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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混蛋……
劉子薇在心里將吳譜罵了個體無完膚。只是她的心到底是肉長的,而且滿滿當當裝的都是吳譜。所以看到那個渾身**的家伙,恨之余免不了就有些擔心。
鄉下晝夜溫差很大,夜里的濕氣尤其重。即使再炎熱的時候,夜里睡覺都還需要蓋著厚棉被,寒冷就可想而知了。而吳譜現在渾身上下都是濕透的,就這麼裹著濕衣服入睡,夜里的寒氣再一襲,不傷風就了怪了。
大多數女人都是口角狠毒心地慈良的動物,劉子薇亦不例外。心下雖然恨吳譜騙了她,可眼睜睜看著吳譜受冷受凍,她還是于心不忍。
「混蛋,混蛋……」劉子薇穿著火紅『色』半透明絲質睡衣,一步一婀娜,嘴里卻不間斷地罵著混蛋,眼眸里霧氣繚繞,臉頰上水珠兒成串。這形象當真怪到了極點。她手上拿著潔白的『毛』巾,走到吳譜跟前的時候半跪下來替他擦拭水漬的時候,動作卻離地輕柔。
看到吳譜疲憊的睡著了,春心萌動的少女早忘記了先前設計好的策略,這時候只一邊輕柔地為吳譜擦拭水漬,一邊無心酸地落著淚。
火紅睡衣薄如蟬翼,緊緊慰貼著少女的肌膚,燈光落下來,映照出了無狂野的『性』感。這件睡衣到底是穿在身上了,可少女心中卻已經沒了先前的沖動。雙目茫然地望著吳譜熟睡的臉,滴滴晶瑩的淚水落出來,不出的淒婉。
「混蛋,混蛋,混蛋……」嘴里仍舊不間斷地重復罵著這兩個字,一只俏皮的蚊子突然落在少女被淚水打濕的眼皮上,落井下石的叮上一口,然後唱著凱歌飛走了。
「哎呀——可惡,連蚊子都欺負我!」錐心的痛讓少女的心里更酸楚,她忍不住咒罵,抽回手使勁地『揉』了『揉』眼皮。
看好的眉眼兒泛起了一塊偌大的紅印,酥癢刺痛的感覺一時間卻又消失不了,這麼『揉』兩下,眼楮倒是一下子適應不了屋里的光線了。
「該死的混蛋!」認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劉子薇惱怒地咒罵一聲,復又拿著『毛』巾替吳譜擦拭水漬。
她的視線受到了阻礙,手運動的軌跡亦偏離了原來的方向。這一伸手,突然重重地落在了吳譜的鼻梁上。
「哎呀——」猶在美夢中的吳譜突然遭襲,一個激靈險些從椅子上跌倒下來。
「你干什麼呀,無緣無故……」使勁眨巴幾下眼楮總算是適應了突然醒來的狀態,吳譜不爽的抱怨著,卻驟地噤了聲。只是直勾勾地望著劉子薇張大了嘴巴。
「你——你——」仿若見了鬼一般,吳譜驚愕的話都失去了往日的利索,「你怎麼穿成這樣了?」
少女的睡衣薄若蟬翼,里面竟是什麼也沒有穿,一眼望去,所有風景盡收眼底,還有種霧里看花終隔一層的朦朧美感。怎叫人不驚訝不錯愕?
吳譜睡著的時候,,劉子薇可以憐惜可以惻隱,可以為其擦拭水漬。吳譜醒了,劉子薇心中的怒火卻也醒了。她本就是個不拘節的姑娘,再了,時候兩人還共用一個澡盆呢。她哪里會介意吳譜用直勾勾的眼神看著自己,她更察覺不到自己只穿著睡衣時候有多麼惹火。她現在就只想發泄怒火。
啪!
一個清脆而響亮的巴掌突兀地在吳譜臉上炸開,劉子薇杏目含嗔的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吳譜,還掛著淚珠的眼楮冷冽到了極致。
這什麼情況?吳譜的思維還中斷在睡前,這時候根本就不曾反應過來。對于莫名其妙挨的一巴掌,他有一肚子的疑問。同時,也有一肚子的怒意。
「你有病啊,好端端地怎麼又動手?」該解決的事情不是都解決完了嗎,這姑『女乃』『女乃』怎麼又發飆了?
斥責劉子薇舉止粗暴的同時,吳譜心中在很快的推斷。難道自己等睡著了,惹人生氣了?這不可能啊,薇子雖不見得多大度,可也不會因為這麼大點事而奮起動手啊。
難道是睡著的過程中什麼夢話了?
對,一定是這樣。吳譜很清楚自己身上藏著多少秘密,隨便翻出一件都能在範圍內引起哄『亂』。
只是,到底了什麼夢話呢?這可是個傷神的問題。
不知道夢里都了什麼,吳譜只得期期艾艾,妄想蒙混過關。天曉得,若是的不是這件事,那不等若于不打自招嗎?
所以,不,任你如何『逼』問,我就是不開口,你總不能屈打成招吧?
事實上,劉子薇壓根兒都沒有打算問點什麼,她幾乎已經認定吳譜騙了她,這時候就只想發泄心中的怒氣。
所以,她不聞不問,面對吳譜的詰難,她出手極快,雙掌齊發,同一時間朝吳譜的左右臉頰抽去。
「瘋了!」一瞧這架勢,吳譜心里突突地直冒冷氣,早知道這樣,剛剛就該偷偷地溜走。這時候他甭提多後悔了。
後悔歸後悔,面對劉子薇扇過來的兩個耳光,該躲還得躲,該閃還得閃。
「薇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的。你這人也太怪了吧,怎麼變得這麼野蠻了呢,動手就動手!」雙手捉住劉子薇扇過來的手,吳譜還想用上先前的招式,在氣勢上取勝。
只是,現在采用這招式明顯有點不合時宜。不談別的,便劉子薇現在的裝扮,突突翹翹、盈盈挺挺,無限風景盡收眼底呀。哪個牲口面對這種情況還能冷靜的?
反正吳譜冷靜不了,褲襠里那玩意兒早已經整戈待旦,妄圖馳騁疆場了。這時候再想在氣勢上壓倒劉子薇,首先他的氣勢就已經沒了。出口的話都帶著極為濃厚的顫音。
「你放手!」劉子薇語氣冷冽如冰,雙目含嗔地怒視著吳譜,手上的力道一點兒也不淺。
果決的冷冽讓吳譜心中的火熱稍稍降了點溫,他在想,究竟是了什麼夢話呢?
瞧劉子薇的一身裝扮,這分明是想要『色』.誘嘛。也就是先前的誤會已經是接觸了,那麼,又會是什麼樣的事讓姑『女乃』『女乃』再次生氣了呢?
思解不得,吳譜卻也不敢就此松手。對于劉子薇的彪悍,他有很深層次的理解。依照她現在的發怒程度來,這時候放手,無疑等若于伸長了脖子等著她來宰。
「我不放!」吳譜很彪悍的回答一聲,手上的力道還稍稍大了一些,徹底斷了劉子薇掙月兌的可能。
「哼!」劉子薇冷冷一笑,不等吳譜讀懂這冷笑的意味,薄裙子下面的長腿忽地就抬了起來,直接朝吳譜的胯下踢去。
吳譜驚的不淺,所幸反應夠快,兩條腿緊緊一夾,死死地將劉子薇踢來的長腿夾在了中間。
這姿勢就無曖昧了,一條修長的腿伸在男人的兩腿之間,火紅薄紗裙下依稀能夠看見一簇淡淡地黑影。
「咕嚕!」吳譜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唾『液』,身體里降下去的火熱驟地又燃燒起來。姑『女乃』『女乃』竟然連內內也沒穿,彪悍的有些過分了吧?
「薇子,咱有話好好成不?」劉子薇的雙手被制,一條長腿也被夾住,吳譜暫時不會受到什麼傷害。可他堅持不了多久啊,褲襠里那兄弟不爭氣地將頭抬的高高的,時不時地隨著劉子薇的掙扎還在那條長腿上蹭上那麼一下。天啦,那熱乎乎的感覺簡直就是懸在火堆上的熱油,要再踫幾下,火苗還不得竄到房頂上去。
劉子薇渾然不覺不雅,時候打架還把彼此的衣服撕的一縷不剩呢,現在這陣勢算得什麼。她只是懊惱吳譜不止不認錯,反倒變本加厲,膽敢反過來將她制住。
一時間,氣惱的姑娘怒氣沖沖,用上了吃『女乃』的勁兒掙扎,「放開我,再不放開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吳譜哪敢放開,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就不放開,除非你告訴我為什麼生這麼大氣。」
劉子薇繼續掙扎,「你做了什麼你不知道,還好意思來問我?」
吳譜茫然道︰「我做了什麼,我確實不知道嘛。」
「吳譜,你無恥!」劉子薇大罵一聲,喝道︰「你放不放開?」
吳譜搖搖頭,堅定地道︰「不放!」
「好,你別後悔。」劉子薇咬咬銀牙,在吳譜正尋思她接下來會干什麼的時候,她突然往前一撲,張嘴朝吳譜的鼻子咬去。
…………
堂屋里,大大的孩子圍成一圈,安安靜靜地听著外公將著故事。裴娜坐在靠近大堂的一邊,听的卻不甚用心,藏在厚鏡片下的眼楮時不時地朝外面看看,繼而又失望地收回目光,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辣椒挨著裴娜坐著,她一直在靜悄悄地觀察裴娜,這時候終于忍不住了,悄悄地用手肘撞了撞裴娜,道︰「裴姐姐,望什麼呢,天已經全黑了。」
裴娜一本正經地道︰「是啊,天全黑了。鄉下的夜里城里更黑。」
辣椒嘿嘿笑道︰「鄉下的不止也更黑,人也黑咧,哈哈。」
裴娜嗔道︰「你這思維怎麼跳這麼快?一下子就扯開了。」
「扯開了嗎?沒有吧。」辣椒玩味地笑道︰「裴姐姐,你是不是在望那子呢?」
「那子?」裴娜的瞳孔縮了縮,「那子是誰?」
辣椒道︰「誰?吳譜唄。裴姐姐,跟我,你下午為什麼濕漉漉的回來,是不是那子把你推到水里了?你們是不是——啊,呵呵,你懂得?」
「我是自己不心滑倒的,你想哪兒去了?」裴娜惶然地站起來,禮貌地朝外公道︰「外公,我上樓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