出腦海,卻是怎麼也揮之不去。倒是越想轟它,它竟越是死皮賴臉。
春心萌動的少女不敢再想下去,趕緊急匆匆地傳了火紅『色』半透明的睡衣,然後隨手撿起一條干『毛』巾,期期艾艾地朝外面的屋子走去。
「冷壞了吧,叫你以後再那麼不心——」為了掩飾腦海中的荒唐想法,劉子薇才跨出里屋就故作嬌嗔地喊了起來。
意外地是,她沒有得到回應。靜默的氣息仿佛一盆冷水潑到了她如火的熱情上,只讓她火焰般的情緒快速降了下去。
該死的家伙,不會等不及偷偷跑了吧?他怎麼能這樣啊,一點耐『性』也沒有……
春心萌動的少女恨恨地想著,突然听到了一聲極為細弱的鼾聲。還道是幻听,下一刻,她卻看到了正仰面靠在椅背上的吳譜,嘴角猶還淌著一縷晶亮的口水。
劉子薇的好心情瞬間降到了冰點以下。
書上男人在做了那事之後通常都會很疲倦,極容易犯困。而吳譜在渾身濕透的情況下都能睡著,這意味著什麼?
「這該死的混蛋,他欺騙我!」想著先前吳譜信誓旦旦地狡辯,劉子薇驟然覺得自己真是好天真,居然就信了這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