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吃麻辣燙的地方,幾個人圍著一起坐,一邊吃,一邊聊。薇薇又跑到隔壁去買燒烤和鐵板,回來說︰「跟老板說好了,烤好了給我們送過來。」小唐說︰「吃這麼雜不知道晚上會不會鬧肚子?」韓菲霏看了她一眼,說︰「還在吃呢,就說腸胃的事。」小唐笑了笑,說︰「對不起,我多慮了。」劉成暢說︰「沒有了,腸胃不好的人真的要小心一點,本來出來吃東西是想吃得開心,千萬別吃得反胃。」小唐笑著看了他一眼。薇薇說︰「我腸胃很好,沒有任何問題,可以盡情的吃。」劉成暢說︰「上個星期五晚上看我演出的時候都提前走了,就是因為吃壞了肚子,這才過了幾天就忘了。」辛曉芬說︰「就是,你只準吃一樣,麻辣燙,或燒烤,或鐵板。」
薇薇笑著看著劉成暢說︰「一早就說過了,你對我最好了。」小唐糾正說︰「對你最好的是你姐,你說這話也不怕她吃醋的。」薇薇說︰「女的就她對我最好了,男的就劉成暢了。」韓菲霏笑著看著劉成暢說︰「老實交代,干嘛對薇薇那麼好,是不是對她有所企圖?」劉成暢說︰「沒有了,我對你們每個人都不錯啊。」薇薇假裝吃驚說︰「你也太貪心了一點,想通殺啊,可惜時代不同了,男人不準三妻四妾。」劉成暢說︰「就是時代一樣,我也沒有那麼花心。」薇薇說︰「盤絲洞那麼多美女,你對其中哪一個最好?」韓菲霏,小唐,辛曉芬都停止了吃東西,看著他,想听他的回答。
劉成暢看了一眼,假裝無奈說︰「你們別擺這個架勢好不好?我都有一點被嚇住了。」小唐說︰「不準岔開話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們剛才的問題呢。」劉成暢說︰「都說了每個人都一樣,沒有最好。」小唐一邊暗暗失望,一邊又默默慶幸。韓菲霏則是微微笑了笑,這個答案根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劉成暢肯定會這麼說的。辛曉芬則是開口說︰「騙人。」劉成暢笑了笑。薇薇說︰「我相信你,你真的對我們每個人都不錯。」韓菲霏說︰「這麼容易就相信一個男人,小心被他欺騙。」劉成暢無奈笑了笑。辛曉芬點頭說︰「就是。」小唐說︰「但如果面對的是劉成暢這麼優秀的男人,就是被他欺騙也是值得的,怕的是他根本就沒有興趣欺騙你,而是要你費盡心思的去欺騙他,但最後不一定欺騙得到。」幾個人都有些吃驚。
劉成暢吃驚的是小唐隨隨便便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似有一定的哲理,其實是帶著強烈的暗示性質,跟她平時表現出來的風格有點不大一樣,辛曉芬的感覺是對的,這真的是一個難以捉模估計的女人,不知道水深水淺,如果水深的話,淹死了還以為是被龍王招去做女婿了。
韓菲霏只有一點吃驚,小唐本來就不像她平時表現的那麼活潑開朗,她其實有深藏不露的一面。
辛曉芬也只有一點吃驚,老實說,小唐說什麼樣的話,做什麼樣的事都在她的預計之中。
薇薇則是十分吃驚,但沒有多想,只是贊嘆說︰「有道理。」劉成暢微微笑了笑,說︰「你把我說得太出色了。」小唐笑說︰「不是我說得出色,而是你本來就有那麼出色,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夸大其詞的人,把牛皮吹上天那種功夫我怎麼都學不會的,沒有那種天賦。」辛曉芬說︰「莫莉才有那種天賦,你什麼時候好好向她請教一番,不過她那個人一直都有點小氣,不知道會不會教你?」薇薇忍不住哈哈大笑,嘴里正吃著麻辣燙,差點沒噴出來,說︰「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風趣幽默,好像林之乎一樣。更新我們速度第一」小唐,韓菲霏也忍不住好笑。劉成暢也好笑,注意到一件事情,辛曉芬跟韓菲霏的關系好像跟之前不一樣了,不然她不會當著韓菲霏的面譏諷莫莉。韓菲霏,小唐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只有薇薇沒有注意到,笑過之後看著韓菲霏說︰「這話你不會傳給莫莉知道?」小唐搶著說︰「放心了,當然不會。」韓菲霏淡淡笑了笑,一句話不說。薇薇接著說︰「是不是以後我們說什麼莫莉的壞話,你都不會傳給她知道?」辛曉芬生氣看了她一眼,說︰「你有完沒完?」劉成暢笑說︰「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不好的,當然了,我知道你當面不敢說,也不是不敢說,主要是怕傷了和氣,畢竟大家都是同事,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同時工作上又有聯系,薇薇我知道你對莫莉沒有好感,覺得她對你太苛刻了,但話又說回來,那樣嚴格要求你並不是一件壞事,你與其怨恨她,但不如提高自己,只要你做得好,她挑不出什麼毛病,當然就沒有機會批評你,你說是不是?你看問題不能只看一個方面,而是要看多個方面,態度放積極樂觀一點。」
薇薇看著他說︰「你這麼說好像是在幫莫莉說話?」劉成暢說︰「沒有了,其實我說的都是事實,莫莉總不會無緣無故找你的麻煩,肯定是你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薇薇嘟嘴說︰「她就是看我不順眼,存心找茬來著,知道我是走後門介紹進來的,而不是憑真本事應聘進來的。」劉成暢說︰「這樣你更應該好好表現啊,讓她看到你的實力,同時也不要讓你姐為難,說句你不愛听的話,做人不能太自私,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你姐考慮。」薇薇默不作聲。辛曉芬笑著看著劉成暢不說話,覺得他像薇薇的姐夫,自己的丈夫似的。小唐看了薇薇一眼,說︰「其實劉成暢也是為了你好,你別不高興,你知道的,他一直都很關心你。」韓菲霏說︰「是啊,他說得挺有道理的,你要听一下。」薇薇故意嘆了一口氣,對劉成暢說︰「你對我這麼好干嘛?是不是看上了我,看上了我直接開口,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劉成暢無奈搖頭笑了笑,說︰「我之所以對你這麼好那是因為我好心,不是因為看上了你,你別動不動就以為別人看上了你,有點自作多情。」薇薇嘟嘴說︰「你怎麼這麼說?我真的挺受歡迎的,從小就受歡迎,幼兒園的時候都有小男孩主動向我示好。」辛曉芬皺眉說︰「拜托,這種陳年舊事早該隨風飄散了,你還拿出來說。」薇薇說︰「我說的是事實嘛,小學,中學,中專,喜歡我的男孩子都排成了隊,我沒有空搭理,那時隔幾天我就能收到一封情書,生日啊,聖誕節,情人節,過年啊,收到的各種禮物更是不計其數,其中最多的就是洋女圭女圭,擺滿半個房間都可以拿去開店了,不信問我姐,看我有沒有夸大其詞。」
辛曉芬說︰「這倒是真的,我親眼見過,她房間里放不完還送了好幾個給我。」薇薇得意說︰「听到沒有?那就是我過去的輝煌戰績,你們有嗎?」韓菲霏說︰「從小到大追我的男孩子也不少,但都被我毫不客氣的拒絕了,禮物也是一律拒收。」小唐淡淡說︰「我跟你差不多。」辛曉芬說︰「看來就只有我的戰績差一點。」薇薇笑著看著劉成暢問︰「你長得這麼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以前在學校里肯定一堆女孩子追你?」劉成暢說︰「是啊,同班同學,隔壁班上的同學,高一個年級的同學,低一個年級的同學,最夸張的是還有一個男孩子,對我非常好,我知道他什麼意思,但一直沒有說破,大家就跟兄弟一樣相處,後來畢業的時候他還特地寫了一封信給我,說感謝我大學四年沒有揭穿他,也沒有拒絕他的好意。」薇薇表情十分夸張,說︰「你贏了,居然有男孩子喜歡上你。」韓菲霏說︰「是啊,你真的贏了。」小唐看著劉成暢笑了一下。薇薇做沉思狀,說︰「我還沒有見過同性戀呢?不知道長什麼樣子?」劉成暢說︰「跟我們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性取向不同。」薇薇說︰「其實可以想象一下,是不是就阿敏,林之乎那樣的,十分親密。」辛曉芬生氣看著她說︰「你胡說什麼?」薇薇說︰「假設一下而已。」辛曉芬皺眉說︰「林之乎听到了倒是沒有什麼,阿敏听到了就糟了。」薇薇說︰「听到又怎麼樣?看她那麼在意林之乎,真的有點像同性戀。」小唐心里十分高興,嘴上卻說︰「你別亂說,她只是朋友比較少跟林之乎最合得來而已。」
一會辛曉芬,薇薇兩個人一起去上洗手間。辛曉芬皺眉看了薇薇一眼,說︰「待會多吃東西,少說廢話,不知道禍從口出啊?什麼都亂說一氣,也不經過大腦的,大腦遇到車禍交通管制了啊。」薇薇說︰「好了,我知道錯了。」辛曉芬說︰「有些人可以開玩笑,有些人開不起玩笑,沒有那個細胞。」薇薇說︰「我今天好高興,劉成暢對我真是太好了,好感動。」辛曉芬說︰「既然感動就听他的話,都是為了你好。」薇薇認真點頭說︰「好,知道了。」
外面小唐喝了一口啤酒,說︰「今天真是好開心,很久沒試過這麼熱鬧了。」劉成暢說︰「是啊,我們這幾個人聚在一起化學效應挺好的。」韓菲霏說︰「如果林之乎再過來就更妙了。」劉成暢說︰「是啊。」小唐默不作聲,林之乎好像什麼時候都非常重要,什麼場合都少不了她。韓菲霏說︰「薇薇說話挺直接的,沒有嚇到你?」劉成暢搖頭說︰「沒有,她那是率真,像個小孩子一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完全不計後果,既然連林之乎,阿敏疑似同性戀的關系都說出來了。」韓菲霏說︰「林之乎我敢保證絕對不是同性戀。」小唐故意問︰「那阿敏呢?」韓菲霏說︰「應該不是,不然不會對劉成暢有好感。」劉成暢假裝無奈說︰「怎麼又扯到我身上?」小唐說︰「那麼漂亮的女孩子如果是同性戀,你身為男人應該會感到很可惜。」劉成暢說︰「的確有點可惜。」小唐說︰「其實她就是異性戀很多男人應該也會感到很可惜,因為競爭太激烈了,估計沒有他的份,很多男人追阿敏的,尤其是她的那些供應商,只可惜她眼光太高,不屑接招。」劉成暢說︰「不止她,我發現整個盤絲洞眼光都挺高的。」韓菲霏說︰「美女嘛,眼光當然要高一點,不然叫什麼‘美女’?」劉成暢說︰「眼光太高看到的就只有天上,但超人只有一個,不夠你們分的。」小唐說︰「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只要有信心,有本事,一個超人也會被你牢牢抓在手里。」韓菲霏笑著不說話,小唐就是這麼有信心。劉成暢則覺得她說那話帶著某種明顯的暗示。
辛曉芬,薇薇上完洗手間回來,剛坐下,這時劉成暢的過來的。劉成暢有點吃驚,不知道她這個點打電話給自己做什麼,于是起身過去那邊接通電話,說︰「你好,這個點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莫莉說︰「一個人在租房里沒什麼事做,很無聊,于是洗了頭洗了澡,但看手機發現離睡覺的時間還是太早,而且肚子有點餓,所以想約你一起出去吃夜宵。」劉成暢說︰「實在不好意思,我已經先被人預定了。」莫莉吃驚問︰「誰預定了你?」劉成暢說︰「不是一個人,而是四個人,韓菲霏,小唐,辛曉芬,薇薇,她們幾個今天晚上在宿舍打麻將,誰贏了最後請吃夜宵,結果辛曉芬贏了,所以請她們吃麻辣燙,燒烤,還有鐵板,算上我一個。」莫莉不屑說︰「都是路邊攤。」劉成暢說︰「路邊攤也有好吃的。」莫莉說︰「就是不干淨,也不衛生。」劉成暢說︰「衛生這種事情是見仁見智了。」莫莉說︰「那倒也是,看你的胃夠不夠堅強了。」劉成暢說︰「本來還想問你過不過來的,但听你這麼說不用問了。」莫莉說︰「問也是白問,我不會過去的,你別誤會,倒不是因為地點不對,而是人物不對。」劉成暢說︰「理解。」莫莉說︰「我還是比較喜歡單獨一個人和你吃飯,那樣就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如果多了一個人在場怎麼樣都會有所顧忌。」劉成暢說︰「其實人多有人多的好處,非常熱鬧。」莫莉說︰「但我喜歡安靜一點,算了,既然你在吃東西就不打擾你了。」劉成暢說︰「好,真是不好意思,下次有機會一起吃夜宵。」莫莉說︰「好,那說定了,記得以後把晚上的時間空出來,我隨時都會找你的。」劉成暢說︰「好,沒問題。」
掛斷電話過來,薇薇說︰「不會是跟哪個美女通電話?還躲著我們接。」劉成暢說︰「不是,這里比較熱鬧,那里相對安靜一點。」一語未了,韓菲霏的過來的。韓菲霏心里有點厭惡,對其他幾個人說︰「不好意思,過去那邊接一個電話。」
到那邊,接通電話,韓菲霏問︰「找我有什麼事嗎?」莫莉說︰「沒什麼事,就一個人太寂寞了,不知道做什麼好,所以打電話找你聊天。」韓菲霏說︰「但我現在在外面吃東西。」莫莉說︰「我知道,吃麻辣燙,燒烤,還有鐵板嘛。」韓菲霏吃驚說︰「你怎麼知道的?」莫莉說︰「剛劉成暢說的。」韓菲霏說︰「原來剛那個電話是你打的。」莫莉說︰「是啊,本來想約他一起吃夜宵的,但沒想到被你們幾個搶了先。」韓菲霏說︰「怎麼心里有點不舒服?」莫莉說︰「是啊,當然不舒服,起先約你,你要陪宿舍的幾個人,後來又約他,他又要陪你們,我人緣差,難得有幾個朋友,你們卻先後放我鴿子,最後還湊在一起有吃有喝,有說有笑,你說我怎麼能不氣憤?」韓菲霏听了心里十分不舒服,莫莉打電話過來根本就不是聊天的,而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因此說︰「氣憤也沒有辦法,只能說明你氣量太狹小了。」莫莉同樣心里十分生氣,說︰「算了,不耽誤你吃東西了,小心一點,路邊攤很不干淨衛生的,而且你們吃的東西又雜,小心拉肚子。」韓菲霏說︰「謝謝你的關心,難得今天晚上這麼高興,就是拉死了也無所謂,總好過你郁悶死,拜拜,明天上班見。」